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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只想躺平,你们非逼着我动手时云凌熠全文+番茄

迟迟叶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黑白两位捕快目光交汇,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声喊道:“咱们追!”时云不经意间瞥见路边那装修极为高档的茶韵居,只见进出的客人皆身着显贵之服,她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就径直冲了进去。黑白捕快一路追到茶韵居外,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要知道,这里可是他们南宁县县令大人的产业,来此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倘若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以他们那微薄的工钱,根本就不够赔偿的。只见那黑脸捕快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去后门守着,我在前门守着,咱们就在外面守株待兔。”“好!”白脸捕快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去后门守着。时云刚一踏入大堂,小二便赶忙拦住了她,满脸堆笑地问道:“姑娘,你找谁?”“我过来喝茶,不找人!”时云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把铜钱。豪气地说道:...

主角:时云凌熠   更新:2025-01-15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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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云凌熠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只想躺平,你们非逼着我动手时云凌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迟迟叶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白两位捕快目光交汇,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声喊道:“咱们追!”时云不经意间瞥见路边那装修极为高档的茶韵居,只见进出的客人皆身着显贵之服,她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就径直冲了进去。黑白捕快一路追到茶韵居外,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要知道,这里可是他们南宁县县令大人的产业,来此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倘若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以他们那微薄的工钱,根本就不够赔偿的。只见那黑脸捕快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去后门守着,我在前门守着,咱们就在外面守株待兔。”“好!”白脸捕快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去后门守着。时云刚一踏入大堂,小二便赶忙拦住了她,满脸堆笑地问道:“姑娘,你找谁?”“我过来喝茶,不找人!”时云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把铜钱。豪气地说道:...

《穿越只想躺平,你们非逼着我动手时云凌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黑白两位捕快目光交汇,对视了一眼,随后齐声喊道:“咱们追!”

时云不经意间瞥见路边那装修极为高档的茶韵居,只见进出的客人皆身着显贵之服,她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就径直冲了进去。

黑白捕快一路追到茶韵居外,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要知道,这里可是他们南宁县县令大人的产业,来此的人无一不是非富即贵。

倘若不小心冲撞了哪位贵人,以他们那微薄的工钱,根本就不够赔偿的。

只见那黑脸捕快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去后门守着,我在前门守着,咱们就在外面守株待兔。”

“好!”白脸捕快应了一声,便匆匆跑去后门守着。

时云刚一踏入大堂,小二便赶忙拦住了她,满脸堆笑地问道:“姑娘,你找谁?”

“我过来喝茶,不找人!”时云一边说着,一边从容地从钱袋子里拿出一把铜钱。

豪气地说道:“赏你的,给本姑娘找一个雅间,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茶,最好的点心拿过来。”

小二接过那沉甸甸的铜板,笑容愈发灿烂。

忙不迭地说道:“姑娘,你运气真好,我们这里的雅间都要提前预订,刘大人昨天在我们这里预订了君子兰梦雅间,临时有事不来了,我这就带你去。”

时云听到这话,脚步猛地一顿,追问道:“那位刘大人?”

“就是咱们县丞大人!听说他家里被歹徒放火烧了。”

“现在全县都在追捕那个放火歹徒。”

时云一下子愣住了,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古代的消息传播得竟然如此之快,昨天晚上才发生的火灾,如今全县上下竟然都已经知晓了。

而且,那把火真的不是她放的呀!怎能将这笔账算在她的头上?

小二看到时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还误以为她对那歹徒颇感兴趣。

“客官,你要是好奇歹徒长啥样,我现在就去拿海捕文书出来给你看,今天早上,捕快拿过来海捕文书,我还没有看呢!”

面对眼前这位出手大方的姑娘,小二极力地讨好着,心里盘算着,说不定小姑娘一高兴,又能给他不少赏钱。

时云嘴角微微抽搐,赶忙说道:“不用了,你现在带我去雅间。”

小二带着时云来到了二楼,轻轻打开雅间的房门。

只见室内一片清幽宁静,地上铺着绣有精美五蝠献寿图案的绒毯,金丝楠木制成的高几上摆放着造型典雅的青白釉梅瓶,其中斜插了几支娇艳欲滴的荷花。

正堂中间用一架由紫木精心雕刻而成的梅花凌寒插瓶屏风隔开,长几上供奉着一尊慈悲祥和的观音像。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与众不同,处处都透着会享受的气息。

时云从小就养成了抠门的习惯,后来即便有钱了,还是依旧抠抠搜搜地过日子。

只要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她一般都不会购买,当然,吃的东西除外,毕竟没有人可以依靠,她能依靠的永远只有自己。

“客官,里面请!”

时云走了进去,缓缓坐了下来,说道:“小二,你去把你们店里的招牌点心端上来。”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小二放下手中的托盘,详细介绍道:“客官,这是芸豆卷, 桂花糖蒸栗粉糕 ,菱粉桂花糖糕 ,枣儿糕 ,莲子糕 ,栗子糕 ,双色豆糕, 翠玉豆糕 ,蒸栗粉糕, 果酱金糕荷花酥。”

“这是雪峰毛尖,我给客官先倒上一杯。”

时云浅尝了一口,这茶的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她实在尝不出来哪里好喝,嗯,比起密雪奶茶可差远了。

她果然还是个俗人呐。

小二倒完茶却并未离开,眼神时不时地偷瞄时云,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时云的心顿时一沉,想到小二之前提及过的海捕文书,他刚才下楼去,很可能已经看过了。

想到此处,时云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说道:“小二,我喜欢吃坚果,你们店里有什么好吃的坚果,给我拿上来,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小费少不了你的。”

小二看了一眼时云,这才转身出去了。

时云赶忙打开窗户,只见那黑脸捕快正在茶韵居前不停地转悠,至于另外一个白脸捕快却没有看到。

难道是在后门守着?

时云迅速地把桌子上的糕点和茶,全部收进了空间。

她先是在桌子上放了一个二两的银锭,转念一想,承平国的物价,换算成华国币,一两银子约等于人民币一千元,二两就是两千元,喝个茶不至于要两千元吧,于是就只放了一两银子。

要知道,这一两银子都够承平国一家五口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时云不禁有些肉疼,她从小节俭惯了,她喝过最贵的茶也就是秘雪的茶。

要不,等小二过来问问价格,万一没有这么贵呢?

不行,刚才看小二的眼神,他好像已经有所怀疑了,不能去赌这个概率。

就当是花钱挡灾吧!

时云在空间里面迅速换了一身男装,精心做好了假喉结,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雅间。

走到楼梯口时,时云赫然看到小二领着黑白捕快正走了上来,旁边还有茶韵居掌柜的紧紧跟着。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这时云缓缓行至村口。

坐在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纳鞋的葵花婶子,不经意间瞅见了她,惊得手中那枚大头针“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葵花婶子当即就跪地磕头,嘴里不停念叨着:“时云,冤有头债有主,我未曾害过你呀,不过是嘴碎传了些你们家的闲话,你大人大量,饶过我吧。”

葵花眼睁睁地望着时云身着那一身鲜艳夺目的大红嫁衣,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朝她逼近。

葵花难以抑制内心的恐惧,竟一下子裤裆湿了一片。

她始终俯首跪地,直至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红色绣花鞋。

就在她几近昏厥的关键时刻,时云终于开口说话了,“葵花婶子,我去阎王殿走了一遭。”

葵花婶子听到这话,翻着白眼,眼看就要晕厥过去。

时云接着又说道,“然而,阎王爷不收我,他言我死得甚是冤枉,地府容不下我的冤屈,阎王爷令我还阳,有仇报仇,有冤申冤。”

“所以,我从棺材中艰难地爬了出来!现今我是人,非鬼,葵花婶子莫怕。”

时云伸手拎起葵花婶子让她站起,葵花婶子战战兢兢地睁开眼,“啊啊啊啊啊啊!”

葵花婶子眼中的时云,头发肆意披散着,眼周乌黑一圈,仿佛被浓墨重重地涂抹过,嘴唇红若滴血一般,面色白如面粉一样,活脱脱就是从地狱中艰难爬出的厉鬼呀。

葵花婶子的双腿绵软得就像煮过头的面条,若不是时云拎着她,恐怕她早已趴伏在地了。

“时……时时云,你……回来……太好好……了!”

时云轻轻地点点头,“葵花婶子,你高兴吗?”

葵花婶子抖得像筛糠一样,结结巴巴地说:“高高……兴!”

“嗯,我亦很高兴,我现今要回家了,葵花婶子要与我一道吗?”

“不……用了!”

“对了,葵花婶子,你见到我弟弟了吗?”

“小宇,他……他被你奶奶卖给人贩子了。”

“什么?”时云的声音尖利刺耳,吓得葵花婶子终于如愿昏厥过去。

时云将葵花婶子轻轻地放在地上,拾起掉落的大头针紧紧握于手中,然后先往原主的家慢慢行去。

远远地就望见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有人在来回走动。

时云轻手轻脚地走进院子,摸摸自己的脸,她临时起意弄了这般妆容,方才瞧葵花婶子的反应,效果倒是出乎意料地不错。

时家美和时荷花正在屋内翻寻东西,时家美于赵小蝶的卧室墙角缝里好不容易觅得一根银簪,欢喜得连忙将其插在头上。

“小姑,你可是寻到好物件了,我陪你过来半晌,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未寻到。”时荷花满脸不满地说道。

“瞧你这话说的,你别以为我方才没瞧见你往袖口里面塞了东西。”时家美冷笑着回应道。

时荷花下意识地捂住袖口,干笑着说:“小姑,我方才与你玩笑呢,咱们翻找许久,这里面再无东西可取了,奶奶和我娘昨日都翻遍了。”

时家美嘟囔着:“娘和大嫂是不是搜到了诸多好东西,三哥在外辛苦赚钱,钱财都交予了赵小蝶那贱人,赵小蝶定然买了许多好物,也不知拿出来孝敬爹娘。”

“三叔给了,只是每月给一两银子,余下的皆由三婶保管了。”

“还有时云,三哥给她购置了那般多新衣,我让她送我几件,她都不肯,与她娘一般令人厌恶。”

“就是,时星宇兜里有零食,见着我和弟弟都不知分一点,非得我们上手抢方能吃到。”

“活该他们被野兽吞食,尸骨无存。”

时云静静地立在门外,听着时家美和时荷花一边翻找东西,一边不停地数落着她们一家的不是。

时云轻飘飘地走进屋子,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们二人。

时家美率先发现了时云,全身的寒毛瞬间直立起来,尖叫起来,“时云,你是人是鬼?”

荷花急忙转头看到时云,两眼一黑,险些昏厥过去,忙扶住墙才未摔倒在地。

时云望着家美和荷花,依旧未发一言,只是缓缓伸出手。

家美护住胸口,声音颤抖地说:“小云,你……你意欲何为?我可是你的小……姑,你的长辈,你千万莫害我,否则……天打雷劈。”

“我、家、的、东、西、还、给、我!”时云一字一顿,语气森冷地说道。

家美哆哆嗦嗦地从头上拔下银簪递给时云。

荷花也从袖口取出一块银子交给时云,“小云,我仅寻到这点银子。”

时云将东西放入袖口转移空间。

家美哆哆嗦嗦地问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时云指着屋子,怒声说道:“我们家的东西都去了何处?除了墙,啥都没了,这是土匪进村打劫了?”

“即便土匪进村,也搜刮不了这般干净。”

家美瞧着时云说话的口吻,她怀疑时云死而复生了,着实不像死人,虽说妆容像极了死人。

家美趁荷花不备,将她猛地推向时云。

荷花大叫着倒向时云,慌乱中抓住了时云的手,家美急忙问道,“荷花,小云的手是温的还是凉的?”

荷花飘散的灵魂这才归位,捏了捏时云的手,“小姑,是温的,这小贱人未死。”

时云揪住荷花的领口狠狠砸向家美,说道,“我死时怨气冲天,阎王爷不敢收我,又将我放回人间,收拾你们这些害死我的人后,再回阎王殿复命。”

家美被荷花压得几近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推开荷花,拍拍屁股站起。

知晓时云是温的,家美的精气神瞬间回归,“我就知晓,你这小贱人没那么容易死,你现今回来也无用,你今日不死,明日或许后日你也得死。”

“刘老爷的小儿子生前喜欢你,他死后,刘老爷指定你给刘少爷当鬼新娘,爹娘也是无可奈何,你莫要怪他们,谁叫刘老爷给的钱够多!”

“他人的聘礼才十两,刘老爷给了二十两,咱们家一大家子要养活,不得已才将你卖了,你莫要怪爹娘。”

“你今日逃婚,明日刘老爷前来,你还得乖乖地跟他回去,你说你,何必呢?”

荷花扶着墙,好不容易站起身子,伸手说道,“小云,你今日既然回来了,那就随我去见爷爷奶奶吧!”

“还有,你方才拿了我和小姑的东西,即刻还回来。”

时云拍掉她的手,怒问道:“小姑,荷花,小宇呢?”

“小宇被奶奶卖给了人贩子。”荷花说道。

“何时的事?”

“哦!午时,那狼崽子不肯随人贩子走,还用石头打伤了人贩子,现今落在人贩子手中,有他好受的了。”荷花得意洋洋地说道。

她便是要时云痛苦,凭何时云有爹疼有娘爱,她在家中就得当牛做马,有着干不完的活,身着旧衣。

而时云每日都干干净净地穿着新衣,有肉可吃,她每日都诅咒时云倒霉。

现今三叔一家,死的死,卖的卖,她心中畅快极了。

没了三叔护着,时云只能任她摆布,想想都开心!


彼时,张氏的那一番言辞,竟令原本意欲反对的时家安瞬间缄默。

时家全带着些许怯懦的口吻道:“娘,倘若我们签署了这份契书,那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咱们可就全然没了自由。”

“而且这漫长的十年,万一刘府的人故意刁难咱们,那该如何是好?”

时张氏回应:“不会的,倘若他们想要咱们的命,也就不必让咱们签这契约书了。”

“倘若不应允,你们可有更好的法子来护咱们这一家人周全?”

时家安的妻子林芳芳赶忙道:“娘,荷花都已十五岁,眼瞅着马上就要说亲,咱们要是签了这契约书,荷花怕是难寻一门好亲事。”

时张氏狠狠地瞪了林芳芳一眼,道:“我自有法子能让荷花说成一门上好的亲事,咱们若都不签这契约书,那你就去给刘夫人偿命,如此一来,咱们也就都自由了。”

时家全的妻子原本的心思,此刻也都消散了,毕竟危及到自身性命,任何事都能妥协让步。

最终,时大勇一锤定音:“咱们签契约书。”

半个时辰过后,刘元鸣缓缓步入灵堂,时大勇极为爽快地答应签署契约书,甘愿在刘府干活十年以赎罪孽。

刘元鸣招了招手,管家捧着一叠纸张走进来,道:“既然你们已然商议妥当,那就全都按下手印吧!”

时家安问道:“县丞大人,不知我可否先查看一下这契约书再签?”

“请便!”

时家安拿起契约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发觉毫无问题,他率先在契约书上按下了手印。

时家这十六口人,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在契约书上按下了红红的手印。

刘元鸣吩咐管家道:“刘伯,你现在就带他们下去干活。”

管家满含怜悯地看着时家众人,心里想着,签了这契约书,时家怕是一个都活不成了,大少爷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比小少爷差。

刘元鸣跪在母亲的棺材前,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自语:“娘,您在下面可要照顾好自己,时家的这些人,我定会一个不少地送下去给您赔罪。”

过了一阵子,一个身材健硕的身影缓缓走来,道:“大少爷,吴语嫣她们是从府里的密道逃走的,密道的尽头在山里,暂时还未找到她们的踪迹。”

刘元鸣一边烧着纸,一边道:“这吴语嫣究竟是如何知晓刘府的密道的?”

“是小少爷带她过去的。”武一回答。

刘元鸣咬牙切齿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刘府这保命的密道,他竟然也敢让一个女人知晓。”

“还有这个吴语嫣,也当真厉害,竟然能哄得咱们小少爷带她去密道,我还真特别想会会她。”

“武一,时云可有消息了?”

武一低着头道:“大少爷,咱们的人始终找不到时云,不知她究竟躲在何处。”

没有一件事顺心,刘元鸣强压着心中的火气道:“那就继续找,发布海捕文书,悬赏一百两,在这重赏之下,我就不信找不到她。”

“是!大少爷!”

被刘元鸣心心念念惦记着的时云,趁着夜色漆黑,悄悄在一个农户家里偷拿了一件女主人的衣服,并在农户的晾衣绳上挂了三十个铜板。

时云在空间里琢磨了好半天,终于成功地把古代的衣服穿上,穿戴整齐后,时云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城门口。

城门口恰好有两个官差正在城墙上张贴告示,时云急着进城,根本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看看官差张贴的究竟是什么。

在古代,张贴在城墙上的告示,通常都是海捕文书,用以悬赏通缉犯人,她初来乍到,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为妙。

时云打算先去买几件换洗的衣物,然后再去周家牙行找弟弟,毕竟无论何时,都是佛靠金装马靠鞍,先敬罗衣后敬人。

她当下身着一件补丁叠补丁的衣服,只怕还没走进牙行,就会被老板轰出来。

时云选了一家衣服款式颇为多样的铺子,抬脚走了进去。

女掌柜看到时云,连忙捂住鼻子摆手道:“哪来的乞丐,赶紧走赶紧走,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这里面的衣服可贵着呢,要是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时云从袖中拿出钱袋子晃了晃,道:“掌柜,多有打扰,我配不上您铺子里的衣服,我去对门的铺子看看。”

说着,时云转头走进了对门的铺子,没看到有人,便喊道:“掌柜,买衣服啦。”

“诶!来了,姑娘想买什么样的衣服自己先看看,可以穿在身上试试合不合适。”一个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云转了一圈,道:“掌柜,这件,这件,这件,那件,还有那件,都给我包起来。”

卓舒指着衣服道:“姑娘,这件玄色的衣服五十五文,这件翠绿色的八十文,这件妃色的一百文,这件黛紫的一百三十文,那件鹅黄的一百八十文。”

“姑娘,您再仔细瞧瞧,这些款式您当真都喜欢?倘若都喜欢,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时云拿着钱袋子摇了摇,道:“掌柜,您放心,我的银子足够支付这些衣服,您就别替我省钱了。”

“这五件都给我包起来。”

卓舒脸上顿时乐开了花,道:“好的,姑娘稍等,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等一下掌柜,您这里有卖男子成衣的吗?我想给我爹和弟弟都买几件。”时云道。

“有的,有的,姑娘,这边请,男子的衣服在这边。”卓舒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一大清早,竟然来了个大客户。

时云男装也买了五件,又精心挑了六件衣服给小宇。

卓舒抱着衣服跟在时云身后,道:“姑娘,您需要买鞋子吗?”

“鞋子?”时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哎呀,差点忘了,鞋子在哪儿,我看看。”

时云又给自己和时星宇各自买了三双鞋子。

“掌柜,您算算总共要多少银子?”

卓舒对着算盘噼里啪啦地算了一番,道:“姑娘,总共是一千八百一十五文,给您抹去零头,您只需给我一千八百文就行。”

时云拿出二两银子交给掌柜,卓舒找回二百文。

“小姑娘,我叫卓舒,小姑娘叫我卓掌柜或者舒姐姐都可以。”

“您以后在姐姐这儿买衣服,姐姐都给您打折。”

时云笑眯眯地道:“好的,舒姐姐,我姓时,下次买衣服,首先考虑您家。

舒姐姐,我想着您家的衣服这般漂亮,我都迫不及待地想换上了。”

“那敢情好,时妹妹生得如此漂亮,穿上新衣服必定好看极了。”

时云直接在铺子里换了一身玄色的衣服走了出来。

时云大包小包地拎着衣服走了出来,卓舒在门口相送,道:“时妹妹,欢迎您下次再来。”

对门的金掌柜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时云出来,她刚才看到时云拿出满满的钱袋子之后,心里就后悔了。

但是,看到时云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她悬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一个乞丐故意拿着不知装了什么的钱袋子显摆,现在进去对门这么久了还不出来,肯定是没钱只是在里面看看,根本不会买。

对门的卓舒还要侍候她,这卓舒就是个烂好人,一个乞丐而已,也让她进铺子。

金掌柜拿着一把扇子,站在门口不停地摇,她等着那个乞丐出来之后,好好嘲笑卓舒一番。

当金掌柜看到换了衣服的时云,大包小包地从卓舒的铺子出来,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嫉妒。

这个小乞丐竟然真的有钱!

等等!乞丐!有钱!

会不会是这小乞丐偷来的吧,对,一定是偷的!

刚好看到两个捕快在街上巡逻,金掌柜对着捕快大声喊道:“捕爷,有人偷东西!”


方婆婆说道:“奴婢要去请教一下大人,如今外面可不太平,不知大人是否会应允您出去。”

“那就有劳方婆婆了!”

方婆婆随即前往书房,将时云之事向马浩光逐一禀报:“大人,时姑娘特别能吃,一人的饭量能抵三人。”

方婆婆小心翼翼地察看着大人的神色,见大人并未面露不悦,接着又道:“时姑娘想出去走走,大人,您看此事如何?”

马浩光思索片刻,而后说道:“她想出去可以,不过你须跟在她身旁,她出去时,提醒她戴好幂篱。”

“奴婢知晓!”

马浩光轻轻敲敲桌子,继续说道:“还有,明日二夫人会搬离此处,这里就由你们夫妻俩与时云住在此处。”

“你们身上皆有功夫,务必要护好时姑娘,她若有个闪失,我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们夫妻俩乃府中老人了,我便将这重要任务交予你们夫妻俩。”

“你们的孙子,我会安排他做川儿的书童,随川儿一同读书。”

方婆婆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大人,我们夫妻俩定会拼尽全力护好时姑娘。”

“嗯!起来吧,你去伺候时姑娘!”

“奴婢告退!”

方婆婆走后,马山说道:“大人,时姑娘出去是否会遭遇危险?”

“有方婆婆跟着,不会有危险,方婆婆身上携带着信号弹,一旦有险,我们的人会即刻赶去救援。

我们明日得尽快搬出去,婉儿不喜时姑娘,她若为难时云,我夹在她们中间着实难办。”

时云用完饭,与方婆婆说了一声,便自行溜达着去后院消食。

后院种满了一院子的花卉,红的、黄的、白的、粉的,五彩斑斓,甚是好看,时云不懂这些花的名儿,只是单纯觉得好看。

其中有一朵花开得比其他花朵大了一圈,时云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端详。

“放肆,你这是从何处来的乡下丫头,竟敢跑到后院来,你可知我们夫人的花有多金贵,你若弄坏了一朵,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赶紧给我滚出去!”

时云转过头,朝四周望了望,“大婶,您是在说我吗?”

“你叫我大婶?我尚未嫁人,你竟敢叫我大婶?”

“对不起!我并非故意,只是您看起来与我娘年岁相仿。”说到这儿时云摇摇手,“我的意思并非说您长得黑壮显老,我我……我不是说您跟我娘一样年纪大。”

时云越说,对面那黑壮丫头的脸越黑,一副气势汹汹要与时云拼命的模样。

时云抿着嘴,一副欲哭未哭的样子,似乎被吓坏了!

这时,杜婉儿牵着儿子的手缓缓走来,“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与乡下来的野丫头一般粗俗。”

黑壮丫头跑到杜婉儿身旁说道:“夫人,这乡下丫头想摘您辛辛苦苦种出的花。”

时云赶忙解释道:“夫人,我没有,我只是瞧着花儿好看,我就看看,我真没摘,大婶故意诬陷我!”

杜婉儿冷笑一声:“我岂会信我的贴身丫头,难道要去信你这乡下来的野丫头。”

“夫人,我只是看看,真没摘花的意思。既然夫人不喜我来后院,那我回屋去了。”

说完,时云转身欲走。

“站住!”黑壮丫头喊住了时云,“我们夫人尚未发话,你竟敢擅自离开,你眼中还有没有我们夫人?”

时云回头:“夫人,我可以走了吗?”

杜婉儿未作回答,而是吩咐黑壮丫头:“你去查看一下院子里的花有没有少了?或是被压坏了?”

“是!”黑壮丫头得意地看了时云一眼,转身围着花卉一朵一朵认真查看。

时云缩了缩脖子:“夫人,若是不小心弄坏了花卉,那会怎样?”

杜婉儿身边的一个嬷嬷说道:“弄坏一朵花,打十个嘴巴,依此类推。”

时云身体抖了一下,快步远离花卉,躲在一棵树后。

杜婉儿不屑地瞥了一眼时云。

在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时云弹出一颗小石头击中黑壮丫头的膝盖窝。

“哎呦!”黑壮丫头摔倒压扁了一片花卉。

时云听到声响,从大树后面探出头来,看到黑壮丫头倒在花卉上,“大婶,您完了,您压倒的地方起码有十朵花以上,一朵花十个巴掌,十朵花就是一百多个巴掌。”

“大婶,您这脸还能要吗?”

时云转头看向杜婉儿的脸色,杜婉儿捂着胸口,气得脸色发青,“贱婢,你还不快给我起来。”

黑壮丫头急忙从花卉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说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不知怎的,我的脚突然麻了一下就摔倒了。”

“你把花树扶起,罚你三个月的月钱,三天不准吃饭。”说完,杜婉儿扶着嬷嬷的手,狠狠瞪了时云一眼走了。

时云在后面喊道:“夫人,一百多个巴掌不打了吗?”

黑壮丫头冲过来要打时云:“都怪你,害得我被夫人罚钱,我要打死你。”

时云跑得飞快:“大婶,花卉是您压坏的,不关我的事。”

时云在后院四处乱窜,黑壮丫头不敢再追。

“乡下野丫头,你出来,我不追你了。”

时云站在花卉中间:“我不信您,您想害我被夫人打嘴巴。”

方婆婆过来寻时云时,看到时云站在花卉中间,黑壮丫头站在花卉外面与时云对骂。

“时姑娘,您怎这么久未归,老婆子还以为您去哪玩耍了。”

“方婆婆,大婶要打死我,我不敢出去。”

“黑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方婆婆问道。

黑丫头说道:“都怪她,害我被夫人罚了三个月的月钱,还有三天不准吃饭。”

“方婆婆,不关我的事,是大婶压坏了夫人的花卉,夫人才罚了她。”

方婆婆眼神严厉地看着黑壮丫头说道:“时姑娘是大人重要的客人,她若出了何事,受了伤,你全家都要陪葬。”

时云摆摆手:“方婆婆言重了,不至于,不至于!我一个猎户的女儿没那么重要!”

“我和大婶之间无深仇大恨,方婆婆莫要吓她。”

时云在县令大人家里做客,还受其保护,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时云都领他的情。

不与他家里人一般见识!除非真把她惹急了!


荷花满怀期待地望着时云,一心盼着瞧她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模样。

时云仿若离弦之箭般迅猛上前,猛地扼住荷花的脖颈,怒喝道:“人贩子把小宇带往何处了?”

荷花被时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拼命地拍打着时云的手,“小云,你放开我,不然我告知奶奶,让你好看。”

“听不懂人话不成?”时云双目圆睁,愈发用力地捏住荷花的脖子。

荷花顿时呼吸困难,这才真切地感受到时云是真要杀了她,心里瞬间慌乱起来,“啊啊啊!你放开我!”

“小宇被卖到哪儿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留你何用,我送你去见阎王爷。”时云的手缓缓愈发用力,荷花感觉自己真要性命不保了,更加用力地拍打着时云的手。

时云稍稍松了松手,冷冷说道:“此刻愿意说了吗?说了便能活,不说大家一起死,反正,我如今了无牵挂。”

荷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真不知道,小姑知晓!”

家美看到时云这般癫狂的模样,吓得赶忙缩在角落里,竭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心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时云何时力气变得如此之大,单手就能把人掐死,若不是她留了几分力,荷花真就被她给掐死了。

难道她真去了阎王殿,然后变了个人回来?

从前的时云断不会做出掐荷花脖子这种事的。

荷花这个贱人,竟敢把时云的怒火引向自己,她定要告知娘,让娘狠狠收拾荷花。

荷花见时云朝自己走来,不停地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一直退到墙壁,已然退无可退。

时云用大头针指着家美,“小姑,小宇被卖到哪了?”

“小云,我也不知,一直都是娘与人贩子交谈,我娘知道,你去找她。”家美毫不犹豫地就把她娘给供了出来。

时云看家美不似说谎,转身便去老房子找时张氏。

她要在刘老爷赶来之前,问出小宇的消息。

时家,就让刘老爷报复去吧。

时张氏此时正在指挥三个儿媳做晚饭,“老大家的,你去烧火。”

“老二家的,你去把豆角切了。”

“老四家的,生了三个女儿,不中用的东西,我家老四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去挑水,家里这么多人要洗澡呢,一天天的,就你最懒。”

章氏顺从地拿起水桶去河边挑水,谁让她生了三个女儿呢,在这家里根本抬不起头来。

时家利想跟着章氏一同去挑水,时大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坐好,没出息的东西。”

时云到来之时,时家的男人正坐在院子里歇息,干了一天的农活,每个人的脸上皆难掩疲倦。

女人同样劳作了一天,可她们不仅如此,还得操持繁杂的家务。

时云推开门进来,院子里的人全都望了过来,时大勇猛地站起身,“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爷爷,我爹娘舍不得你们,他们让我带你们下去,咱们一家人团聚。”

时家安,时家全,时家利看到时云,全都站起来躲在他们爹的身后,几个孩子又站在他们爹的后面。

时云仿佛瞧见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场景。

时张氏听到声响走了出来,尖叫着喊道,“时云!!!”

“嗯!奶奶,我想您了,过来瞧瞧你们!奶奶可曾想我呢?”

时张氏颤巍巍地说道,“小云,你怎么回来了,现今还未到清明节,你先回去,清明节奶奶再给你多烧纸。”

时大勇,“小云,爷爷身体欠佳,你莫要回来吓爷爷,你先回去,往后清明节,中元节,爷爷都给你多烧纸钱。”

时家安也赶忙应和道,“小云,大伯也会给你多烧纸钱。”

时家全五岁的小儿子时财宝,“小贱人,奶奶说,你死了,我们家就发财了,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你赶紧去死,我们家要过好日子。”

时家全赶忙捂住财宝的嘴,“小云,你侄子年幼,他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时云不顾及其他人的想法,眼睛紧紧盯着时张氏问道,“奶奶,小宇,您把他卖哪了?”

时张氏哆哆嗦嗦地说道,“小云呀,奶奶不易,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你弟弟一直被你爹娘锦衣玉食地养着,奶奶养不活,只得把他送给有钱人去养。”

“有钱人是人贩子吗?”时云反问。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时云尚未说话,赶回来的家美就说道:“娘,您莫要被小贱人给骗了,她未死,她从刘老爷家逃出来了。”

“什么?”时张氏方才还畏畏缩缩的表情瞬间变为咬牙切齿,“小贱人,果然与你娘一般,不招人喜欢。”

“家安,家全,家利你们上前把小贱人捉住,送回刘府。”

时家安,时家全一左一右朝着时云走去。

“慢着!”时云高声喊道,“奶奶,我可以依你们所言回刘府,只是,您要告知我小宇被卖到哪了?我仅有这一要求!”

时张氏走到时云面前,“小云,你能如此想便对了,奶奶也是为了小宇好。”

“都怪你爹,非要分家,咱们一大家子,他非要自己分出去,这不是打老婆子的脸吗?”

“他若不分出去,赚的钱都交予奶奶存着,现今哪会有这般多的事?”

时云低着头,“奶奶,我爹娘的确过分了,身为子女,爹娘便是天,说什么便是什么,我知晓,你们把我卖给刘府也是为我着想,我不怪你们。”

“我只是想知晓小宇卖到哪去了,我得空时去看看他。奶奶,我求求您,就告知我吧!”

时张氏眯着眼,这小贱人早这般不就好了,“我把小宇卖给了县城的周家牙行。”

“多少银子卖的?”

“不多,比你卖的少,十两银子。”

时云擦着眼泪说道,“爷爷奶奶,我和小宇总共卖了三十两银子,能够抵消爹娘往昔对您的不敬了吗?”

时大勇轻咳一声,“我们身为爹娘,怎会真与自己的儿女计较,过往之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让你大伯二伯送你回刘府。”

时家利,“爹娘,天色已晚,让小云吃完饭再走吧!”

时张氏瞪了一眼时家利,为难地说道,“小云呀,并非奶奶不想留你用饭,只是不知你会回来,家里未曾做你的饭。”

时云摆摆手,“奶奶,无妨的,你们用餐,我此刻要去镇上寻小宇,寻到小宇后,我再回刘府。”

言罢,时云未给他们反应的时机,转身如飞一般跑了。

留下时家众人面面相觑。

时张氏说道,“老头子,小贱人所言可是真的?”

时大勇,“我怎知晓?”

时家安问道,“爹娘,倘若小云未寻到小宇,未回刘府,刘老爷会不会找咱们麻烦?”

听闻时家安这般说,反应过来的时张氏急了,“你们三个现紧出去把小贱人追回。不然咱们家就彻底得罪刘老爷了。”

“咱们出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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