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收拾残骸,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来的梁谭按在了沙发上。
他手里还拿着棉签和药,在我身边蹲下。
他手碰到我腿上皮肤的时候我像是触了电想要往回缩,却被他一把握住。
“别动,会留疤。。”
我眼眶顿时湿热起来,不争气吸了吸鼻子。
梁潭身子一顿,抬头看我。
“弄疼你了吗?
我轻些。”
我摇了摇头,对上他的眼睛。
“谢谢。”
当晚,傅长清一身酒气回到婚房。
他从背后抱住我。
“阿瑜,在外面你总要给我些面子,她是周总的女儿,我该照顾着她的,让我的阿瑜受委屈了。”
黑暗中,我把枕边的离婚协议书往枕头下塞了塞。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手机响了。
“长清,我现在在医院,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来陪我。”
傅长清突然把胳膊抽走坐起身来。
“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我那个推迟了好久没来,我今天早上忽然想会不会是怀孕了,对不起长清,是我自作主张来医院,打扰你和嫂子休息了。”
“怀孕”两个字充斥我整个大脑,恶心涌上心头。
忽的一阵,我扶着墙把昨天的晚饭一股脑吐了出来。
“阿瑜!”
傅长清上前扶我,被我甩开了。
我一字一顿地问他。
“照顾到床上了?”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他强硬地钳住我的手腕。
“打够了?
打够了就去做个检查,别拿身体开玩笑。”
“啊,长清,你不会觉得嫂子怀孕了吧?”
“呵,你放心,我不像你张开双腿抢着给男人生孩子。”
“你胡说八道什么?
结婚五年连个孩子都生不了,还不是暗地里喝中药。”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傅长清。
“你和她说的?”
“不然呢,要不是你怀不上孩子,长清这么好的男人又怎么肯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反手给了周琳一耳光。
“你家长没教过你别人讲话不要插嘴吗?
没问你,别在这儿乱叫。”
“曾瑜!”
傅长清大声呵斥。
“和周琳道歉。”
“凭什么?”
“她说的不对吗?”
我怔愣在原地,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傅长清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我为什么怀不上孩子,为什么喝苦的要命的中药调理身体?
傅长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大一寒假,我路过湖边,听见有人在呼救。
我径直跑去救人。
原来他跑到结冰的湖面上捡东西,但是冰很薄,他刚过去,冰就裂了,而他又不会游泳。
从那天起,无论我走到哪儿,身后都有傅长清的身影。
他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只是冬天的湖水太冰了,加上那天正赶上经期。
我身体受了寒,怀孕很困难。
我也因此喝了很多药。
傅长清总是和我说就算没有孩子也没事,命里是那个孩子救了他一命,他能遇见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只是我没想到那根本不是他的心里话。
傅长清不吭声,从头到尾只有一句。
“给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