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外婆还是那么冰冷，而我的心却在燃烧。
我看清了这个男人，他亲手摧毁了我最后一点温存的幻想。
“来人啊！救命啊！”我声嘶力竭地喊着：“谁来救救我外婆啊！”
村里的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
我知道，这个噩梦般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
但我和王浩的婚姻，也在这个大雪纷飞的夜里，彻底死去了。
将外婆送进医院后，我心如死灰地坐在冰冷的手术室外，给王浩发了一条短信：“我们离婚吧。”
两小时后，外婆躺在病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总算脱离了危险。
医生说如果再晚送来半个小时，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我的手又开始发抖。
外婆醒来后，一直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囡囡，对不起，都是外婆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外婆：“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我对不起您，是我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真面目，给他伤害了你。”
我紧紧握住外婆的手：“我一定要和他离婚。这样的人，我一刻都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可是……”外婆欲言又止。
“外婆，您放心：“我擦了擦眼泪。
安抚完外婆，走出病房，王浩姗姗来迟。
“宋晓静！你说什么离婚？！”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报警。晚上的事，都被监控拍下来了，你故意把外婆关在外面，这是故意伤害，是犯罪！”
几年前，我就在外婆家装了监控，以防有什么突发事件，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话音未落，王浩脸色铁青地打断：“你敢报警？你想毁了我？”
我冷笑一声：“毁了你？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怕别人知道吗？”
“你！”他攥紧拳头，却不敢在医院撒野：“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
我一字一顿地说：“而且你要赔偿外婆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把监控视频交给警察。你自己掂量掂量，这是什么性质的案子！”
王浩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原本气势汹汹地来兴师问罪，没想到平时优柔寡断的我这么强硬，还早就准备好了证据。
“你、你别冲动：“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咱们有话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断他：“要么你现在就签离婚协议，要么我就直接去警察局。你选吧。”
“你……”王浩攥紧了拳头，突然变了语气：“老婆，你冷静点，我知道错了。这事是我一时糊涂，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
“不用说了：“我冷冷地打断他：“发生这种事，你觉得还有和好的可能吗？”
就在这时，王浩的手机响了。
是他妈打来的。
“儿子，你们在哪呢？赶紧带媳妇回来吧，大年初一家里亲戚都要来，我们还等着见你呢！”电话里传来婆婆的声音。
“好、好的，妈。”王浩心虚地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自然。
挂断电话，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也听见了，爸妈在等我们。这样，你先跟我回去把年过完。这事要是传出去，多难听啊。等过完年，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冷笑一声：“可以，但是离婚协议必须现在签。”
“你……”
“不签，我现在就去警局。”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王浩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拿起笔，在我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看着他一笔一画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明天中午出发，我来接你。”
他转身离开时，我听见他狠狠地摔掉了笔。
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他的脾气。那个曾经让我战战兢兢的男人，在我眼里，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威慑力。
回到病房，外婆虚弱地握住我的手：“囡囡，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外婆：“我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眼神坚定：“有些人，不值得原谅。再等我几天，以后，就让我来照顾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