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蕴季庭砚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后续》,由网络作家“张格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庭砚深吸了一口气。也许,现在的她,正在天香楼里面给他准备惊喜,以求他能够原谅她。他再给谢知蕴一次机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江逾白的建议。给谢知蕴一个妾侍的身份,全了她这些年的心愿。一身寒气的季庭砚,却没有想到,他才想进天楼下,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白茵拦住了去路。“慢着,诗会凭请帖进入,你有请帖吗?”季庭砚脸色一僵,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白茵可是谢知蕴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居然敢拦他?!就不怕自己让谢知蕴把她给发卖了吗?江逾白忙上前:“白茵,你怎么回事?连季世子都敢拦?这诗会可是你家小姐特意为季世子举办的,她若是知道了,定不饶你!”白茵冷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看着二人。她可是一早就来这里守着了,就等着这一刻,为自家小姐好生...
《一别两宽,侯爷请自重,大小姐独美后续》精彩片段
季庭砚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现在的她,正在天香楼里面给他准备惊喜,以求他能够原谅她。
他再给谢知蕴一次机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一下江逾白的建议。
给谢知蕴一个妾侍的身份,全了她这些年的心愿。
一身寒气的季庭砚,却没有想到,他才想进天楼下,就被突然窜出来的白茵拦住了去路。
“慢着,诗会凭请帖进入,你有请帖吗?”
季庭砚脸色一僵,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白茵可是谢知蕴的贴身婢女,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居然敢拦他?!
就不怕自己让谢知蕴把她给发卖了吗?
江逾白忙上前:“白茵,你怎么回事?连季世子都敢拦?这诗会可是你家小姐特意为季世子举办的,她若是知道了,定不饶你!”
白茵冷笑一声,目光鄙夷地看着二人。
她可是一早就来这里守着了,就等着这一刻,为自家小姐好生出一口气,先讨点利息呢!
“季世子又怎么样了?季世子就可以随意闯别人包下来的场地了吗?更何况,我拦的就是季世子!”
说着,白茵直接从门后拖出一个牌子,朝门上一挂。
众人定睛看去。
只见那牌子上赫然用大字写着“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几个大字。
“什么?谢知蕴这是疯了吗?”
江逾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声音因为太过震惊而变了调。
看了一眼牌子,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季庭砚。
季庭砚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牌子上的几个字。
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奇耻大辱。
“好!”
“好得很!”
“谢知蕴真是好样的!”
季庭砚咬牙切齿地迸出这几个字。
目光阴鸷得吓人。
这辈子,谢知蕴别说想当他的妾侍,就连洗脚婢女都轮不到她!
言毕,他重重一甩袖袍,转身就要上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马车在他的马车边停下。
在看到马车上谢家的标识后,季庭砚眸光一冷。
车帘掀起,谢知蕴眉目含笑地当先下车。
然,那绚烂的笑容,在看到杵在自己面前的人后,瞬间消失无踪。
季庭砚眸光冰冷地看着谢知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现在想讨好他?
晚了!
他果然还是对她太过纵容了。
才会让她错以为,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能够勾起他对她的兴趣。
乡下长大的村妇,果然就是粗鄙不堪,寡廉鲜耻。
谢知蕴把季庭砚脸上毫不掩饰的怒火看入眼中,嘴角一勾。
这就生气了?
这才哪到哪啊!
以后生气的时候还多得是呢!
“季世子,既然你在,我正好想问你......”
季庭砚径自越过她,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脊背挺直,姿态傲然:“谢知蕴,你既然有那个胆子惹怒我,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现在想着来求我,迟了!”
谢知蕴看着他一副不容亵渎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季庭砚,自恋是病,得治!我什么时候要求你了?”
季庭砚脚步一僵,挺直的后背一凉。
更凉的是身后传来的谢知蕴的话语:“我只是想要问你,退婚的事情,你有没有和你父母提了,什么时候把我的庚帖还回来?”
季庭砚猛然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神色淡漠的谢知蕴。
她在说什么?
她居然主动催他退婚?!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像条狗一样扑过来求他不要离开。
求他原谅她的一时糊涂。
然后再拉着他去诗会,向众人炫耀她有他这样一个优秀的未婚夫吗?
为什么和他预料的都不一样了?
她不再两眼发光地望着他,甚至眼中还有着对他的厌恶。
她怎么敢的?
还是,她又怎么玩什么手段?
“谢知蕴,想要欲擒故纵也不是这样玩的,你就不怕,玩脱了,我们的婚约就真的解除了?”
季庭砚的声音极低,带着所有人都听得出来的威胁。
谢知蕴面色一冷,沉声问道:“季世子这话什么意思?”
果然,娘说的没有错,季庭砚的确不会老老实实地解除婚约。
之所以会说什么解除婚约的话,原因很简单,他才是在玩欲擒故纵的那个人!
江逾白见气氛不对,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谢知蕴,季世子昨天说解除婚约只是一时气话,你又何必较真呢?”
“一时气话?”
谢知蕴冷眸扫向他:“原来在你的眼里,这婚姻大事,也是能够拿来当气话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向你的未婚妻说一说这气话?然后让她别当真?”
江逾白嘴角一抽,他是疯了才会去向他那个刁蛮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怕是前头刚说完,后头他家老爷子就要打断他的腿。
“是我失言了,不过谢知蕴,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在这门上挂这种牌子,这女子闹脾性,也要有度,这闹过头了,只怕季世子真的要不理你了!”
“什么牌子?”
谢知蕴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满意地看到季庭砚额头暴起的青筋。
江逾白一愣:“你不知道?”
说着,他手一指天香楼门上挂的牌子:“你看看你家婢女做的事情,什么叫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真是太过分了!”
“的确是太过分了!”
谢知蕴附和地点了点头,朝着白茵呵斥道:“白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季庭砚见状,面色稍缓,他就知道,以谢知蕴对他的迷恋,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只要她现在当众向他道歉,并且处置了白茵,他可以原谅她一次,赏脸参加这个诗会。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谢知蕴开口:“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把它和季庭砚相提并论呢?真是太侮辱狗了!”
白茵闻言顿时笑开:“是!奴婢知错了,回头就改成,猪狗可入,季庭砚不可入!”
“谢知蕴!”
季庭砚猛然握紧了双拳,死死地瞪着她:“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雨薇的醋,所以故意气我,但你这次真的玩过了!”
谢知蕴被他的自恋气笑了。
才想说什么,身后的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掀起。
男子如雪山雾凇的嗓音传来:“这么说,谢小姐邀本王来,是因为吃醋了,在闹脾性?”
谢知蕴对上谢长峰满是怒气的目光,问道:“父亲为什么会这样问我?”
“你没有看到雨薇掉水里了吗?”谢长峰怒。
“所以呢?父亲是在责怪我吗?为什么要责怪我?还是,父亲觉得,是我推她下水的?”谢知蕴反问。
随后目光灼灼地盯着谢雨薇问:“谢雨薇,你告诉大家,是不是我推的你?”
“薇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满是担忧关切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这方赶来。
见到来人,谢雨薇顿时泪如雨下:“姑姑,呜呜呜,薇薇掉水里了,薇薇好害怕!”
谢玉兰忙将她搂入怀中,一手轻拍着安抚她:“别怕别怕,薇薇,姑姑在这里呢!谁也欺负不了你!”
言语间,她一双眸子已经冷厉如刀地扫向谢知蕴。
显然,她话中所指的那个会欺负了谢雨薇的人,正是谢知蕴。
“如兰,雨薇才受了惊吓,就先让她休息吧!”
谢长峰见谢如兰怒火中烧的模样,忙摆了摆手,想要息事宁人。
只可惜,谢如兰却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谢知蕴,当即沉着脸说道:“大哥,你可不要因为一些原因就偏袒谢知蕴。”
“这一年多来,薇薇一直委屈自己讨好她。”
“她不领情也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把薇薇推下水。”
“如果再不多加管教,下次怕是要直接害薇薇的性命了!”
谢知蕴看她喋喋不休的模样,轻嗤一声,问道:“姑姑就这么笃定是我推了谢雨薇,害她掉下水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从你回来之后,薇薇就一直小心翼翼的躲着你,生怕引得你不高兴,她都这么委屈自己了,你怎么就这么恶毒,还想要害她的性命?”
谢知蕴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谢如兰就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她。
“那你怎么不问问她,我有没有推她?”
说着,谢知蕴再次看向谢雨薇:“谢雨薇,你自己来告诉大家,我到底有没有推你?”
谢雨薇避开她的目光,只是委委屈屈地哭着:“姑姑,父亲,你们别问了,要怪只怪我不小心......”
看她顾左右而言他,谢衡之眸光一沉:“雨薇,你只需要说明,知蕴有没有推你就好。”
谢雨薇一愣,眸中阴森一闪,只能一副害怕的模样摇了摇头:“没有,姐姐没有推我,姑姑,你不要为难姐姐了......”
“谢衡之,你给我闭嘴!”
谢如兰面色一冷,随后阴测测地看向谢知蕴:“你不要以为有衡之帮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果然是乡下养出来的东西,就是......”
“姑姑!”
不等谢如兰的话说出口,谢衡之便是冷了脸,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还请慎言。”
“谢衡之!”
没有想到谢如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一副不忿的模样说道:“谢知蕴是你的妹妹,薇薇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你为什么要帮着她来欺负薇薇?”
“既然姑姑这样说......”谢衡之没有丝毫退让地直视她:“雨薇是你的侄女,那知蕴就不是你的侄女了吗?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知蕴,而是一口咬定是知蕴推了雨薇?”
“她一个乡下长大的......”
“够了!”这一次,开口打断了谢如兰的人是谢长峰。
他阴沉着脸,喝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说了!”
“大哥!”谢如兰还是不依。
“我说够了!”这一次,谢长峰是暴喝出声。
那充满了怒火的声音,瞬间把谢如兰吓得闭了嘴。
谢长峰挥手让众人各自回自己的院子,自己也转身离开。
谢衡之见状,皱了皱眉,终究忍不住追上了谢长峰,开口问道:“父亲,明明我们俩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是雨薇自己故意掉下水的,你为什么......”
谢长峰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开口说道:“我已经说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谁都不要提了,你才回来,想必已经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父亲,这件事情这样不清不楚地揭过,只会对知蕴的声誉造成损害,你......”
“姐妹之间拌嘴的事情,哪里有这么严重,什么损害声誉,你想多了!”谢长峰无谓地摆了摆手,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中。
谢衡之心头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自己那位以军法严明著称的父亲,会说出来的话。
想到谢知蕴方才对自己说的一切,他有些不死心地想要再做试探。
当即开口说道:“父亲,如果,今日之事,知蕴和雨薇的身份互换过来,你还会这样说吗?”
“放肆!”
谢长峰骤然色变,怒不可遏地看着谢衡之,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衡之,你怎么会这样说出这样的话?你这是在质疑为父吗?”
“衡之不敢!”
谢衡之在父亲的威严之下,只能低头。
只是,心中的那抹疑问却并未得到解答。
甚至,他莫名觉得,父亲这般作态,隐隐有一种被揭穿了心思的恼羞成怒。
“以后,为父的不想再听到这种话。雨薇和知蕴都是我的女儿,也都是你的妹妹,你我自当一碗水端平!”
谢长峰语重心长地交代道,挥了挥袖袍:“回去休息吧!”
“是!”谢衡之目送着父亲走远,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敢回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妹妹。
“大哥......”
谢知蕴无奈地叹息一声,自然明白大哥此刻的心情,当即轻轻一笑,声音一如往常:“怎么在这里发呆了?”
“知蕴。”
谢衡之缓缓回过身,看着谢知蕴那清丽姣好的容颜,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口道:“父亲他只是......”
他努力地想要为父亲这明显的偏袒找一个理由,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我明白的,大哥,你不用担心,我能够明白的。”
谢知蕴笑着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毕竟谢雨薇才是他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儿,他会偏袒她,自然不奇怪。”
听到夜景宸的话,谢知蕴下意识转过身去。
此时恰好男子探出身,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
虽然夜景宸在一愣之后,立即端方君子地后退,以免失了礼节。
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依旧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就好像,这两人独处一个世界,其他人怎么也无法融入一般。
季庭砚在看清楚来人的容颜后,面色陡然一变。
宸王殿下?
怎么会是宸王殿下?
谢知蕴什么时候和宸王殿下这么熟稔了?
夜景宸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季庭砚一眼,只是眉目轻懒地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拢入怀中的少女。
谢知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是很认真的,绝对不是在闹脾性。”
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性,她可是清楚得很。
这家伙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云端高阳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一黑芝麻汤圆。
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认真的做什么?”
夜景宸垂眸问道,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灵动的俏脸,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光彩。
“自然是很认真的想要嫁给你啊!”
谢知蕴见他看似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可一双耳朵却是红透,不觉抿嘴偷笑一声。
她就知道......
不过,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被她的举动惊得瞳孔地震的季庭砚,开口说道:“季世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有与长平侯夫妇商议好什么时候退婚,把我的庚帖还回来了?”
季庭砚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谢知蕴,你放心,既然本世子说了要退婚,那肯定会退的。”
说完,甚至没有和一旁的江逾白打招呼,径自甩袖上了马车离开。
“哎......”
江逾白看着直接离开的马车,只能无奈地朝着夜景宸行了一礼告辞自行离开。
谢知蕴翻了个白眼,明明她问的是什么时候退婚还庚帖,而不是会不会退婚。
这季庭砚明显地答不对题。
“人已经走远了,你如果不舍得,不如本王现在让出马车给你去追?”
夜景宸手指勾起清风带到他面前的一缕青丝,长指缠绕了一圈又一圈,而后眷恋地看其自指间溜过。
谢知蕴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好笑地看着他虽然说着要把马车让出来,但却压根没有挪动一下的身子。
“我什么时候舍不得了?”
“谢知蕴。”夜景宸的声音低沉了几分,看着她的眸子却是愈发明亮。
“嗯?”谢知蕴偏着头看向他。
“你是认真的?”
“什么?”谢知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他。
夜景宸垂眸,避开她的目光,说到:“你说这诗会是为万人迷准备的,可是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谢知蕴说着,朝马车内伸了伸脑袋,问道:“万人迷,是说对不对?”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王爷,我要去诗会,王爷!”
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从马车内飞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扑腾着翅膀叫道。
“万人迷,这诗会可是我举办的,你应该问我,不是问你家王爷。”
“对吖!对吖!我要去诗会,阿蕴!我要去诗会,阿蕴!”
万人迷看了她一眼,扇了扇翅膀,从善如流地改口。
“阿蕴?”听到万人迷对自己的称呼,谢知蕴愣了愣,莫名感觉这个称呼有些熟悉。
不等她多想,夜景宸已经站起身来,直接带着万人迷朝里面走去。
“诶,等等我啊!”谢知蕴忙跟上。
“阿蕴,快来啊!阿蕴!”
万人迷不忘在夜景宸的肩膀上蹦跶一下,转了个身,对着谢知蕴叫着。
两人一鸟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进入了天香楼。
原本众人在看到白茵把那块“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的时候,还当这次的诗会要黄了。
却没有想到,走了一个季世子,却来了宸王殿下。
一众清流名士心中更是欢欣雀跃,一时灵感泉涌,佳句好词不断,努力表现自己,争取在夜景宸的面前博一个好印象。
倒是那些朝臣公子们,则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夜景宸和谢知蕴的身上。
“那......那是宸王殿下?他怎么会和谢知蕴坐在一起?”
“谢知蕴不是一直迷恋季世子吗?”
“听说是季世子准备和谢知蕴退婚了......她该不会是把目标换成宸王殿下了吧!”
“宸王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谢知蕴?谢知蕴想来也有自知之明,我猜她应该为了做戏给季世子看,说不定啊,等下诗会结束,就去长平侯府求季世子别退婚了!”
“你们可没有看到季世子刚才的脸色,我看谢知蕴是连长平侯府的门都别想进了。”
夜景宸听着四周众人的议论声,脸上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所以,我只是你找来做戏给季庭砚看的?”
谢知蕴对上夜景宸那仿佛洞彻了一切的双眸,暗暗在心中叫苦:“那个,我可以解释......”
老天爷!
为什么不让她重生在一年前。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有这样的黑历史。
“嗯,没事,我听你狡辩。”
夜景宸好整以暇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眸色幽深地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听你狡辩!阿蕴!快狡辩呀!阿蕴!”
万人迷扑腾着翅膀,在一旁催促着,极通人性的鸟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闭嘴!”
谢知蕴威胁地看着万人迷,声音暗含杀气:“再聒噪就拔了你的毛。”
“啊!”万人迷惊叫一声,跳到了夜景宸的肩膀上:“她欺负我!王爷!她欺负我啊!王爷!”
“万人迷,你要记住一点,别招惹一个恼羞成怒的女子。”
夜景宸好笑地抚了抚万人迷的翅膀,开口说道:“否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谢知蕴表示不服,谁恼羞成怒了?谁?
“罢了!做戏就做戏吧!谁让......本王也惹不起她呢?”夜景宸叹息了一声。
“王爷,你好可怜啊!好可怜啊,王爷!”
万人迷靠着夜景宸蹭了蹭,一人一鸟,当着谢知蕴的面,上演了一出苦情戏。
夜景宸虽然贵为宸王,但对于身外之物,向来看淡。
平日也只是以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发。
现在看着谢知蕴捧来的铜镜之中,发冠之上的白玉发簪,心中只觉无比欢喜。
谢知蕴将他眼中的欢喜收入眸中,放下铜镜,问道:“喜欢吗?”
“嗯。”
夜景宸满意地勾起唇,随后打开面前的暗阁,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谢知蕴一愣,打开后,看到里面躺着的发簪,顿时呆在原地。
发簪同样是洁白无瑕的暖玉雕成。
唯一不同的是,这支发簪的簪头是一朵精致的玉兰花。
这支发簪,前世也送给她了。
不过那时候,是他们经历了一次生死大战之后。
可是......
为什么这支发簪,现在就已经被夜景宸给收在暗阁之中了?
“怎么?不喜欢吗?”
夜景宸见她拿着玉兰发簪发呆,开口问道。
不应该啊!
他明明记得,她很喜欢玉兰花的。
“喜欢!”
谢知蕴回过神来,转眸看向他:“你怎么会想到送我玉兰发簪?还有,这发簪,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毕竟,她可是昨天才翻墙过来找他的。
难不成,这发簪是他准备送给别人的?
现在随手当做回礼送给了自己?
一想到这点,她看向他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危险之色。
面对她的问题,夜景宸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示意她看向玉兰花蕊之处。
谢知蕴依言凝眸朝着玉兰花蕊看去。
就看到了那点点花蕊中。
居然藏了一个“蕴”字。
所以......
这支玉兰发簪,居然是他早就准备好送给自己的。
为什么?
“以后再告诉你!”
谢知蕴眼睛一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夜景宸不为所动:“既如此,你不如自己想办法查明白?”
谢知蕴冷哼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来的。不过,现在,你先陪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宝严寺。”
因宝严寺距离京城路程并不近。
如果乘坐马车的话,至少需要一个多时辰,所以谢知蕴和夜景宸便选择了骑马出行。
在看到他们二人各自骑着一匹骏马并行,不时低声交谈之时。
一路上的人皆是震惊不已。
谢知蕴这是不纠缠季世子,转而缠上宸王殿下了吗?
可是,看宸王殿下那个模样,也不像是不乐意的样子啊!
况且,想攀上宸王殿下的女子何其多,这么多年来,可没有一个女子能够靠近他三步之内。
这谢知蕴,也不知道是哪点入了宸王殿下的眼,居然能够与他驾马同行。
宝严寺位于九峰山之中,殿堂楼阁,窈窕玲珑,檐牙高啄。
在青山绿水的环绕之中,有若神仙之地。
不过,谢知蕴今天来这宝严寺,却不是为了游山玩水拜佛而来。
毕竟,在前世。
这看似神仙之地的九峰山,就是她娘亲明日的葬身之地。
“谢小姐今天来这宝严寺,似乎不仅是为了游玩上香?”
夜景宸看着四处观望的谢知蕴,开口问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宸王殿下!”
谢知蕴打了个响指,一脸我们果然心有灵犀的模样看着夜景宸。
夜景宸嘴角勾起一抹笑,懒懒扫了她一眼:“若是连谢小姐这点心思都看不出来,本王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上战场的。”
说着,他眸中闪过一丝厉色,说到:“更何况,我们方才一路走上来,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设有陷阱的地方,就不知道,对方的目标人物,到底是谁?”
见他也看出了那几处的陷阱,谢知蕴叹息一声,并没有打算对他隐瞒,而是直接开口说道:“如果,我说对方的目标,是我,宸王殿下准备如何?”
闻言,夜景宸蓦然转过头看向她:“对方是谁?”
看着他身上泄露出来的杀气,谢知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长平侯夫人约了我娘明日来宝严寺上香,想要让寺里的高僧,为我和季庭砚算一个好日子成亲。”
夜景宸眸子一眯,淡淡扫了她一眼:“所以......谢小姐说想要嫁给本王的话,不过是在戏弄本王了?”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了,这些陷阱很有可能和长平侯府有关。
但耐不住,他只要一想到这一年多来,谢知蕴都围在季庭砚的身边打转。
他的心里就仿佛灌了十几坛陈年老醋一般难受。
“怎么会?”
谢知蕴靠近他,眸色如水地看着他:“我可是很认真地想要嫁给宸王殿下的。”
夜景宸闻言,心中的酸意缓缓散开,嘴角无法自已地勾起:“既是如此,明天你有什么打算?”
聪明如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就猜到了谢知蕴是打算明天来一个将计就计。
“长平侯府毕竟是一等侯府,如果没有十足十的证据,纵使我外祖父出面,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更何况,我和季庭砚之间还有婚约,我的庚帖还在长平侯夫人的手中。”
谢知蕴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所以,我娘决定明天准时赴约。”
夜景宸皱眉:“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以身涉险。至于你们之间的婚约,我......”
“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
不等夜景宸把话说出,谢知蕴就打断了他。
夜景宸的身份毕竟极为敏感。
如今的他,手握重兵,本就容易惹来是非。
一旦被人抓住话柄,极容易引来东秦帝的猜疑。
前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地陷入危机之中。
直至送了性命!
“谢知蕴!”
夜景宸不赞同地看着她,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而非克己守礼的称呼她“谢小姐”。
“叫我名字也没有用。”
谢知蕴一摊手:“这是我娘做的决定,要不,你去说服她?”
“你......”
夜景宸气结。
“你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的,再说了,我们这不是已经提前过来查看情况了吗?”
谢知蕴放缓了声音说道:“我们现在弄清楚了哪里有陷阱,哪里有埋伏,明天不就更好应对了吗?”
谢衡之听到谢知蕴这么说,眼中猛然翻滚起浓烈的情绪,内心的疼惜无以复加。
他的亲妹妹,本该是将军府金尊玉贵的嫡女。
更是安国公府最娇贵的外孙女。
可偏偏就因为当初娘亲外出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
只能就近在一个客栈中生产,以至于和另一个同样在生产的女子抱错了孩子。
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本来以为,妹妹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定然会成为父亲的掌中宝。
毕竟,这十几年来,父亲对谢雨薇的宠爱,众人有目共睹。
却没有想到,即便知道了谢雨薇的真实身份,即便谢知蕴才是真正的谢府嫡女,父亲依旧是偏袒谢雨薇。
“妹妹......”
“大哥无需如此,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也有肉多肉少的区别不是吗?再说了,还有你和娘以及外祖父他们护着我呢!”
谢知蕴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暗暗叹息一声。
她对于谢长峰的偏袒,并不难受,毕竟回来的这一年多,谢长峰和她相处的时间屈指可数。
她对这位父亲,并无多深的感情。
没有期望,也就自然没有失望。
如果可以,就这样相敬如冰的处着,也不是不可以。
另一方,谢雨薇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越想越是不甘心。
她原本是打定主意,借着这一次落水的事情,让父亲和大哥对谢知蕴这个乡野村妇彻底生厌的。
可是谁能够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和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父亲不再疼爱自己了吗?
“二小姐,可要奴婢去备水沐浴一番?”
青梨着谢雨薇狼狈的模样和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刚才谢雨薇落水后,只是仓促地换了衣服,并没有沐浴清洗。
“啪!”
回答青梨的,是谢雨薇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蠢货,这种事情也要问吗?那荷花池的水那么脏,本小姐不沐浴怎么行?”
青梨被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地,也不敢叫疼,忙爬起身来请罪:“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去备水。”
“滚!”
谢雨薇冷冷挥手让她退下,反手就是又打烂了一个花瓶。
“废物!都是废物!”
推门声传来,谢雨薇眸色一冷,头也不回地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身后,谢如兰的声音传来:“薇薇,你这是干什么?”
谢雨薇猛然转过身,见是她,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尴尬地叫道:“姑姑。”
谢如兰见她这样,叹息了一声,说到:“薇薇,我知道你父亲处理你落水的事情,让你失望了,可是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自己乱了阵脚。”
“若是让安氏和你父亲他们看到你这样大发脾气,岂不是更让你自己落入了下风?”
闻言,谢雨薇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点了点头道:“姑姑说的是,是我太过心急了,我只是听季世子说了要解除婚约,可是一直没有动静,这才......”
谢如兰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姑姑明白,姑姑都懂,你放心吧!长平侯府这门婚事,肯定是你的。”
“你不要忘记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你和季世子可是有着十几年的感情。”
“你们青梅竹马的情意,是谢知蕴这个乡野村妇怎么都比不了的!”
谢雨薇听到她这么说,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不依地娇声嗔了一句:“姑姑又在取笑我。”
谢如兰疼爱地把她拥入怀中,眼中满是慈爱之色:“姑姑怎么舍得取笑你呢?姑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啊,就安安心心地等着季世子来娶你吧!”
“嗯?”谢雨薇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对了!你不是说今天要陪着季世子去诗会吗?怎么早早的就回来了?”
谢如兰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情,不解地开口问道。
关于谢知蕴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为季庭砚举办诗会的事情,谢如兰自然也是知道的。
对于这件事情,她也是乐见其成。
左右季庭砚将来要娶谢雨薇的,他声名鹊起,今后仕途坦荡。
对于谢雨薇,对将军府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听到谢如兰的问话,谢雨薇顿时恼怒地说道:“姑姑,你是不知道那谢知蕴有多么可恶......”
说着,她便将天香楼门上挂着那个羞辱季庭砚牌子,以及谢知蕴直接把季庭砚给赶走的事情悉数说出。
听完了她的话,谢如兰也是震惊不已:“这谢知蕴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真的对季世子死心了?不对......”
她面色一变,开口问道:“你刚才说,她是当着谁的面,把季庭砚赶走的?”
谢雨薇满心不甘地回答道:“是宸王殿下,姑姑,你说,谢知蕴怎么会和宸王殿下走到一起了?”
谢如兰也是想不明白:“宸王殿下向来不近女色,没有女子能够靠近他三尺之内,怎么会和谢知蕴共乘一辆马车?”
“姑姑,依我看来,定然是宸王殿下也听说了谢知蕴为季世子包下天香楼的事情,所以顺便过来看个热闹的。”
谢雨薇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不屑:“总不会,是宸王殿下看上谢知蕴了吧!她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妇,配吗?”
听她这么说,谢如兰也觉得颇有道理:“你说的没有错,且不说谢知蕴一身粗鄙寒酸,就算她在将军府里长大的,也入不了宸王殿下的眼。”
比如她,纵使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也只敢一心想着要嫁给季庭砚,不敢肖想夜景宸这样一个云端高阳的人物。
谢雨薇心中长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今天看到谢知蕴和夜景宸走得那么近的模样,她内心的妒火几乎要凝作了实质。
在她看来,谢知蕴就该老老实实地在乡下,找一个种地的农夫嫁了,安安分分地在土里刨食一辈子。
谢如兰把她的神色看入眼中,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薇薇,你不用因为宸王殿下的出现而乱了思绪,宸王殿下是不可能看上谢知蕴的。”
“你只要牢牢地抓住季庭砚的心,嫁入长平侯府成为世子妃。”
“谢知蕴,她这辈子都比不上你的,你这样在意她,只是抬举了她,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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