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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后续+完结

漠烟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云婼,你跟着我做什么?”宫门外,连晟晔跃上马背,居高临下俯视,内心略紧张。“我无家可归。”“......”暗卫差点从树上跌下。他今日听到了什么?谢云婼实话实说,她从七星观带来的东西如数上缴给宁安郡主,两手难敌四拳。重新来过,她不想再被谢家的人动辄罚跪上家法。以前但凡谢云瑶挤出几滴马尿,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她都要被劈头盖脸的打骂一顿。今晚折了她的亲信,可想而知,那个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太后,是她唯一的靠山,也是唯一待她真心之人。“你要跟着我回我府上?”连晟晔向来情绪稳定,却在谢云婼面前崩了。谢云婼白了一眼,她很豪放吗?“我想让世子帮忙送去明月庄。”呼——连晟晔松了口气。若是别的女人早被他一顿鞭子赶走了。可谢云婼是皇祖母喜爱的女孩,...

主角:谢云婼谢云瑶   更新:2025-01-16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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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婼谢云瑶的其他类型小说《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漠烟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云婼,你跟着我做什么?”宫门外,连晟晔跃上马背,居高临下俯视,内心略紧张。“我无家可归。”“......”暗卫差点从树上跌下。他今日听到了什么?谢云婼实话实说,她从七星观带来的东西如数上缴给宁安郡主,两手难敌四拳。重新来过,她不想再被谢家的人动辄罚跪上家法。以前但凡谢云瑶挤出几滴马尿,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她都要被劈头盖脸的打骂一顿。今晚折了她的亲信,可想而知,那个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太后,是她唯一的靠山,也是唯一待她真心之人。“你要跟着我回我府上?”连晟晔向来情绪稳定,却在谢云婼面前崩了。谢云婼白了一眼,她很豪放吗?“我想让世子帮忙送去明月庄。”呼——连晟晔松了口气。若是别的女人早被他一顿鞭子赶走了。可谢云婼是皇祖母喜爱的女孩,...

《断亲虐渣,转身嫁冷情世子夺后位谢云婼谢云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谢云婼,你跟着我做什么?”
宫门外,连晟晔跃上马背,居高临下俯视,内心略紧张。
“我无家可归。”
“......”
暗卫差点从树上跌下。他今日听到了什么?
谢云婼实话实说,她从七星观带来的东西如数上缴给宁安郡主,两手难敌四拳。
重新来过,她不想再被谢家的人动辄罚跪上家法。
以前但凡谢云瑶挤出几滴马尿,好像受了委屈的样子,她都要被劈头盖脸的打骂一顿。
今晚折了她的亲信,可想而知,那个家里等待她的是什么。
太后,是她唯一的靠山,也是唯一待她真心之人。
“你要跟着我回我府上?”连晟晔向来情绪稳定,却在谢云婼面前崩了。
谢云婼白了一眼,她很豪放吗?
“我想让世子帮忙送去明月庄。”
呼——连晟晔松了口气。
若是别的女人早被他一顿鞭子赶走了。
可谢云婼是皇祖母喜爱的女孩,面提耳命要自己好好对待,否则给他府里塞五个侍妾。
他这一晚被弄得一惊一乍,自己的场子还得自己找回来!
“明月庄离京城五十里。”说着向谢云婼伸出手。
倒春寒的雪夜刺骨寒凉,骑马跑五十里,即便强壮的男子都够呛。
谢云婼不假思索伸手,借力跃上马背,连晟晔的银貂大氅暖暖的,她掀起披盖住身体,双手抓紧他腰间的衣服,尽量拉开距离。
一气呵成的动作让连晟晔僵了身体,随即失笑,她还真是一点都不扭捏。
赤兔马扬起双骑一声嘶鸣,风驰电掣迎着风雪飞奔。
几声鸟鸣中,一个黑影砰的落地,刹那间又如影随风而去。
隐五觉得北境王府要有女主人了!他这个大瓜够隐一他们几个的酒钱了!
城中已宵禁,连晟晔高举令牌‘殿前司办案’,一马两人裹挟寒风冷雪跃出城门。
子时已过,远处可见灯火闪烁,村郭轮廓。
连晟晔抄近路走了小道,不时有粗壮的枝丫挡着,他放慢了速度,抽出佩剑开路。
谢云婼从大氅钻出来,这一个多时辰的颠簸,双腿内侧的疼,无比刻骨铭心的证实她的重生。
这不是痴人做梦,马上,她就能见到那个真心疼爱过自己的太后。
“吁——”连晟晔勒马,原本寂静的山道愈发诡谲的静谧。
谢云婼坐直身子,手伸进大氅,摸到连晟晔腰间。
“别闹!”连晟晔身体绷紧,他一个人不怕魑隗魍魉,如今带着谢云婼,有所顾忌。
谢云婼之前无意触到坚硬,凭手感应是一把短小的匕首,摸索着将它摸出来,藏在衣袖。
连晟晔没想到她如此警觉,可她根本没有内力......此刻来不及细想,数十名黑衣人从四面扑上来,刀光剑影中几支箭矢划破空气。
一声尖啸,连晟晔解下大氅旋转只听兵器碰撞声,竟甩出数支暗镖瞬间解决三人,兜住箭矢猛地甩出去,前方树干上摔下一人。
连晟晔将谢云婼护在身后腾空起越只做防守,谢云婼突然拽过他的大氅披在身上,喊了句:“连晟晔,对不住了,我不想死!”她喊的惊天动地生怕杀手听不到,拔下发簪猛戳马屁股。
人马合一闪电般飞出包围圈,谢云婼身子一歪仿佛差点掉下去,再骑正手中却多了一把弓箭。
连晟晔气的咒骂一声,这女人还真是不近人情,铁石心肠,自私自利......
杀手陡然被谢云婼一嗓子骚操作惊动的攻势慢了一拍,却瞬间被连晟晔反杀。
没有了谢云婼累赘,连晟晔毫无顾忌大开杀戒,可暗中的弓箭手令他防不胜防。
砰!西南方的弓箭手应身而落,后背插着自家箭矢,一名杀手看到喊了句暗语,继而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他们以为是连晟晔的援手要来了,立刻以同归于尽的方式围剿。
一声轻哼,暗箭擦着连晟晔面颊飞过,躲闪之际后背挨了一刀。
随即对方弓箭手应声而落。
为首的杀手大喝一声,五人结阵同时攻杀,连晟晔一个破绽露出,一柄蛇形剑直逼心脏。
叮——一支箭钉在剑身,偏了位置,同时紧随其后的一支箭射进一名杀手背心。
好厉害的箭法!
啊!
几声惨叫,余下三人均被连晟晔一剑割喉。
“撤——”活着的两名黑衣杀手扔出毒丹猛然炸开,火花四溅中身影消失。
火花燃起枯枝,火光中二人遥遥相望,随即失笑。
没心没肺的女人!
连晟晔以剑相撑勾唇一笑,谢云婼傲娇的扬扬头,实则这会儿手都是颤抖的,下一瞬,二人神情一僵。
“毫无内力,却习得飞云箭,不容易。”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男子,短刀抵在谢云婼脖颈,气息阴冷,声若夜枭。
“阁下抓错人了。”谢云婼一瞬的慌乱后开口,配合的扔下弓箭,还踢了一脚。
怂包胆小样让黑衣人明显意外,若非适才看到她拉弓射箭,都要给骗过去了。
“谢云婼,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连晟晔有着少年血性,嗤之以鼻。
“这骨气给你要不要!连晟晔,我是被你连累的,你知不知道我不得已开弓杀人,回去要做噩梦的!”
连晟晔差点憋不住,恨恨埋怨:“我这一年多宵禁后不出城,是谁死乞白赖的缠着我......”
二人你来我往越发像小情侣吵架,黑衣人面具下的脸更黑沉了。
“够了!连晟晔,接着......”一支瓷瓶甩过去。
“软经散,你若不吃,我便杀了她!”
连晟晔直接将瓶子扔了,反而席地而坐疗伤:“她侯府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养女喊打喊杀的人,你杀了她,无人在意!”
“连晟晔你混蛋!”谢云婼似被戳中软肋当即落泪,她微微偏头仰视黑衣人:“请阁下杀了他,我绝不给他收尸!”
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黑衣人看得出这个这个女娃眼底的愤恨,有着被人狠狠伤害负过之后的沉痛。
连晟晔即便负伤,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才会挟制此女......
呃......黑衣人闷哼一声,谢云婼一个后仰,手猛地拽住他的胳膊,顿时胳膊发麻无力,短刀掉落,腰腹的匕首不知戳到何处令他疼的浑身痉挛。
连晟晔的长剑已抵在胸口,谢云婼半跪咔嚓一声卸了对方下巴,拿起他的短刀直接插入另一支手腕,顿时哀嚎声起,指甲盖大的灰蝶从他口中飞出。
若非仔细盯着,灰蝶几乎透明看不清楚。
连晟晔倒吸口气,被谢云婼的凶残震到了。
“主子,属下救驾来迟!”
三道身影相继落下跪地请罪。
连晟晔看了一眼,三人均负伤,可见半路的埋伏有多厉害。
“将此人带回去......谢云婼,你做什么!”隐一三人偏头一看顿时惊呆。
这谢小姐什么嗜好,居然剥杀手衣服?
“拿火折子!”她声音急促中隐隐发颤。
隐一立刻打了火折子送上前。
她抓起杀手胳膊划破滴了几滴血在其左胸,竟缓缓出现诡异的蝴蝶纹身。

谢云瑶后背都湿了,连晟晔这个殿前司副使,平日里懒散过着二世祖生活,也只有皇上勒令的事务才会用心去做。
只是,但凡他做事,必定雷厉风行铁面无私手段狠厉,京中权贵无不忌惮。
今晚这种事,他向来置身事外,尤其事关三公主,他避之不及呀!
乱了,都乱了,今晚她太心急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
垂首向后,袖笼中的手捏了捏巧心,在她掌心写了个字。
巧心早已面如死灰,从香草进来的那一刻,她便知道希望渺茫。
供出主子也是难逃一死,更会连累家人。
随着连晟晔带进来的三个人证,三公主脸色越发难堪。
巧心香草二人本是同村交好的女伴,香草同心上人石锁被哥嫂哄骗卖进宫。
香草为了二人未来,相互照拂吃尽苦头熬成二等宫女,两人相约要么大赦时一起出宫,要么做到一等宫女后二人做对食。
半年前三公主及笄礼石锁失手打碎玉瓶,被杖刑活活打死。
香草殉情跳荷花池被进宫的同乡巧心相救,自此后立誓要报仇。
今晚先借谢云瑶之名骗五皇子上了孔桥,而后趁其不意推搡落水,欲嫁祸三公主。
她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诛九族于她反而报了大仇。
殿内落针可闻,待证人说完连晟晔推敲前因后果,众人不免唏嘘。
奴婢命贱,更别提宫女太监,哪位主子不高兴了弹指就能要了命,也没什么好可怜的。
可不知是不是连晟晔清冷略低哑的声音魅惑人心,竟连皇帝都有所动容。
他一记冷冽目光令皇后心惊胆战,还未请罪已听威严声:“三公主刁蛮任性禁足四十日抄写《宫规》《女经》,皇后教导失责罚俸一年,暂由明贵妃惠妃共理六宫。”
“父皇,错在女儿为何要罚母后,女儿不服......”
“昌平!”皇后厉声呵斥一巴掌狠狠打过去,三公主被打倒在地,手捂着脸不敢置信,她长这么大,别说是挨打,就连重责都是第一次。
谢云婼,都是这个贝戋、人......
“三公主,你瞪错人了。”
连晟晔神情板正,语调却透着股幸灾乐祸,他指了指巧心,又指指披风:“谢云瑶身边的巧心给香草的披风,为何会同谢云婼的披风一个颜色?”
是呀,这披风又是......啧啧啧,还用得着说吗?
从宫中娘娘到侯门权贵,谁家的内宅还没有些阴私手段?
谢云婼惊讶出声:“果真同我的披风一个颜色,怪不得巧心会将香草误认成......诶,不对,巧心,你为何要害自个儿的小姐?”
巧心抖若筛糠,她没有要害自家小姐,一时竟不知作何回答。
谢云瑶泪眼朦胧似是受了打击摇摇欲坠,宁安郡主一巴掌挥过去气的声音发颤:“你这个贱胚子,瑶儿一向待你亲厚,你便如此恩将仇报?”
“巧心,你钦慕瑢表哥我并没有怪你,只是你身份卑贱不可染指金尊玉贵的皇子,怕你越陷越深才会罚跪,你怎能如此大胆包天......”
谢云瑶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不出话,陡然转身跪向皇帝:“陛下,巧心同香草是儿时玩伴臣女早已知晓,故此每每进宫,允许她找香草说说话,未曾料到会有今日之祸,臣女有罪!”
巧心如醍醐灌顶,已明白谢云瑶的意思,她哈哈大笑却将矛头指向谢云婼:“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想抢了殿下,我又怎会出此下策,只要小姐嫁给殿下,我便能日日见到殿下,都是你,你就是个扫把星,就是不祥之人......啊......”
众人惊愕如雷劈,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谢云婼人影一晃便到了巧心面前,然后她的下巴脱臼了,涎水横流恶心至极。
谢云婼目光森冷:“我此生最恨有人说我不详。
我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荣亲王,外祖母是陇西大小姐,堂舅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尊贵的皇祖母亲自看着我出生,同时连旱三年的北境滂沱大雨,就连真龙天子的皇帝舅舅都说我是祥瑞之人,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的都比皇帝舅舅更得天意!”
所有人看向谢云婼,她如竹青傲立,俏面薄怒,眼尾轻挑,目光从她们身上掠过,似怒似悲。
皇帝目光复杂打量谢云婼,他其实都忘了自己说的话,如今仔细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谢云婼委实不像谢铮同宁安的女儿,倒像是,他的女儿。
回头得好好查查,该不是抱错了......
‘皇上你不清楚自己有几个女儿么?’当谢云婼看向宁安郡主时,她的亲娘不但没有丝毫愧色,反而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速度之快谢云婼都没能防备。
“孽障,早知你今天咆哮宫殿,惹出一连串的麻烦,我就不该生下你!
跪下,向皇上请罪!”
“皇帝舅舅——”谢云婼面向皇帝委屈的唤了声红着眼睛不说话,倔强又坚强的模样勾起皇帝记忆深处极其遥远的一个身影。
“皇兄息怒,这逆女放养十年性子养野了,臣妹回去罚她抄三千篇女戒女训,跪祠堂百日!”
这真是亲娘吗?
贵女们立即贴紧自己娘亲,亲娘这般,太可怕了!
“宁安姑姑,谢云婼五岁之前也是养在太后身边,你刚带回去又丢去七星宗自生自灭,早已同你没了母女情分,既然你如此忌惮她的不详身份,不如将她赶出宁安侯府断绝关系!”
“连晟晔!”皇帝气的连名带姓的叱喝。
哈哈哈哈......谢云瑶心里鼓掌,如今你嫁不得五皇子,又被连宸晔厌恶,这满京城,谁家好儿郎还敢娶你。
不过,她还是得想法子让谢云婼嫁给连晟晔,想想自己前世遭遇的凄惨,怎能便宜了她!
谢云婼意外瞥了眼连晟晔,他这话说的对胃口,可惜,就算这亲娘舍得,她那满腹算计的渣爹舍不得。
前世她那渣爹就是装慈祥敲骨吸髓的一跃成为国公爷,家族恩荫权势滔天。
她是要脱离侯府,却还不是时候。

一阵疾风吹过,空气中夹杂着倒春寒的雪沫,宫灯随风摇摆,弄得人影诡魅忽明忽暗。
谢云婼咳嗽一声打破沉默,原来年轻时的连晟晔又冷又硬又危险。
北境王唯一的嫡子,当今太后唯一的侄孙,姑母又是育有皇子的贤妃,十三岁随父出征立下战功,十六岁率五百人剿匪,彻底捣毁盘踞秦岭多年的青莲邪帮。
同年被青莲余孽报复误杀遗腹子堂弟,自此后他进了殿前司。
上京多少贵女挤破头想要嫁入权高位重又人口简单的北境王府。
前世太后早已内定自己为世子妃人选,若非谢云瑶计算,她们本该有一世情缘。
连晟晔打量谢云婼,面颊略肿,唇角开裂,依旧遮不住好看的五官,尤其那双眼睛,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又似裹挟了冰雪形成漩涡,稍有不慎会卷入其中。
她出生在皇祖母的慈宁宫,回侯府后差点夭折,后来皇祖母亲自养着她直到五岁,谢老夫人寿辰回府。
当日她从假山滚落荷花池高热不退,夜里宁安郡主小产,谢老夫人请来法师相看,说她撞邪命不久矣,还会连累家宅不宁,需找来同年同月同日辰时生的女孩子替她化邪。
谢云瑶被选中入住侯府五日后她苏醒,法师又说她福薄,需送去福运绵延之地,待及笄后便可。
所谓福运之地,竟是大长公主修行的七星观,先帝时只有皇室宗族犯了错的子弟才会被送去。
她回府后一直深居简出十多日,今夜第一次进宫,为何会知晓香草之事?又如何拿捏了曹嬷嬷?
谢云婼,和传闻中太多出入,怎能放心将她放在皇祖母身边?
两人彼此探究,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一个目光威压,一个淡漠。
连晟晔身上既有军中见血的煞气,又有殿前司的阴沉,依旧没能让谢云婼败下阵。
“你同时得罪皇后贵妃,可知她们背后的势力?谢云婼,你想做什么?”
谢云婼无辜:“自保而已。”
仅仅自保?
连晟晔自恃见过太多狡诈的匪徒,可谢云婼这里,他似一拳打在棉花上,被自己问出的话鄙夷到了。
她若不揪出香草,就要背负推搡皇子的罪名,事后就算皇帝不予深究,名声却毁了。
可他总觉得谢云婼面对皇后明贵妃时眼底难掩锋芒。
咳咳,连晟晔拳头放唇边咳嗽一声,转身就走。
咦,这就走了?
谢云婼连忙跟上,备好的腹稿还没说呢,这连晟晔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碎雪眯眼,骤然降温,穿堂风刺骨,谢云婼穿着单薄感受不到疼。
宁安郡主母女的对话她听了几句,微微刺痛后反而释然。
对宁安郡主来说,她就是捧座金山到跟前,也比不上谢云瑶的一只瓷碗。
倒是没想到谢云瑶会对连晟晔说出那番暧昧的话。
前世她就是仗着一份委曲求全的姿态成为李昱瑢的白月光,如今换了姻缘,又来做连晟晔的心头痣,真是恶心至极,偏偏男人受用的很。
连晟晔身高腿长走的快,谢云婼看着他的背影思绪飞了一世。
可惜她初来乍到没有几个可信可用之人,而北境王出事就在几日后,她没时间慢慢部署!
谢云瑶换亲是她的事,自己这一世,并不会嫁给连晟晔,可她要查的事同北境王父子又息息相关。
总不能告知重生的真相,要怎么避开他的疑心,达成结盟?
谢云婼目光落在连晟晔的影子,做出一个手势。
要么结盟,要么,只能杀了他!否则,他会是自己最强劲的一个敌人。
蓦然,连晟晔止步转身,思虑重重的谢云婼直接撞进他怀中,她惊吓的一抬头,狠狠撞到连晟晔的下巴。
嘶——连晟晔没防备撞得生疼,他也没想到谢云婼的个头刚好在他的下巴底。
谢云婼看着他少年持重的脸终于崩了,一时忍俊不禁。
“谢云婼——”
“是你转身太快——你做什么!”
连晟晔长臂一伸将谢云婼拽进怀中,紧紧箍着她腰肢紧贴自己。
快的谢云婼连伸手推挡的机会都没有,她只能尽量仰着头才不能贴着她胸膛,可这样的动作却令两人的身体贴的更紧了,一时只听心跳声咚咚,似要砸破沉寂的夜色。
连晟晔没想到谢云婼就这么容易被拽进怀中,更不曾想自己先有了羞赧之态。
活了十九年,终于知道什么叫‘软玉在怀’,什么叫‘女儿香’,他从来讨厌女子的脂粉味,谢云婼身上的味道却似春暖花开,伴着绿树泥土的芬芳,令人想要沉醉其中。
“放开我——”谢云婼到底是有过一世的人,听着连晟晔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反而镇静下来。
连晟晔没看到小女子该有的惊慌羞涩,心中更是不快。
他弯腰凑近,谢云诺终于能抽出两只手推他肩膀。
“这样,才是投怀送抱,以后学着点。”
原来是报复她撞疼他。
谢云婼叹他果真是个少年,孩子气,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肚鸡肠。
“是吗?”谢云婼突然笑的唇角弯弯竟有一瞬的艳丽妩媚之色,她突然踮起脚,推着肩膀的两只手轻轻向后一拢,压着连晟晔的头微微低下。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连晟晔看到那双沉静的眼眸中花光璀璨,有星星点点的灯光,有他清晰的面孔。
这一刻,他似置身于漫天星光中,微甜香薰的暖风轻抚过他的心尖......
“想要以色诱人,要姿态风流,手持美人扇,眼波流转目光深情,可不能臭着脸,听明白了?”
谢云婼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她耳旁撤开,哪知连晟晔真点了点头,好巧不巧嘴唇触碰到他的耳垂。
顿时天光撕裂天地一动混沌初开,连晟晔耳垂被烫的身体发颤,猛地推开谢云婼疾步离开。
谢云婼一愣,随即笑弯了腰。
真是个纯情的傻少年,也难怪,听说北境王府里连只蚊子都是公的。
只是......刚刚她的心脏也颤了下,手抚上嘴唇,又觉好笑。
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她曾经也是这般纯情,被李昱瑢一个轻吻,一个拥抱撩的一颗心忽上忽下,被他一句甜言蜜语一句‘婼婼不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你的亲人’感动的泪流满面。

宁安侯府,听到宫里来人了,谢云瑶喜不自禁,一定是赐婚的旨意来了。
“流月,备上银瓜籽儿,届时赏给围观之人,沾沾我们侯府的喜气。”
谢云瑶感觉终于出了口气,当初谢云婼被赐婚,不过是宫宴上五皇子昏迷不醒时口谕,后来经她操作,众人对她这个皇子妃嗤之以鼻。
今日到了自己身上,宫里来人亲自宣旨,她便扳回一局。
谢云婼,今生今世,你斗不过我的!
宁安郡主看着女儿喜悦的脸,心中更是气恼。
这玉嬷嬷安的什么心,非要让她们母女出门听懿旨。
“娘亲,您眼圈都黑了,气色也不好,都怪我惹姐姐不高兴,害的娘担心了一夜。”
“瑶儿不必自责,孰对孰错娘心里明白。她如今有太后撑腰,是不将我们都放眼里了。”
一想到自己等了她半宿未归,怕她出什么事一夜未眠,结果到了大清早,连晟晔派人来说一声,她昨晚去了明月庄。
如今又是玉嬷嬷登门不入,宁安郡主心里忽然觉着凉薄,那仅有的一丝母爱都被谢云婼剥离。
谢云瑶一见是太后身边的人,当即心中咯噔一声。
这个时辰,她不是已经得了消息犯病么?或许,是送消息的人和玉嬷嬷刚好错过。
“太后口谕,婢女犯事其错在主子,罚谢云瑶抄三百篇女戒女训,着宫中教养嬷嬷亲自规训,使其识大体,知尊卑,懂分寸!”
好个老虔婆!
谢云瑶差点骂出口,她什么意思,当着侯府上下以及百姓的面,说她不识大体,不知尊卑,不懂分寸?
宁安郡主自知道谢云婼去了太后身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道责罚,却没想到会如此重。
皇兄都重拿轻放了,太后替谢云婼出气,难道就不怕被皇兄再生芥蒂?
“母后糊涂......”
“住口!”玉嬷嬷没想到宁安郡主越来越不像样子,这些年她待自己的婆母胜过待太后。
自谢铮得了皇帝青睐,越来越不将太后放在眼里,若非她们怕太后冷心了难过,有些事有些话瞒着太后。
真是一块捂不热的臭石头!
“玉嬷嬷,你怎能对着母亲大呼小叫,你的尊卑呢?谢云婼到底编了什么瞎话,让我和娘受这般委屈?”
“来人,谢云瑶不敬太后明里暗里谴责太后娘娘不明事理,掌嘴二十!”
“大胆!我看谁敢动本郡主的女儿!”
“郡主,太后说了,谢云瑶一个养女诋毁侯府唯一的嫡小姐,是郡主教养的不好,日后便送进宫,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导!”
“不可以!”太后素来不喜瑶儿,还不知要怎么磋磨。
“来人,打!”玉嬷嬷一声令下,挡在宁安郡主面前,两个内侍按住谢云瑶啪啪左右开弓,片刻二十巴掌。
谢云瑶又羞又气,听到百姓们议论纷纷扑进宁安郡主怀中晕死过去。
‘原来侯府的嫡二小姐是个养女?’‘啧啧,早听说侯门里各种腌臜,也不知道这个养女到底做了什么妖,让太后娘娘亲自出面......’‘哎,你不知道吧,这宁安郡主是太后娘娘养大的,她......’‘怪不得她一个郡主敢说大不敬的话!’宁安郡主搂着谢云瑶,面色凄然,太后这哪里是惩罚瑶儿,分明是当众打她的脸。
“玉嬷嬷,既然口谕已下,慢走不送!”
“慢着!”
“还要作何?”宁安郡主恨上玉嬷嬷了,自小跟在她屁股后面‘嬷嬷,嬷嬷’的叫着,她竟是一分情面都不讲!
“婼姑娘从七星阁带来的行李都被郡主没收,太后命我带回明月庄。”
谢云婼那些个行李不过有几味药材,几本药典古籍,其余不过药箱和奇奇怪怪的木雕而已。
宁安郡主不明白有什么好宝贝的,谢云婼还求了太后来拿。
“咳咳咳......”谢云瑶醒过来,咳的地动天摇的,嘴角渗血,宁安郡主立刻心疼的喊人请大夫。
“嬷嬷,你只想办法拿来药箱和药典便可,其余谢云瑶想留下就留着。”
玉嬷嬷率众跟着宁安郡主进府,想起谢云婼的叮嘱,果然没冤枉了谢云瑶。
她本就装晕,一听拿行李立刻醒过来,蹊跷!
“为什么会这样?”谢云瑶喃喃自语,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现选择的人生,才会导致出现偏差?
她也是后来才知晓,谢云婼那几个奇怪的木雕是西洋来的龙血树,里面藏了麒麟竭,可是续筋骨的神药。
“......对了,还有一个大肚娃娃,红色侏儒都拿过来,快,快去,一定赶在玉嬷嬷之前。”
流月立刻赶过去,管库房的婆子本就是她娘。
乒乓响了一地,苏婆子指使着两个丫头扔在了玉嬷嬷面前。
“郡主说了,就这些。是她看这些东西上不了台面才收起来的,既然大小姐想要都带走,不用污了侯府的地儿!”
宁安郡主气急了口不择言,苏婆子受了流月的点拨故意说的难听。
玉嬷嬷听昨夜宫宴上宁安郡主的厚此薄彼是一回事,今日亲眼见到对大姑娘的态度更是心寒。
做亲娘的,怎么能偏心成这个样子。她冷着脸,挥手让人全部带走。
她们不珍惜,自有珍惜的人。
宁安郡主吃了哑巴亏,对太后心中更是埋怨,一点颜面都不顾及,到底不是她亲生的娘啊!
“冯嬷嬷,大夫刚说了,瑶儿受凉受惊,需卧床休息三日,这几日有劳嬷嬷暂居客房。”
“既如此,老奴便住进瑶台居,替二小姐教导丫头婆子,免得再出现心怀不轨之人,汤药里做手脚。”
“家奴不用嬷嬷费心......”
“郡主,二小姐可是未来的五皇子妃,万不可再有意外。”
钟嬷嬷上前附耳劝道:“郡主,冯嬷嬷言之有理,可心同二小姐一起长大都能包藏祸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谢云瑶以为装病能拖个几日,只要赐婚的圣旨一下,谁敢难为她?
结果冯嬷嬷同两个内侍直接住进瑶台居,气的她脸色狰狞。
勤德殿,皇帝得到密函气的差点掀了龙案。
东陵,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十岁为质,被欺凌五年,还是大长公主姑母一己之力攻下辽北三郡七城。
换来他的自由身,从此让东陵居于大晋之下。
连淮十六岁入伍,二十岁拜将驻守北境十余年,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急功近利追缴退军,根本不是他的作风!
“启禀陛下,明月庄报——”

沉香袅袅,两盏彩娟如意灯映照的厢房亮如白昼,谢云婼起身打量四周,看到案几上白玉瓷内插着的两支新鲜娇俏的迎春花,骤然一惊。
她被灌牵机断肠散那天,正是深冬腊月,白雪皑皑。
下意识抚摸肚子,小腹平平细腰不堪一握,来不及细想,急促的脚步声中厚锦门帘蛮力掀起,连同一阵冷风,华服女人疾步而来。
“娘——”谢云婼欣喜迎上去,还未说出一个字,狠厉的巴掌落在她左颊,力道之大被掀翻在地,嘴角裂开大口子,满嘴血腥。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不知羞耻心思歹毒的畜生!”
谢云婼忍着恶心吞下血沫,缓缓起身,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憎恶之色。
这一幕,隔了十多年,换了个场地儿再次重演,言语神情丝毫未变,她这是回到了初入皇宫,被谢云瑶阴谋算计的那日。
“啪——”谢云婼稍一分神,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次她努力站稳向后一退,躲开又一轮掌掴。
“你敢躲?”宁安郡主恨恨瞪着谢云婼,就不该接回这个祸害!
谢云婼失笑,她这是隔了一世,乍然见到母亲太过惊喜,忘了自己那浅淡凉薄的母女缘。
侯府养女谢云瑶设计自己救了落水的五皇子李昱瑢,被明贵妃当晚求了道赐婚的旨意。
谢云瑶如愿嫁给北境王世子,却让自己一生愧疚,被人骂着心机女抢了妹妹的好姻缘。
前世她被带到明贵妃的琼芳殿,亲娘也是这般冲进来打骂,如今却在另一处,是出了什么变故?
“你又心怀鬼胎的算计什么......”宁安郡主看她偏头思考,又扑上来扯她的耳朵,谢云婼猛地钳制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推,宁安郡主竟蹬蹬后退了几步。
“孽女,竟敢还手......”
“不还手,任凭母亲打死么?敢问母亲,我是犯了何罪要让你这般辱骂殴打?”
“你还有脸说。”宁安郡主怒火中烧,指着谢云婼气身子颤抖,控诉她的罪行:“你明知瑶儿和五殿下两情相悦却故意做局救人,想让明贵妃直接赐婚给你。
你可知殿下体弱本就畏寒,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这条贱命死十次都不够赔!”
谢云婼盯着宁安郡主,看着她气急败坏中存了丝万幸,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疑惑问道:“是谢云瑶救了五殿下?”
“你还有脸提瑶儿!若不是瑶儿发现的及时,就要被你得逞了!
如今殿下还在昏迷中,你即刻去跟皇上请罪,否则被查出来就算太后也保不了你!”
一想到害小女儿跳下冰冷的河水,以及这件事的严重后果,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孽女。
闻言谢云婼的心脏似被一只手狠狠捏住,五脏六腑寸断的蚀骨之痛再次席卷全身。
她这样子落进宁安郡主眼中,以为终于害怕了,又狠狠叮嘱了一番转身离去,命身边的钟嬷嬷带她过去。
谢云婼此刻陷入前世的痛苦回忆中,她七窍流血濒死之际,抓着李昱瑢明黄的袍角声竭力斯的质问。
他踩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字字诛心——‘你设计朕落水相救,害朕辜负瑶儿使她替你嫁入北境王府受尽苦楚。
若非朕需要你助力登上九五之尊,江山为聘迎娶瑶儿,你以为还能活到现在?’她数十年的真心付出,从一开始便被当做算计利用。
谢云瑶嫌弃李昱瑢心衰病弱,看上威名赫赫盛极一时的北境王世子。
结局却是李昱瑢恢复健康成为年轻深情的帝王,后者落得发配北境受尽苦楚,重新来过,谢云瑶又要洗牌重选。
谢云婼闭上眼,只隐约记得太液湖的一幕,她刚拖着李昱瑢浮出水面,后颈刺疼失去知觉。
没错,一定是谢云瑶提前回来了,第一时间着急忙慌的补救前世的错误......
所以她会在这偏厢房醒过来,又背负了推李昱瑢落水的罪名,一切都说通了。
谢云婼坐在梳妆台,铜镜中的少女眉目如画,唇色寡淡,面颊高高隆起巴掌印清晰可见,整个人如同破碎的瓷娃娃。
她忽而一笑,眸底深处如同跳跃着一团地狱之火,阴渗寒凉。
她起初做乖顺女儿贪恋母爱,亲情,嫁给李昱瑢又以他为天尽心尽力拿自己的血做药引子,治好他的心衰,被牺牲孩子,被拿来当刀。
结果换来家人、夫君的欺骗,背叛,拿她七个月大的胎儿祭天。
护着她的人却尸骨无存......这所有的一切令她死不瞑目!
钟嬷嬷端着一套衣裙走进来,乍然从镜中看到少女的脸吓了一跳,走近几步又没了那种诡异感。
“小姐,明贵妃遣人送来衣裳。”
谢云婼转身,对着钟嬷嬷突然俯身一礼,吓得嬷嬷连忙避开,支吾着:“小姐折煞老奴了,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被郡主看到又要责骂了。”
“嬷嬷,当年母亲生下我恶露不尽无心管我,也无人给我找奶娘,是嬷嬷的奶水救了我。
如今府里的人拜高踩低,我又怕惹母亲不喜不敢声张,多亏嬷嬷私下助我,你的恩惠谢云婼定会重谢!”
隔了两世,谢云婼终于能当面道谢,她打心眼里的感激,更需要钟嬷嬷奶过自己的一份情谊。
钟嬷嬷红了眼眶,心里个中滋味,当年她小儿子夭折,奶小姐,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慰藉,就连郡主从未提过这份恩惠。
“小姐,你,受苦了......”想想小姐受的苦楚,钟嬷嬷心疼的不知说什么好。
“嬷嬷,我在府里,可以依靠你,信任你么?”谢云婼扬起巴掌大的脸,充满希冀的问。
钟嬷嬷连连点头,目光愈发慈爱。说句僭越的话,奶过的孩子,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啊!
谢云婼摸着桃粉色印花金蝶百褶裙,纱衣轻薄烛光下肌肤若隐若现。
“嬷嬷,你请那位曹嬷嬷进来。”谢云婼觉得不再祈求母爱,脑子异常清醒。
钟嬷嬷立即去请,走到门口又疑惑,小姐是怎么知晓来的曹嬷嬷?
谢云婼目光幽深,勾唇冷笑,谢云瑶以为自己抢得天机,却不如她知晓太多深宫隐秘。
曹嬷嬷的儿子在内务府当差好些年,最后被扒出是个未净身的完璧。
她伸手拿出贴身戴在脖颈翠绿的玉牌,对着烛光就能看到七颗小光点歪歪扭扭,若能稍稍回正,如同七星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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