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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局

溪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啪——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

主角:冯遇严颂雨   更新:2025-01-16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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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遇严颂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局》,由网络作家“溪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啪——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

《换回女儿后,我笑看小三虐亲女冯遇严颂雨全局》精彩片段

“小雨,醒醒,做噩梦了吗?”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严颂雨醒来就看见了眼前一张放大的虚伪的笑脸。
“霏霏是你给女儿娶的名字吗?”蒋成礼笑着问道。
严颂雨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他怎么配提霏霏?他怎么配!
啪——
蒋成礼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格外响亮,进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一巴掌惊呆了。
他错愕地捂着脸,明明怒火中烧,但还是扯出了一个微笑,声音更加温柔,“小雨,是不是睡懵了?”
严颂雨像是要远离什么脏东西一样后退,“你离我远点。”
“怎么了小雨,我惹你生气了吗?”蒋成礼有些无措。
严颂雨在感情中一向是温柔小意的,今天这一巴掌实在出乎意料。
“我说了你离我远点你听不懂吗?”严颂雨情绪忽然开始激动,“我怀孕10个月那么辛苦,生孩子疼了整整一天,生完了现在还疼,都怪你!”
她发疯一般把手边能砸的枕头杯子水壶水果,还有蒋成礼一大早去买的一束花全砸了出去,蒋成礼抱着头东躲西藏,连连后退。
医生赶紧上前安抚,“严女士,你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太激动,快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小护士把蒋成礼推了出去,“蒋先生,你先在外面等着,不要再刺激严女士了。”
蒋成礼习惯性闭了闭眼,把羞恼的怒气压了下去,又换上温和担忧的脸问道:“小雨......我太太她这是怎么了?”
“等医生检查吧,不过,以我的经验,严女士性格大变,十有八九是患上产后抑郁症了。”
“产后抑郁症?”
蒋成礼嘴都合不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无言的心情,小雨她哪里值得抑郁了?
“反正你们做家属的多担待吧,尤其是你,好好配合病人治疗,多多关心陪伴她,生孩子真的对女性身体精神的损害极大。”
蒋成礼焦急地等在外面,医生出来时,严炳华也来了,他早年丧妻,一个人把女儿心肝宝贝一样养大,掉一根头发他都要担心半天,现在得知女儿患上了产后抑郁症,他活剐了蒋成礼的心都有了。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严总,初步诊断,严女士确实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后期需要好好治疗。”
严炳华剜了蒋成礼一眼,才匆匆进去关心严颂雨,蒋成礼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严颂雨窝在严炳华怀里哭个不停,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保姆刘姨赶紧哄道:“哎哟,我的小姐啊,可不能哭,月子里哭伤眼睛的。”
“对,乖啊,囡囡咱不哭了啊。”严炳华给她擦了擦眼泪,“囡囡昨天可勇敢了呢,你生了一个小宝贝呢,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特别可爱。”
“小姐,我今天给你做了鲫鱼豆腐汤,可鲜了。”刘姨笑着打开了保温桶。
“我来吧,刘姨。”蒋成礼主动请缨。
刘姨没说什么,让开了位置,蒋成礼的表现一向不错。
蒋成礼舀了一勺鱼汤吹了几下喂到严颂雨嘴边,“小雨,来喝一口。”
严颂雨看着他虚伪的笑容,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挥手就把滚烫的鱼汤掀翻在他怀里,“滚!”
鱼汤是刘姨刚出锅就装进了保温桶,急急忙忙带过来的,蒋成礼的胸膛顷刻间被烫起了一片水泡。
严颂雨瞥了一眼狼狈的蒋成礼,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很嫌弃,“真恶心!”
严炳华也只皱着眉挥了挥手,“赶紧去找医生处理一下伤。”说完转头继续关心他的宝贝囡囡有没有被烫到。
蒋成礼阴沉着脸出来时迎面就碰上了冯遇,冯遇看着他满身狼藉还提着衣服,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蒋先生。”
“冯遇,你是来找爸的吧,他在病房看小雨呢。”
“蒋先生还是快去看医生吧。”冯遇好心提醒。
住院观察的时间里,严颂雨“产后抑郁症”越发严重,这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好几次。
蒋成礼一离开严颂雨就哭诉他不陪她,见到后就又打又骂,清醒了又道歉,道完歉继续打骂,蒋成礼脸上的巴掌印就没消过,他去个卫生间都能听见别人的议论。
“贵宾房那个男人,一看就是赘婿,老婆又打又骂连回嘴都不敢。”
“呵~你笑人家窝囊,可你知道人是谁吗?”
“贵宾房住的是严炳华的女儿,海市经济的领头羊,人随便跺跺脚,海市都要抖三抖,我要能傍上严炳华的女儿,在我头上拉屎撒尿都行。”
“真的?那我也行,就是咱没人家那个脸。”
“所以咱们吃不到那碗软饭。”
“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赘婿头上没有屎尿呢?”
......
蒋成礼在隔间里攥紧了拳头,半晌,外面的说话声越来越远,他才出来对着镜子整理了衣服,只是眼角的阴沉怎么也掩饰不住。
雪下了三天,哪怕天空放晴了,寒风也一直在呼啸。
医院门口到车上,不过三米的距离,严炳华硬是把严颂雨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着她出门。
严颂雨安心地窝在爸爸怀里,跟周月擦肩而过时,她瞥了一眼周月脚边的破旧篮子——数九寒天,只裹了一层旧衣服的小婴儿就那么放在雪地里,小脸被冻得发紫,哇哇大哭着,而周月充耳不闻,视线一直跟着刘姨怀里的襁褓。
车上,严颂雨透过车窗看向正痴痴望着她的车热泪盈眶的周月,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冷笑。
回到严家,严颂雨依旧是被严炳华抱回房间的。
婴儿房是早就布置好了的,严颂雨又仔仔细细亲自检查了一遍才安心,育婴师还是前世那两名,她们很负责。
不过......好心情在严颂雨回房后停止了,因为蒋成礼倚在床上。
他一看见严颂雨,就赶紧温柔地喊道:“小雨,快来躺着休息,刘姨说月子里站久了会腰疼。”
严颂雨讽刺一笑,真是温柔款款的二十四孝好丈夫呢!
自她怀孕以来,蒋成礼就做了厚厚一本孕期笔记,各种注意事项记得清清楚楚,大半夜醒来给她倒水、按摩从没有一丝怨言,连一直不太认同他的严炳华都看在了眼里,对他越发认同。
前世她也傻傻地信了他的“真心”,只可惜她的真心喂了狗!
蒋成礼从不忘立自己的好丈夫人设,他走过来扶严颂雨,“乖,听话,去床上躺着,等月子过了,你想做什么都......”行。
啪——
严颂雨抄起柜子上的花瓶劈头砸了下去。
她要发疯,不然她自己会疯的!
蒋成礼额头破了一道口子,鲜血流过他的眉骨,滑到眼角,像一滴血泪,他立马闭上了眼睛,怕来不及掩饰眼里的恶毒和恨意。
“天啊!”刘姨听见声响跑过来一看,赶紧拉走了蒋成礼,“蒋先生,快跟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蒋成礼任由刘姨把他拉走,因为这是严家,他是蒋先生。
呵~
恨?
严颂雨冷笑,他有什么资格恨她,恨严家?
既然生就一副狼心狗肺,那这辈子她就好好教他做一条好狗!

严颂雨叫来管家王叔,让他安排人把蒋成礼的东西都清出了房间。
王叔自然也清楚严颂雨现在的情况,“产后抑郁症”可是很危险的,他一点也不敢劝,还得催她们手脚麻利些。
蒋成礼包扎完伤口,回来就看见自己的东西都堆在了走廊上,他未发一言,蹲下来慢慢收拾起来,无人看见的眼底一片幽深。
严炳华听说后来看了一眼,只道:“成礼,你多包容一下吧,小雨这样也是因为生病了,她原来原来不是这样的性子,她是为你生孩子才变成这样的,谁都能怪她,你不能。”
蒋成礼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知道的,爸,你也别太担心,小雨会好起来的。”
严炳华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对他的肯定。
家是最温暖的避风港,回家的第一晚,严颂雨睡得分外安心。
一夜好眠,她醒来首先去隔壁婴儿房看了霏霏,然后就开始琢磨起惩罚渣男贱女的事。
蒋成礼无才无能还清高,好面子,自尊心极强,前世,她捧着他那一身傲骨,这一世,她要一点一点敲碎,把他踩在泥里。
说干就干,严颂雨拨通了助理江萍的电话,反正她现在得了“产后抑郁症”,发什么疯都合理。
训狗,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但家里不听话的狗,关起门来打就是了,又为什么要浪费甜枣呢?
“喂,我是江萍,严总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江姐,把我之前跟孔大师的约见目的改成求画吧,你替我去见,就说我要坐月子,请他见谅。”
孔令奇是有名的国画大家,想拜入他门下的学生不计其数,她前世就引见了蒋成礼给孔大师,奈何蒋成礼虽有天赋却也入不了孔大师的眼,她多次上门,最后意外救了孔大师的小孙子,孔大师才因着恩情收下了蒋成礼,对他悉心指点,百般照顾。
这一世,国画大家关门弟子?他做梦去吧。
“好的,严总。”
“还有,把我给蒋成礼的副卡停掉,之前给他订的每季的衣服手表全都取消,已经做好的低价卖了,车子也转手出去。”
蒋成礼清高,为了不让人说他攀权附贵,结婚这一年多,他丝毫没有表现出对严家钱财的兴趣,衣服手表都要严颂雨找各种借口送给他才收,车子更是不要,给他的副卡也没刷过几次,用的那几次还是为了给她准备礼物。
她现在真得感谢一下他的清高,能让她少怄一点气。
“是,严总。”
江萍没有多问,但依她女人的直觉,严颂雨和蒋成礼的婚姻出问题了。
挂断电话,严颂雨又想到了周月,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虽然已经可以预见她自食恶果的结局,但严颂雨却也不想她在迎来结局前过得太轻松。
正巧,冯遇来看望霏霏了,他带着一束严颂雨最喜欢的蓝色鸢尾花。
“你想好了吗?花那么多时间精力跟他们纠缠不值得。”
严颂雨揪了一朵鸢尾花揉碎在手心,“我这辈子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不诛心剜骨怎么对得起她前世被耍得团团转的二十多年?
“好。”
我陪你。
冯遇没再劝阻,他总觉得事情不止换孩子那么简单,他不敢想那样刻骨的恨意背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能让她如愿。
当天晚上,海市南区边缘贫民窟的一个小屋子被洗劫一空,屋子里只有一个坐月子的女人和一个刚出生几天的女婴,如果没有邻居接济,母女俩不一定能熬过这个冬天。
收到回复后,严颂雨躺在床上笑出了眼泪,她会慢慢折磨他们的。
这一晚,严颂雨又梦见了前世。
她是在霏霏死后才发现真相的。
蒋成礼开始早出晚归,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男人出轨了,忍不住跟了一次,到停车场就发现蒋成礼和周月正在拉扯。
一开始,严颂雨只以为她是蒋成礼乡下的亲戚,来找他帮忙的,还打算上前打招呼的,可还没迈步就听见了周月疯疯癫癫的话。
“菲菲死了,阿成,严颂雨的女儿死了,我害死的,你高兴吗?我替我们报仇了。”
“哈哈哈,我终于报仇了,严颂雨抢走了你,我就换了她的女儿,哈哈哈~”
“那个傻子,她命好又有什么用?哈哈哈,还不是被我耍得团团转,她把我的女儿锦衣玉食养得这么优秀,自己的女儿已经成了水鬼了,哈哈哈~”
严颂雨被周月话里的信息冲击得头晕目眩,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哈哈哈~哈哈啊呜呜呜呜~”周月笑着笑着又哭了,“菲菲,我的菲菲......”
“别在这里发疯,周月。”
蒋成礼警惕地环顾了四周,捂着周月的嘴把她往车上拖。
一直藏到两人拉扯结束离开,严颂雨死死咬着嘴瘫软在地上,漂亮的眼睛里早已布满了红血丝,直到腿脚泛起细细密密如针扎的麻木,她才冷静地从地上地爬起来,开始调查一切。
和严暮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时,严颂雨的手抖了好几次才打开,看到那一句“不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她的情绪彻底崩溃,或许今天之前她还期待过那些话只是周月的疯言疯语。
厚厚的档案袋被送到严颂雨面前,这里面是霏霏的二十多年,她竟然胆怯地不敢打开......
含泪看完所有资料后,严颂雨把自己关在了屋子一天一夜,出来后又直接去菲菲墓地站了一整天。
严颂雨摩挲着霏霏的照片,她的女儿,原来她们见过很多次......可她没认出来,她是个失职的妈妈,她怎么能没认出来自己的女儿啊?
深深的愧疚感和剧烈的心痛将她淹没,痛得她喘不过气......
笑容如此温暖灿烂的姑娘,最后的结局居然是抑郁自杀!
那些凶手——蒋成礼、周月、夏铭阳......
“菲菲,妈妈会为你报仇的!”
严颂雨下定决心要为霏霏报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怎么?你也要说谢谢?”冯遇笑着站直了身体,“我准备好了,来吧。”
严颂雨确实是想说谢谢的,但是看着他故作轻松的笑容,她话到嘴边顿住了,“我......”
“我是想说最近公司里辛苦你多帮我看着了,我得去医院打卡。”
“噗嗤~”冯遇被她的“打卡”笑到了,“给加班费吗?”
“五倍够不够?”
“我一定为瑞鑫鞠躬尽瘁,不是为了工资,而是为了心中对工作的热爱。”
严颂雨笑着看他耍宝,跟冯遇一起下楼,想了想还是把担忧说了出来,“真的不会牵连到你吧?陈绪是个刚正不阿的,只要有一点线索他都会咬上来的。”
“放心吧。”冯遇面露轻松,揉了揉严颂雨的头发,“动刹车的是徐桓之的人,陈队如果真查出了什么,那我们还得感谢他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徐五爷可不是好糊弄的。”严颂雨拍掉冯遇的手,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徐五爷最多只是怀疑,谁能证明我们是有意放任的?况且......”冯遇顿了顿,才道:“徐五爷根本不在乎那几个侄子,说不定还要感谢我们帮他清理门户呢?”
“不好说,徐家内部斗得再厉害,但对外应该还是团结的。”严颂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刘姨立马为两人端来了茶水,她抿了一口,才继续道:“徐家洗白没几年,真要对付起来可不容易。”
冯遇摇了摇头,“徐桓之在徐五爷手下可不得脸,徐五爷是私生子上位,他可是一直用铁血手腕把其他几房压得死死的,不然徐桓之怎么会因为北店村竞标失败就忍不住对你动手?这是他能不能在金鹤集团站稳脚跟的关键,如今希望被你掐断了,自然心有不甘。”
“私生子?”严颂雨有被突如其来的大瓜震惊到,“徐五爷不是原配老来子吗?”
“不是,徐五爷的母亲是个采珠女,在海上救了徐五爷的父亲后被骗着生下了孩子就大出血去世了,徐五爷也被带回去当做原配老来子教导。”
“好吧,又是一出豪门恩怨。”严颂雨感叹完又开始庆幸,严家真的是海市难得干净和睦的家族,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可算是秘辛了,反正我是第一次听到。”
“之前意外与徐五爷结识,后来也时不时联系,我们关系还算可以。”
冯遇这么一说,严颂雨也想起来了,前世冯遇成立华盛集团后,第一个合作好像就和金鹤,徐五爷好像还是华盛的股东之一。
“话说,冯遇,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瑞鑫单干啊?”
“你在赶我走?”
“不,我只是觉得你一直在瑞鑫当总经理屈才了。”
毕竟他前世把华盛发展得那么好。
“瑞鑫对我意义非凡,你和严叔都很信任我,我不觉得在这里委屈,而且......”
叮铃铃——
冯遇的话被来电打断,他只好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对,我是。”
“好,谢谢!”
“医院打来的?”不等冯遇说,严颂雨率先问了。
“是,护工说蒋成礼刚刚醒了,很快又昏睡了,医生已经做了检查,算是过了危险期。”
严颂雨点了点头起身,“你回公司吧,北店村的项目继续跟进,我去医院看看,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
去医院的路上,严颂雨闭目坐在后座,思考着他们这段时间的计划是否有漏洞。
前世北店村的项目是徐桓之拿到了的,他在瑞鑫安插了间谍,导致竞标时瑞鑫以区区一万的金额输给了金鹤。
尽管后来冯遇查出了间谍,但却由于证据不足只能任他逍遥法外。
徐桓之凭借北店村项目在金鹤获得实权后还屡次挑衅严颂雨,都被严颂雨一一反击,两人越发势同水火,但是就在严颂雨以为徐桓之要有大动作了的时候,他突然出车祸了,保住了一条命却高位截瘫,永远只能躺在床上。
后来查出来凶手是徐桓之的堂弟徐悯之,今天听了冯遇的话,她才想清楚徐悯之恐怕是个背锅的。
这一世,严颂雨任由项目部的间谍把消息卖给了徐桓之,不动声色收集了所有证据,最后还以高出金鹤1元的价格拿下了北店村的竞标。
“徐总,承让了。”
握手时,严颂雨轻飘飘一句话听在徐桓之耳朵里尽是挑衅。
1元!
该死!
她是故意的!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
徐桓之眼里布满了阴翳,“小严总,不要笑得太早了。”
严颂雨知道,他要动手了。
徐桓之看着清瘦文弱,像个小白脸,但其实内里跟外表大相径庭,他一直不同意徐家洗白,在商业上没多少天赋,更喜欢暴力解决问题,为人狠厉,也容不下挑衅,常年被徐五爷打压更让他一身戾气无处发泄。
前世他就打算对严颂雨出手的,只不过自己先出了事。
如今,正合她意。
她从来不打算为了蒋成礼那样的人赔上一生,可顺水推舟,谁又能说她的不是呢?她也只是受害者啊。
“小姐,医院到了。”司机提醒道。
“辛苦李叔了,一会儿还要去接霏霏放学,李叔你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好,有事您尽管叫我。”
严颂雨提着刘姨准备的保温桶进了医院。
蒋成礼已经从ICU转进普通病房了,医生正在给他做检查。
“严女士,您来了。”
“齐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严颂雨一说话眼睛就红了,谁看了不说一句情深义重?
“蒋先生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您不用再担心了。”齐医生看了眼她手上的保温桶,提醒道:“蒋先生要术后48小时后才能进食,12个小时后可以喝水。”
“哦,好。”严颂雨顺手把保温桶递给了护工,“辛苦你们了,这汤给你们喝吧。”
“多谢严小姐。”
严颂雨微微点头,正好注意到了蒋成礼微动的眼皮,她激动地抓着齐医生的袖子,“齐医生,我先生醒了!”

“我答应你。”
蒋成礼似乎下定了决定,孩子是他换的,他本就要为这件事遮掩,刚刚只是想逼周月承诺离开而已。
而且,听了周月的话,他心里莫名生出了一股报复的快感,严炳华那个死老头,今天看见孩子时那么高兴,当场就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些以后都是他女儿的,却跟严家没有关系,哈哈哈!
蒋成礼把周月抱进了怀里安慰,还保证道:“我也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女儿,她会像小公主一样幸福快乐地长大。”
冯遇抱着严颂雨在黑暗中听完了全部,他总算知道严颂雨今晚的异常是为什么了。
“走吧。”严颂雨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冯遇抱着严颂雨转身离开,回到病房把她小心地放到床上,一言不发地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做完了一切,冯遇才拉过椅子坐下,心疼地看着严颂雨,“所以——这就是原因吗?”
“嗯。”
“你发现了,所以监护室里的孩子?”
“是我女儿,我换回来了。”她看着冯遇,“我要他们自作自受......天不审判,我来执刀!”
严颂雨说这句话时,眼神像是淬了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冯遇只是给她掖了掖被角,“剩下事情交给我吧,你好好养身体,我会守好孩子的。”
严颂雨不放心地叮嘱,“菲菲右手虎口有一个红痣,你记住了。”
“好,菲菲,是哪个字?”冯遇想转移一下她高度紧张的注意力。
“芳菲——”窗外正好飘起了雪花,严颂雨一顿,改了口,“雨雪霏霏,严霏霏。”
冯遇笑容温柔,夸赞道:“很好听的名字,快睡吧,我会看好霏霏的。”
“嗯。”
睡意袭来,严颂雨在冯遇的陪伴下陷入了沉睡,她最后一丝清醒消失前的想法是:冯遇是可以信任的。
冯遇和蒋成礼一样,都是贫困山村走出来的大学生,是靠严颂雨基金会的资助才上完大学。
冯遇毕业后就进了瑞鑫集团工作,五年时间,冯遇从普通职员做到了总经理的职位,是严炳华的左膀右臂,严炳华本来还打算撮合冯遇和严颂雨的,他很看好冯遇,结果半路杀出来了个蒋成礼。
前世,冯遇在严颂雨女儿10岁生日后才离开了瑞鑫集团,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华盛集团。
他得了瑞鑫4年资助,就为瑞鑫奉献了16年,后来成立自己的公司后,和瑞鑫的业务往来也多有让利,哪怕严颂雨和严炳华不同意,他也总会在各种方面回报他们。
严颂雨被害死时,冯遇的华盛已经不亚于瑞鑫集团。
冯遇等到严颂雨呼吸平稳,才去了新生儿监护室,却和蒋成礼碰上了。
“冯遇?”蒋成礼惊讶地看着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两位是......”
“这年头人贩子猖獗,严总担心孩子,让我找人来帮忙看护。”
蒋成礼的心狠狠一跳,他几乎以为东窗事发了,他努力掐了掐手心,装作镇定地问道:“哦,那辛苦你们了,对了,你们来了多久了?我给你们买点宵夜去。”
“刚来,今天下班前来了一个紧急项目,深夜才忙完,刚下班就过来了。”
蒋成礼松了口气,幸好他早就换完孩子了,这样也好,有人守着,严颂雨以后应该不会怀疑孩子,他这样想着,笑容都真诚了很多,“那你们肯定没吃饭吧,医院旁边有夜市,我去帮你们买点饭回来。”
冯遇笑不达眼底,“那就辛苦蒋先生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们才辛苦,还得麻烦你们守几天呢。”
这么谦逊温和的一张脸,谁又能想到他刚刚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呢?
而冯遇离开后,病房里的严颂雨睡得并不安稳,她陷入了梦魇。
梦里,霏霏一步一步走向深海,眼里一片死寂。
“宝宝,妈妈来陪你了。”
“这个世界没有人爱我们,我们还有彼此,我们相依为命,你会爱妈妈的,是吗?”
海水没过了霏霏的口鼻,她放任自己倒在了海里,任由海浪卷走自己。
严颂雨就这么看着,什么都做不了,她拼命呼喊着:“不,霏霏,妈妈爱你,你还有妈妈,妈妈还没来得及和你相认,妈妈爱你,爷爷也很爱你。”
“救命!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救命,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的女儿?她才23岁,救命!救命啊!来人啊!”
严颂雨喊得声嘶力竭,然而她的哭喊始终没有任何人听见。
终于,严颂雨似乎挣脱了束缚,她扑进海里想救霏霏,可她的手根本碰不到霏霏的身体,她只能眼看着霏霏失去了生息。
“霏霏......”
严颂雨的呼喊变成了呢喃,她就这么跟在霏霏身边,被海浪裹挟着,带往了不知何方。
直到半个月后,霏霏的身体都已经变得浮肿,脱皮,面目全非,才在30公里之外的海岸被人发现报警。
“死者特征跟半个月前报案的一个失踪人员对上了,不过还需要回局里等DNA鉴定结果。”
严颂雨又跟着一起飘回了警局,他们到时,结果也出来了。
“死者身份已确认,周菲菲,女,23岁,已婚,档案记录上经历过家暴流产,出院时已经患有了抑郁症,有过自杀倾向,半个月前,她的丈夫和母亲来报了失踪。”
“通知家属吧。”老警察叹了口气,“好好一个姑娘,还这么年轻,唉......”
夏铭阳和周月来了,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揭开那层白布,眼里却都不约而同流出了泪水。
严颂雨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们,“你们一个个杀人犯假哭什么?霏霏是你们害死的,你们才该死!该死!”
一个警察上前跟他们交涉,“死者确系周菲菲,死因溺亡,自杀。”
周月忽然推开警察,扑上去掀开了白布,而霏霏早已面目全非,她干呕了一声,抓住了霏霏的右手,虎口那里的红痣还在,她忽然又哭又笑,装若癫狂。
“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好啊!哈哈哈哈~”

三年后。
严颂雨看着霏霏背着书包进了幼儿园,小辫子一翘一翘,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的小太阳花,就应该永远灿烂盛放!
“妈妈,放学你记得要来接我哦!”霏霏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盯着严颂雨,一眨不眨的,可爱极了。
严颂雨笑容灿烂地回应,“知道了,快跟老师进去吧。”
周月躲在树后热泪盈眶地看着这一幕,一如当年躲在医院的柱子后偷窥,哪怕今生都不能和女儿相认,她也不后悔!
回到车上后,严颂雨讽刺地看着周月母爱泛滥的模样,心情舒畅无比,终于还是没忍住吗?呵~
那晚后,严颂雨也一直没断了对周月母女的监视,周月对周暮爱答不理,只保证了周暮饿不死,衣服不是邻居送的就是垃圾桶捡的。
周暮三岁时,人还没扫把高就已经被指使着扫地做家务了,打骂都是家常便饭,邻居看不过有时会劝两句,但周月依旧我行我素。
本就体弱的周暮瘦巴巴得更像个小猴儿了,看起来只有两岁,跟前世天壤之别。
严颂雨不是没有心软过,前世的严暮也是她亲手带大,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但她一想到这些都是前世霏霏所遭受过的,还有她查霏霏资料得知的事,她就无法不迁怒周暮。
周月回到家就看见了大敞着的门,刚要开口咒骂就听见身后传来了邻居孙彩英的声音,“周月,你可算回来了。”
“你说说你,你要出门你把小暮送我家,帮你看着也行啊,怎么能把一个四岁的孩子锁在屋里呢?看这给烫的。”
周月回头就看见夏大海怀里那小小一团,周暮脸上挂着脏兮兮的泪痕,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她脚上那一片红肿水泡,“怎么回事?”
“你还问怎么回事?”孙彩英责怪地看着周月,“你把孩子关在屋里,她不小心打碎了暖壶,烫着了呗。”
“你家的门是老夏的撬的,小暮哭得太惨了,我们被关在门外束手无策,只能撬门了,要赔偿的话等会来我家拿。”孙彩英刺了周月一句。
周月赶紧摇了摇头,“不用,孙姐,谢谢你们救了小暮。”
或许是因为今天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儿”,周月看着受伤的周暮,难得心软了,“来,小暮,妈妈抱你回家,我们谢谢夏叔叔和孙阿姨。”
小孩子亲近母亲是天性,尤其是这种脆弱的时候,周暮小手环上了周月的脖子,埋在她颈窝里小声抽泣着。
“孙姐,我一会儿把医药费给你们送来,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孙彩英摆摆手,“不急,快带小暮回去吧,我们也要去钱姨家接阳阳回来了。”
严颂雨中午就收到了周月母女的最新消息,彼时,她刚跟霏霏的老师通完电话,得知霏霏一切安好,严颂雨沉默着把周暮的照片丢进了碎纸机,这是她的命!
幼儿园的门一开,霏霏就从一群小朋友中奔向了严颂雨,“妈妈,我好想你!”
严颂雨抱起女儿亲了一口,“mua~妈妈也想你,今天在学校有听老师的话吗?”
“有!”霏霏小嘴撅起,“我可乖了!老师还奖励了我一朵小红花,因为我帮助了同学。”
“是吗?我们霏霏真棒!”严颂雨抱着女儿上车,“先陪妈妈再上一会儿班好不好?晚上我们一起回家。”
幼儿园下午三点就放学了,严颂雨是抽空来接女儿的。
“好!那我要吃一个冰淇淋小蛋糕可以吗?”霏霏试图谋取好处。
“可以,妈妈给你准备好了,但是我们要说话算话,只能吃一个,不然肚肚会痛痛的。”
“耶!太棒了!”霏霏在严颂雨脸上印下一个大大的吻,“妈妈,我爱你!”
开车的冯遇从后视镜里看着母女俩的互动,忍不住笑出了声。
“哇,是冯叔叔,霏霏也想了你哦!”霏霏是个嘴甜爱撒娇的小甜果,笑起来让人心都化了,见过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她的。
“谁家的小甜心啊,这么会说话。”冯遇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都不自觉夹了起来。
霏霏抬高了下巴,“是严家的,严颂雨女士的小甜心!”
欢声笑语持续了一路,但回到公司,推开办公室门的一瞬间,严颂雨维持了一路的笑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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