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蓉牛二柱的其他类型小说《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胖胖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蓉懒得和他犟,拿了两个包子塞到张知礼手里:“这包子是给你和你闺女的,回去之后要是敢一个人都吃了,我饶不了你。”听到不是分自己家,张知礼也就放心了,肉包子的香味不断钻入他鼻腔,他咽了咽口水,赶紧拿着跑了。秦蓉又将其他的包子都分了下去,大儿媳妇怀着孕呢,得自己一个人吃两个,女儿还在长身体,也得吃两个。这样也就剩下最后两个。秦蓉突然想到了空间,她正好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食物储存进去。她拿着包子刚出去,就见到李春红手里拿着半个包子正在吃着。秦蓉眉头皱起:“谁给你的包子?”李春红听到秦蓉的声音,赶紧将包子全塞进嘴里,还因为吃的太快差点被噎住。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才不满的对着秦蓉开口:“那当然是大嫂给我的,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吃两个,要我说,她...
《痛打不孝儿子儿媳,这个恶婆婆我当定了秦蓉牛二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秦蓉懒得和他犟,拿了两个包子塞到张知礼手里:“这包子是给你和你闺女的,回去之后要是敢一个人都吃了,我饶不了你。”
听到不是分自己家,张知礼也就放心了,肉包子的香味不断钻入他鼻腔,他咽了咽口水,赶紧拿着跑了。
秦蓉又将其他的包子都分了下去,大儿媳妇怀着孕呢,得自己一个人吃两个,女儿还在长身体,也得吃两个。
这样也就剩下最后两个。
秦蓉突然想到了空间,她正好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食物储存进去。
她拿着包子刚出去,就见到李春红手里拿着半个包子正在吃着。
秦蓉眉头皱起:“谁给你的包子?”
李春红听到秦蓉的声音,赶紧将包子全塞进嘴里,还因为吃的太快差点被噎住。
她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才不满的对着秦蓉开口:“那当然是大嫂给我的,她自己一个人怎么能吃两个,要我说,她肚皮那么圆,怀的肯定是个女孩,给她吃不是浪费吗?”
说完,她看到了秦蓉手里的两个包子,立刻要上去抢:“娘,这是给我们家的吧,我自己拿过去就行了,刚才我掰了半个包子给我儿子吃,我都没吃饱。”
秦蓉拿着包子的手一躲,嫌恶的开口:“我已经和老二说了,要把你们家分出去,以后你们家自己做饭自己赚钱。”
“凭什么!”李春红这些年因为总觉得自己会成为官夫人,享受丫鬟的侍奉,早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连地里都不去,生怕泥土脏了她的鞋子。
如果分出去,她怎么办?靠那个只知道读书的张知义吗?
李春红很是恐慌。
秦蓉压着怒火开口:“你们一家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明日我就请里正来,把你们一家单独分出去。”
李春红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特地大了些声音:“我可是生了你们张家的唯一孙子,如果我们一家分出去,我以后不会让他喊你奶奶,长大了也不让他孝敬你!”
“随你。”秦蓉想到上辈子她也没能等到孙子长大孝敬自己,而且,死过一次,她更明白,只要孝顺,儿女都一样。
秦蓉去了大儿媳妇那里,看着她正拿着大儿子的衣服出神,秦蓉咳嗽一声,大儿媳妇才回过神来,赶紧来扶着秦蓉坐下。
秦蓉给她一个包子:“以后老二媳妇那边你别搭理,不能她要什么你就给,如果她要是敢找你麻烦,我就让她不好过,还有,老大不在,你总得硬气起来,不然谁都能欺负你。”
大儿媳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捏住衣角不敢抬头,她不敢和秦蓉说,那个包子是李春红抢过去的,害怕秦蓉觉得她没用。
秦蓉叹了口气,大儿媳妇被人忽视很久了,也被老二媳妇欺负久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站起来,不过没事,有她呢,之后慢慢教就行了。
看着大儿媳妇吃完,秦蓉才去拿了犁和耙,又拿了些家里仅剩的麦种和地瓜种子进了空间。
她想着先翻整一下土地,然后再把种子种进去。
但是,这念头才刚升起来,就见那些土地自己翻了起来,惊得秦蓉瞪大了眼睛。
乖乖!这地能自己动啊。
秦蓉又试探的想着把种子种进去,果然,种子飞了起来,没入土地之中。
又一个念头,溪里的水自动灌溉。
她赶紧走到地里看了看,每颗种子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她很是惊讶。
看着这片田,秦蓉更加想要去搜集更多的种子把它们全种上。
把手里的包子找了个地方放好之后,秦蓉出了空间,去了张晗玉的屋里睡觉。
第二天,秦蓉一早就去了镇上,和牙人签了契约拿到钱之后,又去县衙过了文书。
忙活完,秦蓉赶紧去买了些粮食,除了家里吃的,还得买一些放到空间里,逃荒的时候用。
她问了一下,小米是四十文一斤,大米是五十文一斤,糙米二十文一斤,白面二十五文一斤。
就算是心里有准备,秦蓉还是感觉太贵了。
平常的时候,小米才十二文一斤,大米十五文一斤,糙米八文钱一斤,白面也才十文一斤。
不过她心里更清楚,以后还会更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看着摊位前人不多,秦蓉犯了难,她怕买得多了被人盯上。
可能是秦蓉停留的时间久了,门口的伙计不悦的开始赶人。
秦蓉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有几个来买粮食的,在问了价格之后,也是满眼失望的离开。
不过他们离开之前,说是要去其他几个粮店看看。
听到这话,秦蓉的眼睛亮了。
对啊,她可以换地方分批买啊,她这脑子是怎么回事。
想通之后,秦蓉先在这里买了各五斤,一共是六百七十五文。
那伙计看到她能掏出这些钱来,眼睛都大了,赶紧谄笑着给秦蓉装好,还询问她要不要帮忙送回去。
秦蓉自然不能让他知道,只是和他借了个推车,又交了二十文的押金。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之后,秦蓉赶紧装到了空间里。
秦蓉想着这镇上也就三个粮食店,还是得去县里一趟才行。
她又去了另外两家粮食店,也不知道是不是说好的,价格都是一样的。
这一上午就花了两千零二十五文。
她昨天在赌坊挣了六十八两,看病加买东西就花了快三百文,今天又花了二两多,卖地又挣了八两,差不多还有七十三两六钱二十文。
秦蓉不由得咋舌,她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去一趟县里坐牛车也得半个时辰,想着今天还得把老二一家分出去,还得把钱还给牛二柱,她只能先压下急躁的心,把车还了拿回钱,火急火燎的回到村里。
回到家里,张晗玉早就按照她说的,把鸡炖了给张景明补身体。
鸡汤的香味太香,勾的村里的其他人都挤到了她家门口,秦蓉从这些人里看到了村里的里正和张家族老,她眼睛一亮,这不正好,省的再去请人了。
“里正,张二叔,来家里吃一口吧,家里正好有事需要你们做个见证。”秦蓉笑着上前把俩人迎了进来。
俩人被鸡汤的香味勾的掉了魂,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一人一碗喝完了鸡汤。
俩人:“?”
他们怎么坐在这里的?还有,秦蓉刚才说什么,分谁的家?
秦蓉带着牙人去了地里看了看,牙人评估之后,给出的价格和之前一样
牙人笑着开口:“明天的时候,签一下地契,然后去官府那边过一下文书,就可以了。”
秦蓉点头:“那明日我去镇上找你。”
送走牙人之后,秦蓉回到家,发现家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而家里还传来了李春红的哭嚎声和小孩的哭喊声。
“你说,你是不是拿钱在外面养了人?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你休了我,把她娶了算了!”
秦蓉挤进去,就看到李春红坐在地上,张知义的脸上全是指甲的划痕。
他略带屈辱的开口:“我没有,那些钱我都用来维持同窗情谊了。”
“我才不信,那可是一两银子啊,一两银子!”李春红擦了擦眼泪,把正在哭的张新宝拽过去:“儿啊,你爹爹不要咱们了,说不定在外面都有儿子了,他不要咱了,我带你回娘家吧。”
“够了!一天天的,不嫌丢人吗!”张景明走了出来,嘴唇被气的发白:“你们真是······”
话没说完,人就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大儿媳妇惊呼一声,和张晗玉一起跑过去扶起他。
秦蓉心一慌,脚步不稳的跑过去对着张知义开口:“赶紧去借辆牛车。”
张知义呆愣住,就连李春红都不哭了。
见他们这样,秦蓉就知道靠不住,这时已经有人赶了辆牛车来,秦蓉让同村的两个壮汉帮着把张景明抬上牛车。
随后嘱咐张晗玉在家陪着大儿媳妇和小孙女,她则跟着去镇上的医馆。
张晗玉红着眼睛点头:“放心吧,娘,我会照顾好大嫂和小侄女的。”
牛车到了医馆之后,同村的两个小伙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秦婶子,我们身上没什么钱,可能一会儿帮不到什么忙。”
秦蓉摇摇头:“你们已经帮的够多了,婶子谢谢你们。”
两个小伙怕耽误后面看病的人,就站到了旁边。
秦蓉扶着张景明,大夫号过脉,又伸手看了看他的眼睛才叹了口气:“他这身体本来就亏空的厉害,还生这么大的气,我给他开几副汤药,不过还是要多让他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静养几天,保持平常心。”
秦蓉连连应下。
付过汤药钱之后,秦蓉又拜托那两个小伙把张景明抬到牛车上,自己去割了些肉,买了只鸡打算熬汤喝。
俩小伙看着秦蓉哗哗花出去的钱咋舌,这秦婶子出来一趟,竟是花了二百文。
路过卖包子的摊位时,秦蓉又下车买了十三个大肉包子,一个肉包子五文钱。
秦蓉拿了两个热腾腾的包子放到了两个小伙手里,让他们吃。
俩人赶紧摆手,这肉包子,他们一年也吃不了一回,不过是帮着赶车来了镇上,怎么就能吃这么好的东西。
但秦蓉很是坚决的把包子塞到他们手上。
热腾腾的包子还有点灼人,两个小伙被烫了一下,赶紧吹了吹,眼睛像是黏在了包子上,根本转不动视线。
秦蓉折腾了一下午,已经饿的不行,把包子掰开吹了几口之后,就吃了起来。
俩小伙发现秦蓉是真的想让他们吃之后,也就放下心来,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起来。
等吃完之后,他们赶紧回到村里。
两个小伙把张景明搬到床上之后,说什么也不收秦蓉给的牛车钱,赶紧离开了。
秦蓉把药交给张晗玉,等药熬好之后,秦蓉才端着喂给张景明,一碗药下肚,张景明悠悠的醒了过来,他在看到秦蓉之后,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像是还在为中午的事情生气。
秦蓉也不在意,拿了两个肉包子给他吃:“大夫说了,你这身子不适合再生气,如果再生气,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张景明本来想有骨气一些,不想吃肉包子,但是在听到这话之后,还是拿起包子吃了起来,不过吃着吃着,他觉察到了不对劲:“你哪来的钱买包子?是不是和他们说的那样,把地给卖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了土地,咱们明年吃什么?老二的学费又怎么办?”
秦蓉本来还想忍的,但是听到最后,忍不住拍桌子:“你只知道担心老二能不能上学,就一点也不担心其他人,大儿子去服徭役,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还活着吗?再说大儿媳妇,她怀着孕,还要干着家里所有的活,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你怎么向大儿子交代!”
“还有······”
秦蓉眼睛红了,声音里也带上了哭腔:“咱们的女儿要是嫁给牛二柱之后,被打死怎么办?你能还我女儿吗?!”
张晗玉被这屋里的声音发出的声音吓到,一进来就听到了秦蓉说的话,她的鼻子一酸。
张景明被秦蓉说的一怔,但还是开口:“你别忘了,培养老二到现在已经花了多少钱,你忍心让咱们的努力白费吗?你赶紧把地赎回来。”
秦容在极度的失望之后,倒是平静下来,她擦擦眼泪:“之前我就和老二说了,我要和他分家,不再管他的事情,而你,我也不想要了,咱们和离吧。”
张景明根本不信:“秦蓉,你在孩子们面前说说就算了,你别忘了,是你当初非要嫁给我的,不然我早就······”
秦蓉听到这话炸了毛:“你早就什么!你说啊!”
张景明自知说错话,闭上嘴。
“小妹,里面吵什么呢?”从木工店回来的张知礼探头探脑的要往里面看,张晗玉赶紧拦住他,生怕他惊动里面的人。
“小点声,娘说分家的事呢。”
“分家?那可不行!娘答应我不分家的。”张知礼赶紧跑了进去,然后就看到秦蓉抹着泪怒瞪着张景明。
张景明看向别的地方。
张知礼觉得氛围不好,但还是开口:“娘,您答应过我不分家的。”
秦蓉瞪他一眼:“就你耳朵灵敏。”
张知礼笑的和个二皮脸似得,凑到秦蓉身边:“娘~我都听您的话在木工店好好干活了,您也别提分家的事了。”
秦蓉看了一眼不说话的张景明,然后转头才对张知礼开口:“谁说要分你的家,这次要分的是你二哥的家。”
张景明猛地转过头来:“不行!有我在一天,这个家就不能分!”
虎哥的脸越来越惊悚,眼看秦蓉要打到他面前了,赶紧开口:“停停停,有话好好说。”
秦蓉把凳子放下,舒了口气,她抡了这么久,也挺累的。
“给钱,给契约,我们走。”
虎哥看了眼她手里的长凳:“行行行。”
荷官开口:“虎哥,她绝对出老千了,您不能放他们走啊!”
虎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抓到人家现行了吗?”
那人捂着脸低下头:“没有。”
秦蓉把八十两仔细放好,又把那契约当着大家的面撕碎后,带着张知礼走了出去。
赌坊外,张知礼的手还在哆嗦:“娘,咱们可是得罪了虎哥他们,他是不会放过咱们的,他不会派人晚上去杀了咱们一家吧?”
秦蓉毕竟人生经验多一点,想了想开口:“应该不会,今天咱们在他们赌坊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人都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出了事,官老爷肯定会猜到是他做的,他还没这么笨,不过,过一段时间也可能找咱们麻烦的。”
“那怎么办?”张知礼有点慌。
“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秦蓉倒是不太担心,因为再过一段时间这个世道就要乱了,那些赌坊的人想找麻烦,恐怕也没精力了。
张知礼还是慌,不知道自己老娘心怎么这么大?
想起刚才的一幕,又问:
“娘,你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啊?”
秦蓉开口:“被你气的。”
“啊?”张知礼不太相信:“对了娘,你是怎么猜对骰子点数的?”
“只是运气好。”秦蓉将钱仔细放好,这钱她有大用处,还有两个月,天气会更加炎热,日头高挂,几欲不落,北方还会出现蝗灾,蝗虫过境,片草不生,粮食一开始还能高价买,后面却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了。
她现在有空间,那必须要多买点粮食,等回家了,还得试试看在空间里种点粮食,做两手准备。
张知礼在旁边搓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娘,趁着现在,要不咱们去别的赌坊继续赌,把这八十两再翻个倍?”
秦蓉蹙眉,直接扭住他耳朵,疼的张知礼嗷嗷直叫。
“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去赌,我就把你腿打折。”秦蓉恶狠狠开口:“还有,这笔钱不准和家里的所有人说,你去木工店打零工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离远一些,不听话就分家。”
张知礼现在对他娘的话深信不疑,他感觉秦蓉真的能做出这种事。
这时,大财小财兄弟追了上来要钱,只是他们看秦蓉的眼神有点畏惧。
秦蓉数了十二两给他们:“以后,别再带张知礼来这种地方。”
大财小财兄弟点了点头赶紧跑了。
秦蓉把张知礼领回木工店,让他跟老板道歉,保证会在店里好好做学徒。
老板板着脸说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消极怠工,立刻把他赶走。
解决了三儿子的事情之后,秦蓉这才有空去了医馆,看看她的身体情况,怎么刚刚还吐血了呢。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好不容易活一次,身体可不能出问题。
大夫听了她的描述,给她号脉之后,又仔细看了看秦蓉的脸,半晌才开口道:“你只是有些急火攻心,吐出那口淤血就行了,不过还是要好好养身体,可以配几副汤药喝。”
秦蓉这才放下心来,想起家里自己那身体不好的丈夫张景明,秦蓉也替他拿了些药回去。
这些就花了九十文。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药收回空间后,她去找了收售田地的庄宅牙人,和他们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田地情况和位置。
张景明是没有田地的,她嫁过来的嫁妆里有两亩水田,两亩薄田,她将田地伺候的很好,种出的农作物产量要比周围田地多近一倍。
庄宅牙人想了想:“如果你想绝当的话,我们能做主收下,水田按照一亩地三两收,薄田一亩地一两收,如果是活当,那我们只能是帮着卖一下,从中收取些辛苦费。不过,我们还是要亲自去看看那块地才行。”
秦蓉对这个价格很同意,于是带着庄宅牙人前往村里。
只是没想到,刚到村口,就听到了二儿媳妇李春红哭天喊地的声音:“大家块帮我家评评理啊,我婆婆她毁了我家知义的科举路啊!出了这种事,我家知义怎么去学堂,怎么得夫子作保去考试!我们没有活路了啊!”
村里的人都喜欢凑热闹,听到这话,纷纷谴责起秦蓉。
毕竟,如果村里能出现一个秀才或者进士,那村里的人也能有光。
“春红啊,你倒是说说,你婆婆她做了什么?”有人好奇问道。
李春红哭嚎开口:“她跑到我相公的学堂里撒泼要钱,还装病,把我相公上学的钱都要来了,现在学堂的人都觉得我相公是个不孝顺父母的人,这可怎么办啊!”
“这也太过分了,你婆婆身体那么好,怎么还装病。”
“我怎么觉得不可能呢,你婆婆那不是出了名的疼爱你丈夫吗?”
“就是啊,你们一家挣得那钱不都给你相公花了吗?”
“对,我想起来了,那钱不是你们拿了你妹妹的彩礼吗?你婆婆可是说了,让你相公把钱要回来的。”
“就是,要我说,这事你们做哥嫂的可不地道,那牛二柱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人,你们却为了彩礼把晗玉嫁过去,这不是害人吗?”
李春红的嘴角在听到大家站在她们这边的时候是笑着的,可后面听到谴责她们的声音之后,脸色立刻不好看起来。
秦蓉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老二没和你说吗?他一年的学费只需要一两银子,而我们每年给他的可是二两银子,他有和你说过这一两银子怎么用了吗?”
听到这话,李春红愣住了。
大家听到这事之后,也议论起来,一两银子啊,都够一家人省吃俭用一年了。
秦蓉看到她的反应也有些不可思议,这老二竟然也没和李春红说吗?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李春红急匆匆的走了。
有村民看到秦蓉后面跟着的人之后,好奇询问:“这是谁啊?”
秦蓉叹了口气:“钱还是凑不齐,所以,我准备把地卖了。”
“啊?”村民们讶然,秦蓉真的要卖地,那明年张家没了粮食,没了收入,还能活下去吗?
“死老太婆,半截身子都埋土了,还偷我儿子的饼吃!”一道女人的怒骂声在破庙中响起。
秦蓉手里紧攥着最后一口野菜饼子,朝着二儿媳妇李春红挤出一个笑容,干裂的嘴唇在努力咽了几口唾液后才哑声开口:“春红啊,这是我昨天剩下的最后一口,没舍得吃,不是你们今天的干粮......”
李春红才不管她说什么,直接伸手将那比大拇指差不多的野菜饼子抢了过来,塞到哭闹不已的儿子嘴里。
“娘,您也是,这么大年纪了还偷藏粮食,别怪儿子说您,别人家和您一样大岁数的妇人可都是心疼儿孙,恨不得自己一口不吃。”二儿子张知义冷漠的开口:“您再这样,我们一家可就不管您了。”
秦蓉怔怔的看向二儿子张知义,今年天气反常,太阳毒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北方还闹了蝗灾,不少逃荒的人冲进了他们村子,像是土匪一样冲进他们家里抢夺粮食。
还是她察觉不对,提前转移了一些米面在房梁上,才让他们一家有了逃荒的底气。
她的三个儿子里,她最疼的就是二儿子,不光是因为他和他爹长得最像,还因为他在读书上有天分,以后说不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就因为这个,她在逃荒的时候,将大部分的粮食都贴补给了二儿子一家,还狠下心来分了家,只分给大房家和小儿子家不到二儿子家一半的存粮,而她则是跟着二儿子一家,时不时的再拿点粮食给二儿子家改善伙食。
之前自己还有存粮的时候,二儿子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但就在半个月前自己告诉他们自己身上的存粮没了之后,原先对自己尊重的二儿媳妇就对她甩起了脸色,二儿子原本还心疼她走不快的腿脚,隔段时间背她一段路,现在都不愿意等她,她只能咬着牙捡根树枝杵地在后面慢慢追。
这几天更是过分,两天才给她一个饼吃,水更是不让她喝一口。
“儿啊,娘真的没有偷藏粮食,是今天一直没有等到你们给我饼子,我才把剩的这一小口拿出来吃的。”秦蓉满怀希冀的看向张知义:“儿啊,娘可以不吃饼,你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她因为极度缺水,体重缩去一半,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每说一句话,嗓子都像是有刀子在磨。
张知义为难的看向自己的腰间,这竹筒里的水只有个底了。
李春红直接上前一步:“娘,不是知义不给您,是我们也得活着啊,您不是一直想看他考出功名吗?缺了这口水他考不上功名怎么办?”
“儿啊......”秦蓉看向张知义,只想听他说。
张知义却是转过头去:“娘,春红说的对,还有,您跟着我们也很久了,总不能我们一直照顾您,这样吧,我把您送到三弟那边,他正好也在这个破庙落脚,他那里应该有水喝。”
秦蓉眼里的光熄灭了,任由张知义将自己送到三儿子张知礼身边。
张知礼听到来意,冷哼一声:“让我们养也可以,但是要给粮食。”
“呸!给什么粮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死老太婆还有粮食的时候,你们一家过来哭过一次,老太婆心软又将一部分粮食给了你们一家,不然她手里的粮食怎么会消耗这么快?!你们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把她带走!”李春红恨恨开口,要不是张知礼一家,估计她们还能吃一阵粮食。
三儿媳杨翠萍开口:“二哥二嫂,不是我们不管,只是我们一家也早就断了粮食,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都是靠我娘家那边接济,实在是不能再添一张嘴了。”
李春红冷笑一声:“你娘家还能接济你?谁不知道你最爱把婆家的东西带去给你娘家,估计从咱娘手里要来的粮食又都给你娘家了吧?还有咱娘手里本来有个成色很好的玉镯,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偷走的。”
李春红将秦蓉拽起来推向她:“反正老太婆就留给你们了。”
杨翠萍摇头将人推过去:“不行,我们不管,除非你们交粮食!”
两人将秦蓉推来推去,秦蓉心里很是悲哀,不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怎么就活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大儿子和小女儿在,就不会这样了吧。
当时官差来她家抓壮丁服徭役的时候,她心疼三儿子还小,二儿子能考功名,所以在大儿子主动开口的时候,没有挽留,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那个时候,大儿媳妇可是快要生了啊。
想到大儿媳妇在她狠心分家时抱着襁褓哭的样子,秦蓉只觉得心脏抽抽的疼,是她对不起大房一家。
如今逃荒走散了,要是能再碰到大儿媳妇,自己一定要告诉她,那个被这些人争抢的玉镯,就在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自己这些天一直很愧疚,想要送给她做弥补。
还有她那早亡的女儿要是也在就好了。
好想她的大儿子和女儿......
在两人的推搡中,秦蓉摔倒在地,玉镯碎裂,她听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原来玉镯一直在这个死老太婆身上!”
头疼的厉害。
秦蓉睁开眼,就看到众人围坐在她的床边,二儿子张知义跪在地上,一旁的二儿媳妇李春红抹着眼泪:“知义他也不是故意收下小妹彩礼的,实在是因为学堂那边催得紧,如果不交上,那相公可就上不了学了,将来怎么科举啊。”
秦蓉被李春红的大嗓门吵得头晕,随即,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自己不是死了吗?
眼前的二儿子和二儿媳妇也不像是逃荒那样瘦的皮包骨,身上都有些肉了。连老头张景明也还活着,鬓角带着丝丝白发。还有小女儿和大儿媳妇......
“行了。”张景明看了眼哭的倒在大儿媳妇怀里的小女儿,又看向二房一家:“既然已经收下了彩礼,那就只能让晗玉嫁过去,老二,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多关照你小妹一家,别让她嫁过去之后受欺负。”
秦蓉听到这里,想起了这件事。
她的小女儿今年才十四,就被邻村的牛二柱看上提亲,可那牛二柱已经四十了,死过两个媳妇,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秦蓉怎么可能同意这件事,当天就把媒婆赶了出去,还放出话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
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将牛二柱给的彩礼收下了,还先斩后奏,将钱交到了学堂,要不回来了。
自己因为这件事被气得晕过去,而自己的丈夫却怕家宅不宁,不轻不重的放过了,导致她的女儿张晗玉才嫁过去不到两个月就丢了命。
想到这件事,秦蓉眼圈红了。
张景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蓉开口附和,他疑惑的转过头去,就见到秦蓉速度飞快的下床,给了跪在地上的张知义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
秦蓉厌恶的开口:“凭什么要让我的女儿为了你这种人能上学嫁过去受苦?”
张知义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蓉:“娘......”
李春红尖叫一声:“娘,您这是做什么!您怎么能打知义?”
“怎么,他想要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凭什么不能打他?”秦蓉冷声开口:“还有,他能不能科举,关我女儿什么事?他又不是为她考的。”
一旁哭泣的小女儿张晗玉听到这话,忍不住哭出了声,自这件事发生以来,大家都是劝她嫁过去,毕竟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不容易,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官袍加身,自己也能有个依仗。
她本来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嫁过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娘能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张景明皱眉开口:“阿蓉,你这是做什么,老二纵使再做得不对,你也不能打他,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老二?”
秦蓉回头怒瞪张景明一眼,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和稀泥,但上辈子在得知了小女儿的死讯之后,他愧疚不已,得了心病,很快就因为落了水,感染风寒病死了。
“连自家妹妹都能坑害,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秦蓉盯着张景明:“把钱要回来,然后还给牛二柱,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你们一家就此分出去!”
灶房里,张晗玉好奇的看着那一小桶的水,对着秦蓉问道:“娘,这是什么水啊,你怎么让我还往里面兑水熬鸡汤呢?”
秦蓉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试试这溪水的功效,又担心功效太厉害,要是人人喝了水,都像她一样力气变得很大,她又该怎么解释。
所以,她拿了一个小桶,往里面灌了小半桶水,随后嘱咐张晗玉往里面不停添水,添满之后,用这个熬鸡汤喝。
就是没想到,这个水熬鸡汤能有这么香,要不是她定力好,差点也得进家之后先喝口汤。
“我就是往里面放了点糖”秦蓉没说太多,然后又开口:“去给你爹送一碗,如果他不喝,你就当着他面喝掉,然后叫他出来,说村里的里正和张二叔来了。”
张晗玉啊了一声,随后点点头,她不是傻子,昨晚秦蓉和张景明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好像她娘和爹成婚这件事是有问题的。
爹不情愿娶娘。
她昨晚睡不着,又怕吵到秦蓉,就只能闭上眼装睡,但脑海里全是如果爹娘和离,她跟谁的问题。
当然,她几乎没多想,就选的秦蓉。
秦蓉去老二的房间敲敲门:“老二,出来吧,我请了村里的里正和族老来分家。”
房间里,张知义憔悴不已,脸上是被李春红抓的红痕,眼里是怨恨和恐惧。
他不明白他娘怎么能这么狠心,先毁了他的前途,现在又要分家。
分家也就算了,怎么能单分他出去,这让别人怎么看他,肯定会猜测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而李春红还在低声呵斥那闻到鸡汤味就想出去的儿子,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才不要分家,她都多久没有动手干过活了。
只要避着不出去,看秦蓉还能把她们一家分出去吗!
秦蓉在外面敲了几下门,却怎么都敲不开,不由得皱起眉。
问了下在院子里玩的小孙女张月牙,秦蓉知道这两口子根本没出门。
秦蓉摸摸小孙女的脑袋,这孩子和老二家的儿子张新宝是同一天生的。
但因为是女儿,老三媳妇觉得没面子,矮了老二媳妇一头,所以就对小孙女没什么好脸色,刚出生的时候,不肯给小孙女喂奶,觉得是小孙女占了她儿子的名额,自己身上的奶水都该给儿子。
她任由孩子饿到哭,又哭到没力气,差点饿死。
还是秦蓉看不下去,熬了点米汤喂着,这才让小孙女活了下来。
后面,老三媳妇养小孙女的时候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才让三岁的张月牙看起来也就才两岁的模样,说话也不连贯。
“月牙,去找姑姑喝鸡汤去。”秦蓉特地大声开口:“还有鸡肉吃,一会儿让姑姑给你个大鸡腿。”
张月牙听到有吃的,高兴地眯起了眼:“去找姑······姑,吃·····鸡腿!”
秦蓉笑着看她跑去灶房。
“我也要吃鸡腿!喝鸡汤!”没一会儿,张新宝挣脱了李春红的手,跑了出去,朝着灶房跑去。
秦蓉担心他欺负张月牙,立刻拽住他,张新宝急的想要转身打秦蓉,被秦蓉扔到了追出来的李春红怀里。
李春红瞧见秦蓉,急急忙忙要关门,但被秦蓉抵住:“在家也不应声,里正和族老都来了,赶紧出来,商讨一下分家的事情。”
李春红讪笑一声:“娘,至于吗?再说了,您可是毁了知义的前途······”
“不要说了!”张知义走了出来,身形挺直,像是维持着童生的高傲:“我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认罚。”
秦蓉皱起眉,他这是觉得分家是对他的惩罚?
算了,随便他。
等秦蓉走到屋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张景明的声音:“抱歉,里正,二叔,我们家不分家,老二惹秦蓉生了气,秦蓉在气头上才说的这话,她心里还是有老二的,等她想明白了,肯定会后悔。”
“谁说我会后悔?我早就想好了。”秦蓉迈步进去,虽然秦蓉现在还是穿的卷了边的衣服,身形也消瘦的很,但眼里却全是坚决:“老二家必须分出去,不然我就和张景明和离,我带着大儿媳妇和闺女出去住。”
还没上工,去灶房喝鸡汤的张知礼听到这话天都塌了,他娘怎么还是不想带他走!
娘,我都知道错了,你怎么不能再爱我一次?
“秦氏,你可是想好了?”里正喝了鸡汤之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话都没多少底气。
“自然,老二上了四年学,每年光是供他读书就二两银子,至今为止,已经在他身上花了六两银子,今年地里收成不好,我没给他凑够学费,没想到他私自收下晗玉的彩礼钱,而我去了一次学堂才知道,他每年的学费才一两银子,也就是说,每年我给了他学费之后,他手里还剩一两银子去快活。”秦蓉越说,心里就越委屈。
“而地里的活计,张景明觉得自己上过学也算个读书人,抹不下面子去地里,以前老大还在的时候,还能帮我干一下地里的活,就连大儿媳妇怀着孕也知道去帮忙,老二要上学,老二媳妇说自己要好好照顾老二上学,忙不过来,老三去镇上当木工学徒,老三媳妇时不时的就回娘家,晗玉年纪小,却也知道帮着干活。”
“可以说,这地里从播种,到秋收,几乎都是我们娘仨干下来的,累死累活,干了一年,也就挣个三两多,给了张景明二两,我们全家就要省着花这一两多银子,他但凡告诉我们学费只要一两银子,家里都会好过一些。”
“但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有觉得生气,我生气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打晗玉彩礼的主意,这和卖了我女儿给他读书有什么区别!”
秦蓉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里正,二叔,你们说,我想要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又什么错吗?”
秦蓉一哭,在一旁听着的大儿媳妇也哭了起来,张晗玉早就哭的泪眼朦胧,就连小孙女张月牙也大声哭了起来,跑到秦蓉旁边抱住她的腿:“奶,奶不要哭······”
秦蓉将她抱起来在怀里哄着。
张知义气的涨红了脸,这一家三个女人哭成这样,好像真是他的错一般。
他不过是做些人情往来,怎么就这么大错误了?况且,他那么辛苦读书,多花点钱不应该吗?
他娘这样说他,是真想毁了他啊!
想要反驳,可是看到里正和二叔责备的眼神,开不了口了。
李春红虽然觉得张知义花钱有点多,但是觉得这样被说出来很是丢人,埋怨的看了一眼秦蓉。
张景明听了之后蹙起眉,
张二叔也是震惊,他是下地干活的,知道下地有多累,但对于分家这件事,他更多的是不赞同:“一家人哪有不吵架的,分家不是小事,而且,分不分家还是要张景明这个一家之主决定。”
“景明啊,你以后要好好对待秦氏,对老二也要严加管教。”
说完,给了里正一个眼神。
里正收到之后,赶忙开口:“就是,知义啊,你看你做的这事确实不对,赶紧和你娘认个错,哄哄你娘。”
张知义压下心中的烦躁,不情不愿的开口:“娘,是儿子错了,您愿意原谅儿子吗?”
看着他这态度,秦蓉的脑中不断交错着他前世和今生做的那些事情。
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分家吧。”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