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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陆晚音陆惜宁大结局

柚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高大威猛的身影,此刻就坐在书案后面,手持一卷兵书,看得正入神。听见动静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犹如一座界碑,阴寒冷酷,让人望而生畏。陆晚音心尖发紧,暗暗给自己鼓劲。她摘下帷幔,解开披风,露出一身绯红如朝阳般艳丽的纱裙,发间和耳朵上的配饰,都是同色的珊瑚珠子,以及制作精良的海棠步摇。此外,她还别出心裁地套了一副臂钏,腰间缠绕的鹅黄色丝绸,伴随着走动,一点点滑落在地。在距离摄政王仅仅三步之遥的地方,陆晚音驻足行礼:“妾身见过王爷。”卫慈光这才从兵书上移开目光,一双清寒森然的桃花眸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便化作两柄薄刃,无声审视着面前容貌娇艳,姿容胜雪的美妇。在这种审视下,陆晚音不由自主发出战栗,指尖深深剜进掌心嫩肉。摄政王并没有唤她起...

主角:陆晚音陆惜宁   更新:2025-01-16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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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晚音陆惜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陆晚音陆惜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柚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大威猛的身影,此刻就坐在书案后面,手持一卷兵书,看得正入神。听见动静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犹如一座界碑,阴寒冷酷,让人望而生畏。陆晚音心尖发紧,暗暗给自己鼓劲。她摘下帷幔,解开披风,露出一身绯红如朝阳般艳丽的纱裙,发间和耳朵上的配饰,都是同色的珊瑚珠子,以及制作精良的海棠步摇。此外,她还别出心裁地套了一副臂钏,腰间缠绕的鹅黄色丝绸,伴随着走动,一点点滑落在地。在距离摄政王仅仅三步之遥的地方,陆晚音驻足行礼:“妾身见过王爷。”卫慈光这才从兵书上移开目光,一双清寒森然的桃花眸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便化作两柄薄刃,无声审视着面前容貌娇艳,姿容胜雪的美妇。在这种审视下,陆晚音不由自主发出战栗,指尖深深剜进掌心嫩肉。摄政王并没有唤她起...

《弃妇再嫁,摄政王撩夺凝脂美人陆晚音陆惜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高大威猛的身影,此刻就坐在书案后面,手持一卷兵书,看得正入神。
听见动静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犹如一座界碑,阴寒冷酷,让人望而生畏。
陆晚音心尖发紧,暗暗给自己鼓劲。
她摘下帷幔,解开披风,露出一身绯红如朝阳般艳丽的纱裙,发间和耳朵上的配饰,都是同色的珊瑚珠子,以及制作精良的海棠步摇。
此外,她还别出心裁地套了一副臂钏,腰间缠绕的鹅黄色丝绸,伴随着走动,一点点滑落在地。
在距离摄政王仅仅三步之遥的地方,陆晚音驻足行礼:“妾身见过王爷。”
卫慈光这才从兵书上移开目光,一双清寒森然的桃花眸里,先是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便化作两柄薄刃,无声审视着面前容貌娇艳,姿容胜雪的美妇。
在这种审视下,陆晚音不由自主发出战栗,指尖深深剜进掌心嫩肉。
摄政王并没有唤她起身,陆晚音便只能一直微蹲行礼。
渐渐的,本就受伤的腿脚开始酸胀起来。陆晚音体力不支,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她身形摇晃,即将摔倒在地时,头顶才传来富有磁性的男音。
“起来吧。”
“谢王爷。”
陆晚音暗暗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身来。
不管和摄政王缠绵多少次,每每独处时,陆晚音都抑制不住的紧张。
虽然说摄政王今年不过二十五六,正值年轻气盛,但陆晚音知道,今夜如果自己不主动,摄政王只怕会晾她一整晚。
于是,她走上前轻声道:“妾身漏夜前来,是想感谢摄政王当日出手相救。”
卫慈光依旧冷漠疏远,冷冷的嗯了一声。
陆晚音仰起一张刻意妆扮过的俏脸,盈盈美目如秋水般波光潋滟。
然而摄政王的目光,又回到了兵书上。
陆晚音轻咬嘴唇,故作情真意切:“无论如何,妾身感念王爷相救,只想结草衔环,以报王爷庇护之恩。”
说着,陆晚音走到书案边跪坐,亲手为摄政王斟茶。
上好的君山银针,茶如其名,形如银针,色泽金黄娇绿,外裹一层细密白毫,泡在水中,犹如金镶玉一般漂亮。
茶香四溢,丝丝缕缕弥漫在空气清寒的禅房之中,氤氲起的茶气,虚虚浮起,像是雪山清晨时的雾。
禅房光线昏暗,唯一燃着的烛火,便在卫慈光的右手边。
陆晚音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平添了几分妩媚,纤细修长的身形,显得极为娇弱,和摄政王强壮如巍峨高山的身影交错着,落在了身后的白墙上,格外缠绵暧昧。
“王爷,请用茶。”陆晚音低眉顺眼的,一派温柔款款。
卫慈光并未去接茶,反而紧扣住美人纤细孱弱的手腕,听见耳边传来的低声惊呼,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
“感激本王?还是存心勾引本王?”
陆晚音的右手腕被紧握不放,犹如被钢筋铁板狠狠夹住,她小心谨慎道:“王爷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只是,妾身今夜来此,一为感谢王爷搭救之恩,二嘛......”话到此处,她微微低头,“王爷,妾身偶然得知一事,此事甚大,只能告知王爷。”
摄政王微微扬眉,不仅放开了手,语气也变得冰冷:“你且说来听听。”
陆晚音便一五一十将小婵撞破长公主雇凶杀人之事说了出来:“妾身知道长公主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非我这等妇人能比。可妾身并未冒犯公主,却引来杀身之祸,如今之计,只想恳请王爷再次搭救!”
闻言,卫慈光眼里闪过一丝晦涩难懂的情绪,然后才幽幽开口:“光听你一面之词,可定不了堂堂大齐长公主的罪。”
陆晚音自然知道,她仰起头来,如花似玉的娇艳面容,摆出进献的姿态:“妾身明白,妾身......已经做好了安排。”
俗话说得好,抓贼抓赃,捉奸捉双。
陆晚音想来一手钓鱼执法,逼长公主露出马脚,她将自己的谋划,尽数向摄政王坦白,语罢,禅房陷入一片死寂。
今夜在此禅房留宿,卫慈光未曾穿着素日的玄色蟒袍,而是穿了一袭玉色锦袍,腰间围绕着一圈金银交错的络丝穗子,底下坠着一块巴掌大的羊脂白玉,成色很好,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晶莹的光泽。
比起平日来,少了几分冷肃,如此慵懒地倚坐在椅子上,倒有几分像是世家贵公子,一身清贵气。
此刻,他正饶有趣味地把玩着白玉,眼里的目光深邃如晦,整个人的气势,宛如一条蛰伏在阴暗处的巨蟒,随时可能窜出来,给敌人致命一击。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弃自家皇侄女不顾,偏帮你一个外臣之妻?”
陆晚音深吸一口气,隐隐能听见浑身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的声音。
她不是没有迟疑过是否要这么做,但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对上位者而言,唯有坦白才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于是,面对这个质问,她什么也没说,而是素手解下腰带,伴随着轻薄艳丽的纱裙,如雪片般落下,女子珠圆玉润的丰满娇躯,很快就暴露在了清冷的空气中。
卫慈光阴鸷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隐约可见几日前侍寝时落下的咬痕,眼底闪过一抹欲望,忽然一把将人拉入怀中。
“裴夫人,你如此勾引本王......”卫慈光冷笑一声,拇指轻车熟路地按压住了陆晚音的唇,如一头捕猎的野兽,正肆无忌惮地玩弄着主动送上门来的猎物。
修长白皙指腹,很快就染上了一抹唇红,卫慈光恶劣地弄花了陆晚音的妆容,看着女子羞红的脸,心里暗暗有些恼火,这个女人,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很快,房之中响起了女子闷闷的呻吟,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事后,摄政王看都没看衣不蔽体,鬓发散乱,瘫软在被褥中,香汗淋漓的美艳妇人,他只在门外交代了几句,便率先离开了。
陆晚音强忍身上的不适感,简单洗漱了一番。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喧闹声:
“不好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丫鬟把药端了来,陆晚音看都没看一眼,端起茶杯慢慢饮了一口,才道:“生儿育女不是儿媳一人之事,纵是再好的药方子,给个没病的人服用,也是暴殄天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都是我哥的错了?”裴思吟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简直就是个光打鸣不下蛋的母鸡!”
陆晚音抬眸瞥了过去,见裴思吟的发间簪了一支赤金缠丝的玫瑰发钗,看起来十分名贵,素日从未见她戴过,不由多看了几眼。
“妹妹何必动怒?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张口闭口就是生孩子?若是传扬出去了,莫不是让人说裴家的大小姐恨嫁?”
“陆晚音!”
裴思吟拍桌站起,一脸怒容,裴老夫人将人拉坐下来,一脸不悦,冲陆晚音道:“好了!你赶紧把药喝了罢!一会儿你去碧华苑一趟,给恒儿送些茶点!”
陆晚音心里冷笑,瞥向了一旁的药。
旁人或许闻不出来,但她此前可是在江湖中四处漂泊,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
有时男女欢好,无须动情,此药足以令人神魂颠倒,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般腌臜的东西,裴老夫人居然堂而皇之地端给她,还真是想要孙子想疯了!
陆晚音不动声色,在婆母的审视,以及小姑子不怀好意的注视下,端起了药碗,可就在送入口中时,故作烫手,啪的一声,让药碗碎了一地。
“哎呀!我的药!”裴老夫人气了个半死。
裴思吟怒火中烧:“陆晚音,你分明就是故意的!既不想为我哥生儿育女,当年又何必耍手段,死皮赖脸嫁到我裴家来?”
陆晚音不紧不慢地抽出手帕,轻拭指尖不小心溅到的药汁,闻言冷冷一笑:“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嫂嫂我啊,巴不得为裴家开枝散叶,最好是生个像妹妹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到时候,把我的嫁妆首饰都给她。”
“你——!”裴思吟被噎住了,下意识去捂发间的金钗,很快又想到什么似的,放下手,理直气壮道,“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告诉你,药还有!到时候煎好了,你看你喝不喝!”
“好啊!”陆晚音丝毫不惧,“那就等药煎好了,送到梨香院吧。”
三人相看两相厌,又坐了一会儿,陆晚音就告退了。回到梨香院,陆晚音立刻吩咐小婵将负责看管库房的管事娘子找来,顺便找出了嫁妆单子。
不一会儿,李瑞家的就来了,此人并非裴家家奴,而是陆晚音在嫁入裴家时,国公夫人从外面挑的奴仆,看着老实忠厚,卖身契也一并给了陆晚音捏着。
李瑞家的一进门就跪地行礼。
陆晚音没让她起来,而是细细查看嫁妆单子,她自小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快,管家以来,每月都会清查府中账本,以及清点库房。因此簿子上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片刻后,陆晚音如炬目光直直落在李瑞家脸上,她知道对方一直以来都老实本分,从未有过半点差错,但人心隔肚皮呀,小心一些总不为过。
陆晚音唤来小婵,附耳低语,小婵退下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欠身道:“夫人,奴婢找遍了,都没有找到夫人说的那支发钗!”
李瑞家的不明所以,听见房门被关上了,瞬间就有点惊慌,忙道:“夫人,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示下!”
陆晚音又看了小婵一眼,小婵点点头,狠狠训斥道:“好你个李瑞家的!平日里看你老实本分,想不到你竟然监守自盗!”
“冤枉啊,奴婢冤枉!”李瑞家的连忙喊冤,“夫人!奴婢的卖身契可都在您手里攥着呢,这三年来和家里男人一起为夫人看守库房尽心尽责,从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每笔记录都清清楚楚的,怎么可能监守自盗?!”
“你还不承认?嫁妆里头明明有支赤金缠丝的玫瑰钗子,薄子上也记得清清楚楚,可我方才去库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库房钥匙一把在夫人手里,一把在管事的手里,你说不是你拿的,那是谁拿的?”小婵逼问道。
李瑞家的还是喊冤,恨不得把头磕破,小婵见状,恶狠狠道:“好你个贱婢!还不肯承认!今日就把你发卖了!”
“夫人饶命啊!倘若真是奴婢拿的,就让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李瑞家的面白如纸,涕泗横流地赌咒发誓,“再说了,夫人手里也有一把钥匙,莫不是夫人身边......”
陆晚音身边最亲信的丫鬟,只有小婵一人。而那把库房钥匙,她一直藏在抽屉里的木匣中,还专门上了锁,寻常人不可能触碰的到。
“不是我这边出了问题。”陆晚音正色道,“你也别喊冤了,发钗不会凭空消失,既不是你所为,那就自然另有他人。寻常可有谁出入过库房?”
李瑞家的暗暗思索起来,除了自家男人外,也没人往库房去,难道是自家男人?不,不可能,这要是真的,那自家可就是打死勿论了啊!
李瑞家的当即表示没有其他人,一定是小婵找漏了。
小婵啐道:“我呸!你当我和你一般老眼昏花么?”
陆晚音细细思忖,让小婵找了两个粗使婆子,暂且把李瑞家的看管起来,然后又把李瑞找来,分开盘问。
李瑞老实本分,嘴巴笨,胆子也小,陆晚音捏着他的奴契,终于找到了疑点。原来不止李瑞两夫妇进过库房,李瑞家的女儿铜钏也进过。
而且此前不知怎么的,大小姐丢了玉镯,大张旗鼓的找,竟然在铜钏身找到了。
裴思吟当场发作,要让人把铜钏拉出去剁手,铜钏哪里见过这种架势,跪在大小姐面前连连磕头,百般哀求,裴思吟抓着了把柄,趁机将她收拢了。
事后便逼着铜钏偷盗,一来二去,李瑞也发现了,可事关自己女儿,而且东西已经丢失了,他不敢声张,只能尽力帮女儿遮掩,连婆子都瞒着。
“夫人饶命啊,奴才是逼不得已呀!”李瑞边磕头边哭道,“裴大小姐苦苦逼迫,前几天,非要让奴才偷套宝石头面出来,奴才不敢,只好随便拿了个金钗糊弄过去!这都是奴才一个人的错!求夫人高抬贵手,放了奴才的妻女啊!”
小婵趁机附耳低声道:“夫人,奴婢见过铜钏,是个九岁大的小丫头,人看着挺乖巧老实的,不像是手脚不干净的!”
陆晚音哪里还会不明白?
只怕是裴思吟贼喊捉贼,故意设的圈套。
陆晚音让小婵把李瑞家的带了出来,得知自家男人和女儿偷了夫人的东西后,李瑞家的先是气愤地捶了几拳,而后又涕泗横流地向夫人求情。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小婵在一旁气愤道,“真是可惜那支金钗!还有那些被偷的东西,可得拿回来才好!”
陆晚音自有主意,她问李瑞夫妻可愿戴罪立功,二人连连表示愿意,但凭夫人吩咐。
于是陆晚音就细细嘱咐了几句,便放二人去了。

陆晚音从来都没有抢陆惜宁的夫君,也没有耍过手段。
之所以是她代替妹妹,嫁给了准妹夫,完全是阴差阳错,逼不得已。
那一年,出生寒门的裴思恒容貌俊美,才识过人,又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前途不可限量。
当今圣上的胞妹——静和公主,对他一见钟情,扬言道,非裴思恒不嫁。
皇帝本想下旨赐婚,裴思恒却表明心意,说自己上香途中偶遇国公府千金陆惜宁,早已心有所属。并且不久后,还定下了亲事。
娇纵任性的静和公主气不过,在一次宫宴上,唆使几个世家贵女,将陆惜宁引到假山上,害她跌伤了腿。陆晚音察觉到事情有异,偷摸跟在后面,见陆惜宁被人欺负,下意识冲出来保护她。
结果被几个贵女联手推进了池塘里。
冬日的池水寒冷彻骨,她也不会游泳,很快就耗尽力气,沉进了水底。
岸上没人出声喊人,更没有人救她。
就连方才被陆晚音保护的陆惜宁,也只是跌坐在地,默默落泪。
就在陆晚音快要溺死时,赶来的裴思恒猛然跳了下去。在众目睽睽下,将她抱到岸边,然后才发现,自己救错了人。
可那时陆晚音意识模糊,衣衫不整。
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撒手,落在众人眼里,就是她不知廉耻,主动对准妹夫投怀送抱。
想她本是国公府嫡出的小姐,陆惜宁不过是鸠占鹊巢,为何她卑躬屈膝,日日讨好,只想得到嫡出小姐应得的人生,却将日子过成了这样?
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
“下贱东西,还不赶紧把人按住了?松什么手!”
“要哭就让她哭!把最大的刷子拿来,好好给她刷一刷!那么脏,怎么给王爷侍寝?”
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叫骂声,陆晚音头痛欲裂,像是有人用锤子在她太阳穴上猛凿,疼得她死死咬牙,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人紧紧按住。
一只粗长的硬毛刷子,冷冰冰的,悍然折磨着她脆弱的皮肉,她疼得清醒过来。
眼前光线明亮,人影晃动。
好不容易适应过来,就看见记忆中的一张老脸,正阴森森地怒瞪着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大号的药杵,上面已经涂满了厚厚一层脂膏。
见她睁眼了,婆子皮笑肉不笑道:“呦,还真是娇贵呢,寻常在房里叫嚷震天响都没事儿,怎么今个才刷了一遍就晕过去了?”
好疼。
也好刺耳。
陆晚音头脑昏沉,皮肉上传来的疼痛,刺激着她头皮上的神经。
等等,这不是孔婆子么?
往日去王府伺候,都是孔婆子带人给她洗刷干净的,每每都要上各种“刑具”,以确保她干净了,能伺候得好王爷。
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自己不是死了吗?
陆晚音悄悄掐了掐掌心,疼痛很快传来,这不是梦?!难道自己回到了从前?
不等她细细思索,身上实在太疼了!
她忍受不住,眼看着孔婆子还要继续动作,下意识反抗起来,一脚狠狠踢了过去。
孔婆子被踢了个正着,哎呦一声倒地不起,气得大叫:“来人!把她给我按住了!看我今个怎么教训她!”
陆晚音方清醒过来,手脚还是软的,方才那一脚,已经用尽了力气。
眼看着一群婢女涌了过来,她情急之下,竟大喊了一声:“救命!”
房外很快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是男人低沉的嗓音:“今夜叫得倒是大声。”
陆晚音心中一悸,条件反射般,差点下意识跪了下来。
“都出去罢。”男人吩咐。
孔婆子恭顺地带着婢女们退下,临走前还狠狠剜了陆晚音一眼。
陆晚音察觉到一束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颈上,如针扎一般,让她起了一小片鸡皮疙瘩,来人停顿片刻,然后才慢慢走了过来。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绣金的龙纹云靴,随着靴上的龙纹越来越清晰,陆晚音的心跳也不禁越来越快。
冰凉修长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来人。
那是一张毋庸置疑的俊脸,鼻若悬胆,眉似利剑,本该缱绻的桃花眼,盛满了寒意。
此人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麾下三十万大军所向披靡的大齐战神,当今圣上的四皇叔——摄政王卫慈光。
“久等了,裴夫人。”卫慈光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蔑的微笑,“这次,你又想求什么?”
说罢,挑住下巴的手指,轻轻往上,拨弄着陆晚音红润润的唇珠,在她开口说话之际,又狠狠地碾了上去,像是要捻碎一片花瓣一般。
“唔,妾身......”陆晚音忍住惊恐,轻声道,“妾身,只想求得王爷的庇佑。”
卫慈光的手指一顿,他看了一眼蜂腰翘臀,楚楚动人的陆晚音,眸中闪过一丝讶异,继而低笑出声:“求我的庇佑?是你求,还是你夫君求?”
“是妾身在求。”陆晚音鼓起勇气,攀附上卫慈光的手臂,柔弱无骨般缠了上去,“求王爷宠宠妾身,方才那个婆子太凶了,妾身好痛。”
“孔婆子不过是奉命行事,你倒是愈发矫情了。”卫慈光眼中闪过一抹看不清的情绪,“既然如此,那就请夫人替我宽衣吧......今夜,要劳累夫人了。”
不一会儿,红烛摇曳。
陆晚音模模糊糊中,她回想起了开始的那日。
一场显而易见的诬陷,直接让裴思恒打入诏狱。
在婆母与小姑子的责骂迁怒中,为了救夫,陆晚音赶回娘家跪求父母兄长相助,可是父母拒见,兄长避谈。她没有办法,只好去求陆惜宁。
在陆惜宁的闺房里,她跪在地上,磕得额头都破了,梳妆的陆惜宁这才轻捻眉黛,背对着她凉凉道:“我一个闺阁女子,拿什么去救裴郎?姐姐,他不是你的夫君吗?又不是我的。”
“宁宁,求求你了,你不是认识很多贵女吗?去托托人情,总会有法子吧?”陆晚音语无伦次道,“你......你和他不是两情相悦吗?难道你真的狠心让他身陷诏狱?”
“你也知道我们两情相悦?!”砰的一声,陆惜宁把墨黛砸在地上,而后转过头,神情阴鸷,“那为什么还要和我抢裴郎,逼我喊他姐夫?”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过去的陆晚音只会哭泣着反驳。
“陆晚音,自打你回府,就没有过一件好事!挑拨爹娘与我的感情,嫉妒两位兄长对我好。丢国公府的脸也要抢我意中人!桩桩件件,都是你做的,现在又在这里装无辜?你可真不要脸!”陆惜宁一脸憎恶。
那时的陆晚音也以为是自己的错,是她执意回来认亲破坏了国公府的美满和谐。她一遍遍道歉,求陆惜宁想想办法。
“那日,裴郎从静和公主手下救了你,这条命,是你欠裴郎的。”陆惜宁冷静下来,继而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陆晚音,“此事是静和公主所为,她贵为公主,你想救裴思恒,就只有找一个身份地位比她更高的人,不然,绝无可能!”
“我......我能找谁?”陆晚音呆住了。
“普天之下,能压制静和公主的,就只有皇上,还有——”陆惜宁转了回去,拿起一盒胭脂看了看,漫不经心道,“摄政王!”
摄政王?陆晚音颤抖了一下。
在她为数不多的赴宴经历中,曾有个不知死活的庶女,意图飞上枝头变凤凰,趁摄政王醉酒更衣时,悄悄溜进了房间。
等再见到她时,就只剩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抬尸的木板经过时,风掀起白布,陆晚音站在人群后瞧得分明,那小姐的脖子被生生扭断,歪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那天之后,摄政王性情古怪,不近女色,嗜血残忍的名头,传得越发离谱。而自己,要去找摄政王?
“我听说,摄政王正在诏狱审案,你若想救人,不如,去喊喊冤吧?”陆惜宁透过铜镜看着她,神色似笑非笑。
在诏狱门口徘徊了几个时辰,陆晚音犹豫纠结。结果当她看到摄政王的轿辇出现在眼前时,她比自己预想的更快地冲了出去,跪在路中间,拦住了对方。
当晚,她便是这样忍着,整整一晚。
那日的身影,渐渐与今日重合。一滴泪,从陆晚音眼角滑落。
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为何没有杀了她,反而食髓知味?
那是个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终于,风雨初歇。
陆晚音累得几乎散架,卫慈光披上亵衣下床。
“王爷......”陆晚音哑着嗓子,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您答应过的......”
卫慈光回眸,眼眸深邃漆黑,像是能洞悉一切,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的美人。
陆晚音嘴唇娇软,头发稠密如瀑,披散至盈盈一握的腰肢,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小鹿似的看向他,满是哀求。
欣赏片刻后,卫慈光收回目光,将腕上常年戴着的赤红佛珠取了下来,抛到了陆晚音雪白的身上。
“若遇险境,派人送此物来,本王自会给你想要的庇护。”
回到裴府时,天色已晚。
陆晚音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小婵在门口守夜。
“夫人,您今夜怎么回来这样晚?水已经烧好了,奴婢扶您过去好好洗洗。”
小婵听到暗号后开门,扶住陆晚音的手腕,轻声问道。
陆晚音摇了摇头,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从前她每次侍寝结束,就跟逃离魔窟般从王府离开,片刻也不肯多呆,今日她却好好清洗了一番,这才穿戴整齐回的府,自然晚了时辰。此刻浑身酸软,连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小婵还跟麻雀似的,喋喋不休:
“夫人,大人晚膳后派人过来,说让夫人去碧华苑一趟,看着来势汹汹的,奴婢也不敢多问!”
多问会挨嘴巴子,小婵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每次脸肿得像过年桌上摆的猪头。
话到此处还咽了咽口水,小婵紧张兮兮地说,“今日又是十五了,夫人......”
大齐朝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平日里如何,初一十五,皇帝要宿在皇后宫中,王侯贵臣府中不管侍妾多少,又如何得宠,都得按规矩留宿正妻院里,给正妻一份应有的体面。
然而即使裴思恒没有妾侍,他也没遵从过这份规矩,从心底就没承认过陆晚音是他的妻子。
待她甚至不如府里的婢女老妈子。
过去的陆晚音,为了可怜的脸面,总是想法设法,用尽手段,让裴思恒全全表面功夫。
甚至不惜跪下来为他洗脚,可每每都会被裴思恒好一顿羞辱。
甚至有一次,陆晚音不知道哪句话招惹了夫君不快,竟被抓着头发,狠狠按在了洗脚盆里。
那一次,她呛得直咳嗽,头皮被抓得生疼,恍惚间与三年前溺水时的场景重叠了,耳边却满是夫君不堪入耳的侮辱。
听到小婵的提醒,陆晚音忽然想起来这一茬。
上辈子的她,不敢耽误时间,强撑着事后疲软的身体,去了碧华苑一趟。
结果才走到院门口,迎面就是一个火盆——夫君嫌弃她脏,特意命人放的。
陆晚音不敢反抗。
待进了房门,夫君也不准许她站着,没什么好气地让她跪下回话。
把摄政王的话转述给夫君,陆晚音就期期艾艾地提出,夜色太晚,今日又是十五,能不能让她在房里的榻上将就一晚。
声音越来越小,见夫君脸色难看,陆晚音连忙表示自己不占地方的,哪怕打个地铺也行!
结果被裴思恒一顿羞辱,说自己宁愿同最污糟的妓子共处,也不愿意与陆晚音同睡。
还提着她的后领,一脚把她踹出了房门。
当时院里的下人们,可都看着呢。
自那以后,陆晚音再没有奢望过,裴思恒会给自己正妻的颜面了。
每每初一十五,都装病意图蒙混过去,可这毕竟不是长远之计,到头来,她还是得放下身段,跪着求裴思恒可怜可怜她。
“不去。”陆晚音一口回绝,“如果明日有人来问,你就说夫人身体不适。”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反正去了也会被狠狠羞辱一顿,然后赶出来,第二天风言风语传遍整个裴府,婆母和小姑子知晓后,又要给我一顿难堪。”陆晚音很平静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白费心思了。”
小婵愣了愣,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
“小婵,你是我回国公府之前救下的孩子,我们同甘共苦,一起跋涉到京城。虽然入府后,名义上你是我丫鬟,但一来你没有签过身契,二来,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
陆晚音拍了拍小婵扶着自己的手背,边往房里走边道。
这丫头是个忠心的,一直陪着自己走到死亡,陆晚音感激地说,“以后,你抬起胸膛做人,不必担心,我会护着你的。”
“那......夫人也会吗?”小婵小声问道,“抬起胸膛......做人。”
不再像从前一样,奴颜婢膝,被人呼来喝去的,一点脸面都没有。
“我会活得比任何人都好。”陆晚音一字一顿,认真无比地说,“我不仅要活得好,还要越爬越高,让从前看不起我的所有人,都跪下来仰我鼻息苟活!”

卫慈光心里顿时涌上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目光深深凝视着倚靠在自己腿上的柔弱女子。
裴思恒见状,刚想上前将陆晚音抱走,省得在此丢人现眼。
哪知摄政王却在他行动之前,命令侍卫将陆晚音及其侍女先行带走了。
“皇,皇叔!”静和公主慌了,提着裙子冲进雨地里,急忙解释,“是陆晚音先对我不敬,还出言不逊,我这才小惩大诫......”
卫慈光阴冷的目光,从裴思恒身上移开,慢慢钉在了妙龄女子的脸上,语气冷酷:“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有资格对朝廷亲眷擅用私刑了。”
“皇叔!”静和公主面色发白,再想狡辩几句,可卫慈光根本不给她机会。
“卫姝,你身为大齐长公主,竟敢在皇家寺院之中,纵恶奴行凶,罚你跪在佛堂前,反省三日。”
卫慈光且行且言,语气冰冷,“公主身边内侍,未尽劝阻之责,罪该万死,拖出寺庙,杖杀!”
与裴思恒擦肩而过之时,卫慈光冷眼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条受人欺凌,还不敢咬人的狗一样!
杖杀奴才的惨叫声,很快在寺庙外的角落里响起,持续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消散。
雨依旧在下,静和公主心疼裴思恒,想唤他到廊下躲躲雨,哪知裴思恒竟置若罔闻,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气得静和公主直跺脚,怒骂裴思恒不知好歹!
陆晚音受伤陷入了昏迷,急须大夫诊治。
可寺庙中皆是僧人,哪里来的大夫?
卫慈光本是闲来无事,想着玉佛寺周围的山峦风景秀丽,空气也好,遂特意来散散心,身边未曾有军医随行。
偏生今夜下雨,山体滑坡堵住了路,一时半会儿道路清理不了。
卫慈光透过屏风,隐约能瞧见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压低声儿道:“迅速带人下山去请大夫,若是请不来,提头来见!”
侍卫应是,刚退下,外面又进来一名侍卫,单膝跪地来报:“王爷!裴大人在外求见,说他知道附近的下山小道!”
闻言,卫慈光浓眉微蹙,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晚音。
今夜若非他来得及时,只怕陆晚音伤得会更重,裴思恒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事后却在这里装模做样,简直废物一个!
卫慈光出了房门,站在廊下,束着手,居高临下地睥睨雨里的裴思恒。
他身上玄色的织金蟒袍在夜色下,闪烁着璀璨的流光,本该潋滟含情的一双桃花眼,此刻一片森然寒意。
而对方一身白衣被雨水浇透,眼神阴郁。
“王爷,今夜之事乃是下官管教不严的过错,还望王爷恕罪!”裴思恒拱手道。
他不敢指责长公主,又知陆晚音与摄政王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遂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以求能平息这位煞星的怒火。
卫慈光唇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哪里会不明白裴思恒的花花肠子?
“你既知错,那本王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待陆晚音悠悠醒转时,已经躺在了禅房里。
小婵正跪在床边,掩面哭泣,见她终于醒来了,立马破涕为笑,一边将陆晚音扶坐起来,一边喜道:“夫人!您总算醒了!小婵还以为......”
话到此处,她又落了两串泪。
眼眶红通通的,肿得像两颗核桃,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哭了多久。
陆晚音心尖一软,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次她本就是故意来寺庙上香的,一则,装晕偶遇摄政王,二则,想利用静和公主,来设计一场英雄救美。以此让摄政王待她上心些。
至于裴思恒,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陆晚音急忙询问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夫人,摄政王派人下山请了大夫。”话到此处,小婵向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儿道,“听说派的人就是大人!”
居然是裴思恒?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陆晚音心里冷笑,忽然想起从前的一桩事:
她小时候和刺客养母在外流浪,四处漂泊,过着吃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常常是饥寒交迫,食不果腹。
因此多多少少落了点病根,寻常时候还好,一入冬就格外畏寒,稍有不慎就会寒症发作,病得下不来床。
有一次就误了给婆母请安的时辰,寒冬腊月被几个粗使老妈子从床上拽了起来,拉着一身单衣的她到雪地里罚跪。
裴思吟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下,言辞刻薄道:“哎呀,嫂嫂可千万别埋怨母亲,母亲可都是为了你好。听说啊,寒症就是得以毒攻毒才能好利索!”
说完,还命人往陆晚音身上浇水。
她那时唯唯诺诺,不知该如何反抗,只能任凭婆母和小姑子的轮番折辱,寒冬腊月跪在雪地里,足足半个时辰,险些丧命。
后来高烧不退,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昏迷不醒时,陆晚音一直喃喃自语,喊着好冷,阿娘救我,我好疼,阿爹救救我。
可即便消息传到了国公府,也没人理会。
小婵急得要去请大夫,也被拦下了。
裴思吟站在门边,掐着腰,尖酸刻薄地骂陆晚音,说她装病,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啦?
要不是小婵跪着磕头阻拦,裴思吟就直接让人往床上泼开水了。
裴思恒回府时,得知此事后一脸厌恶,随手打发了个下人,让去请大夫来看看。
他人不曾踏进梨香院半步,甚至连陆晚音看大夫的诊费,以及药钱,都是从她嫁妆里挪的,裴家没有出过一厘一毫。
即便如此,小姑子还在陆晚音病好后,阴阳怪气地说:“一个养女罢了,还娇娇滴滴的,装模作样给谁看?吃的药里还有人参呢,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你又不是宁姐姐,你也配?呸,下流东西!”
就连裴老夫人也训斥她:“我儿一个月俸禄才多少?日常和朝中同僚走动,已然花费不少!你身为裴家的管家娘子,怎生这般大手大脚?莫不是以为我儿的俸禄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真是个败家娘们,我儿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如今回想起来,陆晚音心里阵阵发寒,只觉得从前种种如一场噩梦。
“夫人,我还听说,摄政王狠狠训斥了公主一顿,罚她跪在佛堂前,反省思过三日,还杖杀了那些恶奴!”小婵压低声道,语气里难掩喜色,“太好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陆晚音闻言,心尖暗暗一紧,倒不似小婵那般喜悦,反而心里隐隐多了几分忌惮。
摄政王喜怒无常,冷血无情,不近女色更是出了名的,虽与她夜夜缠绵恩爱,但她心知肚明,自己从未走进过摄政王的心里。
如今的“庇护”,不过是她对摄政王还有一些价值,一旦她连这点价值也没了,只怕下场不会比从前胆大包天,意图接近摄政王的贵女好上多少。
想到此处,陆晚音下意识往右手腕上摸索,摸到了熟悉的佛珠后,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
摄政王想必已经知道她狐假虎威的事,但又不曾收回佛珠,想来并未动怒,可也不好说......
陆晚音脑子里乱糟糟的,喝了小婵亲手喂的药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醒后,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小婵说她的腿伤并无大碍,只是微微伤了点骨头,幸得摄政王赐了良药,想必擦几日就能下地走了。
脸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陆晚音不便回裴府,只好在玉佛寺中暂住。
听闻王爷也留在寺中,还曾派人来问,她伤势如何了,想来是有点雅兴,陆晚音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小心推辞。
午后,陆晚音倚在一张美人榻上,手里执一本佛经,这是她特意向广明大师借来的,正翻阅时,小婵煞白着脸,行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一进门,小婵就语无伦次地唤了几声“夫人”,清秀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惊惧之色,煞白得跟纸一样,眼眶也有点红。整个身子止不住发抖。
最终“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了,“夫人,怎么办?有人要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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