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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文免费

几时明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承熙动作一顿,随后道:“不到三日。”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虞江寻就明白,这日子是他一天天数下来的。“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亦是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堂堂帝王,站在天地至尊的位置上,天下有了,忠臣有了,士兵有了,你说,他还想要什么?”“暖饱则思淫欲,更何况,他可不仅仅只是达到了暖饱的地步。”一提到陛下,萧承熙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届时朝中大臣献美人者众多,那时你被送过去,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时候。”虞江寻:“殿下说了,那时美人不缺,奴婢又怎会脱颖而出?”萧承熙抬眼看了看虞江寻。他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定会从中脱颖而出。“因为......孤的阿寻是最与众不同的。”虞江寻一怔,险些迷失进他充满温柔漩涡的眼神中。手背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理智。...

主角:虞江寻萧承熙   更新:2025-01-16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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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江寻萧承熙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几时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承熙动作一顿,随后道:“不到三日。”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虞江寻就明白,这日子是他一天天数下来的。“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亦是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堂堂帝王,站在天地至尊的位置上,天下有了,忠臣有了,士兵有了,你说,他还想要什么?”“暖饱则思淫欲,更何况,他可不仅仅只是达到了暖饱的地步。”一提到陛下,萧承熙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届时朝中大臣献美人者众多,那时你被送过去,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时候。”虞江寻:“殿下说了,那时美人不缺,奴婢又怎会脱颖而出?”萧承熙抬眼看了看虞江寻。他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定会从中脱颖而出。“因为......孤的阿寻是最与众不同的。”虞江寻一怔,险些迷失进他充满温柔漩涡的眼神中。手背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理智。...

《为奴五年,独美后她乱帝心夺凤位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萧承熙动作一顿,随后道:“不到三日。”
听他回答的这么快,虞江寻就明白,这日子是他一天天数下来的。
“三日后,是陛下的生辰,亦是三年一选秀的日子。堂堂帝王,站在天地至尊的位置上,天下有了,忠臣有了,士兵有了,你说,他还想要什么?”
“暖饱则思淫欲,更何况,他可不仅仅只是达到了暖饱的地步。”
一提到陛下,萧承熙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届时朝中大臣献美人者众多,那时你被送过去,是最不会引人怀疑的时候。”
虞江寻:“殿下说了,那时美人不缺,奴婢又怎会脱颖而出?”
萧承熙抬眼看了看虞江寻。
他培养了她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定会从中脱颖而出。
“因为......孤的阿寻是最与众不同的。”
虞江寻一怔,险些迷失进他充满温柔漩涡的眼神中。
手背传来的刺痛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还是......不想离开萧承熙。
也难以接受别的女人成日在他身边,单是想想,她都会难受。
她不明白萧承熙为何偏要把自己送去。
为何偏要培养她......
虞江寻还是想,尽力自保。
她想留在东宫。
门外,阿芷面无表情地盯着紧闭的大门。
萧承熙和虞江寻两人已经在里面独处许久了。
虞江寻是故意的。
故意想刺她的心。
阿芷呵笑一声,默默攥紧了双拳。
这样的小伎俩,她自然能忍受下来的。
萧承熙为她涂抹好了膏药,嘱咐道:“这几日的膳食会有专人送进来,好好养伤,别耽误进宫。”
说罢,萧承熙站了起来,就要离去。
虞江寻见状,忽然开口问:
“殿下,那个阿芷究竟是您身边的什么人?”
萧承熙本就没打算回应这个问题,没想到殿门忽然被打开了。
阿芷迎着虞江寻的目光,快步走了进来。
她边走边说:“奴婢与殿下之间的关系,想来姑娘您早就看出来了吧。”
虞江寻冷声道:“滚出去。”
阿芷挑了挑眉,站在萧承熙身边,柔声说:“整个东宫都是殿下的,这座寝殿自然也是,殿下能去的地方,奴婢自然也能去。”
说罢,她故意无视了虞江寻的眼神,仰头看着萧承熙,悠悠道:“殿下许久不出去,奴婢实在担心。”
她故作柔媚的声音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实在是刺耳至极。
萧承熙也不恼,“孤让你在外面候着,自然是有要事,你且在外耐心候着就是。”
阿芷听罢,轻轻一扯他的衣袖,嘟囔着问:“所以殿下口中的要事,现在都处理完了吗?”
萧承熙嗯了一声,他瞥了一眼虞江寻。
虞江寻麻木地看着两人,仿佛没了情绪,可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出卖了她。
萧承熙犹豫一瞬,越是要紧的关头,他反而更应当在意虞江寻的情绪。
毕竟还有这三日了。
他又让阿芷出去。
阿芷显然还想撒娇,可在某一个瞬间,她看到了萧承熙眼里一闪而过的寒光。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骤然想起来,眼前的男人,可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
真要认真论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撒娇任性。
她顿时大气不敢多喘,先一步走了出去。
阿芷走后,萧承熙这才道:“阿芷只是个奴婢,你不必太在意她,好好歇息就是。”
见阿芷灰溜溜地走了,虞江寻的心情这才好转了些许,不知想到了什么,主动道:“奴婢明白,殿下平日繁忙,早些回去吧。”
萧承熙甚至没心思去想她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是怎么回事,转身离去。
当天夜里,虞江寻屏退了所有要侍候她沐浴的宫女,面前有数桶的热水和冷水,她只倒了冷水进去。
不出意外,她在冷水中瑟瑟发抖,当天深夜,就起了烧。
萧承熙是第二日清晨才过来的。
虞江寻陷在床褥里,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只露出一张红热的脸。
她的头发随意铺散开,唇色煞白干燥,模样惨兮兮的。
萧承熙只看了两眼,沉着嗓音问:“怎么回事?”
三番两次的差错,将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了。
虞江寻咳了两声,勉强看清了萧承熙难看的脸色。
她扯着嘴角笑了,心中陡然升腾起异样的快感。
也许只有她这样折腾自己,才能看到萧承熙因她而产生的糟糕情绪吧。
虞江寻的唇角几乎要裂开血,萧承熙接过宫女递来的药,动作粗鲁地将她揽入怀中,捏着下颌轻易灌了进去。
在他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治病的良药。
苦药入喉,萧承熙眼中没有丝毫疼惜,一刻不停顿地把她放在了榻上。
“这药,倘若她耽搁了时辰,或者直接不喝下去,孤便要你们的命。”
寝殿内的宫女们皆惊恐下跪。
还没等虞江寻说什么,他就阴沉着脸走了。
这几日,虞江寻看了太多次他离去的背影。
有了萧承熙的这句话,宫女们照顾她不可谓不尽心。
萧承熙自然知晓,虞江寻的病有蹊跷。
于是当天夜里,他静悄悄走进了寝殿。
屏风后传来了阵阵水声,四周却不见热气升腾。
他眼底结了两片冰花,直接将眼前的屏风推倒,大步走了过去。
随着屏风倒地发出的声响,虞江寻下意识地沉了沉身子,发出一声惊叫。
萧承熙不顾她的挣扎,手沉入水中,精准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用力拉扯了出来。
伴随着哗哗的水声,她的身上被丢了一件衣裙,随后她下意识地裹在了身上,抬眼就看到了神情阴郁的萧承熙。
她故意着了风寒拖延时间的事情,被萧承熙发现了。

“您说......什么?”
虞江寻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萧承熙说完这句话后,面不改色,眼尾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寻,孤养了你五年,该到你报答孤的时候了。”
他说出的这句话字字清晰,落在虞江寻的耳朵里,她却实在听不懂。
她的心中生出阵阵寒意,勉强一笑,问:“太子殿下想让奴婢去陛下身边当婢女?奴婢可以去......”
“不,孤要你做他的宠妃。”
萧承熙淡漠地打断了她的话。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萧承熙。
眼前的男人,是她暗自恋慕了五年的男人,是与她同床共枕近乎五年的男人。
她却始终都是清白之身。
萧承熙与她做尽暧昧之事,却从未真的碰过她。
原来,是因为她迟早要去到陛下身边吗?
“为何?奴婢在您身边待了五年,难道您舍得将我送出去?”
萧承熙伸手撩了撩虞江寻耳边的碎发,注视着她破碎伤心的眼眸。
“你只是一个奴婢,注意你的身份。”
他只兀自扔下了这句话,随后站了起来,反问道:“五年?五年很长么?你至于这般惊讶么?”
虞江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中混沌一片。
她多么希望现在只是一个噩梦,毕竟眼前的男人是如此陌生。
她和萧承熙同寝同处,度过了好些个四季,她都以为自己即将嫁给他了。
今日却被他突然告知,她只是一个奴婢。
“五年很长么?”
短短的一句话,像淬了毒的利剑,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
虞江寻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她跟着站了起来,不死心地问:“再过五日,就是奴婢的生辰了,以前都是太子殿下陪着奴婢过的,今年也一样吧?”
萧承熙没有出声。
虞江寻笑了,自顾自地开口道:“上一年,您送给奴婢好多漂亮的风筝,今年奴婢想要一支璎珞项圈,那天我瞧见一个姐姐戴着,很好看,我也想要。”
萧承熙的眼神总算动了一下。
虞江寻精神为之一振,双眸带着希冀,眨也不眨地看着萧承熙。
“好,孤送给阿寻以后,阿寻就乖乖去陛下身边,好不好?”
虞江寻:“......”
听到这句话后,她面如死灰,眼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迅速滑落。
虞江寻难得有一次忤逆了萧承熙的话,闻言死死咬着下唇,倔强地摇了摇头。
萧承熙的眼神暗了下去,冷声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随后,他一拂衣袖,转身大步离去。
随着寝殿的门缓缓关上,虞江寻浑身瘫软,跌坐在冰凉的地砖上。
她浑身冰冷,近乎窒息,只能伸手捂着心口,哭不出声,成串的泪珠簌簌落下。
一夜过后,虞江寻从地砖上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宫殿上方华丽冰冷的金顶。
她像只幽魂,随意裹了件衣袍,慢悠悠走了出去。
殿外,两个宫女见到了虞江寻,被她满脸的憔悴吓了一跳。
她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往常这个时候已经下朝归来,想必正准备用早膳。”
虞江寻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朝着用膳的宫殿走去。
两个宫女知道萧承熙准她今日简单在外活动一番,因此并未阻拦。
虞江寻走了进去,看到萧承熙正坐在桌前,身边站着个她从未见过的宫女。
这位宫女容貌昳丽,水灵秀气,乖巧地立在一旁。
他抬眼瞥见了虞江寻,随后道:“过来,为孤布菜。”
神态自然,语调轻松。
好像昨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些诛心的话也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虞江寻眼睛一亮,连忙走了过去,素手端起瓷碗,为他盛了汤。
萧承熙见状,微微蹙了蹙眉,随后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位宫女。
随后,宫女忽然快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打了虞江寻的双手。
瓷碗瞬间跌碎在地上,她的手被汤泼到,霎时红了一片。
虞江寻被吓到了,连忙跪在地上,柔柔道:“奴婢有罪。”
“你马上要到陛下身边了,仪态却算不得娇媚,让她好生教教你。”
说罢,宫女立马双眸含笑,只见她秋波流转,那盛汤的胳膊和手比虞江寻的还要柔,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翘起,悠悠将汤高举过头顶,跪在萧承熙的脚步,恭敬柔媚道:“请太子殿下用膳。”
萧承熙这才满意一笑,道:“很好,放下吧。”
她笑意盈盈地起身。
萧承熙居高临下地睨着跪在地上的虞江寻,问:“学会了?”
虞江寻强忍着手背的痛,询问道:“奴婢不明白,既然有比奴婢做得好的人,为何不让她去?”
萧承熙命人拿来膏药,回答道:“因为你足够干净,而且也足够貌美。”
“孤不是说过了么?你的这张脸,是后宫独一份的美艳。”
虞江寻始终不肯相信,就是因为她貌美,所以就要将她进献给陛下。
“太子殿下,倘若是奴婢犯了错,奴婢愿意领受责罚。”
“只要您能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奴婢愿意侍侯您一辈子。”
事到如今,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只要认错就好了。
萧承熙嗤笑一声,“你觉得,孤的身边会缺女人?少你一个又会怎样?”
虞江寻伤心欲绝,头一次不顾礼仪,站起来后提起裙摆趔趔趄趄地跑了出去。
她强忍着鼻头的酸意,一路小跑到了荷花池边。
荷花池的一旁矗立着一座雅致的亭子,是萧承熙为她差人建造的。
因为她能去的地方很少,荷花池是她常待的地儿,他便索性建了座亭子,供她纳凉。
此时,虞江寻只肯躲在柱子后掩面哭泣。
忽然,一旁传来了两个宫女交谈的声音。
“听说了吗?昨夜,又没了个主子。”
“......是谁?”
“苏采女。”
宫女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听说只是因为她服侍陛下用茶的时候,手一抖,不小心泼了一点茶水落在了龙袍上,陛下一怒之下就......”
“就什么?”
虞江寻此时也顾不得哭泣了,呆呆地捂着嘴巴,瞪大了双眼。
“把她拖下去烹了,那位苏采女长得极美,不知谁传出来的谣言,说喝了美人汤便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活......活烹?”

她点点头,幽幽道:“我也是听别的太监传的,当时苏采女的惨叫声都从金銮殿传到皇后娘娘的宫里去了,皇后娘娘愣是没敢出去。”
虞江寻目光呆滞,和煦的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却如坠冰窟。
虞江寻吓得跌坐在地,衣物的摩挲声骤然变大,两个宫女立马噤了声,警惕地探头看去。
她们看清楚了是虞江寻,有些慌张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上前把虞江寻架了起来。
此时虞江寻浑身发软,整个人几乎倒在了宫女身上。
她惊恐地问:“真的被活烹了?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
她的声音发虚,显然是被吓坏了。
两个宫女面面相觑,连忙低声警告道:“反正你马上就要走了,到时自然知道是真是假,只是现在,你可千万别胡说。”
虞江寻一时间因为惊慌说不出话来。
两个宫女粗鲁又慌张地把她搀扶回了寝殿,连忙走了。
虞江寻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了,兴许是昨夜躺在地砖上过了整整一晚,身子疲乏的缘故,双眼一闭便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时,萧承熙正坐在榻边。
看见眼前熟悉的红色蟒袍,虞江寻立马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伸出胳膊环住了他的腰。
一头柔顺的发丝顺着肩头滑落,落在萧承熙的手上。
他皱了皱眉,推开虞江寻。
虞江寻受了不小的惊吓,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哪怕被推开了,她也依然揪住萧承熙的衣袖,哆嗦着问:“陛下......陛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承熙没有回答这句话,只是问:“你听她们说什么了?”
虞江寻便磕磕巴巴地重述了一遍。
说完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扶我回来的那两个宫女呢?”
萧承熙垂眸,气息骤然变得铮然凛冽,轻声道:“乱嚼舌根,去领罚了。”
“所以,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承熙默不作声。
虞江寻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她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说:“太子殿下,您真的要把奴婢送去此等暴君的身边!”
萧承熙:“陛下是孤的皇叔,怎会是暴君?这样的话,日后不准说了。”
虞江寻深吸一口气,声音骤然软了下来。
“奴婢不想离开您,您知道奴婢的心意,我只想留在殿下身边,哪怕只是做一辈子的宫女......”
她的态度卑微,言辞诚恳。
虞江寻从未出过东宫,自然是从未见过当朝陛下的。
且不论他究竟是位怎样的帝王,在虞江寻的心中,她只愿意服侍萧承熙一个男人。
萧承熙:“孤的身边还不缺宫女,你说心意?孤想问问你,你心悦孤吗?”
虞江寻先是一怔,随后立即点点头。
这五年,她尽心尽力服侍着萧承熙,小到他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比任何一个人伺候的都要好。
她自然是心悦他的。
“既然如此......”
萧承熙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散漫的笑,缓声道:“那你更应当为了孤,去到陛下身边了。”
虞江寻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倘若孤没有捡到你,你现在会是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孤怕你应付不了陛下,所以特意命人调制了一种奇香,只需化在温水中,便可迷人心智,究竟要怎么用,就要看你自己了。”
“你只需要知道,孤要你用它迷惑陛下的心智,让他宠着你,爱着你。”
虞江寻哽咽着:“奴婢不明白,难道这东西就不会影响奴婢了吗?”
萧承熙的眼神忽然变了,他意味不明道:“这些年你都习惯了,这些迷香不会影响到你的。”
虞江寻神情一滞,声音打颤:“何时的事?”
萧承熙是早有预谋。
或许比虞江寻想的还要早。
她猛然明白了什么。
这几年的时光里,她的身子出现了很奇怪的毛病,哪怕萧承熙找来医术高超的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每个月总会有下雨或者刮风的时候,特别是春夏时节,雷雨天气格外的多,每到这些时候,虞江寻浑身无力,呼吸极度困难,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拼命呼吸也无济于事。
她只能躺在榻上,垂死挣扎般地用力呼吸,一直憋到整张脸涨红,才能慢慢缓和过来。
萧承熙见到过数次这样的场景,每一次都耐心陪在她的身边,心疼地望着她,低声唤她阿寻,帮她抚顺着脊背。
之前萧承熙经常在她的房间内点燃某种香料,她闻过之后,初次只觉得头昏脑涨,意识不清,后来她日日都需要闻,渐渐就习惯了。
虞江寻曾经也问过萧承熙,那香料是什么用处,可萧承熙始终笑得温和,告诉她:“阿寻,这只是普通的香料,孤永远不会害你的。”
虞江寻天真地相信了,由一开始的每日焚香,到后来间隔数日再焚香一次,她彻底习惯了。
习惯之后,随之而来的痛苦就是天气的变化会导致她呼吸困难。
这五年间,她都是这么过来的。
虞江寻抖着声音:“所以,我每月都要承受的痛苦,就是这么来的。”
萧承熙避而不答,只是道:“我曾教你的飞针,如今你可都学会了?”
萧承熙这样的态度,反倒证实了虞江寻的心中所想,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越发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又可怕。
萧承熙面无波澜,从袖口中拿出一精致的汝窑瓷盒出来,递给了她。
虞江寻知道这里面盛的是迷香,颤抖着接了过去。
萧承熙这才满意地笑了,幽幽道:“阿寻,好好准备着,成为宠妃吧......”
她盯着萧承熙离去的背影,将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香膏,若有所思。
入夜。
萧承熙屏退了下人,走进了寝殿。
虞江寻整整一下午都没有出去,不太寻常,他便来看看。
奇怪的是,寝殿内不知何时,摆放了两扇描金屏风。
他将门关上,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随后,寝殿内慢悠悠飘来丝丝缕缕的异香。
这香味很淡,寻常不懂香料的人很难察觉。
但萧承熙能嗅出来。
这是他今日刚交给虞江寻的迷香。
没想到转眼间她就要用在自己身上了。
萧承熙眼神骤然凉了下来。
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响起,虞江寻只裹着一袭藕粉色的轻纱,在两扇屏风之间冒出了头。
她身上所着的兜肚模样若隐若现。
纱裙轻薄,柔柔地搭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曼妙妩媚的弧线。
随着她莲步轻挪,迷香的气味像是缠上了萧承熙一样,萦绕在他的鼻尖,半晌不肯离去。
萧承熙只冷厉地盯着她。
虞江寻轻摆腰肢,一袭黑发肆意飘着,就这么以极其诱人的姿态走到了萧承熙的面前。
她跪在萧承熙面前,仰头露出一截脆弱的脖颈,目光中满是迷恋。
她以为萧承熙已然被这迷香摄住了魂魄,等了片刻,悠悠站了起来,伸手就要解开萧承熙腰间的束带。
虞江寻别无他法了。
她爱了五年的男人是萧承熙,又怎么肯突然去到陛下的身边,做陛下后宫三千佳丽中的其中一个。
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虞江寻在赌,赌这一身被萧承熙教出来的魅术,能让萧承熙动情。
想到这里,虞江寻伸手正欲解开罗衫,对她一向温柔以待的萧承熙却忽然死死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野心与欲望,就这么深深凝望着虞江寻,冷漠道:“我说了,认清你的身份。”

虞江寻的身上还湿着,就被萧承熙拽回了榻上。
她的表情还很茫然,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殿下,奴婢......”
萧承熙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唤道:“来人。”
宫女们又低头静步走了进来。
“从即刻起,孤要你们寸步不离地盯着她。”
她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何事,甚至不敢抬头多看一眼,闻言表情肃穆,低声说是。
虞江寻心中绝望,很快又被灌下了药。
像是萧承熙对她做出的惩罚一样,他没有多施舍给虞江寻一个眼神,抿直了唇线,神情罕见地带了些愠色。
萧承熙一走,两个宫女顿时立在床榻边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江寻。
虞江寻狼狈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方才萧承熙拉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重重甩在了榻上。
她冷得瑟瑟发抖,也不在乎别的了,当着两个宫女的面,把湿漉漉的衣裙褪下。
宫女面面相觑,确保萧承熙已经走了,其中一人突然变了脸色,冷笑着说了一句:“痴缠不休。”
她没有放低了声音,故意让虞江寻听到了。
虞江寻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凉意。
她没有理会眼前的这个宫女,自顾自地扯过被子要将自己裹好。
随后,那宫女直接用力揪住了被子,蛮横一扯,不许她裹起来。
“我说你痴缠不休,你没听见吗?”
她扬着下巴,格外盛气凌人。
“从前殿下疼你,我们几个人跟着你却一点好处都没有,也是我们傻,五年时间,殿下都不会给你个位分,你又算得了什么?你竟然还拿着宫女的身份高高在上了这么久。”
“若不是我今日亲眼所见殿下对你的态度,我还真被你唬过去了,以为你就是我们未来的主子。”
虞江寻没了被子遮盖,一时间冷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榻上。
她仰起头,看着带头的宫女。
说来好笑,虞江寻在东宫待了五年,身边竟连一个贴身宫女都没有。
她的世界里只有萧承熙。
甚至连可以互称为姐妹的人都不存在。
虞江寻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方才小腿不慎磕到了床角。
不知不觉,她的身上添了几处的淤青。
数着日子,她像是一具马上腐烂的尸体,等待别人的埋葬。
“被子还我。”
她冷声道。
“我现在还没走,这座寝殿依旧是我的,更何况,殿下要你们看好我,倘若我再着了风寒......”
宫女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将被子丢在她身上,嘴里嘟囔着:
“都要被殿下踹开了,还神气些什么......”
被人牢牢看住之后,虞江寻连着喝了三次药,身子很快就好转了。
她稍稍收拾了一番心情,走了出去。
今日,她想再看看那些,承载了她记忆的地方。
宫女们仍旧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虞江寻并不在意,她坐在荷花池边,出神地盯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现在还是春日,荷花并不会绽放。
其实原先这片池塘里养了许多金黄色的鲤鱼,那些鱼儿个个膘肥体壮,时不时会冲破水面跳出去。
虞江寻每次靠近池塘的时候,都能看到几条渴死的鱼。
所以她不想在这里养鱼了,萧承熙得知此事后,立马安排人种上了荷花。
后来她才知道,那些鱼是萧承熙喜欢养的。
仅仅是她那一句话,萧承熙二话不说就把鱼儿打捞走了。
并且为这片池塘换了个名字。
那个时候的虞江寻觉得,自己也是有人爱的。
她不是孤苦无依、漂泊在外的人。
正这样想着,阿芷静悄悄走到了她的身后。
虞江寻眸光微动,看到了她的衣角,幽幽道:“怎么?你想把我推下去?”
阿芷笑了笑,走到虞江寻面前。
她没有行礼,直勾勾地看着虞江寻,道:“姑娘还真是好能折腾啊。”
虞江寻懒得看她,冷声道:“我能不能折腾,与你何干?”
阿芷道:“的确与奴婢无关,只是奴婢心疼太子殿下罢了。”
“你什么意思?”
虞江寻眯了眯眼,站了起来。
“姑娘起烧的那一晚,太子殿下在书房忙得焦头烂额,这几日歇息的时间本就少,睡不足两个时辰,姑娘总是表现出一副非殿下不可的样子来,可......”
她的唇角勾勒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恕奴婢眼拙,实在没看出姑娘对殿下的体贴。”
阿芷故意表现出她对萧承熙的起居时间了如执掌的模样。
虞江寻幽幽道:“我与殿下之间的情意,你怎么会懂?”
阿芷无所谓道:“五年而已,姑娘信不信,奴婢仅仅只需要待在殿下身边五个月,便能取代您的位置?”
“啊......”
还没等虞江寻开口,她掩嘴轻笑:“奴婢忘了,再过几日,姑娘就要离开殿下了,看来奴婢也用不了五个月呢。”
虞江寻精致的眉眼间罕见地染了一层怒意。
她迎着阿芷嘲讽的目光,走上前,趁所有人不察,干脆利落地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她的头被打得偏了些,发间的一支簪子就这么掉进了一旁的池塘里。
她惊叫一声,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去看水面。
簪子迅速地沉了下去。
一瞬间,阿芷急道:“这簪子是太子殿下送给奴婢的,姑娘太过分了!”
虞江寻闻言,嗤笑一声,问:“到底是谁过分?”
阿芷勉强地平息了怒火,道:“姑娘这般蛮横无理,奴婢只好让殿下亲自定夺谁对谁错了。”
“你方才还处处指责我不懂得体贴殿下,如今只是为了这一点小事,你就要耍性子去打扰他?”
阿芷被噎了一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萧承熙竟悠悠走了过来。
阿芷见状,立即欲盖弥彰地捂着一侧脸颊,低垂着头,不肯让萧承熙瞧见。
萧承熙自然是一眼就发觉到了异常的。
他直接问道:“怎么回事?”
阿芷的头发有些散乱,萧承熙指了指,问:“簪子呢?”
她眼前一亮,没想到萧承熙还记得两日前赏给她的簪子,连忙道:“方才姑娘气极打了奴婢一巴掌,想来也是奴婢不慎冒犯到了姑娘,凑巧这簪子就掉水里去了。”
萧承熙淡淡嗯了一声,随后看向虞江寻,淡淡道:“阿寻,还一支簪子给她。”
阿芷一听,捂着脸轻声道:“殿下,这怎么能一样,那支簪子可是殿下给奴婢的......”
虞江寻也道:“我凭什么要还?”
她的嗓音拔高了些许,唇线绷直。
萧承熙便道:“阿寻的簪子,也是孤曾经给她的,都一样,还给你就是了。”
阿芷咬了咬牙,喏喏道:“是......”
虞江寻难以置信地盯着萧承熙。
他的表情平淡如水,对他而言,这只是一件不值得他费心费力的小事情罢了。
好一个都一样。
对萧承熙来说,簪子就只是簪子,是金子做的或是银子做的都一样。
虞江寻的首饰全部好生放在盒子里,今日簪的,就是她素日里会好生放置的簪子。
萧承熙挥挥手随便打发人的小玩意儿,她全当成了宝好生收着。
原来对他来说,这些都一样。
见虞江寻迟迟没有动作,萧承熙添上一句:“若是不肯,就让你身边的宫女进去捞上来还给她。”
宫女自然是无辜的。
虞江寻干脆地伸手拿出了乌发间的一支近簪,样式也和沉入水底的那支差不多。
她递给了阿芷,二话不说就要转身离去。
忽然,萧承熙抓住了她的手腕:“今晚哪儿也不许去,在寝殿里等着孤。”
阿芷一听这句话,脸色变了变。
虞江寻挑了挑半边眉梢,心还是不争气地因为他这一句话乱作一团。
萧承熙这是何意?
难道是终于改变了主意,不舍得将她送出去了?

东宫,太子萧承熙的寝殿内。
床幔层叠,暗生幽香,人影绰约。
萧承熙坐在床头,随意支起一条腿,轻声道:“阿寻,过来。”
虞江寻身穿一袭红纱,松松垮垮地裹着她玲珑的外形,她正顺从地跪在榻上,神态娇媚,眉目灵动,眼眸澄澈,似有似无地勾人心魄,却又纯粹清明地认真凝视着萧承熙。
她抬起头,腰肢努力向下塌着,缓缓膝行过去。
萧承熙眼神淡漠,视线在虞江寻圆润肩头上掠过,并未泛起丝毫涟漪。
得到了萧承熙眼神的首肯后,她缠绕在他的身上,媚意横生。
“太子殿下,请让奴婢来侍奉您。”
虞江寻的声线是特意培养过的,又细又柔,微微带着点呵气的声音。
她和萧承熙离得近了,萧承熙这才勾起了唇角,伸手抚摸着她的下巴。
“阿寻,你的眼神很好,继续保持。”
他夸赞了虞江寻一句,虞江寻的眼神瞬间迷离了起来,脸颊泛着霞云似的绯红,瞳孔像一块琉璃镜,破碎成了片片光彩。
“太子殿下,奴婢......”
她话音未落,就被萧承熙打断:“明日,我准你出这寝殿,但是不可越过正门,听明白了?”
虞江寻垂下睫毛,掩下内心的失落,连忙道:“奴婢明白了。”
她自十二岁起,流离在外,萧承熙赶在老鸨之前,将她捡了回去。
她在东宫住了五年,也在萧承熙身边待了五年。
这五年里,除去太监和宫女之外,她见到的唯一男人,就是萧承熙。
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只能待在寝宫里。
所幸寝宫占地辽阔,足够她活动。
偶尔有些时候,她表现的好了,萧承熙高兴之余,就会奖励她出寝殿一日。
不过再远也不能走出东宫。
虞江寻也不愿意走出东宫,因为萧承熙很早之前就警告过她,倘若她被东宫之外的人发现,他一定会果断地抛弃自己。
她是不会离开萧承熙的,对于虞江寻而言,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躺在软榻上等萧承熙回来。
她浑身的魅术、勾引男人的招式,全部都在萧承熙的身上试过。
这也是萧承熙亲自教给她的。
她的一切,都是萧承熙赋予的。
虞江寻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隐隐带着痴迷之态。
萧承熙的脸算不得挺拔英阔,也不是寻常男子该有的剑眉星目。
他的双眸狭长,眼尾平滑,略微上挑,眼神些许凌厉,可对虞江寻展现出来的,却是判若桃花般的柔情。
眼尾点缀的一颗小痣,若是单看眉眼,因为太过邪肆,叫人感到不适,可再加上高挺的鼻梁与单薄的唇,反倒格外俊美。
“太子殿下,奴婢美吗?”
她忽然问。
这个问题,萧承熙回答过她许多遍了。
萧承熙伸出手抚过她的脸颊,刚碰到她殷红的唇,虞江寻就微微偏了头,将唇贴在他的手心。
她乖乖地保持着当下的姿势,一双眸子氤氲着雾气望着萧承熙。
看到虞江寻的动作,萧承熙的眼神难以察觉地冷了下来,将手挪开,用帕子擦拭着,悠悠道:“你的这张脸,是后宫中独一份的美艳,所以千万别被其他男人看见了,除了陛下......”
虞江寻并不明白,为何她的脸就能让陛下瞧见。
她只在意,太子殿下又夸她长得漂亮了。
这时,殿外忽然有宫女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已经亥时了。”
外头的宫女是萧承熙专门留下提醒他时辰的,闻言,他便要站起来离开。
虞江寻很少与他同床共枕,见他要走,忙伸出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腰间的束带。
“殿下,别走好不好?”
她扬起脸,露出一截脆弱雪白的脖颈,往下则是明显流畅的锁骨。
她的眼神破碎,隐隐带着祈求。
若是寻常男子看了,定然不能无视掉她魅惑的眼神。
萧承熙脚步微顿,低头看她一眼,冷冷道:“别闹。”
虞江寻平日里最听萧承熙的话,可这几日,她心里总是会有股没由来的不安。
她柔柔站了起来,藕节似的胳膊从后面环住了萧承熙的腰,声音娇软:“求您......”
萧承熙不耐地转过身,正欲开口,虞江寻突然激动地抬起双手,就要环住他的脖颈。
她的指甲纤长,平日里养得晶莹剔透的,一折就要断了似的。
可是这一次,她没能把握好距离,不小心划到了萧承熙的下巴,旋即出现一道短短的血痕。
他皱眉,脸向一旁偏了偏。
看见萧承熙受伤了,虞江寻又心疼,又兴奋。
她做梦都想在萧承熙的身上、脸上,留下她给予的痕迹。
说起做梦,三日前,虞江寻就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被萧承熙身边的人带出了东宫,在一个朦胧的夜里,她换好衣裳,出现在了皇帝的寝宫。
她用着萧承熙教过的魅术,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那个身着龙袍的天地至尊。
她那么爱萧承熙,萧承熙也那么爱她。
她怎么可能会被送给皇帝?
想到这里,虞江寻踮起了脚,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来,想舔去那道血痕渗出来的点点血珠。
萧承熙向后一步躲开了。
他重新坐回了榻上,仍是一条腿曲着,他拍拍膝头,于是虞江寻靠过去,下巴轻柔地放在他的膝盖上。
萧承熙盯着虞江寻那齐臀的长发,随着她躺下的动作,轻柔地落在她身上,搭出一道弧线来。
他忽然就笑了,伸手摸着虞江寻的脸,语气骤然变冷:“注意你的分寸。”
虞江寻一愣,随后伏在他的膝头,听到了令她浑身冰冷的话。
“五日后,孤就要将阿寻献给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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