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连衣裙,外面罩着一件浅灰色大衣。
来不及擦粉的脸,一片惨白。
头发也没定型,松散的垂在脸颊两侧。
原本就小的脸,更只剩下那双眼睛了。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一一走出会议室。
合作方满面笑容,挥挥手,开心离场。
沈晗月悄悄松了口气。
江轶抬手看了眼时间,大步从旁边走过。
他带起一阵淡淡的香风,是清冷的雪松包裹着温热的柑橘。
诸葛飞飞也要从面前经过,沈晗月抓住了她的胳膊。
“飞飞,我们聊聊。”
她们来到室外休息区。
“晗月,是你动了文件吗?我不该怀疑你的,可是,很多迹象都表明……”
诸葛飞飞抿唇看着沈晗月,就像一只被铁夹困住的兔子,使劲全力挣脱后,拖着血迹斑斑的瘸腿,把对方做的坏事一一摆出来。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我在忙着检查文件,重新打印,根本没时间留意手机!”
还是一只长着利齿的兔子。
“对不起,飞飞,是我调换了你桌上的文件。”
“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豆大的眼睛开始湿润。
在她身后,茶水间的八卦姐妹团越走越近。
沈晗月拉着诸葛飞飞朝前走了几步,依在栏杆上。
“飞飞,调换文件是我脑子抽了才犯下的错误。我知道错了,所以刚才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想要挽回。我看你不接,拼命往公司赶。好在你检查了,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
沈晗月心想,虽然有一点点前后颠倒,但她真的不想给诸葛飞飞添乱呀。
身旁传来泪水砸在钢制栏杆上的清脆声。
那群八卦的姐妹已经在朝她们探头探脑。
恐怕以后的茶水间就要多一条谈资,说那个花瓶就知道欺负弱小。
她无语望天,却和楼上落地窗前抱臂站立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