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让我自己处理......”
我眼眶通红,尽量维持跪坐的姿势不动,只用手部力量,抖抖索索,艰难地为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刚还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如今真实的在身旁炸响:
“茵茵,你怎么样?”
声音里带着我从没听过的焦急。
祁晏州对我,从来都是冷冷的,淡淡的。
身后的女孩哭喊着,满是委屈,祁晏州就轻声哄着。
茵茵,茵茵,一声又一声。
原来,她就是林茵茵。
是祁晏州放在心尖上的人。
果然,下一秒,祁晏州的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
“不管另一个是谁,都先把茵茵送去抢救!”
2
心下骤然一疼。
我忽然很想知道,要是祁晏州知道,另一个被钢筋穿透的人是我。
会不会对我有一点心疼。
陆简之气急,他小心将钢筋交托给我的小徒弟,从担架上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彻底挡住我。
“祁晏州,你究竟知不知道另一个被穿透的人是谁?”
“你这样对得起温阳吗?”
听到我的名字,祁晏州终于从林茵茵的担架前站起身:
“你是谁?和温阳什么关系?”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温阳的老公是吧?”
祁晏州的声音绷紧了,带着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温阳和你说的?”
他冷嗤一声,“她是多想向别人炫耀这段不光彩的婚姻。”
不光彩......三年过去,他竟还是这样想。
三年前,祁晏州被人下药,闯进了我的房间。
我温阳,人生中唯一一次勇敢的事,就是向祁晏州自荐枕席。
可一觉醒来,却对上祁晏州冰冷的眼睛。
他说:“温阳,你真是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