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唇蠕动,喉咙干涩。
只觉得面前一片黑暗。
沈鹤白扶住我的身子,像是说了什么话。
可我什么也听不见。
妈妈,死了。
“妈,好冷。”
“你起来抱抱晚晚,好不好?”
“再看我一眼吧。”
8
沈鹤白强迫地把我掠进他的公寓疗养。
“你母亲的葬礼,我会处理。”
“晚晚,你别害怕,我一定会请最顶尖的医生治好你。”
他握着我手,言之凿凿。
我一直没有接话,平静地凝向窗外枯干的树枝。
和我现在一样,死气沉沉。
第二天,窗外的花木被裁,种上了腊梅。
池边一点如血。
我才醒悟,我厌恶红色。
盘算着时间,明天过后我就会离开这个肉身。
我想再看妈妈一眼。。
“沈总,放我回家,我要去看我母亲。”
沈鹤白撇了我一眼,撂下手里的药瓶。
我一天比一天虚弱,现在几乎油尽灯枯。
他十分焦急。
眼角青黑,立马否定地朝我摇头。
“我说过的,我会办好。”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移动。”
“晚晚,我明天就去求爷爷,让他对外公布我们的婚讯。”
“现在我知道你的用心,绝对不会辜负你。”
他神色执拗,我本来想笑他,却止不住喉间一痒。
抬手一擦,手背上的黑红越来越扎眼,沈鹤白一惊,叫保姆来伺候我。
我拽住他的胳膊,同样执拗地看他:“沈鹤白,我不会结婚,让我走。”
“否则,我死给你看。”
我逼他。
沈鹤白身子一抖,咬了咬牙,眼神划过一丝心痛。
“到了现在,你不用再装。”
“晚晚,我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