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我的喉咙里,我的嗓子眼像塞了一把剁碎的辣椒沫儿。
我挂断了电话,等红灯的功夫,我发了条微信:什么时候去医院?
“变绿灯了,前面的,没长眼啊,赶紧走啊!”
“现在的年轻人骑车还玩手机,也不怕被撞死!”
我也想破口大骂,吼回去“挡住你投胎了!”
可是比起骂人,我有更开心的事儿。
我和老莫的聊天记录终于突破了个位数。
二
老莫很急,我每天都能收到老莫发的1888元大红包,和老莫请吃饭的一盘菜一样的价码。
我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三天以后,老莫安排好了我去体检。
“爸爸就当你答应了,你还是那么心软的好孩子。”
在这个“家”,除了剧烈反抗,其余都会被扣上认同的帽子。
我去花店转了一圈,穿了衣服的水果篮比菜市场的水果贵。我不想送鲜花,我固执得认为,鲜花应该送给爱慕的人或者敬仰的人。
我最终还是提了一个果篮去了,没有钱,总有手,自己买五斤橘子,包一个,像那么回事就行,就是一个过场。
我弟出生时就是五斤重。为了纪念,老莫给他打造了一个五斤的金船,据说上百万。
从手臂抽完血,我按着病房号找到了老莫儿子住院的单独房间。
我很羡慕他的名字:莫千帆。更确切来说,是冒酸水,泡菜坛里陈年的老酸水。
这么好听的名字,我没有。
“星河欲转千帆舞”。
这么好的意境,我没有。
好听的名字之所以好听,那是因为饱含父母的人生祝福。
我推门进去,空无一人。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打进来,病房比我出租屋宽敞。
要是我也能住上这么好的房子……
我抓紧挎着的小包,试着躺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幻想自己才是病人。来看我的人络绎不绝,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