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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T:金丝雀之笼后续

寻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记者们面面相觑,原本准备好的追加提问被她的一番话堵得无从开口。顾玄的气场实在太强了,那股云淡风轻的自信与从容,既让人折服,又令人不敢再轻易挑战。她略停顿片刻,视线扫过台下众人,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顾氏集团选我作为接班人,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因为我能做什么。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至于记忆中断的部分,我认为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人本能地会忘掉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回避责任。”“当然,责任从来不是一场独角戏。”她环顾台下,声音透着坚定,“感谢顾氏所有员工的付出,这份荣耀属于每一个人,我们是一个无可撼动的团队。”她话音刚落,后台的刘耀文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明明只是个简单的记者提问,却险些变成了对顾玄的公开审...

主角:顾玄贺峻霖   更新:2025-01-16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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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玄贺峻霖的其他类型小说《TNT:金丝雀之笼后续》,由网络作家“寻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记者们面面相觑,原本准备好的追加提问被她的一番话堵得无从开口。顾玄的气场实在太强了,那股云淡风轻的自信与从容,既让人折服,又令人不敢再轻易挑战。她略停顿片刻,视线扫过台下众人,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顾氏集团选我作为接班人,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因为我能做什么。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至于记忆中断的部分,我认为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人本能地会忘掉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回避责任。”“当然,责任从来不是一场独角戏。”她环顾台下,声音透着坚定,“感谢顾氏所有员工的付出,这份荣耀属于每一个人,我们是一个无可撼动的团队。”她话音刚落,后台的刘耀文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明明只是个简单的记者提问,却险些变成了对顾玄的公开审...

《TNT:金丝雀之笼后续》精彩片段


记者们面面相觑,原本准备好的追加提问被她的一番话堵得无从开口。

顾玄的气场实在太强了,那股云淡风轻的自信与从容,既让人折服,又令人不敢再轻易挑战。

她略停顿片刻,视线扫过台下众人,嘴角再次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顾氏集团选我作为接班人,不是因为我是谁,而是因为我能做什么。这一点,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

“至于记忆中断的部分,我认为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人本能地会忘掉那些让自己痛苦的事。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回避责任。”

“当然,责任从来不是一场独角戏。”她环顾台下,声音透着坚定,“感谢顾氏所有员工的付出,这份荣耀属于每一个人,我们是一个无可撼动的团队。”

她话音刚落,后台的刘耀文终于缓缓松了一口气。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记者提问,却险些变成了对顾玄的公开审判。

可偏偏,这个女孩从来都能在绝境中化险为夷,甚至将窘境反手变成自己的舞台。

掌声渐起,台下众人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记者甚至为刚刚的质疑感到脸上发烫。

她明明站在所有人质疑的风口浪尖,却以从容优雅的姿态,稳稳守住了顾家未来掌舵人的位置。

台下有人低声附和了一句“说得好”,记者们的目光亮了些,但提问没有因此停下。

另一名记者迅速接过话筒,语气凌厉了几分:“顾小姐,您之前提到,这次火灾对您影响极大。那么,这场事故是否会影响您对继承顾氏的信心?”

顾玄眼神坚定,嘴角勾出一抹浅淡却足够有力的笑意:“顾氏集团不仅仅是我父亲的事业,更是我家族的荣光。我既然能从这场灾难中活下来,就没有理由畏惧之后的挑战。即使前路再难,我也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任何一个想要摧毁顾氏的阴谋,都无法如愿。”

她语气里的坚韧与冷静让整个会场安静了一瞬,随后便是密集的快门声与低声讨论。

顾玄微微松了口气,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她知道自己背稿子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但内心深处,那隐隐作痛的紧绷感却始终没有消失。

台上,她是顾氏大小姐,是从火场中重生的奇迹,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能够毫不怯场地回应一切质疑的“顾允”。

而台下,她仍是那个被逼着戴上枷锁的囚徒。

记者们的提问还在继续,灯光依旧炽烈,她知道,这场戏才刚刚开场,她得演得再好一点,才能让所有人都信服她,甚至连她自己都要信服。

01.

记者A:顾小姐,听说您在大火中受了重伤,是什么让您能以如此惊人的速度康复,还能出席今天的记者会?

顾玄(微笑):“康复的过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努力,而是团队的结果。我很幸运,有一群出色的医生和家人支持我。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有些事情等不得,责任也推不得。”

记者B:您今天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好,是否代表顾氏集团的未来将由您主导?

顾玄:“我只想说,顾氏集团从来不缺优秀的继承人,我会尽全力不让它辜负外界的期待。”

记者C:大火后,您性格似乎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从之前的低调乖巧到现在的果敢凌厉,您自己怎么评价这种变化?


01.

夜色沉沉,张真源一脚踹翻了跪在地上的手下,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像是这样才能缓解心头那种说不出的烦躁。

把他们都轰走后,他拧着眉,摸出手机,在寂静中拨通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铃声只响了一声,电话被接起。

对面传来一道低沉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有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干什么?”

“我正睡觉呢,烦死了。”

张真源冷声开口:“你还在美国吗?”

“在啊,怎么了?”那头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声音透着散漫,“现在是美国时间上午九点,请你快点说,我昨晚玩疯了,困得要死。”

张真源直截了当:“有件事想拜托你。”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反问:“拜托我?你张真源竟然会有求于我?有意思。”

“我现在人在国内,手底下还有事,不方便过去,”张真源的语气依旧冷硬,却不掩隐隐的焦躁,“那几个废物,什么都调查不出来,只能找你了。”

“调查什么?”对方的语气变得懒洋洋,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能让你亲自开口,倒真让我好奇。”

张真源沉了片刻,吐出两个字:“顾允。”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轻了几分,像是掩盖某种情绪。

片刻后,那人出声,语调带着一丝克制的嘲讽:“她爸手下的人守得那么紧,病房外面二十四小时有人盯着,比监狱还森严,你让我怎么查?”

“而且你清楚的吧,我爸如果知道我私下调查顾家的事,你觉得会怎么处置我?”他语气陡然一沉,“张真源,你清醒一点。当初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视而不见的人是你,现在对她念念不忘的也是你。你知道她为什么还躺在纽约的病房里出不来吗?那场火多大、烧了多久,你不是不知道,她根本熬不过这几个月了——”

“你闭嘴!”张真源的声音骤然拔高,几乎咬牙切齿。

少年冷笑一声:“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发火?”

“……我今天好像在C市看到她了。”张真源压低了声音,眼眸阴郁,像是在述说什么荒唐的梦境,“她和刘耀文在一起。”

电话那头忽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半晌,那人轻声开口:“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就是因为天太黑,我才没看清。”张真源攥紧了手里的手机,深吸了一口气,“但凡看清楚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心烦意乱。她浑身上下和顾允真的很像,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

这句话让电话那头的人静默了良久,随后,带着些压抑的试探开口:“……你的意思是?”

张真源眸光深沉,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和几分阴翳:“如果顾允还躺在纽约的病房里,那我今晚看到的那个人……”

“我明白了。”那头的人接过话,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行吧,晚上我过去看看。真是交了你这个麻烦的朋友。”

“谢了。”张真源的声音低哑,似乎疲惫到了极点。

02.

挂了电话,他沉默地靠在墙边,指尖紧紧握住手机,点开相册,翻出了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淡粉色的裙子,微风吹拂,站在校园的角落,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发梢,柔弱得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顾允。

他忽然想起了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时候,她总是低着头,胆怯地不敢和别人对视。

那是一个雨后的黄昏,潮湿的空气里还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他刚结束一场家族会议,心烦意乱地走进了家族医院的后花园,想抽支烟缓解一下头疼。

她坐在长椅上,身上裹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天色暗了下来,花园里几乎没人,他一眼便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你不是病人吧?你在这儿干什么?”他站在不远处,语气带着点儿疏离和不耐烦,“这里不是外人随便能进的地方。”

女孩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却又迅速低了下去,像只惊慌失措的小鹿。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发颤:“对不起……我、我迷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来……”

“迷路?”张真源冷笑一声,走近了两步,“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你可知道,随便闯进来,会有什么后果?”

顾允低着头,手指紧紧拽着毛衣的下摆,像是在努力忍住某种情绪。

半晌,她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有地方去……”

张真源愣了片刻,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女孩。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眼眶红得仿佛刚哭过,整个人瘦小得像风一吹就会倒。

他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那些话无关紧要了。

“没有地方去?”他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冷淡,但比刚才多了一丝迟疑,“你叫什么名字?”

“顾允。”女孩的声音细如蚊呐,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那一瞬间,张真源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却没有抽,而是将烟盒和打火机随手放在了长椅上。

“别在这里待着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又漫不经心,“走吧,回家去,别给我惹麻烦。”

顾允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却发现那双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些许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后来,他常常想起那天黄昏时分的场景,以及那个低着头的小小身影。

再后来,他才知道,那一次的相遇,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刻和重要。

03.

他厌烦她的懦弱,觉得她是个事事都需要保护的累赘。

可后来,他又习惯性地开始留意她,替她在暗中解决那些找茬的混混。

即使他嘴上总说“懒得管”,动作却比脑子诚实得多。

他想,可能是她太过笨拙,总是一副不知自己危险处境的模样,才让他忍不住出手。

毕竟,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那种被人嫌弃、被世界抛弃的阴暗身份。

其实,他也纳闷。她一个顾家大小姐,怎么会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她天生招麻烦?

但转念一想,他自己又算什么好人?学校里出了名的“不良少年”,除了这片领地,他似乎也没有更高尚的归宿。

他嗤笑,干脆不去想那些无聊的问题。

暗中的保护,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直到某一天放学。

她径直走进了他的地盘,周围的兄弟一看到她,立刻噤声退让。

她说,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他。

他靠在废弃的长椅上,眼尾一挑,懒散地瞟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问:“找我干什么?”

他随手掏出烟盒,想点烟,却发现打火机没油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打火机递给他,淡淡说:“谢礼。之前帮了我这么多次,总不能白白欠你。”

打火机很特别,外壳是暗红色的,表面镌刻着他认不出的花纹。

他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了,“谢礼?呵,顾大小姐真是抬举我了。行了吧,赶紧离我远点,你的身份出现在这种地方,不怕被人传闲话?”

可他的手却很自然地接过了那只打火机,像是不愿浪费她的好意。

那一天,他刻意避开她的眼神,看着点燃的烟头亮起的火星,心里某个地方却不太一样了。

后来,他一直留着那只打火机。

明明告诉自己只是随手用用,但却用到了褪色也没舍得丢。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瘦小的身影成了他目光追逐的方向。


刘耀文从一堆资料中抽出一份个人信息,指了指上面的名字,“这个人。”

顾玄探过身去,视线落在照片旁的名字上,嘴角微微扬起,“马嘉祺?”

她打量着那张照片,马嘉祺穿着整洁的校服,眉目间尽是清朗与端正,乍一看就是那种被老师夸赞、家长推崇的典范。

“哇,光看照片就让人感觉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顾玄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这种学霸气质,我姐眼光还挺可以的嘛。”

“欸?他是校长的儿子?”她忽然注意到资料上的备注。

“嗯。”刘耀文坐回椅子,懒懒地开口,“听说经常帮顾允辅导功课来着。”

顾玄挑了挑眉,语气意味深长,“哇哦!这什么校园小说的情节啊?青梅竹马、暗生情愫,校长儿子辅导功课,日久生情……”她故意拖长音调,“原来我姐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刘耀文看着她一脸“八卦到底”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那你呢?”

“嗯?”顾玄一愣,“什么我?”

“我问你啊,”刘耀文靠近了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神情忽然认真得不像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呢?”

顾玄被他盯得一时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故作轻松地笑着摆手,“哎呦,我的事哪有那么重要……”

“说说嘛。”刘耀文也不急,语调低沉,唇边带着点玩味的笑意,“别岔开话题,顾玄,我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

顾玄愣了愣,感受到他的目光如火一般炙热,原本随意的话忽然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说不出口。

她低头故作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资料,假装没听见。

刘耀文看着她故意逃避的模样,靠在椅背上,笑得越发深不可测,“该不会……你根本没想过吧?”

顾玄撇了撇嘴,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个?”

“我就好奇嘛。”刘耀文看着她别扭的样子,语气愈发轻松随意,但眼底的认真却藏不住,“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他的声音忽然压低,像是一句几不可闻的耳语,“我会慢慢弄清楚的。”

“我啊……”顾玄在一堆堆文件资料里翻了翻,忽然眼睛一亮,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说道,“我喜欢这个!看着就好温柔好乖的样子!”

“意思是说我不够温柔咯?”刘耀文语气带着一丝不满,目光却含着笑意,故意呛她。

“这哪跟哪啊!”顾玄一听,连忙着急地解释,双手拉着刘耀文的胳膊摇了摇,撒娇道,“哎呀,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好吧!怎么会呢?”

“那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刘耀文半眯起眼,语气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喂!你在吃什么奇奇怪怪的醋喔?”顾玄轻轻推了他一下,佯装无奈地说,“我就随便一说的嘛~这个人我都不认识,还是你最好啦!别生气嘛~再说我和你又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

一句话,直白得让人猝不及防。

顾玄被刘耀文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怔怔地看着他,嘴角微微张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抬起头时,正好撞进刘耀文的目光里,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点认真,又带着点捉摸不透的情绪,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丝让人窒息的暧昧。

她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不由得有些慌乱。

然而刘耀文似乎并不打算让这种氛围持续太久。

“噗,我开玩笑的啦!你还真当真了?”他突然笑出了声,语气轻松,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的调侃。

“害!真是吓死我了!”顾玄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努力掩饰自己刚才的窘迫。

“哦对了,”刘耀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又恢复了正经,“顾总下午有个会让我去参加,我得过去了。”

“去吧去吧,我继续乖乖啃我的天书~”顾玄摆了摆手,转头重新埋进那些厚厚的文件里。

“嗯。”刘耀文应了一声,动作利落地从沙发上拿起外套,披在肩上,随即将衣摆拉平,扣上第一颗扣子。

顾玄抬起头撑着脸看着他,发现他笑与不笑的时候简直像两个人。

平日里带着些许调皮和少年气息的刘耀文,总让人觉得他好亲近,可一旦严肃起来,他身上的那种冷静与锋利却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此时的他,神情冷峻,眼神沉着,眉宇间竟隐隐有几分像顾长胜的影子。

临出门前,刘耀文站在门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对了,”他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却每一个字都带着重量,“你说觉得温柔的那个人,恐怕只是第一眼的错觉。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混蛋了。”

顾玄愣了一下,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刘耀文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而她依然坐在原地,怔怔地回想着他刚刚那段耐人寻味的话,半晌都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一阵风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轻轻扬起桌面上薄薄的文件夹,其中一张资料被吹落到地上,顺着风滑到了沙发底下。

顾玄恍然未觉,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远处的天色灰蒙蒙的,像是酝酿着一场大雨,而她的心,也隐隐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01.

刘耀文一下午都呆在公司,直到深夜才回家。

客厅的灯光昏黄温暖,顾玄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条毛毯,手里还拿着一本未翻完的杂志,却已经困得沉沉睡去。

顾玄的眉头微皱,眼睫微颤,像是在梦中经历着什么不安的情景。

梦里的空气沉重得像压了一块铅,她喘不过气来。

她站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走廊尽头,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安静。

推开门,病房内的灯光昏黄而惨淡,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还有一丝隐隐的血腥气。

床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妈妈。

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单薄的肩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

床上躺着她的姐姐,那个和她有着相似面孔的人,此刻却完全失去了从前的光彩——姐姐的脸已经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像是被恶魔攫取了所有的生机。

她的心猛然一缩,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姐……”她轻声唤道,声音在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姐姐没有回应,只有病床上冰冷的监护仪滴滴作响。

她抬起手,想握住姐姐苍白无力的手,却在低头的一瞬间愣住了——病床下,地板上竟然流淌着一大摊鲜血!

血像是有生命般,从病床底缓缓溢出,一直蔓延到她脚边,触碰到她的鞋尖时,她只觉一阵冰冷刺骨。

她的身体僵住了,呼吸急促起来,像被人攥住了喉咙。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沼泽里,沉重而难以挣脱。

“小玄……”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

她猛地抬头,才发现站在病床旁的妈妈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刀刃上的鲜血顺着滴落在地板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滴答”声。

妈妈的头仍然低垂着,但她的脚却没有碰到地——她的脚是悬空的!

她吓得发抖,想要大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眼睁睁看着妈妈缓缓抬起头。

那张脸……不,根本不是她记忆中温柔的妈妈!那是一张可怖的厉鬼的脸!苍白如纸,五官扭曲,眼眶深陷,眼中涌动着猩红的光芒。嘴角裂开得不正常,露出森森白牙,上面还挂着血迹。

“小玄……为什么不救姐姐?”

“为什么不救我……”

妈妈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带着令人窒息的绝望。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阴冷的气息缠绕在她耳边,而握着刀的手正一步步朝她逼近。

“别……别过来!”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不住颤抖,却无路可退。她试图转身逃跑,可双腿像被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你欠她的……”妈妈猛地扑过来,手中的刀直直挥向她——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刘耀文走到沙发旁,想替她拉好毛毯,却在靠近的一瞬间听到她低声喃喃着什么。

声音带着哭腔,不断重复:“别过来……求求你……不要伤害我……”

她的表情愈发痛苦,忽然一声尖叫:“啊——”

顾玄猛地从梦中惊醒,双手乱抓,喘着粗气,像是从深渊中挣脱出来一般。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额头上满是冷汗,整个人看上去脆弱又无助。

原来只是梦,可为什么,这梦却比现实还要真实,还要可怕?

“顾玄!别怕,我在这儿。”刘耀文赶紧将她抱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顾玄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死死搂住刘耀文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哽咽着终于失声痛哭。

“做噩梦了?”刘耀文低头看她,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到她。

“嗯……”顾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梦到姐姐了,还有妈妈……她们……她们吓死我了……”

刘耀文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耐心地等她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顾玄的梦境中一定藏着太多她不愿提及的伤疤,此刻的她脆弱得像一块玻璃,稍不注意就会破碎。

“有我陪着你呢,别怕。”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某种沉稳的力量。

顾玄依旧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过了很久才从那份恐惧中稍稍回过神来。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他,眼底还带着未散的余悸,声音微微发颤:“刘耀文……你不会丢下我吧?”

“傻瓜。”刘耀文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只要你不推开我,我就永远不会走。”

那一刻,顾玄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从噩梦的深渊中被拉回现实。

虽然她的世界依旧黑暗无边,但此刻,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让她暂时忘却了那些折磨和恐惧。

02.

“话说,我都来了快半个月了,什么时候可以去见见姐姐啊?”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刘耀文闻言,动作微顿。他手里正翻阅的一份文件被随意合上,抬头看向她,表情柔和,但话语里却藏着几分敷衍:“这个……医生说顾允目前伤势还很严重,需要在隔离病房观察病情,不允许探视。放心,等医生通知可以去看她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带你去。”

顾玄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半晌才低低“哦”了一声。

她乖乖点头,像是对这个说辞完全信服了似的,靠进他的怀里,语气轻松了几分,“不知为什么,你做出的承诺总是让我莫名安心。”

刘耀文垂眸看了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却没再接话。他低头拨弄着手机,像是在处理事务。

顾玄的声音又飘了过来:“那凶手是谁,有眉目了吗?”

刘耀文的手顿了顿,随即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依旧,语气却带着一丝犹豫:“还没有……查找凶手的任务顾总交给了手下那些专门收集情报的人,可是目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好奇怪……”顾玄低头看着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眉头微皱。

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顾长胜那样一个注重效率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如此拖沓?

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些细碎却又无法拼凑完整的片段——顾允的意外、顾长胜突然找上她、姐姐至今无人探视……种种疑点像蛛网般纠缠在一起,但却总有一根最关键的线,她始终抓不住。

“算了。”顾玄压下脑海中那些翻涌的念头,强迫自己不再深究。

刘耀文那天说过的话犹在耳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她不能忘记这句话的分量,尤其是在顾长胜面前。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对刘耀文笑了笑:“算了,我饿了,去吃点夜宵吧。”

刘耀文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笑着站起身,伸手拉起她:“好。”

两人并肩走向厨房的身影消失在客厅的灯光中,而茶几上那份被刘耀文随手合上的文件封面却露出了一个字——“允”。


01.

“大家都知道,我们顾氏一直是全国的领头企业,而我是我父亲的独女。如果我丧命,将很可能导致顾氏无人继承的情况,后果非常严重,对我父亲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刻意营造的哽咽,却不至于失控。

这个力度她练习过无数次,悲痛,但不软弱;坚强,却不至于显得冷血。

“因此,如果哪位前辈,或是各位朋友,掌握关于火灾的任何有效线索,请务必在第一时间与我们联系。”她的语调微微一顿,环顾四周,锐利的目光与镜头对视片刻,仿佛在给某些人一种无形的警告,“我们不仅会给予线索提供者丰厚的报酬,更会竭尽全力,将蓄意谋害我的罪犯绳之以法,毫不姑息。”

“无论是谁,无论对方的身份地位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任何想要毁掉顾家、毁掉我的人。”她语气陡然变冷,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家从来不是软柿子。希望某些人,做好面对代价的准备。”

大厅内一片寂静。

没人想到,那个原本深居简出的顾家千金,竟然能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后,如此强势地回归,言辞锋利得仿佛刀刃,直逼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顾氏集团的责任与未来,是我现在唯一需要承担的事情。我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未来顾氏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的实力。”

“任何风波和危机,都会过去。顾氏一直以来都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而我会确保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充满力量。”

“从今天起,属于顾氏的篇章将重新书写。无论外界如何质疑,顾氏的未来,只会更耀眼。”

这句话说完,她终于觉得一口气从肺腑中长长吐出。

“我想说的便是以上几点。”顾玄环顾四周,目光像是一把冰冷的刀,从每一张脸上轻轻划过。“如果大家还有好奇的,可以向我提问,对于合理的问题,我将酌情回答。”

说完最后一句,她退后一步,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台下零星的掌声。

那声音不多,落在耳边时仿佛一阵冷风,带着刀刃的锋利,提醒她这场风波远没有结束。

而她呢?

不过是一只被推上战场的金丝雀,在刀光剑影的密林里,拼尽全力护住最后一点属于她自己的羽毛。

02.

她想起刘耀文的叮嘱,想起列出来的那些“合理问题”,然后迅速整理好表情,用那副无懈可击的模样看向台下。

只有她自己知道,后背的汗已经沁湿了内衫,冰凉地贴在脊骨上。

台下,一个记者迟疑着举起话筒,目光中闪烁着探究与审视:“顾小姐,既然您刚才提到了PTSD,我想问一下,在记忆丧失的情况下,您是否还能胜任管理顾氏集团这样的庞大企业?”

瞬间,场内所有的闪光灯都聚焦在顾玄身上。空气仿佛被凝固,摄像机的镜头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无限放大,仿佛想从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顾玄几乎听到后台刘耀文深吸一口气的声音。

她不用回头,也能想象此刻他蹙紧眉头的模样。

果然,他还是太低估了这些记者的敏锐程度,以及他们揭露真相的迫切欲望。

但她不同,她早有准备。

“知识是死的,但能力是活的。”她抬起头,语调从容不迫,字字如珠落玉盘般清晰有力,“经商技巧是我从小到大一遍遍学习、反复实践的成果。它不是书本上的死记硬背,也不是某段记忆的附属品——它早已成为我的本能。即便失去一些记忆,也并不妨碍我运用这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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