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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

橄榄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枝声音不大,语气也柔柔的。程书砚却听出了她的决心,尽管心中沉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吃完饭,云枝再次主动提起了股份的事。文件程书砚都已经准备好了。当即叫来了律师,完成了手续。完成一件大事,云枝轻松地笑了。“枝枝,让童童去她该去的地方吧。”程书砚趁着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倒不是他不待见那个玻璃瓶。只是每当云枝看见童童,总是很伤心。最后的日子,他尊重她的决定。但也会尽力让她开心一些。云枝看着墓地购买合同,紧紧抱着童童所在的玻璃瓶。“我想再抱抱她。”心中不舍,嗓音哽咽。程书砚说得对,童童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她不能这么自私。再过几天,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抱着童童。之前她对夜承宴和夜泽还有期待。希望他们在看见童童的尸体后,能...

主角:云枝夜承宴   更新:2025-01-16 18: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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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枝夜承宴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橄榄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枝声音不大,语气也柔柔的。程书砚却听出了她的决心,尽管心中沉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吃完饭,云枝再次主动提起了股份的事。文件程书砚都已经准备好了。当即叫来了律师,完成了手续。完成一件大事,云枝轻松地笑了。“枝枝,让童童去她该去的地方吧。”程书砚趁着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倒不是他不待见那个玻璃瓶。只是每当云枝看见童童,总是很伤心。最后的日子,他尊重她的决定。但也会尽力让她开心一些。云枝看着墓地购买合同,紧紧抱着童童所在的玻璃瓶。“我想再抱抱她。”心中不舍,嗓音哽咽。程书砚说得对,童童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她不能这么自私。再过几天,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抱着童童。之前她对夜承宴和夜泽还有期待。希望他们在看见童童的尸体后,能...

《先救白月光?流产当天渣爹带崽火葬场云枝夜承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云枝声音不大,语气也柔柔的。

程书砚却听出了她的决心,尽管心中沉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

吃完饭,云枝再次主动提起了股份的事。

文件程书砚都已经准备好了。

当即叫来了律师,完成了手续。

完成一件大事,云枝轻松地笑了。

“枝枝,让童童去她该去的地方吧。”

程书砚趁着她心情好,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

倒不是他不待见那个玻璃瓶。

只是每当云枝看见童童,总是很伤心。

最后的日子,他尊重她的决定。

但也会尽力让她开心一些。

云枝看着墓地购买合同,紧紧抱着童童所在的玻璃瓶。

“我想再抱抱她。”

心中不舍,嗓音哽咽。

程书砚说得对,童童应该去她该去的地方。

她不能这么自私。

再过几天,她连自己都顾不上,更别提抱着童童。

之前她对夜承宴和夜泽还有期待。

希望他们在看见童童的尸体后,能真诚道歉。

然后一家整整齐齐的,将童童送走。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夜家父子也不配。

童童,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

你放心,妈妈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程书砚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陪着云枝。

她的悲伤,他能懂。

因为他曾失去过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现在,也正在失去。

云枝冷静够了,颤抖着手签下了字。

“哥,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了。”

“短短几天,你又是谢,又是麻烦的,把哥哥当外人呢?”

程书砚拍拍她的头。

“哥,下辈子我也会记得你。”

云枝被这个熟悉的动作治愈了不少。

她说的是大实话。

“那感情好,下辈子我再向你讨债。”

程书砚只当她在开玩笑,心情颇好。

“哥,我想出院了。”

云枝很快话题一转。

“不行。”

程书砚表情一收,难得的严肃。

云枝平静与他对视,“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做,我当初既然选择了,那就由我自己来亲手结束。”

程书砚想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可是看着云枝幽幽的眼神。

他知道,他劝不住她。

“好。”

最终叹了口气,同意了。

“可我有一个条件,我会安排人跟着你。”

他倒是想自己跟着。

但云枝不会同意。

他也要着手处理夜氏集团股份的事情,分身乏术。

云枝莞尔笑了,“好。”

“就知道哥不会拒绝我的。”

“多大的人了,还鬼精灵。”

惹得程书砚没好气地揉了把她的头。

云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一如十年前。

……

夜家别墅。

“承宴,找到枝枝了吗?”

看见夜承宴进门,虞白苏连忙迎上去。

“苏苏,你慢点,你还没好彻底,小心又摔倒了。”

夜承宴满腔怒火,瞬间平息。

“你也是,干嘛这么着急出院?”

“哎呀,我不要紧的,我还不是不想你几头跑,累到了。”

虞白苏着急的表情,很是真诚。

“你到底找到枝枝了没有啊?”

“没有。”

夜承宴摇头,眼底满是晦暗。

“程家明面上的医疗机构就那几个,怎么就找不到呢?”

虞白苏失望地叹了口气。

夜承宴冷哼,倒是忽略了程书砚个人名下的机构。

心中顿时怒火萦绕。

可当着虞白苏的面,又不好发作。

“你也是,自己身体都不好,还担心别人。”

“妈妈,我好热,可以吃一个冰激凌吗?”

夜泽抱着小足球,满头大汗地从外面走进来。

话还没说完,就想起来云枝那个恶毒的女人还没回来。

熠熠的小脸立马阴沉起来。

“小泽今天很棒呢,可以奖励你吃一个冰激凌哦。”

虞白苏脸上僵了下,很快笑着迎上去。

“谢谢苏苏阿姨,小泽最喜欢你了。”

夜泽又笑起来,甜甜道谢。

虞白苏满眼慈爱,“苏苏阿姨也最喜欢小泽了。”

“枝枝也是,小孩子都是有口无心的,怎么就气性那么大呢?”

“小泽还那么小呢,她怎么就忍心不回家看一眼?”

“好了,别提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提起就影响人心情。”

“我才不稀罕那个恶毒的女人回来看我!”

夜承宴和夜泽同时出声。

在程书砚的镇压下,云枝出院在两天后的清晨。

太阳初初升起,耀眼明媚,充满朝气。

云枝怀里抱着装着童童的玻璃瓶。

程书砚小心护在一旁。

走出疗养院大门,一排车整齐停在路边,挂着白花。

“云枝,你果真在和野男人鬼混!”

突然,一道充满戾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云枝秀气的眉头轻皱,嘴角噙起一丝嘲讽的笑。

假装没有听见,抱着童童继续向前走。

见云枝没事人一样。

夜承宴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起来。

他喘着气三步并两步,就要伸手抓住云枝的肩膀。

“云枝,我和你说话呢!”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云枝。

手就被身边程书砚的保镖拦住。

“夜先生,请不要打扰云小姐。”

保镖出声。

夜承宴听罢,心中怒气腾升。

“她是我的夫人,我要带她回去。”

怒视着云枝的身影。

保镖心中暗翻白眼,但面上无波无澜。

“抱歉,我家先生吩咐过,不允许您接近云小姐。”

夜承宴哼笑,对于云枝。

还不是自己勾勾手指,就能乖乖跟着他走的?

“云枝,我给你两个选择。”于是他冲着云枝的背影喊。

“一,和我回去;二,我们离婚,儿子跟我!”

云枝的脚步一顿,嗓子胀痛发酸。

若是换做以前,这样的威胁,云枝一定会被震慑住。

但现在和过去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如今已经不在乎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云枝没有任何反应,径直继续往前走。

她如今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接触。

何况这个曾经自己最亲密的男人,只会让她觉得无比恶心。

云枝将怀里的玻璃瓶抱得更用力了几分。

“童童别怕,妈妈就在这里,不会再让坏人伤害你的。”

夜承宴见云枝决绝的身影,心中的怒气更盛。

“你们都给我让开,程书砚算什么东西,还敢拦着我不让我带我的妻子离开?”

他怒视着阻拦自己的保镖。

“抱歉夜先生,我们先生是云小姐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明确说过您不能接触云小姐。”

保镖面色不变,依旧伸手拦住夜承宴的去路。

“云枝,没想到你和程书砚还是这样的关系,你还真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

夜承宴听罢,冷笑一声,冲着云枝冷声讽刺。

云枝全然不在意,似乎没有听见夜承宴的一番话一般,接着往前走。

童童死了,她也要离开了。

现在任何从前能中伤她的话,都已经毫无作用了。

夜承宴见云枝依旧不为所动,顿时心中便猜疑起来。

暗中落实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云枝是和程书砚是不清白的。

一直以来居然还在心里给另一个男人留位置。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他们夜家的太太?

怎么配做他儿子的母亲?


夜承宴攥紧拳头,眼中冷意浓重。

“云枝,你是以为自己找到新的靠山了吗?区区一个小公司,敢我和作对!”

夜承宴直接联系助理,让他调查云枝现在何处。

不过五分钟,助理就发来了消息。

当看到上面的信息时,夜承宴却脸色一变。

“这里是……”

夜承宴表情变得很古怪,一旁的虞白苏看着,不禁心生好奇。

“承宴,怎么了?”她开口询问,想仰头要窥探到一点信息。

但夜承宴很快收手:“没什么。”

虞白苏知道夜承宴一定在隐瞒什么,她心中满是好奇,可惜却不能开口。

显然还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夜承宴需要回公司处理事务,就没有时间陪伴虞白苏了,虞白苏虽然心中不悦,但脸上却是一副体贴的笑容。

“还是工作要紧,我这边没事的,你去忙吧,但也要注意身体啊,你一忙起来连饭都没时间吃。”

虞白苏安慰着,夜承宴原本背对着病床整理着西装,听到这些话时,他下意识地回答。

“云枝,我可以在公司里订餐时,你没必要每天都来送……”

这句话说到一半,夜承宴转身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虞白苏。

只是相同的话,以前是从云枝的口中说出的。

以前他公司的事务繁忙,有的时候忘记吃饭,云枝在得知这个事情后,每天都会做好午餐,亲自送到公司,监督他吃饭。

“什么?”虞白苏错愕,瞳孔中掠过震惊。

夜承宴怎么能对着自己叫出云枝的名字?

夜承宴有些尴尬,虞白苏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对不起,承宴,我是不是总是给你添麻烦,反而要你每天来照顾我,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她好像哽咽了起来,消瘦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每次听到虞白苏这样委屈的声音,夜承宴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剜了一样,他连忙坐到了虞白苏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傻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事,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

虞白苏十分感动的抬头:“真的吗?你真的不觉得我是麻烦累赘?”

夜承宴无奈的笑着:“我是什么样性子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虞白苏眼神微动,他看着眼前的夜承宴,久久没有说话。

那双如含春水一般的眼眸温柔缱绻,像是丝线一样,一圈一圈的将人缠绕。

夜承宴心中潮热,不禁将虞白苏的手握得更紧。

“承宴。”虞白苏缓缓地凑上前,将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夜承宴有些错愕,他有想要起身的冲动,但虞白苏却反客为主的握住了他的手。

眼看虞白苏就要吻上夜承宴的双唇时,夜泽跑了进来。

“苏苏阿姨,我给你找来了漂亮的花。”

幸好夜泽捧着的那束花挡住了他的脸,让他没注意到夜承宴和虞白苏的动作。

被撞破的二人瞬间分开,虞白苏的表情精彩纷呈。

就差一点!

自己虽然和夜承宴已经重逢,但他们的关系只是停留在暧昧的阶段,最多就是拥抱。

最近夜承宴对云枝的态度让虞白苏有些不安,所以她打算主动出击,没想到居然被打断了。

她扫了一眼跑进来的夜泽。

小孩的模样和夜承宴有七八成相像,但那一双眼睛却像极了云枝。

看着就烦。

反观程书砚的表现却很淡定。

“别胡思乱想了。”他嘱咐了一句,“等我忙完了就回来看你。”


“你觉得是我害了虞白苏?你只看到她受伤可怜,那你知不知道就是她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我也差点死了!”

此话一出,程书砚的面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云枝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怪不得家中的女佣说在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云枝的身上有很多淤青。

夜承宴下意识反驳:“云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打量着云枝,满眼都是讽刺与瞧不起:“少把脏水往苏苏的身上泼,她不会像你这般恶毒!”

云枝也不指望夜承宴会相信自己,她偏开头,语气疲惫:“那你不在医院里照顾她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你还想把我抓去医院,让我给她献血吗?我是她的养料吗?”

夜承宴哽住。

他最开始来找云枝是为了公司合同的事情,需要她回去给自己当翻译,但他很早之前就接到电话,助理已经帮自己处理了合同。

自己大可以一走了之,可偏偏留在这里一直等云枝回来。

夜承宴沉默了。

自己一定是不甘心!

不甘心云枝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的背叛了自己!

“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夜承宴嘴硬开口。

云枝皱眉,不想再浪费时间:“既然你喜欢这个房子,那就给你,以后你交房租吧,我马上搬走。”

夜承宴一把抓住云枝。

“云枝,你不是已经生完孩子了吗?孩子呢?”

云枝脸色瞬间苍白无比,伤心的情绪再次翻涌而来,让她忍不住颤抖起身子。

“孩子?你也配提孩子?”

夜承宴不明所以:“我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我当然有资格提到的,她现在在哪?我要见她。”

云枝重重地甩开了夜承宴,一字一句说得认真。

“我说了,你不配。”

她像是在嚼着自己的血肉,每开口一次都撕心裂肺的疼。

疼得她眼前眩晕。

夜承宴冷笑着:“那是我的女儿,云枝,难道你想用这点手段来威胁我吗?”

他自以为看透了云枝,信心满满。

然而夜承宴说的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插在云枝身上。

程书砚忍无可忍:“夜承宴!你闭嘴!你是最没有资格提到那孩子的人!”

夜承宴眼神阴冷,目光在云枝和程书砚之间掠过:“我没有资格,难道你有吗?难不成那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

程书砚气得真想再给夜承宴来上一拳,这张道貌岸然的脸皮下,难道藏着一个畜生吗?

程书砚自以为涵养足够,可是面对夜承宴,他隐忍不了分毫。

“你这个混账,你在说什么!”

夜承宴却抓住程书砚的衣襟:“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他早就受够程书砚在自己面前如此趾高气扬。

不过就是个小小集团的老板,敢和自己抗衡?

“够了!”

夜承宴和程书砚之间愈发剑拔弩张,云枝痛苦地打断了他们。

她看向了夜承宴:“你想见童童?好啊。”

“枝枝!”程书砚心疼地看着云枝,明白她现在究竟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云枝脸上的笑容僵硬:“既然这是他的孩子,他也应该见一见。”

夜承宴放开了程书砚,像是宣示主权一样的得意。

“孩子在哪儿?”

云枝将目光投向了冰箱,夜承宴也顺势看了过去,但他不明所以。

女生径直上前,抬起的手都在颤抖。

对不起,童童。

妈妈终于要让你见到你的亲生父亲了。

就在云枝即将打开冰箱门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夜承宴漠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冷得像在冰水里浸过,透着刺骨的寒意。

云枝心里一阵麻木的顿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夜泽大声哭泣的声音。

虽然已经决定私心,可夜泽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是她宝贝了几年的乖巧孝顺的亲儿子,云枝的心瞬间被心疼和担心占据。

“夜承宴,小泽怎么了?”

夜承宴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说道:“小泽怎么样,你会关心?赶紧到医院来,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想到某种可能,云枝声音抑制不住颤抖。

“夜承宴,大人的事情和孩子无关,你不能……”

回应她的只有几声短促的机械音,再打过去就被拒接了。

程书砚根据云枝的话已经有了基本判断,心里对夜承宴很是窝火。

可当着云枝的面,他什么都不能说,因为一旦说了,只会重蹈覆辙。

他装作不知,走过来问道:“枝枝,是发生什么是了吗?”

云枝着急去医院,一边起身一边回答程书砚的话。

可她忘记了自己现在是骨癌患者,刚刚也是因为疼得受不住才坐下的。

这一大动作,立刻让她浑身像是被刮骨般的疼,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枝枝!”程书砚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云枝捞住,“你怎么了?”

云枝缓和过来,发现自己并没有摔倒在地,鼻间是清冽淡雅的松香,温暖而宁静,来自骨髓深处的疼痛都为之减轻了。

大概是太过舒适,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程书砚的怀抱。

云枝想起了十年前刚来这个世界,和程书砚相处的点点滴滴。

如果说她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程书砚。

因为她的出现,他孤身至今。

程书砚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依赖,扶着肩膀的手缓缓放到了云枝的后背,微微用力。

云枝猛的推开程书砚,她明知道程书砚对自己的感情,又怎么能在即将离开的时候释放错误的信号呢?

程书砚收回手,后退两步,说:

“枝枝,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好,谢谢哥。”

云枝点点头,她现在不适合开车,叫车也需要时间。

车很快到了医院,疼痛再一次席卷云枝全身。

只是下个车,就耗费了她大半力气,满身冷汗。

“枝枝,你真的没事吗?”

程书砚看出了云枝的不对劲,担心询问。

“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是真的没什么的,我前几天的体检报告你也是看过的啊。”

云枝不想再麻烦程书砚,更不想将他牵扯进和夜承宴之间,狠狠吸了两口气,强自微笑回道。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轻轻挪了下脚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她连忙扶住车身,对上程书砚怀疑的目光。

她勉强解释:“我只是担心小泽,有些腿软。”

程书砚叹了口气,没有逼问什么。

“你现在状态不好,我扶你上去。”

他径直锁好车,走到云枝身边,扶住她。

云枝没有拒绝,她现在没有力气自己走那么多路。

电梯停在虞白苏病房所在楼层,云枝几乎是挂在程书砚手臂上,才勉力保持着正常的行走状态。

拐过弯,就看见夜承宴像卫兵般守在虞白苏病房门口。

即使知道某些事实,云枝的心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

她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想给他,站定问道:

“小泽到底怎么了?”

“云枝,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我不过是忙了几天,你就……”

夜承宴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当着自己的面依旧没有收敛,大步上前就要粗鲁的将云枝扯过来。

十年时间,从年少到现在,云枝很了解夜承宴,只觉得讽刺。

“夜承宴,你所谓的忙几天就是不分日夜的守在别的女人床前,却不顾妻女的死活?”

她抬手,用力挥打开夜承宴的手,平静的反问。

“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那现在你就没资格来质问我任何事,毕竟我不姓夜,和你不是一家人。”

夜承宴怒火中烧,只觉得是云枝背叛了自己。

刚想做什么,云枝已经在程书砚的搀扶下进了病房。

眼前的一幕,让她悬着的心重重落下,龟裂开来。

夜泽眼泪汪汪的半趴在病床上,小心翼翼吹拂着手中捧着的虞白苏抱着纱布的手臂,嫩嫩的小嘴说着心疼的话:

“小泽吹吹,痛痛飞飞,苏苏阿姨还痛吗?”

虞白苏温柔笑笑:“谢谢小泽,阿姨好多了呢。”

闻言,夜泽吹得更卖力了。

突然,虞白苏猛的抽回手臂,懦懦解释:“枝枝,我只是疼得厉害,才让小泽给我吹一下,不是故意指使小泽的。”

云枝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夜泽稚嫩的声音响起:

“妈妈,你明知道苏苏阿姨受伤了,还故意吓她,你怎么这么坏?我不要你这样恶毒的妈妈!”

虞白苏连忙调和,夜泽却更是坚定的说道:

“想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速速阿姨因为你才出了车祸受伤抑郁,现在还吓到了她,你给苏苏阿姨下跪道歉,你就还是我的好妈妈。”

云枝的心急速下坠,冰冷到手脚发颤,连身体的疼痛都被压下去了。

程书砚只知道近半年来夜承宴因为虞白苏冷落了云枝,却不知道夜泽竟然也对云枝这么恶劣,怒火瞬间升腾。

“我拒绝!”云枝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心越冷,理智越清晰。

“夜小少爷似乎忘记了,你姓夜,和我无关。”

“云枝!”夜承宴爆喝一声,“为了奸夫你竟然连亲儿子都不认了,赶紧下跪给苏苏道歉,否则不介意将你从夜家除名,程家夜不会善了!”

云枝冷冷一笑。

“夜承宴,我奉陪到底!”

“你说什么?”

夜承宴像是失了聪,听不清云枝的话,阴鸷质问。

“我说,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夜承宴的表情太过精彩,云枝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兴奋。

十年,她人生最美好的年华都在这十年里。

为了让夜承宴接受她的靠近。

她受伤不能喊痛,生病不敢虚弱。

还有承受夜承宴不定时的发疯。

哪怕后来修成正果,有了夜泽。

她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结果却这么惨烈,她如何能心平气和?

这些能怪谁呢?

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是她自信过了头!

夜承宴看着云枝脸上隐隐的笑意,表情有一瞬扭曲!

“云枝!”


还是要尽快将夜氏股份的事情敲定。

原本对夜承宴,云枝不并没有多少报复的心理。

在接受任务之初,就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设定就是如此。

夜承宴对虞白苏情有独钟。

是她不自量力,以为改变了设定,非要留下。

她输得起。

可童童是无辜的,她也无法容忍夜承宴的得寸进尺。

因为云枝右手没有好利索,早餐都是能用勺子吃的。

期间程书砚细心地给她夹了小菜,一顿早餐温馨愉快。

程书砚收拾妥当,又给云枝取好了饭后吃的药。

“哥,坐会儿吧,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吃完药,云枝无奈叫住了还想继续忙碌的程书砚。

程书砚僵了下,有些怕她再提参加婚礼的事情。

可看着云枝期待的目光,他无法拒绝。

好在,她说的是另外的事情。

“哥,我之前说的股份的事,你怎么想的?”

云枝声线平稳。

“枝枝,你对夜承宴真的死心了吗?”

程书砚喉结动了动,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

云枝抿抿唇,点头,“嗯,死心了。”

“但我给你的股份,和这个关系不大。”

原书中,夜承宴和男主争夺虞白苏落败。

败的不仅仅是爱情,还有身后的夜氏集团。

因为云枝的到来,才挽回颓势。

当初夜承宴为了表示对她的看重。

也在于云枝是拯救夜氏集团的大功臣。

将手中持有夜氏集团的股份悉数转给她。

结婚后,云枝也动过将股份还回去的念头。

但各种原因不能成功。

那时候她就猜测,设定就是设定,人力难以更改。

可夜承宴和夜泽对她太好,好到她忽略一切,自欺欺人。

直到半年前,夜承宴第一次失约。

她知道,剧情又回来了。

她难过,她防备,想要再次扭转剧情。

如果说夜承宴和夜泽是害死童童的直接刽子手。

那她就是帮凶,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童童。

所以她决定,既然无法改变剧情,那就顺势推一把。

夜氏集团必将覆灭。

“枝枝,你想我做什么?”

程书砚看着云枝平静苍白的小脸,有些怅然。

“吞并夜氏集团。”

云枝抿抿唇,微白的唇瓣轻动。

原本她想的是,将股份免费赠与程书砚,请他对夜泽看顾一二。

现在,夜泽怎么样她已经不在乎了。

而且经过六天前的事情,以夜承宴睚眦必报的个性。

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程书砚。

既然程书砚已经入局,那就干脆先发制人。

程书砚瞳孔震动,“枝枝,你……”

“哥,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枝见状,打断他的话,温柔笑了。

程书砚不再迟疑,“好,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支持。”

“需要我江小泽送走吗?”

云枝毫不犹豫摇头,“不用了。”

“人死如灯灭,他很快就和我没关系了。”

“对了哥,我还想和夜承宴离婚。”

想起来什么,她再次提出请求。

“我想干干净净地离开。”

程书砚喉头哽住,有些失态的抓住云枝的手。

“枝枝,我已经联系了专家,会治好的。”

云枝没有像曾经那样,急忙抽回手。

“哥,我自己的病情,我自己知道的,我不难过。”

反手握住程书砚的手,语气淡然。

相反,她还有些期待。

为了夜承宴,她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十年。

她的病不仅不能治好,过些天,连止疼药都会失去效力。

昨晚她已经和系统沟通过了。

所以,她要趁还有药效的时间里,快点将事情办完。

想着,云枝来了瞌睡。

她知道,这是治疗骨癌药物的副作用。

“枝枝,睡吧,我会帮你。”

程书砚看出来,贴心扶着她睡下。

云枝窝心一笑,“哥,谢谢你,从开始到现在。”

掀开被子,童童狰狞的小脸暴露无遗。

程书砚毫无异样。

云枝感动又羞愧,这么好的程书砚。

因为她,扰乱了原本的人生。

莫名的,她竟有些羡慕未来那个能拥有他的女人。

如果不是时间有限,她真想亲眼见见。

但也不敢再提要参加程书砚婚礼的话。

担心程书砚会胡乱找个人完成婚礼。

胡思乱想中,云枝抱着童童沉沉睡去。

程书砚坐在床边,久久未动。

“枝枝,这个世界,你真的就无牵无挂了吗?”

似是自嘲,似是疑问的话语。

很轻,连尘埃都没惊动,便消散在空气中。

……

虞白苏病房。

夜承宴坐在床头,肩上依偎着虞白苏。

俩人笑容满满地看着绘声绘色讲故事的夜泽。

画面温馨,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突然,急切的手机铃声破坏了这份和谐。

夜承宴接通电话,下一瞬大力将手机摔到墙上。

“奸夫淫妇!”

疗养院。

“不行!”

云枝悠悠睁开双眸,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恍惚了下。

她做梦了。

梦中,她回到了那个抉择点。

夜承宴痛失所爱,伤心痛苦,可怜巴巴地求她留在身边。

她不知道是自己臆想的,还是真实发生的。

竟然看到了夜承宴眼中浓浓的恶意。

云枝下意识否认,一个人怎么可能伪装那么久?

可如果不是真的,又怎么解释虞白苏一出现,夜承宴就立刻变了?

不管真假,她都不想去探究了。

可她只能以旁观者的姿态,眼睁睁看着“自己”为了夜承宴留下。

“枝枝,饿了吗?先喝点水。”

程书砚温润的声音响起。

云枝醒神,没矫情,坐起身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温水。

“哥,几点了?”

视线轻轻一动,就看见程书砚办公的桌子。

心下一阵感动。

庆幸自己在最后时光,还有一位真心为她着想的亲人、朋友。

“两点了,现在要吃饭吗?”

程书砚一边给云枝调整床,一边回答。

“我睡了这么久?”

云枝蹙眉,懊恼自己睡得太久。

她本来时间就不多,还有那么多事情,后面痛起来只会更加厉害。

看来,除了止疼药,其他药不能再吃了。

于是,见程书砚再次拿药的时候。

她阻止了,“哥,除了止疼药,都别动了吧。”

程书砚并不赞成,“枝枝,别放弃,哥哥会找到治好你的办法的。”

云枝笑笑。

“哥最后的时间,我想清醒着,去做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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