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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婚不熟姜允姜明朗 全集

薏米十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砰!——一声巨响强势划破夜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哆嗦了一下,甚至有几个胆小的立刻抱着头,深怕自己被割断了喉咙或者被射穿脑袋。但这声音比枪声嘈杂,也比枪声刺耳,池刑的脸上并没有伤口,西装男吓得直抽抽,赶紧大吼了一声:“不是我!”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铁皮做的卷闸门被人一脚踹出个大洞!接着一双带皮手套的手,鬼魅一般从洞里伸进来,众人愣在原地,要不是里面人多手里又都有武器,胆子小的说不定会被当场吓尿,以为自己大半夜见鬼了!咔、咔、咔~那双手从外面一点一点把卷闸门撕掉大半边,接着一个穿着黄色外套,带着头盔的......外卖员?从洞里钻进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小步,因为这画面实在诡异惊悚,和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只...

主角:姜允姜明朗   更新:2025-01-17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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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允姜明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婚不熟姜允姜明朗 全集》,由网络作家“薏米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砰!——一声巨响强势划破夜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哆嗦了一下,甚至有几个胆小的立刻抱着头,深怕自己被割断了喉咙或者被射穿脑袋。但这声音比枪声嘈杂,也比枪声刺耳,池刑的脸上并没有伤口,西装男吓得直抽抽,赶紧大吼了一声:“不是我!”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铁皮做的卷闸门被人一脚踹出个大洞!接着一双带皮手套的手,鬼魅一般从洞里伸进来,众人愣在原地,要不是里面人多手里又都有武器,胆子小的说不定会被当场吓尿,以为自己大半夜见鬼了!咔、咔、咔~那双手从外面一点一点把卷闸门撕掉大半边,接着一个穿着黄色外套,带着头盔的......外卖员?从洞里钻进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小步,因为这画面实在诡异惊悚,和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只...

《半婚不熟姜允姜明朗 全集》精彩片段

砰!——
一声巨响强势划破夜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哆嗦了一下,甚至有几个胆小的立刻抱着头,深怕自己被割断了喉咙或者被射穿脑袋。
但这声音比枪声嘈杂,也比枪声刺耳,池刑的脸上并没有伤口,西装男吓得直抽抽,赶紧大吼了一声:“不是我!”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是铁皮做的卷闸门被人一脚踹出个大洞!
接着一双带皮手套的手,鬼魅一般从洞里伸进来,众人愣在原地,要不是里面人多手里又都有武器,胆子小的说不定会被当场吓尿,以为自己大半夜见鬼了!
咔、咔、咔~
那双手从外面一点一点把卷闸门撕掉大半边,接着一个穿着黄色外套,带着头盔的......外卖员?从洞里钻进来,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一小步,因为这画面实在诡异惊悚,和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她不是爬进来的,而是走进来的,那外卖员举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冷着脸问:“谁点的臭豆腐!”
众人:???
长久的寂静——
大概静了十几秒,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没人出来认领这份臭豆腐。西装男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谁他妈点臭豆腐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大约过了半分钟,人群中终于有人小心翼翼回答了一句:“继......继哥,没人点呐......刚才就只有我点了份螺蛳粉.....吃完了啊,就没人点外卖了啊......
姜允浑身冰凉,如坠冰窟,黎让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刺耳的嗡鸣声,刮得耳膜又胀又疼。
原来不是姜明朗逼她嫁给黎让,而是逼黎让娶的她!
她就这么不堪?以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家族颜面,把她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一个混混?
不,不对,一定是陈晓珊!一定是后妈说了什么!
姜允后知后觉,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后妈陈晓珊的手笔。
姜允大学时期谈过一个男友,是后妈介绍给姜允的,姜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是那个男同学一直死缠烂打,姜允心软才勉强答应做他女友。
再后来,男友经常找姜允借钱,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而姜允又是个软耳朵,男友只稍微卖个惨,她就心甘情愿地给了。
久而久之,姜允母亲留的钱全都被男友骗走了,要不是室友发现的早,姜允还差点被他卖进窑子!
这件事被后妈压了下来,还让姜允放心,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暴露,更不会让姜明朗知道。现在想想,当初真傻,自己竟然会天真地相信那个坏女人!
原来,陈晓珊不仅设计骗走了妈妈的钱,还暗中造谣毁了她的名声,让姜明朗听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以为自己的女儿表面乖巧,背地里男友无数。
要是换做别的父亲,一定会把这件事按下,保护好女儿的名声,事后再好好教育女儿,出门在外要爱惜自己。
但后妈陈晓珊知道姜明朗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知道姜明朗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为姜允寻一个最有权势的夫家,让姜家更上一层楼。但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在儿媳妇进家门之前会不调查她的背景吗,到时候姜允的这些花边新闻一查一个准!
所以陈晓珊才会把姜允私生活混乱的事透露给北安市的几个富太太,她们家族或朋友都有和姜允同龄的孩子,其中也许就有姜明朗看中的联姻对像。利用她们的嘴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无论哪家的太子爷都不会看上姜允。
久而久之,流言传到了姜明朗的耳朵里,姜允的名声在豪门贵族的圈子里烂透了!
姜明朗利用姜允攀高枝的梦想彻底破灭,他彻底放弃了姜允,联姻的事是指望不上了,但家族声望还需维护,姜哪怕是一颗废棋,也有她该去的位置。所以,姜明朗才会逼迫姜允和黎让结婚。
姜、黎两家本就是世交,此次联姻,亲上加亲,于姜明朗而言,并无损失。
然而,现在才明白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黎让在刀架前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把趁手的砍骨刀,锋利的刀悬在姜允头上:
“要不是陈晓珊那个蠢货说漏了嘴,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就是个不值钱的贱货!”
“你们姜家人,都他妈拿我当傻子!”
“行啊!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儿!”
“我先杀了你,再杀你爸,我不好过,你们就都别过了!”
接着,姜允便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然后是颈椎、肩膀......破裂的喉管咕噜噜往外冒着血泡,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湿热的鲜血模糊了双眼,也遮住了恶魔的嘴脸,她隐约听见“咚咚咚”的砍骨声,还有恶魔的低语:
“玩儿啊!起来陪老子玩儿!”
“我告诉你姜允,在北安市,老子想睡的女人还没有睡不到的!”
“你爸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妈贱货一个!只有老子不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跟老子提离婚的资格!”
“竟敢打老子!还报警报警!让你报......让你报......”
那天,姜允不仅输了争吵。
还输了命。
她到死都不明白,她已经听妈妈的话了。她努力稳妥,保持着乖巧,为什么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有来世,她才不要做什么乖巧的大家闺秀,她要做十恶不赦的恶女!
此时,晟王姜允继承了她的怨气,灵堂上,姜允的声音掷地有声。
“谁都可以说我不知廉耻,但你们俩,最没资格!”
姜允淡漠地扫了陈晓珊一眼,然而对方确实不知廉耻,依旧理直气壮地站在姜明朗身边
因为现在比她更丢脸的,是姜允。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外面偷情,害死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婆婆黎夫人不顾仪态和教养,在一众亲朋好友面前疯了一样扑过来,抓着姜允又啃又咬。把姜允的祖宗十八代,都加上肮脏的词汇,骂了个遍。这是要把丧子之痛,都撒在姜允身上。
众人把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拉开。
姜允从容不迫地把凌乱的衬衫抚平,神色淡漠地就像刚才只是一只苍蝇从身边飞过一样。
“我害死的?您儿子平时抽的什么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攻击性。但黎夫人就像被人钉死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主姜允被砍死的那天,黎让抽了点东西,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杀了姜允。
待他清醒以后,才发现酿成大错,着急忙慌地把姜允的尸体埋在后花园。
但药物的安抚很快就让他忘记了恐惧。
他甚至还在北安市玩了几天,才带着护照驱车去机场,路上由于超速与一辆油罐车相撞,剧烈的爆炸把两辆车都炸成了碎渣。
黎家为了掩盖黎让毒驾的真相,为了让黎让死得体面,为了维护黎家的声望,不惜一切代价砸钱找关系,买通了媒体和办案人员,把控舆论,销毁证据,篡改事实!宣称是油罐车违规变道导致的悲剧。
硬生生把原告变成被告。
虽然网友没那么好骗,也有人质疑新闻的真实性,但死去的终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货车司机,这场交通事故很快就被其他新闻淹没,人们只隐约记得,哦,前几天好像有个富二代车祸死了。
但黎夫人记得那个司机,因为她是整个事件的操控者,面对姜允她自知理亏,胸口起起伏伏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回怼姜允的话来。
倒是向来以识礼知书自居,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姜明朗率先呵斥姜允:“姜允!你给我闭嘴!”
家暴男的父亲黎久元终于开口:“老姜啊,这事儿,你必须给个说法!”
姜黎两家是世交,所以哪怕外面关于姜允的风言风语并不好听,黎家还是信了姜家的家风和姜家联姻。
姜明朗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边上的一个年老的长辈提醒到:“这要是处理不好,一会儿池总来了,可就要看咱们的笑话了。”
看戏的宾客们炸锅了一样,窃窃私语起来。
但这次,他们细若蚊吟,似乎在害怕什么——
“池总?是那个血手冥王,池刑吗!听说他手段狠辣,手上的人命比冥府的鬼都多啊!”
“何止人命,他狠起来自己人都杀;我还听说他的仇家也不少,不过没人能杀得了他,也没人见过他受伤的样子,真是邪门儿!”
“池刑和黎家还有关系呢!”
“黎夫人是他表姑,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血缘上不怎么亲,但他和表姑父黎久元走的很近。”
“是啊,黎总这几年一直在池刑手底下做事!黎氏得了池刑的庇佑接连收购了五家公司!昭麟富人区那整条商业街,就是被黎久元拿下的!”
“原来那个项目,是黎总拿下了!”
“我记得那个项目当时招标的时候,根本没人敢投,那么大的工程量,涉及金额巨大,把家底给掏空都不一定吃得下!”
“所以啊,是池总给黎久元撑腰了,不然他黎久元哪儿来的底气拿?”
“也是,黎让怎么说也是池刑的表哥,他的葬礼池刑怎么会不来呢?”
“嘶.....那池总要是来了,不就是公开宣布黎家是他罩着的,就算黎家没了后,也没人敢动他黎久元啊!”
......
经人这么提醒,黎久元的腰杆都直了几分,虽然他黎久元唯一的孩子死了,但他黎家的势力,一分也少不了!
他盛气凌人地看着姜明朗,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压迫和威胁。要是姜明朗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那便是和黎家过不去。
和黎家过不去,就是要与池刑为敌!姜明朗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家族重要,还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重要。
姜明朗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他大手一挥招呼门外守候的保镖:“把她带走!!我姜家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四个黑衣保镖迅速涌进灵堂,准备动手时。
姜允的胳膊微微一甩就抡开了保镖,还顺带扇了在一旁看戏的陈晓珊一巴掌。
此时,灵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陈晓珊尖锐的惊呼声:“啊!”
众人屏息凝神:发生了什么?!
经验丰富的保镖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更别提一边看戏的宾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确认——
刚刚姜允是不是打了她后妈一巴掌?
——是吧,那巴掌声震耳欲聋啊!
陈晓珊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愣在那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乖巧如兔的姜允,怎么会!又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的脸!
姜允的手被震得发麻,她轻轻甩了甩。
原本愤恨的陈晓珊立刻怂了,她以为姜允又要动手,赶紧往姜明朗身后躲。
保镖被姜允的小动作吓得不轻,迅速后退一大步,护住自家总裁和总裁夫人。
姜明朗被气红了脸,怒吼道:“姜允!你要干什么!!”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急匆匆汇报:“黎总!池先生到了!”
黎久元似乎并不紧张,只是微微抬手,让那人下去。此刻,更该慌乱的人,应该是姜明朗。
他被姜允得直发抖:“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丢人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是!”
四个彪形大汉围着灵堂满屋子围抓姜允。花圈、长香、贡果被掀得满天飞。
经过专业训练、层层筛选的保镖,还是第一次面临职业危机——四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弱小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都不用在这一行混了!
然而姜允躲得轻轻松松,他们却抓得狼狈不堪。
姜明朗在一旁气地直咳嗽:“咳!咳咳!姜允......你是要害死我吗!!!你自己不要脸,闹出了这样的糗事,还不知死活!要是冲撞了池总,我们整个姜家,都得给你陪葬!!!”
姜允冷眼哼了一声:“给我陪葬?你还不配。”
朕的坟比你家都大!
晟王的陪葬品,上到一人高的天珠、翡翠,下到满身铭文的金鼎、方尊,更不用说世间唯一的玉器、宝石。随便一个葬品,就足够买下他十个姜氏集团。
区区姜氏,她晟王可看不上。
殡仪馆外,一排黑色轿车碾着湿漉漉的柏油路,陆续停下。
二十几个黑衣打手,整齐划一地排成两排,齐刷刷地撑开黑伞。为车上的贵人,隔出一条不会被雨水打湿的路。
一个高壮笔挺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优雅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在伞下。
姜明朗透过落地窗,远远看见这群黑衣人,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灵堂的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然而那位池先生,并未注意到这边。
因为手底下的一个小黄毛,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老大,昨晚下药的人查到了,是祁北。”
池刑毫不意外,冷冷瞥了他一眼:“留一口气,我有话要问。”
“是!”黄毛点了点头,犹犹豫豫地问,“那......那把您带走的女人......还查吗?说不定,她和祁北是一伙的,也许她昨晚出现在那里,并非巧合......”
池刑突然停下来,从衣兜里掏出张黑卡端详了一会儿。他云淡风轻地扯挑了挑眉:“麻烦,做掉吧。”
随后,卡片便塞进了黄毛的衣兜。
“砰!”
这时,灵堂里传来一声巨响,林子里的乌鸦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漫天乱飞。
嘎———嘎嘎——
黑衣打手们迅速警戒,把池刑围得更紧了。
池刑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朝灵堂的方向看了看。
雨幕中,只能模糊看见一个穿黑衬衫的女人,不屈不挠地用额头抵着一把黑枪站的笔直。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上扬:“看来今天的葬礼,格外热闹。”
姜明朗的枪口对准了姜允,冒着淡淡的白烟。他歇斯底里地向姜允下最后的命令:“滚!”

姜允疲惫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盯着空荡的天花板发呆,寻思要不去找个快递公司试试?昨天晚上因为臭豆腐没有送到客人手里,喜提一个差评,还被平台封号三天,外卖是暂时送不了了。
这时,185帅男大发了一份资料过来。
这份资料是上次姜允转定金的时候要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帅男大的效率这么快。
资料上显示陈晓珊出身农村,毕业于温哥华,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不过这些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从未听陈晓珊提起过,更别说见过这个弟弟。
就连陈晓珊和姜明朗的婚礼,陈晓珊的父母都没来参加。
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并不是姜明朗瞧不上陈晓珊。
姜明朗也曾经提起,要不要把她的父母接到北安市住几天,都被陈晓珊敷衍着拒绝了。
就好像她羞于让外人看见,她要刻意抹去她的家人一样。
姜允还没把资料研究明白,185帅男大又弹了个电话过来,那头依旧是被机器处理过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也让人猜不透他的年纪。
“你这个后妈不查不知道,一查可全是比娱乐新闻还劲爆的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整理出她的关系网。不过实在是太复杂,我们需要逐个击破,值得一提的是,和她来往最密切的男人,不是你爸姜明朗,而是和你有关的,另一个人。”
姜允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她那个家暴亡夫,她无所谓地说:“黎让?”
结果对方迅速否认了这个回答:“不,黎让在里面,只能算个弟弟!他甚至都挤不进那张关系网,他只是陈晓珊意外捡到的一颗小棋子。还有一个男人,比你爸更早接触她,接触地也最深。并且这个男人,和你也有很深的渊源。”
姜允的脑袋宕机了好一会儿,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疯狂翻找和陈晓珊共同认识的异性,在姜允的圈子里,除了亡夫黎让,就只有一个男人和陈晓珊有关了。
那就是那个大学男友,陈晓珊的远方侄子。
姜允暗自思忖:难道是他?
“你记不记得,你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小男友,他是陈晓珊的表侄,他在你生日那天把你带去了一个会所,差点以六百万的价格卖掉你的初夜。”
姜允不爽地皱了皱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部分的记忆,胸口又不自觉抽痛起来,她强压住原主姜允的怨气,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记得。”
“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是谁把你抱出来的吗?”
姜允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是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那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v 领薄毛衣,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地,身上的氛围十分娴静,与灯红酒绿的夜总几乎不在一个图层。
他用绅士手抱起姜允,离开了淫乱的包厢,路上还不忘轻声安抚她:“没事了,不要怕。”
但这个男人的脸始终被一层朦胧的雾包裹着,任凭姜允怎么想,都记不起他的样貌。
只记得他身上的毛衣很软,他的声音很有温度,一切都柔软地让人毫无防备。
“这个人经常去黑调club,你可以去这个酒吧会会他。不过,这个酒吧的入场券并不好拿,据说他们门口的保安会拦人,哪怕你给再多的钱,也只让18-22岁的女性进去,男性不限。”
姜允嘲讽道:“清朝都灭亡了,还搞这套男尊女卑呢?怎么,他们身边的女性包括亲妈,满了22岁就得原地去世?”
“那倒不至于,男性不限是因为一般的男性没有资格,或者没有足够的财力购买黑调club的入场券,而女性则要根据长相、身材和年龄来享受不同的优惠拿到入场券,如果你足够年轻漂亮,甚至可以免费入场。富人的玩具嘛......你懂的。”
“不过刚才我用你的脸申请了一张入场券。2800,待会儿记得转账,不支持赊账,谢谢!”
帅男大似乎是怕姜允砍价,还没等姜允开口呢,就利索地把电话挂断了。
“叮~”那张2800的入场券非常迅速地到帐了,票面显示VVIP,赠票!
也就是说,这张券根本不要钱,而那小子白拿2800的差价。不过姜允明知对方在占便宜,还是把手里唯一的一笔钱打过去了。
她看了一眼券,发现券上写着“小食自助,酒水畅饮”另外还附送了一套服装,姜允想也没想 ,就随便填写了收货信息,接着倒头睡大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拿到服装的时候彻底傻了眼,就那几块零散的破布遮了约等于没遮。
她闭着眼睛抓一把餐巾纸往身上随便一盖,都比这衣服遮的多。
所以保守的姜允没穿这几块破布,而是穿了自己的牛仔裤和批发市场买的外套,等她的哈雷停到夜店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来晚了,门口排着只见头不见尾的队伍。
不过排队的只有女性,一眼望去,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是露细腰的,就是露大长腿的,她们的服装和入场券送的那套破布如出一辙。
但她们一个个漂亮得像瓷娃娃,哪怕是披着一块破布也穿出了抓人眼球的时尚感。惹得姜允目不暇接。
反观入场的男性就要轻松很多,在姜允看来,他们穿着随便,长相也一般,和这些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然而只有懂行的人知道,这些进出黑调club的男性,非富即贵,哪怕他们穿的是拖鞋,那也是出自顶级设计师之手的全球限量版。
因为有黑调club入场券的男性,光有钱不行,还得有资历和身份,他们拥有这个社会里最顶尖也最稀缺资源。
那边男性的队伍并不多,来的基本都是老熟客,保安们甚至没有验他们的入场券就放人进去了,同时还得毕恭毕敬地鞠躬表示欢迎。
这种明晃晃的性别歧视让姜允很不爽,好在这些女孩可观赏性强,让排在队伍后面的姜允心情舒畅了不少。
可她今天穿得随便,没有这些漂亮女孩子精致,也不够张扬,夹在她们中间倒像个老实憨厚的老干部。
导致门口的保安看到姜允,就毫不犹豫伸手把她拦在门外。
即使姜允把入场券掏出来,对方也没放行。
姜允:“这不是入场券吗?凭什么不让进?”
保安冷眼说:“规矩就是规矩!下一个!”
姜允没明白他们说的规矩是什么。后面很快就跟上来一个红发女孩,把姜允挤到一旁:“来,不好意思让一让,今天的演出快迟到了。“
“借过借过!谢谢!”
接着,后面跟上来一大群抱着乐器的女孩,有重金属电吉他,也有三弦、古筝等民族乐器。
队伍后面还拖着一排花花绿绿的衣架,想必是她们的演出服。
姜允趁她们在前面验票,顺走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在附近找了个洗手间换上,才发现这是古代演奏乐器的艺伎服饰。

姜允找小和尚要了碘伏,简单处理了一下刚才被咬的手臂,再回来时,就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晚被她带回家的男模。
他还是那身板正的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高鼻深目超绝头肩比。零碎的阳光斑点洒在他身上,禁欲无比,又透着一种致命的柔情。
他拨通了电话,用词十分礼貌:“老师您好,我是岁岁的父亲。”
“家长会我去不了,岁岁的情况,您跟我在电话里说吧。”
“她妈妈.......我们离婚了.......”
姜允十分诧异:原来还有个孩子......姜允在角落静静地想着,目光就不经意地撞上了那双骤然变冷的眸子。
“我一会儿打给您。”
池刑冷脸挂断了老师的电话。
他一眼便认出了姜允:“你好像很喜欢偷东西。”
“上次是在老公出殡当天偷人,这次是偷听。”
池刑很高,他往姜允面前一站,几乎遮住了全部的阳光,把姜允完全包裹在阴影里,他压迫性地靠近姜允,一点一点把人逼至墙角。
像姜允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太多了,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就想依附他的权势和人脉,一点一点往上爬,说不定嫁给黎让也是靠这样的手段。现在她老公死了,没了可以依附的权势,所以才会在他身边疯狂刷存在感。
聪明的女人为了和他建立联系,会多次制造意外和机会。而姜允这种程度的偶遇是最低劣的手段,但姜允是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冷笑道:“你一个男模,除了男色,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男模?池刑被气笑了。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忽地捏起姜允的下巴暗暗用力:“你以为,我会对一个寡妇感兴趣?别天真了,我从不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姜允一把拍开他的手,冷漠的脸上满是距离感:“那真是太好了,既然你我都没兴趣,那么下次再碰面就当没见过,不过最好不要有下次。”
“还有,你们这一行虽然来钱快,但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你还是早点金盆洗手,回头是岸吧。否则,你要是进去了,孩子怎么办?你要让你可怜的孩子,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
这世上,有哪个孩子能接受自己亲爹是男模吗?
池刑被训得一头雾水。她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句句在理。他确实想过带着岁岁和奶奶离开这个地方。可他做的过事,已经像倾泻的山洪,冲断了他的回头路。
姜允本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她不希望那孩子被这个不争气的父亲影响,被人耻笑,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最后她傲慢地拍了拍池刑的肩警告他:“好好找个班儿上,以后少在我面前晃,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池刑不喜触碰,他反抓住姜允的手,打算让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现在就知道“死”字怎么写!却忽然发现她穿了僧袍。
他拧起眉头,这里的每个和尚陈澈都清查过,大都是剃发的普通人,专门来这里骗有钱人的香火钱,真正的和尚不过一两个,但其中并不包含姜允。
看来这个表嫂是最近死了老公以后才入行的。说起找工作,这个招摇撞骗的女人,才更需要一个正经工作吧?
池刑坏笑道:“你好像很缺钱?”
姜允忽地僵在原地,低头自己把自己打量了一番:朕看起来......很穷么?
曾经万人敬仰的晟王,现在落魄成十块都没有的穷鬼还被人一眼看穿!姜允死死揪着衣角,窘迫地说不出话来,傲娇的脸上莫名其妙地翻出了红晕。
池刑低头凑近了些,这样的距离刚好可以闻到姜允身上清爽的皂香,和之前故意接近他的胭脂俗粉不同。他玩味地看着那抹粉红,眼底的笑异常诡异。
他轻轻捏了捏姜允的胳膊:“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个机会,我的车就在山下,要上么?”
姜允出其不意踹了池刑的膝盖一脚,池刑敏捷地错开了,却没想到这女人还有后招。
姜允趁他失去重心的时候,暴力劈开他的胳膊,反手抓住他的手臂一拧,闪至对方身后,又用胳膊抵着他的后颈,把人压在墙上。
她语气温怒:“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池刑:.........
哪儿来的古早霸总味儿?
姜允:“我再重申一遍,那天晚上只是个意外,你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明白,露水情缘而已,最好不要有多余的牵扯!”
露水情缘?她竟然说得这么轻巧!就好像那晚的事不过玩玩而已,看来这个表嫂还真是水性杨花,出轨对她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池刑贴着墙,笑得十分阴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惹的是谁?!”
姜允狠狠压了他一下:“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既然拿了钱就把嘴给我闭严实!”
池刑偏了偏头,故意用侧脸去够姜允压制着他的手,“我记得,你是用这只手把我带走的?很好!现在跟它说再见吧!”
他忽然发力挣脱了姜允的钳制,两人简单过了几招,姜允像一只圆滑的泥鳅,每次都能从容不迫地避开池刑,并且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拉开距离,让池刑每次都只能浅浅抓住她的衣袖。
“老大!”
“听说你要开除我姐!你别开除她,你开除我呗!”
“我最闲了,早就不想干了,你开我呗!”
“老大!”
这时,一声声“老大”强势闯了进来。
陈澈不知哪来的二手消息,听说池刑要开除他姐,就着急忙慌地跑上山,绕着寺庙四处找他家老大。
池刑被叫得一阵心烦,再回头时姜允已经消失了。

和尚磕磕绊绊地解释:“施主说笑,我们......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
姜允叹了口气,把卷轴一抛,起身准备离开。
和尚赶紧机械地开口,像是跟练台词一样:“姜施主......是不是......是不是家遇变故,不仅生意受阻,还曾遇到生命危......危险?”
和尚准确地说出了姜允的近况,让姜允差点以为被他装了窃听器,但她又十分确定,这是原主姜允第一次来这里。这里的一切对姜家小姐来说,都是陌生的。
姜允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又折回来盘腿坐下,示意他继续说。
和尚却突然打住,不说了。而是瞄了散开的卷轴一眼,示意她先付款,后服务。
姜允终于忍无可忍,起身一把揪起和尚的耳朵,从里面掏出一个迷你无线耳机。
耳机里还隐约有人声伴随着电磁波:“哎呀!师兄,你就听我的,不用跟她磨叽,你就直接问她,是不是搞算命被请去喝茶,搞丧葬被同行举报,这是事实,又不是谎话!师兄,这都第几次了!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呢!”
原来还是个团伙!
姜允顿时起了杀心,五指扣住和尚的脖子逐渐收紧,和尚的颈椎被掐得咔咔作响:“你们调查我?”
否则怎么对她的事这么了解,还知道她曾经被一个有枪的团伙带走,差点丢了性命?
“呃......”和尚憋红了脸,十指死死扣着姜允的手腕,却一点也奈何不得,但他不敢动手,更没有机会发声解释。
姜允短暂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知道那条上山的路奇怪在哪儿了。
“我说来的时候,怎么每隔十米就有一个监控,寺庙而已,安保工作竟然做的如此缜密。”
“原来是要跟拍上山的人。”
“等人进了庙,又有专人接应带路,先卖个关子,说等我多时,给人一种寺庙灵验的错觉。再换套衣服,弯弯绕绕地带着人进来,为你们后台调取资料争取时间。”
“不过,应该没有耗费你们多少时间,因为我在北安市的名声并不小,你们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查到我的大概信息。”
“至于被赶出家门后遇到的变故.......我想......也许你们当中应该还有人精通技术,北安市的每一个摄像头,都是你们的眼线......”
姜允顿了顿,冷笑道,“真是好大的一盘棋。不过,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是被姜明朗赶出来的,我没有钱买你们的套餐,你们搞错对象了!”
好在姜允重生后狂刷电视剧和小说,什么悬疑、破案的文学作品她都看。
否则,她根本就跟不上现代人高科技的诈骗手段!谁能想到,在这神圣的寺庙里,竟养了一帮诈骗团伙?
姜允胡乱分析了一通之后,就听见耳机里的人回答说。
“放开我师兄!否则,你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很聪明,也很敏锐,不过......传闻中的白茉莉,温婉知性,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
“你不是姜允。”
“你到底是谁!”
那边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机械,一听就知道是经过软件处理的,根本不是原声。
现在换姜允语塞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无需自证。这帮人的底细尚未明确,但是足够专业可以利用。
她斟酌了一会儿后终于松开手,和尚“咚”的一声坠在蒲团上,捂着脖子猛地咳嗽了一阵后,才顺着胸口大口大口喘上气。
姜允捏着那只耳机同那头的人说:“我可以不动你的人,不过,我们可以谈个交易,事成之后,五五开。如何?”
谁知耳机那边似乎早就料到了姜允要做什么,他信心十足地抢答:“你要复仇!”
姜允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们似乎就是在等她开口谈这个交易,而之前的诈骗套餐,都是钓鱼的钩子。
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将计就计,就算谈不成,她也没什么损失。
“不错,我要你们帮我扳倒陈晓珊。我要......”
“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耳机那头又一次抢答,言辞中满是得意。
姜允:.......你小说也没少看吧。
这是被这个耳机第二次打断,姜允很不爽!
耳机那头却心情愉悦:“可以。不过......需要先交一百万定金!”
姜允沉默了,现在别说一百万了,她连十块都拿不出来。
对方以为姜允迟疑,是因为嫌贵。
“我们的实力姜小姐也看到了,绝对专业,复仇包成功的,专业团队,不满意,全款退!”
姜允心一横:“成交!”
船到桥头自然直,钱的事,她打算以后慢慢想办法。
这时,闯进来一个慌张的小和尚,急急忙忙跑了两步后,还摔了一跤,小和尚奶身奶气地带着哭腔说,
“师兄!不好了!老夫人不见了!”
和尚惊慌起身,几乎是和耳机那头同时喊出:“什么!”
庙里所有的和尚正手忙脚乱地找人,姜允则悠哉游哉地瞎转悠。
思考如何才能得到一笔巨大的、税后的、合法的......意外之财......
她凭着记忆,转到了一颗高大的银杏树下,这棵树被铁链围了一圈,保护起来,旁边还竖了块牌子:千年古银杏。
姜允记得,那时她还是晟国公主,母后经常带着她和弟弟来这里祈福。
那时候的银杏树还不够高大,人们微微踮脚,就能在上面挂上祈愿的红色布条。
一到秋天,微风送暖,金染杏树;红黄交错下,皆是虔诚的信徒。
“一定要保佑我大晟国泰民安,还要保佑我们允儿、齐儿健康长寿。”母后每次祈福都是这么几句。
姜允总是天真地问:“母后,您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神明能记住这么多吗?”
母后刮了刮姜允的鼻子:“允儿休要质疑神明的本事。否则就不灵验了!”
姜允嗤笑了一下,但还是跟着母后双手合十,如果真的灵验,她只求神明保佑母后,健康长寿。
姜允围着杏树回忆往事,忽而听见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一定要保佑我们国家,国泰民安,还要保佑我们小池子、小岁岁健康长寿......”
姜允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因为那老太太站的就是当年母后站的位置。
母后祈福的时候,也只求国家安定,孩子健康。
“母后......”姜允鼻子一酸,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忍不住走向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是温热的,“母后!”
老太太疑惑转身,对上了姜允微红的双眸。她满头银发,脸上布满了象征岁月的皱纹,年龄看上去要比母后年长许多。
不是母后......
姜允有些失望,她立刻换上了冷漠的神情:“对不起......认错人了。”
“孩子......”老太太拽住姜允,“你晓得小池子莫?最近村里落雨,河里涨水,我听别个说,死了好多宁(人)......”
老太太的口音很重,听上去不像本地的。身上穿的也十分朴素,但干净整洁,看上去很清爽。
她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我找不到池子了......他放了学,就没回家......”
姜允冷冷摆开了她的手说:“不认识。”
谁知这老太太越说越激动,手也不受控制地揪自己的白发,她似乎很懊恼,嘴里念念不忘的一直是那个叫“小池子”的孩子。
“池子圈滴(穿的)校服,他圈滴(穿的)校服.......哪个来帮我找找他.....哪个来帮帮我......”
姜允刚被诈骗团伙盯上,这次不知又是什么新型的诈骗手段,所以她警惕地后退了两步,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个老太太。
没过多久,老太太突然安静下来,不哭了,说话的时候也不带口音了,还用嫌弃的眼神看姜允。
“姑娘,你怎么这么冷漠?我哭了这么久,你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姜允心说:果然,演不下去了吧。
结果老太太叹了口气,怅然若失道:“算了,看来你不是个热心的姑娘,你不合适做孙媳妇,我走了......”
什么孙媳妇?这老太太是不是红柿子小说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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