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于知夏冯平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于知夏冯平安全局》,由网络作家“猪小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黄春华高兴的很,要知道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冯平安三天两头往知青堆里跑就是想和她结成革命友谊,那时候她百般嫌弃这个农村人,只是没想到冯平安后来居然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还阴差阳错当了医生。不然怎么能让于知夏捡了便宜,她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她想要回城又想过好日子,她就一定要让冯平安退婚娶她。所以黄春华故意一脸可惜的样子:“知夏给男人治那种地方,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没脸没皮的事儿,换做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平安哥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冯平安眼前一亮,是啊,犯错的是她,她名声有碍在先,就该自己去吊死算了还好意思活着,想要他还钱?哼,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于知夏前脚还没到家,后脚她给男人治病摸了男人的事儿就开始在老泉村传的人尽皆知。...
《穿越七零,我嫁冷面军少当国医圣手于知夏冯平安全局》精彩片段
黄春华高兴的很,要知道当初刚下乡的时候冯平安三天两头往知青堆里跑就是想和她结成革命友谊,那时候她百般嫌弃这个农村人,只是没想到冯平安后来居然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还阴差阳错当了医生。
不然怎么能让于知夏捡了便宜,她肠子都悔青了,如今她想要回城又想过好日子,她就一定要让冯平安退婚娶她。
所以黄春华故意一脸可惜的样子:
“知夏给男人治那种地方,这在十里八村都是没脸没皮的事儿,换做我都活不下去了,在以前可是要浸猪笼的,平安哥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冯平安眼前一亮,是啊,犯错的是她,她名声有碍在先,就该自己去吊死算了还好意思活着,想要他还钱?哼,也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享!
于知夏前脚还没到家,后脚她给男人治病摸了男人的事儿就开始在老泉村传的人尽皆知。
穿越到这个地方不仅是于父于母,就连于知夏的大姐和两个妹妹也和在末世时她的家人长的一模一样。
所以,她对他们是有感情的。
现在看着下工回来担忧的于父于母,于知夏少了两分冰冷多了一丝温情的柔和:
“爸、妈,别担心,没事。”
结果于知夏的话音一落,冯平安带着他那个十里八村都知道的刻薄妈推门走了进来。
“没事?那可不一定,正好你们一大家子都在,老于,我带着我儿子退婚来了,我们家可要不起这样不守妇道的媳妇。”
“冯婶子,你嘴巴放干净点,谁不守妇道?我家知夏是在救人不是偷人。”
谁知道于母这话不仅没有让冯婆子反思反而让她大声闹了起来。
“大家伙快来听听,今日在卫生所发生的事儿全都知道了吧,知夏丫头摸了那兵娃子的身体,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和偷人有啥区别?
若是换做以前可得浸猪笼的,反正这样的媳妇我们是要不起,退婚,今日必须退婚。
不仅退婚,你女儿害的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名声受辱,之前借你们家的钱就当给我儿子的补偿费了,咱们家啊两清,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看热闹的村民将于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冯婆子的话是又难听又不要脸,于母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嘴。
“我呸,我女儿治病救人没你说的那么龌龊,亏你儿子还是大夫呢,那他要是给女病人看病是不是也该游街也该被人告耍流氓?
你这死老婆子就是找茬,想要退婚还想不还钱?做梦!”
虽然才穿越过来几天,可于知夏听于父于母说过,冯家借着亲家的名义这几年陆续在他们家借了100多块钱。
要知道她这个乡卫生员的工资一个月才24元,冯平安县医院的正式员工工资也才36元,所以100多块在这个猪肉只要几毛钱一斤,大米几分钱一斤的时代简直就是巨款。
至于平时于知夏在冯平安身上花的那些小钱就更没法细算了。
如今他们想耍无赖一笔代过?想都别想,于知夏站了出来冷声对着这母子二人呵斥:
“第一,先去部队问领导,我是否不该救他们的兵。
第二,再去医院问冯平安你的领导,我是否要顾忌男女性别区别对待病人。
若他们都说是,那钱给你们,我们一分不要。
若他们说不是,该还的你们一分不许少,还要给我当众道歉。
记住,冯平安你没镶金子,退婚了还想要赖女方的钱?要点脸吧!”
于知夏的话简短又有直掐命脉,说的于家众人都激动了,对,他们老二是救人,救人走到哪里都有理!
“就是,老子现在就让人去部队喊人,反正离的近,你们说闲话的都不怕丢人,我们救人的怕个球。
老四,你跑得快你去喊部队领导来!”
于父站起来大声招呼于四妹于知冬,这可真把冯平安母子镇住了。
借冯平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问部队和医院。
甚至于这事儿真要闹去医院他这工作都保不住!
“你们少胡搅蛮缠胡说八道,我们可没说不许救人,不就是还钱吗?还就是了。”
还?好啊。
“那就马上还,孩她妈把欠条拿出来。”
于母早就有了准备,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一把纸条。
“这上面每一笔钱都是按了手印的,白纸黑字大家伙儿可都帮忙看清楚了,一分别想赖!”
冯婆子一直拉着冯平安的衣服,想让儿子赖赖账。
可是冯平安不敢,因为于知夏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她说要找人评理就不是开玩笑,他是真有些惧。
在加上那个人生死未卜,最晚明天或许就要找人算账,真要医死了人......退,这婚事必须赶紧退!
“妈,给她,将来我给你在县城找个儿媳妇,保管比一个乡卫生员好十倍百倍,总比一个劁匠好!”
冯婆子心慌啊,一百块他们家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就用肥猪抵,你们家那大肥猪正好了,拿来吧。”
最后,冯家到底同意了肥猪抵债,如此于知夏退婚了,谁也不能说这婚事退的好还是不好。
因为流言真的传遍了四邻。
毕竟70年代的农村,一个乡村女大夫看了男病人的那种地方,这绝对是稀罕的能传遍十里八村的事儿。
这几日甚至还有二流子去卫生所找于知夏的麻烦。
70年代的夜晚,月亮又大又亮,这里清新,自由,连空气都是香的,和末世不同,根本就不担心随处跑出两个吃人的怪物,越留在这里她越热爱这片土地。
就在于知夏还在感慨这里安全的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一个醉酒的二流子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大夫啊?
长的真俊,他们说你骚的很连病人都不放过。
要不你摸我吧,你不放过我吧,我随便你怎么弄保管都不挣扎一下。”
说完,二流子借着酒劲儿向着于知夏扑了过去。
可是就在于知夏准备出击还手的瞬间,一道影子从面前闪过“啊......”一声惨叫,扑过来的二流子一下摔倒了一旁的土沟里。
她举起电筒轻轻扣动按钮,黄色的灯光亮起。
是他!
纪凌铮!
此刻纪凌铮已经跳到了土沟对着酒疯子就是一顿猛揍,直打得那人跪地求饶他才收手。
“再让老子看到你来骚扰于大夫,老子把你送去派出所告你耍流氓挨枪子儿!”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人说完连滚带爬跑了。
纪凌铮转身一眼就看到了眼前穿着的确良外套,梳着一个马尾的少女。
明媚白皙,即便是夜晚,他也一眼能将她看清楚,他觉得她在发光,一下就将他照的透亮。
“没事吧?”
“没事。”
不需要问为什么他在这里,因为于知夏就那么确定,他是找她的!
“我听说你被退婚了,所以来看看你!”
果然。
于知夏笑了笑,看着他从土沟里跳了上来。
纪凌铮站在她面前,有些局促有些难为情。
这会儿他脸上没有血污了,于知夏看的更清楚,剑眉飞星,俊朗不凡。
“无事,我不在意。”
不在意?哪里有女子被退婚还不在意的。
听说她都21岁了,为了等那个瓜皮男人蹉跎了三年,不然早就该结婚了。
如今因为救他的兄弟成了这样,他心里又愧疚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内疚,不安,以及那一丢他想忽略又忽略不了的窃喜。
“那个其实如果你实在是担心的话,我可以......”
“老二,老二你在前面不?”
就在纪凌铮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的时候,于父来了。
这么晚了老二还没回家,于父担心所以来接她。
当他走近看到眼前的纪凌铮时,于父警惕的快步走上前。
“你是谁?怎么和我们二妹在一起?”
“爸,这是隔壁高炮16师团长纪凌铮,我救的那个人就是他的兵。”
于大海一听居然是纪团长,提起的心瞬间就放松下来,甚至上前握着纪凌铮的手道:
“纪团长你好你好,你是回部队吧?你那个兵怎么样了?我们二妹虽莽撞但救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虽然这次救人害得婚事被退,可我们于家是有思想知道进步的家庭,我们绝对不拖部队的后腿,军民一家人,你们保家卫国,我们保护你们。
哪怕名声被损了我们也没怪过部队,也不需要部队帮我们出面啥的,没关系的,真没关系的。”
这一通话说完,于知夏差点笑出了声。
于父这反话说的太有艺术了。
纪凌铮听的是满脸尴尬,看着于父不好意思的很。
“于叔对不住了,是我们考虑的不周,我马上回去上报领导,这种事儿我们感激还来不及,谁若是再传闲话那就是看不得人民群众好,是我们的阶级敌人,我们应该一起抵制他们。
于叔,天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会!”
纪凌铮说完又看了于知夏一眼点了点头,不舍的跑了。
人一走,于父才哼了一声。
“这兵娃子当谁不知道想啥呢?
二娃,那小子看上你了吧?大半夜的在这里堵你?我可告诉你,就是咱不嫁人也绝对不能嫁个外地的,更不能嫁个当兵的,这婚事我绝不同意!”
嫁人?于知夏暂时是真没考虑,所以面对于父的担忧于知夏直接道:
“爸,我不嫁,我就在家里照顾你和妈,当一名好大夫治病救人。
而且,人家也没说什么,就是担心流言所以来问问我,刚才还帮我赶走了一个二流子。”
这是于知夏最真心的话,她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落到于父耳中这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遭求,二娃这是受刺激了。
从退婚到现在这丫头哭都没哭一声,平静的可怕,虽然一直知道她是个锯嘴葫芦不爱说话可她有多稀罕冯平安他们是知道的,如今这么大的事儿却和没事儿人一样,越平静越让人担心。
可别像她姑姑年轻似得因为成分问题后来被退婚最后跳河死了,那他可找不到地方哭了。
不行,老二必须嫁人,还要找个更好的气死冯家那些没眼睛的狗东西!
于知夏不知道自己的冷静落在于父眼中却成了一个必须嫁人的信号,而于父也的确张罗起来了。
......
于知夏看着大白天突然出现在卫生所的冯平安有些好奇。
“有事?”
冯平安看着一脸平静的于知夏,她怎么不激动,怎么不难过,看到自己来找她,她不是应该很兴奋吗?
“嗯,有事。”
“说吧。”
头也没抬,这态度让冯平安生气,可想到医院交代的任务,冯平安只能忍着怒火,他推了推眼镜一脸不屑的说道:
“于知夏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你放不下我,罢了,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吧,我还是会娶你的,另外看着我们多年情分上,我向医院求了情又托人找了关系,他们愿意给你一个实习医生的岗位,三天后就可以报道。
于知夏,我对你不错吧,以后你别这么莽撞了。”
刚到卫生所门口的纪凌铮刚好就听到了这番话,放在门把手的手顿时一紧,脚步硬生生的卡住了,没有再雷池一步。
他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情绪,神情慎重又严肃地透着看向玻璃窗户里面,好像要将这玻璃看穿一样。
屋里的于知夏只是细细一想就听懂冯平安什么意思了。
她将钢笔帽扭上才抬头认真的看着面前这个“斯文败类”毫不客气的撕开了那层遮羞布:
“那个士兵被救活了对吧?医院想要引进人才所以特招我去当实习医生,但这事儿被你揽了去!
所以,你用医院给我的奖励当做你的功劳,你到底哪里来的脸觉得我不会拆穿你,或者这事儿你能瞒到底?
冯平安,和你退婚真是我做过最好的决定。
毕竟你的脸皮已经比城墙还要厚了!”
纪凌铮知道于知夏说一不二果断的很,却不想这小嘴也这么讨喜。
真是聪明的姑娘,一眼看穿了这些小把戏没有被骗,这一刻纪凌铮的内心高兴的很。
而屋里的冯平安却恼羞成怒,她说的分毫不差,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还真将那士兵救活了,甚至医院决定将救人的乡村大夫破格录取到县医院,听说是他的未婚妻就让他完成这个任务,如今于知夏在院长那里也挂了名,不然他怎么可能回头?
可现在被揭穿不说,还被如此羞辱,冯平安也不想装了......
“于知夏你说我脸皮厚?那你别让你大姐来我家求情啊。
装什么装?离了我你于知夏还能嫁给谁?就你这名声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
你出去问问十里八村谁不知道老泉村的女大夫于知夏发浪连病人都不放过。
还嫌弃我?
呸。
于知夏,现在你要是求我,我还能点头娶你。
你要是不求我,哼,你信不信,我只要在外头说一句话,没人敢娶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这才是冯平安的真面目吧。
看着被拆穿后咄咄逼人的冯平安,于知夏就好像看一条乱吠的狗。
起身,正要将这狗赶出去,大门推开。
一道刚毅、洪亮的嗓音响起:
“谁说没人敢娶了......”
于大海的语气透着一股于知夏都说不清楚的狠劲儿,这于爸要做什么于知夏还真不知道,毕竟这位是个不简单的人。
这不刚才气的都在发抖了,这会儿进了门卫室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哎哟,我睡了多久了?我可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一个梦都没做过,还有我这腿居然不疼了,腰也不胀了,大侄女好本事啊。”
于知夏就笑了,又拿出早就写好的方子递了过去:
“这药吃七天,您腰上和失眠的问题就能彻底解决!”
彻底?
那感情好啊,赵副厂长如获至宝。
“大侄女你放心,只要我这病一好,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叔一定不亏待你!”
直到出了皮革厂的大门,于大海的笑意才慢慢收回,但该说的还是和于知夏细细说道:
“一会儿到了你二叔家别提我们来过皮革厂的事儿,就是回去了也别说,谁也别说。”
“爸我知道的,事以密成,而且有些关系关键时刻才能用,若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都打扰人家,那就是自己犯蠢了。”
都说阴肚子人(不爱说话的人)心里门清儿,如今瞧着还真是这样。
于大海惊讶老二的聪慧,也感叹这么好的闺女必须要找个比冯平安强一百倍的女婿。
不知道为何脑海冒出了纪凌铮的影子,但很快又删除,不行,那小子是外地的,他绝对不让闺女挑外地女婿。
“这是刚才在食堂里买的肉包,吃吧。”
“给妈他们带了吗?”
这孩子果然是四个娃中最贴心的。
“带了,买了30个,回去个个管饱!”
两人一前一后总算到了黄磷厂宿舍。
于二叔夜班刚下班呢,二婶在家里接了点做衣服的活儿,大堂哥顶了二婶的工作在床单厂上班,二堂哥则在黄磷厂烧锅炉,三堂姐只比于知夏大一个月,也在床单厂工作。
一家子住的是二楼60多个平方的房子,没有分家,两位堂哥都还没结婚,但都有了对象都准备在年底结婚。
这会儿二婶一看到他们,不情不愿的将袖套取下,嘴里嘟囔着:
“早不来晚不来,吃饭的时候就来了。”
这声嘀咕不小,至少于父父女是听到了的。
于老二眉头一皱,对着于二婶就吼道:
“多嘴多舌,去盛饭,老二,二娃快来将就着吃点。”
于知夏没动,于父则是完全不管于二婶的态度,取下背篓。
“家里杀了猪给你们送点肉,饭就不吃了,还有事儿回见!”
那一刀的五花肉肥肉多瘦肉少,3斤重,还有一只猪后蹄,这礼在如今这年月算是极重得了。
果然二婶的笑容一下就露出来了,变脸比翻书还快甚至还大方道:
“我再去煎两个鸡蛋给大哥和二娃。”
“不用了,还有事儿得走。”
于老二有些不好意思,他那媳妇是个眼皮子浅的,只当大哥是乡下的就一直瞧不上,殊不知家里啥好东西不是大哥送来的。
“大哥,这离过年还有2个月呢怎么这就杀猪了?家里出事儿了?”
老二一贯聪慧,于大海笑了笑:
“家里没啥事儿,娘又和三弟去了农场,能有啥事儿?要说事儿就是二娃和冯家的婚事退了,他们家用大肥猪抵债,把欠我们家的钱还了!”
退婚?
“天啊,退婚?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和大哥你说过,这女孩子就不要继承你那些手艺了,多丢人多脏啊,看,现在人家瞧不上咱退婚了吧?
那可是县医院的医生,多厉害啊,这么好的婚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能挽回不?要不去求求?”
在外人眼中冯平安那工作就是最好的招牌。
“求?那不用,就当我们高攀不上好了,事儿就这么个事儿,给你们知会一声,我们家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于大海说完懒得和于二婶多说,拉着于知夏就走了。
两人一走,于二婶一边瘪嘴一边收拾地上的猪肉和猪蹄,嘴里还嘀咕着:
“怎么是后蹄啊,也不说拿只前蹄来,你那大哥活该一辈子当个土农民。”
于老二烦躁的很,筷子一放:
“爱吃不吃,还惯得你了,你拿着你的本子和肉票去供销社看看,还前蹄后蹄,哼,你能买到二两肉我都算你厉害。”
于二婶那双透着精明的吊脚眼这才没说什么,但还是习惯性的瘪嘴,然后和于老二嘀咕:
“前些日子我去看我们单位领导在医院看过那冯大夫,长的是真精神,而且听说很受医院重视,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大哥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我怎么记得当初这婚事给二娃的时候说的是祖辈定下来的?
大哥家不要那你说配咱们丹娃子行不?”
丹娃子?
于老二没想到媳妇居然这么想。
“你疯了?大哥前脚退婚你后脚就去,你打谁的脸呢?”
“这怎么是打脸呢?我问你,你说这女婿你稀罕不?
这谁家要是有个在医院当大夫的女婿,哼,那尾巴不翘的老高?
再说了,咱丹娃子哪里比不上于二娃?于二娃继承了大哥的衣钵当了劁匠,谁家想要这样的媳妇?
可我们丹娃子不一样啊,布鞋厂的正式工,还是初中毕业,长的也好,哪里比不上?你说哪里比不上?
我给你说,你别以为我说笑,你想想看年底两个儿子就要结婚了,就咱家这地儿要怎么给两儿子弄婚房还没个数呢。
要是丹娃子出嫁了,至少家里能多腾个地方出来,就这将来还没算孙子出生呢。
所以,你说这事儿是不是能成?”
于老二还真听进去了,实在是家里太小了,60来平的房子,他们老两口住一间,两个儿子住了一间,阳台搭了一张小床女儿住。
要是女儿出嫁了,他们老两口将来就住在阳台,房间留给大儿子和小儿子,这将就着也能住。
所以......
“这事儿得和娘商量一下。”
那更好。
娘最偏心的不就是他们家和老三家吗?行。
“你赶紧给娘和三弟写封信,得快,那冯大夫可不缺人相看!”
请完了客,于知夏和于父两人又去了皮革厂一趟,之前见过的那个门卫大叔一脸高兴的迎了上来。
“可算来了,老于啊,赵副厂长每天都要来问两次你来没,还给我说你来了务必把你留下。
你等等,我去给你请人去。”
赵副厂长来的时候甚至是小跑来的,看到两人高兴的拉着人就要往办公室去。
“这会儿正是上工的时间我们父女俩就不坐了,我这次来是来请老赵的,后日请你吃顿便饭,还请你一定要来啊。”
后日?
“成啊,老于请客我自然要去。
大侄女,叔得感激你呢,你说七天还真是七天,你瞧叔是不是还胖了一些?如今每晚吃了饭我就上床睡觉了,一觉保管能到天亮,舒服,好多年没这么舒服过了。
你这医术没得说,你那方子我自作主张给我岳父看了,我岳父一直让我找你们呢。
不去我办公室那咱们就去趟县医院,我岳父要是知道你们来了必定高兴坏了。
老于,你的心思我懂,你信我,我必不会给你办砸了。”
于大海笑了笑掏出烟递给了赵副厂长一支,然后两人勾肩搭背的带着于知夏去了县医院。
这年月无论任何水平都属于很落后的那种。
县医院是由原来的天主教堂改建的,四层小楼,医院大门口挂着两块白底红字的木牌,进去正中间就是一排的联排木椅,一楼左边是收费室右边是药房。
药房对面则是两间医生办公室,门口挂着内科、外科的牌子。
二楼三楼则是病房,四楼是手术室,非常简单,但医院人却不少。
“你那药方子我岳父之前找人看过,说是精妙的很,大侄女,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呢。”
于知夏笑了笑:
“赵叔说笑了,我也是从老一辈那里学来的,拾人牙慧。”
“我这老二从小就背汤头歌,小时候我爹拿着棍子让我背的东西这不全教给了她,我那四个女儿就老二背下来了,其他的丫头没一个有兴趣。”
这是对于知夏自学医术找了出处。
赵副厂长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哎哟,我这肚子痛的很,我先去一趟厕所,你们等我一下。”
于大海捂着肚子留下于知夏和赵副厂长就去厕所了。
就在于知夏和赵副厂长闲聊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吼声传来:
“于知夏,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已经退婚了请你别再纠缠我。”
冯平安看着于知夏就一脸鄙夷嫌弃的样子,好像于知夏只要和他在一个空间站着,那就是舍不得他,要痴缠他。
于知夏转头的时候就看到冯平安和一个女生站在那里,那女生有些面熟,只是一时间于知夏还没想起来,但对冯平安于知夏是半点不客气:
“医院你家开的?只要我来这里就是缠着你?你咋不上天呢?你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赵副厂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二娃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
“二娃,你说话也太过分了,你突然来医院不是找平安哥是干啥?怎么你生病了?”
除了于家人,没人会这么喊于知夏。
所以......知道了,于丹,于二叔的女儿。
“丹姐,那你呢?你也不舒服吗?你怎么在这里?”
于丹一脸娇羞的先看了一眼冯平安,那样子还有啥不懂的?
冯平安赶紧拉着于丹道:
“我和于丹在处对象,于丹是来找我的。”
处对象?还是和于丹?
“哦,谈吧,好好谈。”
“我们会好好谈的,所以二娃你自己也想开点,你们没缘分就没缘分,你也别纠缠平安哥了。”
又是个听不懂人话的。
于知夏就笑了:
“我对二手货没兴趣,丹姐你好好用别客气!纠缠?他还真不配!”
冯平安和于丹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又看于知夏身边还跟着一个40多岁的男子,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可能。
于丹学了她妈十足十的样子对着于知夏就一脸讥讽:
“二娃你不会因为名声有碍就随便找了个年纪大的男人吧,二娃,你也真是命苦,可谁让你是自找的呢,不守妇道也只能落到这样的下场!”
不守妇道四个字一出,周围路过的护士、病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这个于丹是懂说话艺术的。
看她说完那句话后隐藏着的挑衅又不屑的神情。
于知夏生气了,赵副厂长更生气,这年轻姑娘说话太讨厌了。
于知夏不能让人赵叔惹上一身骚,不客气的对着于丹道:
“我怎么不守妇道了?正好在医院顺便也去问问县医院的领导,因为给男病人治病就是不守妇道?
那在这里的护士也都别干了,免得出门就被人说不守妇道!
还有这是我叔叔,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自己不要脸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果然,看热闹的人全都议论纷纷。
护士一脸不岔的看着和冯大夫站在一起的姑娘。
本来他们还觉得冯大夫的对象长的挺好看的,又洋气穿着时兴的料子,想必是很不错的。
却不想思想这么封建。
于丹也没想到这个于二娃这么不要脸,明明没理的事儿她怎么能和没事儿人一样。
“你......我才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你又不是医生,你也没行医资格,你凭什么帮人看病?打着看病的名头看了男人那里,那不是不守妇道是什么?”
于知夏就笑了:
“没有行医资格就不能帮人看病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谁说非要有行医资格才能治?
你也别忘记了,咱们两人可是一个祖宗。”
反正都闹了,于丹也不想客气,再说了她爸妈说了,这冯平安是个好女婿人选,大哥二哥要结婚了,如果她能和冯平安在一起,以后她也有底气,整个娘家也能跟着沾光。
所以,冯平安这个对象她是志在必得。
“说来说去还不是无证行医!”
“小姑娘,民间很多好的大夫可都不在医院坐馆的,你也别小看这些大夫。
不是在县医院工作的就是最好的,也有不好的。”
赵副厂长没忍住帮忙开口,于丹却不赞同。
“早几年这种可是臭老九那可是要游街的!”
臭老九三个字让赵副厂长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正要怼回去,偏偏这个时候外头传来救命的声音。
“是车圈厂的工人,手被搅到机器里了。”
于丹刚好站在医院进门那里,人一冲进来正好将她推开。
冯平安赶紧迎上前,结果一看到那手他也吓了一跳,整个右手手掌都是血糊糊的,那血流的吓人。
“立刻止血,准备手术截肢。”
这个礼拜轮到冯平安主管急诊科,他们是轮流来的,所以几乎24小时都在医院呆着,于丹才借着给冯平安送吃的拉近关系。
可冯平安的话一落,于知夏就冲上了前:
“不能截肢,她的骨头没有彻底坏完,再有一些皮肉破损不到截肢的地步。”
又是她!
“于知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耽搁一分钟病人就多流一分钟的血,这失血过多是要死人的。
你一个给骟猪的劁匠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吗?
滚开,保卫科来人,把这个闹事的人赶出去。”
“又是你,怎么哪里都有你?”
“那是因为军人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纪凌铮铁骨铮铮,说话铿锵有力坚定自信。
四周全都看向他无不动容。
陈大夫听到这也是一惊:
“你就是给这位同志治病的那个乡卫生所员?”
“是我。”
“既然是于大夫那这手术不知道于大夫能不能做?”
这时于大海和一个60多岁的老者也走了过来。
赵副厂长一看到人赶紧上前:
“爸,你来了!”
爸?
于丹一脸惊恐,那个男人居然是......完了,完了。
可这会儿没人搭理于丹,于丹也怕被人发现所以赶紧溜了。
陈大夫在听到于大夫的身份后也立刻点头:
“对,这手术如果你能做吗,我就给你当副手。”
陈主任的话让众人一惊,特别是冯平安简直不敢置信。
“主任!”
“之前让冯大夫邀请你来医院当医生,他说你拒绝了,实在是我们医院的损失啊。”
于知夏一脸惊讶:
“啊?当医生?”
说到这里,于知夏故意停顿了一下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看向了冯平安,然后才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和他退婚了,可能......算了,没关系的,治病救人不管在哪里都可以,只要能帮到人当不当大夫都没关系,这姑娘的手要紧,先治吧!”
陈大夫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冯平安,所以冯平安根本就没有告诉人家于大夫?怪不得于大夫不来医院工作,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有人拒绝,原来是这小子从中捣鬼!
冯平安都要冤枉死了,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于知夏不要的,于知夏这个贱人她撒谎!撒谎!
可陈大夫哪里管冯平安的解释,失望的瞪了他一眼后就带着于知夏去了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灯一亮,赵副厂长看着于大海道:
“我看咱们二娃就是没你这爹帮忙谋划,她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哦,老于,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于大海深有同感,不过临走前他还是看了一眼刚才帮二娃说话的纪凌铮。
但也只是点了点头,两边就此分开。
等到于知夏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
副院长亲自等在手术室外头没走,赵副厂长倒是回了一趟单位,等中午下班了才又过来。
“院长,手术成功了,非常成功,那姑娘的手保住了,只是皮肉需要重新长,骨头、神经血管也都接上了,将来不会影响生活。”
副院长眼睛放光,这可真是圣手啊,神医啊。
“我算是长见识了,没想到啊这手术还能这么操作,小于大夫,你是真厉害啊!佩服,佩服!不过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等本事,不知道你师从何处?”
陈主任一脸佩服,他40多岁,军队出身,上过战场,他是个直肠子人,佩服人就是真佩服从不来虚的,眼里也是真揉不得沙子。
于大海听到这话本来想帮女儿,可是于知夏只安抚地拍了拍于大海,接过了陈大夫的话,不好意思的笑道:
“说来惭愧,我是在家自学,针灸是扎得自己,手术是给猪和牛羊接生,或者研究它们的尸体,算是艺高人胆大吧!
我爸爸是劁匠,我是小劁匠,自小也就不怕这些,也因为是劁匠所以我有了更多的机会,能遇到我爸是我的福气,毕竟若没有我爸爸的支持,我想碰到这些也没有可能,我们家四个女儿,我爸从来没有重男轻女,一碗水端平,我才有这样的学习机会,我爸说不能给我爷爷丢人,今天能救到人,算是继承我爷爷的衣钵了。”
自学?居然是自学?
于大海则被于知夏这番话给震撼到了,感动,感慨。
内秀的老二哪里说过这般感激的话,还是当着这么重要的人说的,于大海那一刻眼睛都润了,老二的确是个好的,好的。
“天啊,居然是自学,那你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
“哈哈哈,看来是家学渊源啊,于老御医的名头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过,他的孙女自然是极好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御医于老?”
“正是我爷爷!”
陈大夫这才明白了,原来那位鼎鼎大名的御医传人,怪不得小于大夫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
而副院长也及时开口:
“小于大夫啊,之前让你来我们县医院工作的事儿......”
“院长,院长,我冤枉啊,我真的去找过于知夏说了县医院给了名额让她来当实习医生,可是她不仅不屑还打了我,真的,我没有撒谎,院长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冯平安早就躲在一旁听墙角呢,就是怕于知夏出来要告黑状。
至于于知夏真的这么厉害,他也是万万没想到的,于家祖上的确是御医,可是动荡年月谁敢学东西?都是拼了命的干农活儿,于知夏自学就能学到这个高度?他实在是不明白。
但现在这些疑惑全都没有在院长面前自证清白重要。
冯平安这突然的插口让副院长挺不舒服的。
又听到是因为那件事儿,副院长的脸色就更难看了,但他没有理会冯平安,而是转头看向于知夏。
“于大夫,当初你救了那士兵我们医院就被你的手术震惊到了,那时候就想招募你到医院当大夫,不过听说冯大夫是你的未婚夫,所以这事儿就交给冯大夫去办了,怎么?他没告诉你?”
于知夏抬头看向冯平安,最后意味深长的低头,再抬头时咬着唇想了想才道:
“就当说过了吧,没关系,错过就错过了,能偶尔救救人我也很满足了。
钱院长,谢谢你们的提携,不过我没有医生资格证,就是来医院工作也不方便,再者,我也不想在这里和故人共事,多有不便......总之,现在我在卫生所挺好的。”
“于知夏,什么是就当说过,我真的和你提过,当时还有那个纪团长,对,还有他,找他作。”
冯平安没想到于知夏居然这样对付他。
可于知夏对上暴躁的冯平安却一脸的委屈和落寞,更是数不清的无奈和不得不的妥协。
这个时候于大海不得不站出来了,同样一副无奈的样子:
“平安啊,叔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家当初死活要退婚,你妈带着你上门闹,说我们知夏摸了男人不守妇道,我们百口莫辩,只能由着你们把婚退了。
这退了就算了嘛,以后再见面也是同乡,可你怎么还闹呢,叔是个老农民比不得你这样的大医生,平安啊,得饶人处且让人,你说告诉了我们,那就告诉了嘛,没了工作也没啥。
我们真没怪你,也不想怪你,这事儿翻篇吧。
如今为了你定心,我们知夏绝不来县医院工作,这样行了吧?哎,哎!
反正我们知夏也没有行医资格证,的确也配不上你这样的大医生,罢了,咱回我们乡下就是了,咱当个乡卫生员给村民治治病就行了,也没啥了不起的,也是一样的治病救人,知夏,记住了只要医术好,有治病救人的心,你就是我的好女儿。”
于大海说得非常感慨,于知夏立刻点头:
“爸,我知道了,我听话!
冯平安,我不会来县医院工作,你放心吧!”
于父和于知夏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话能将冯平安钉死!
钱院长果然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冯平安。
“冯大夫,治病救人哪里能分男女,你怎么年纪轻轻这思想却如此迂腐,你有这想法可真的是不利于进步啊!
至于行医证,咱们医院初建,大多数医生都是地方上推荐上来的,也不是专科学校毕业,像于大夫这样的好大夫医术高明的区区行医资格而已,医院自然会特事特办!”
于大海一直挂心的事儿一下就落到了实处,再看冯平安这小子也算物尽其用,还真以为欺负了他的女儿,他能让他继续这么嚣张下去?
呵!做梦!
“没有,不是这样的,于知夏,你明明说了不会乱说的,你们为什么要害我,你快解释,你快解释啊。”
于知夏却不再和冯平安说话,赵副厂长也站了起来。
“爸,于大夫也累了,要不咱们边吃边聊?”
“对对,瞧我,这几个小时的手术可是累人得很,陈主任一起吧,咱们去食堂边吃边聊。”
一行人都没搭理冯平安下楼了,冯平安站在原地肠子都悔青了。
还有,刚才那个40来岁的男人喊院长爸?
于知夏有这么强硬的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提过。
于知夏到底还有什么瞒着他,还有什么?
为什么他觉得一切都不受控制了,于知夏这么受欢迎,那他怎么办?怎么办?
等到于知夏和于父从医院出来的时候,赵副厂长拍了拍于父的肩膀:
“你呀,有个好女儿啊。”
于大海挺高兴的,感谢赵副厂长帮忙,然后又约定三天后吃席,两边才分开。
只剩下父女两人,于大海拍了拍于知夏的肩膀:
“你能独当一面,爸爸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爸,你为我谋划的我都懂,谢谢你!”
“傻丫头,这才哪里,我是你爸必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送你一条青云路,县医院绝不是你的归属!”
这一句话让于知夏一下愣住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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