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乐颜沈乐颜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花送嫁,龙王娶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上玖殿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青阳颇为费力地冷哼一声:“想带走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桌椅挪动的噪音格外剌耳,刺得我脑袋嗡嗡作响。门外红光阵阵乍亮,赵青阳与那团黑气斗法的身影从窗边打到厨房门前,又从厨房门外打进客厅法阵正中央——一阵杂物落地的叮叮当当声后,赵青阳忽被一股力量打飞撞到了厨房推拉门上。那黑雾逼近赵青阳:“雕虫小技,本王看中的祭品,你也配阻拦!”他说话间我周围的气体再度有了异常的浮动,眉心贴着的黄纸也被躁动不安的力量给拽得飘然欲落。赵青阳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手在厨房推拉门上按下一个血掌印,喘息着发出一阵沙哑沉笑:“今天这祭品,我还真就护定了!”说罢,抓起身旁的桃木剑就朝黑雾强劈过去——再后来,我听见屋里渗着红光的法阵内传出噼里啪啦似火烧木柴般的窸...
《鬼花送嫁,龙王娶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赵青阳颇为费力地冷哼一声:“想带走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桌椅挪动的噪音格外剌耳,刺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门外红光阵阵乍亮,赵青阳与那团黑气斗法的身影从窗边打到厨房门前,又从厨房门外打进客厅法阵正中央——
一阵杂物落地的叮叮当当声后,赵青阳忽被一股力量打飞撞到了厨房推拉门上。
那黑雾逼近赵青阳:“雕虫小技,本王看中的祭品,你也配阻拦!”
他说话间我周围的气体再度有了异常的浮动,眉心贴着的黄纸也被躁动不安的力量给拽得飘然欲落。
赵青阳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手在厨房推拉门上按下一个血掌印,喘息着发出一阵沙哑沉笑:
“今天这祭品,我还真就护定了!”
说罢,抓起身旁的桃木剑就朝黑雾强劈过去——
再后来,我听见屋里渗着红光的法阵内传出噼里啪啦似火烧木柴般的窸窣响动。
听见风将落地镜吹得移位,还听见,窗口铜钱撞击玻璃,裂缝怦然碎成渣片......
赵青阳与那团黑雾打得难舍难分,打了一半甚至将佛经都给诵念了出来。
客厅内赵青阳瘦长的身影周围冒出了缕缕金光,佛经念诵不顶用,赵青阳在体力不支时突然改口,又诵起了我从没听过的奇怪经文。
这一回,赵青阳身边的金光更强烈刺眼了,屋内旋风卷得十二根蜡烛熄灭大半,连法阵的红光都削减了不少。
但赵青阳却凭借着那股神秘金光把鬼王给强势攻退了回去!
“你是执法堂的人?执法堂不是不受理看事吗!
我们鬼界向来和执法堂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可是你们先招惹本王的!”
“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今晚先放过你们一马,但你们别得意,明天本王还来!
本王的鬼新娘,老老实实等着本王来迎娶你吧,哈哈哈——”
那东西来得快跑得也快。
外面风平浪静后,赵青阳才顶着一张惨白的脸,踉踉跄跄地提着桃木剑拉开厨房门。
扯掉我脑门子上的黄符,我顿觉四肢一松,全身恢复知觉。
“青阳哥!”
我害怕地扶住赵青阳,看着门外的遍地狼藉,还有那冒着红光的残损法阵,心底一阵发怵:
“他还会再来对吗?青阳哥,明晚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青阳索性靠着墙累到瘫坐在地,一把丢掉桃木剑,揉着眉心和我严肃说:
“我今晚试了下他的功力,这是个厉害的老鬼。怪不得能在阴门镇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连你都没办法对付他,那我岂不是死定了。”我抖着声绝望低喃。
赵青阳抬头瞧了我一阵,忽然说:
“我师父不在本地,他上去办事去了,要不然他出手肯定能搞定。我刚才念的那几句法咒就是我师父独创的!”
“但、你师父上去办事了,现在找不到他,我不还是得完犊子......”我瘪嘴想哭。
赵青阳趁我哭出声前赶忙又道:“可是我还有另一个办法!”
“啊?”我收住眼泪,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赵青阳抹了把脸狼狈道:“我可以为你请我们的老大出山干他!”
“你们老大,又是谁?”我总算是抓住了一丝丝希望。
赵青阳骄傲的抬起下巴:“我们执法堂的上方仙!”
次日一早。
赵青阳就骑着他那一踩油门噪音能传十里远的鬼火摩托,驮着我赶去了他现在的住处。
路上,他才和我仔细解释了他现在的工作:
“我师父是个高人,他应该是打上面来的。我爸妈去世以后,我就被他挑到省城来做徒弟了!”
“我师父家的堂口和别的堂口不一样,是执法堂。
执法堂不看事,我师父家的,按理来说也不供仙家,因为立堂口的本来就是上头仙。”
“执法堂的存在就是为了监督当地的一众堂口有没有作孽干坏事。
如果发现谁家堂口坏规矩了,执法堂有权直接封了他的堂口,收了堂口出马弟子的神通。
堂口的仙家们轻者被解散,重者可是要被追责的!”
“往往一个省,只有一两家执法堂,还都分布在一东一北,辖区划分得特别明确,谁也不干涉谁!”
“我们家这个执法堂,又和传统的执法堂不太一样。我师父本事大,能破例为人看些事。”
“我们家堂口供奉的上方仙,是个顶牛皮的龙仙大佬。
供奉他的作用也只是请他监督堂口,镇着堂口,如果遇见我师父解决不了的麻烦事,还可以请上方仙显灵现身相助!”
“我们堂口这位龙仙,听师父透露他其实是蛟化龙。
大部分蛟龙性格都比较暴躁,但我们家这位却性情格外的好。
我和师父供奉他十几年了,每年过节他还会显灵和师父聊聊天,还会给我压岁红包。
我带你去求他救命,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肯定会答应的!”
摩托车七拐八拐进了一片郊区。
路过一块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的偏僻地段后,才瞧见一栋破旧的两层小楼房。
楼房还是二三十年前的建筑风格,虽说外表看起来破败了些,可进门才发现里面收拾得倒是很井井有条。
赵青阳带我先去正堂给一副没写字的牌位上炷香,然后才拉我进了正堂后的里屋。
迈进里屋才发现,原来里面比外面还宽敞。
只是光线昏暗很多。
里屋摆着一张条案,条案后供着一个神龛,神龛里的神像一身黑,半张脸都被神龛的帘帐挡着。
我尝试着去看清那神龛内的东西。
可无论我怎么仔细瞧,眼睛都好像有毛病似的,一看他的脸就犯模糊。
赵青阳点了支篾香,恭恭敬敬的头顶长香拜了拜神像,一本正经地念道:
“弟子赵青阳,恭请龙仙九苍大人!今有信女祝漓误触鬼镇禁忌,遭鬼王逼婚命在旦夕,求请九苍大人显灵度厄,救她一命!”
说完,把香插进香炉。
拿起条案边上竹藤套紫砂的水壶,翻开一只干净茶杯,倒满不知名的乌黑汁水。
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小刀,抓住我的手腕趁我没注意,快刀划开我的食指指腹。
我顿觉手指头一阵剧烈酸痛,随着血液的溢出、滑落——
像有一缕奇怪的力量从指尖流失,裹进猩红冰凉的血液里,坠入盛满黑水的茶杯中。
血珠子噼里啪啦在杯面砸出一朵朵乌黑水花,血液于水内迅速扩散,从凝珠状渐渐融化成一条条细长弯曲似红线的血丝。
做完这一切后,赵青阳把水杯放在神龛右侧,拉着我在条案前跪下来。
“祝漓,按照上方仙们的规矩,这一步叫做结血契。
如果上方仙受了你这炷香,就代表上方仙答应庇佑你,你的性命就无忧了。
但作为报答,你需要应允上方仙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上方仙什么时候想好,会主动去向你索要兑现承诺。
如果这炷香从中折断,就代表上方仙不同意救你。
现在你需要先向上方仙表明你的诚意,如果上方仙答应助你躲过这一劫,你是否愿意答应上方仙的任何条件,永不反悔?”
我的脑子还是懵的,但嘴却很诚实立马连连点头同意:“我愿意我愿意!”
我爸说过,凡堂口供奉上方仙都是在天庭有供职的神仙,有天条束缚,绝不敢做任何伤天害理的坏事。
为上方仙办一件事总好过被鬼王拉下去陪葬!
赵青阳挺直脊背跪在我身边又说:“血契一旦结成,不能反悔,否则就会受到天谴报应!祝漓你想好了吗?”
我点头如捣蒜:“想、想好了!”
“好!”赵青阳做了个我看不懂的手势,向神龛里的墨衣神像叩首大拜,中气十足的喊道:“弟子赵青阳,愿为好友祝漓担保,请龙仙九苍大人,显灵度厄!”
赵青阳脑门子贴着地面,还不忘悄悄扭头小声提醒我:“小漓,这位龙仙大人心软,你快哭,求他救命!”
“啊?”
这么突然吗!
赵青阳怕我哭不出来特意专往我心窝子捅刀:
“想想你才二十二岁,要是龙仙大人都不保你你就只能下去给鬼王陪葬了。
那个鬼王是铁了心看上你要带你走,你想年纪轻轻就进坟墓吗?
你想和一只长相奇丑无比的鬼老公每晚睡在一个坑里吗?
你死了想想老师和师娘怎么办!”
对啊,我现在就只剩下求龙仙保命这一条路了,如果连龙仙都不救我,那我爸妈更救不了我了。
我还这么年轻,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我爸妈就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是死在外面,连家都回不去......
想到这,我就突然忍不住哇的一下放声哭了出来,边哭还边不停给神龛里的东西磕头:
“龙仙大人救我啊,我不想死,我这辈子从没干过什么坏事。
我知道我不该冲撞鬼镇的禁忌,我以后再也不敢那么胆大任性了,我还年轻,我上有老,我不想死在外面,不想陪着面目丑陋的老鬼睡在土坑里啊!”
“龙仙大佬,只要您愿意救我,我给你烧金元宝,我给你上香,我天天给你上香都成,龙仙大佬我求你了,救救我......”
我哭得毫无形象,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趴在地上给龙仙大佬磕头。
脑门子咚咚撞在地上,就差没当场一口气喘不上来晕给他看了。
磕到不知第多少下时,地面忽然升腾起一股凛冽寒意,刺得我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哆嗦。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抹着眼泪再抬头,无意间好像看见腕上的龙骨手链闪过了一道幽蓝色的光。
只那一瞬,短暂的好像从未发生过......
紧接着屋里就掀起了一阵诡异的阴风,里屋明明没有窗户,我却能感觉到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钻进我的骨缝,冻得我四肢八骸发僵发硬——
我愣愣的昂起头,只见本该靠墙的条案神龛后,竟突然多出了一个空间!
佛龛后黑纱被风吹的晃动,一眼看不见尽头的空间深处有光透过来,映照着朦胧白雾,在神龛正后方勾勒出一抹尊贵的墨衣神祇身影轮廓——
我顿时止住哭泣,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那抹墨袍宽袖、长发过腰的颀长身影,出了神......
原来,上方仙都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这个身影,总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盯着那位上方仙,提心吊胆地吸了吸鼻子。
龙仙大佬逆光站在缥缈云雾里,只能看见他的衣影,看不清他的具体长相......
不对,他的面容上,好像罩着一只兽面面具!
想起来了,我爸还说过,上方仙家并不爱用真面目现身。
他出现了......就代表我有救了!
泪珠子还在眼眶里憋着,我僵着脖子胆大昂头瞧他。
他好像走近了些。
抬起青铜兽面面具,两束灼热目光投落过来,与我视线相接......
也是那一刹,上方仙大佬说话了!
大佬的声音清冷且极有磁性,像玉石相击,低沉,又莫名携着一丝丝摄人心魂的诱惑力:
“是你......”
赵青阳看见大佬现身顿时欣喜不已:
“老大!是我是我!对、对不起老大,我知道您最近在上头有事,急着把您请下来,也是因为人命关天只能来求您了!”
赵青阳不敢多浪费一秒时间,抓住我的手就向上方仙大佬介绍:
“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她前一阵七月半不懂规矩闯进了阴门镇,被那只千年老鬼王给缠上了,我打不过那只老鬼王,老大你要是不救她,她就必死无疑了!”
说完,又用力捏了把我的手腕,我立时明白,泪珠子配合的掉下脸颊,梨花带雨委屈巴巴的敬畏央求他:
“大、大佬,救、救命......呜。”
昏暗雾光里的大佬沉默片刻。
下一秒,身影与空间同时消失在了墙那头。
我瞬间慌得不行,颤着哭腔不知所措地问赵青阳:
“青、青阳哥,这是什么情况,大佬怎么走了啊!”
而一晃眼,香炉里的一炷香飞速燃尽。
神龛右侧的水杯里也红光乍现了一下。
桌子上出现了一块墨色蛟龙玉佩。
赵青阳站起来,拿过玉佩,狠狠松了口气:
“最近上头神仙都在忙,刚才你看见的影子是老大的分身。
老大得知情况后又回上头了,等他办完事就会从上头下来找你。
香落炉,代表他答应保护你了,这块玉佩是他留给你的护身符。”
我顿时脑子一嗡,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又亲我......
“九爷你、”我耳根发烫呼吸急促的结巴说不出话。
他抬手捏了捏我炙热的耳垂,指腹力度揉得我没出息地软了腿......
以致我不小心一个踉跄,本能伸手扶住他的窄腰,借他来稳住重心。
手握在他健壮的细腰上,我脸红的更厉害了,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见到我这个反应,勾唇有意挑逗:“夫人这样脸皮薄,看来为夫以后须得再努力努力了。”
说着,猛地一把揽住我的腰把我收撞进怀里。
我被他磨得欲哭无泪:“九爷、你别闹......先吃蛋糕!”
“蛋糕哪有夫人甜。”他拿起我的手,往那结实起伏的胸口处带,一脸温情地和我耳鬓私语:“感受到了么,这颗心,是为你跳动的。”
我不禁撩地咕咚咽了口口水,昂起滚烫的老脸瘪嘴看他:“你再这样勾下去,我会馋你身子的......”
“挺好。”他挑眉,没良心地低头再往我唇上蜻蜓点水地啄一口:“看来为夫在夫人眼里,还是有优点的。”
可不是么,优点是长得好,身材好......
对上他那双浓墨淡彩的明眸,我心虚不敢多瞧,怂包地收回目光,轻声催促:“你赶紧吃吧,我、我去洗把脸!”
再瞧下去我真难保自己不会兽性大发!
我匆忙从他怀里出去,跑进卫生间把水龙头打开,掬了一捧凉水往脸上盖,逼着自己醒神......
仙家老爷就是不一样,光这么看着都容易让人头昏目眩,分不清北。
照这样下去,别说三个月了,一个月能不能撑得住都难说。
一定是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对像大佬这样优秀的男人如此没抵抗力......对,肯定是!都怪经验不足!
我趴在洗手台上猛喘好几口气才让自己混乱的脑子慢慢变清醒,为了能少点尴尬,我特意在卫生间里拖了二十多分钟才出去!
好在我出去那会子他已经优雅地坐在桌前吃蛋糕了。
“过来。”他招手喊我过去,把余下的几朵奶油花都留给了我,“这种老手艺做的蛋糕,现在应该很少见了。”
我点头,张嘴将他送过来的奶油花吃掉,“现在的蛋糕做法很繁琐,口味也很复杂,今天的蛋糕是一位老人家卖的,还是老做法,甜而不腻,配料单一。”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喜欢吃甜食。”他接着喂我。
我怔了下,弱弱说:“我,不是很喜欢吃甜,我喜欢吃辣的。”
他顿住,眸光骤沉,安静很久,又问:“那你喜欢吃鱼吗?”
我摇摇头,“我很少吃鱼。”
这次他的脸色更沉了,拿着勺子的那只手暗暗捏紧......
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那夫人,喜欢为夫身上的檀香么?”
他身上的古檀香......我耳根发烫地低头,害羞回答:“这个、喜欢。”
下一秒,身子突然被他揽进了怀抱中,我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
他深呼吸,按在我背上的大手悄然用力,似恨不能将我揉进他的身体内,轻启唇,声音打颤着说:
“没事,我只是,觉得好久没这样抱过你了。”
我哽住,好久没这样抱过我?
他分明每天都这么抱我......
“是因为我喜欢吃甜食,喜欢吃鱼,所以你才说自己喜欢,对么?”
“啊?”我什么时候说自己喜欢吃甜的了,我最近好像都没吃过鱼。
“漓儿,对一个人好,是要说出来,要让他知道的,如果你不说,恰好那个人又很笨......傻姑娘,你会吃亏。”
虽然我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但直觉告诉我,他口中那个很笨的人,说的其实是他自己。
“九爷。”我抬手,抱住他腰身回应他,“你不笨。我长嘴了,我不会对你藏着掖着,而且我更清楚,九爷你不会让我吃亏。”
他听完,束在我身上的力度无息间松懈了几分,肆意往我脖颈里再蹭蹭:“夫人信我,就好。”
我乖乖让他抱了好一会子,他才满足地松开我,“今天见到江眠的鬼魂了?”
提到江眠,我立马点头:“是,我看见她就在案发现场!”
“有和她说话吗?”
我回答:“没有,我爸说过,在能看见鬼魂的情况下不能过去搭讪胡说八道,不然鬼魂会跟着人回家的。”
“嗯,岳父大人说得没错。”
这就、把岳父叫上了......
我僵在他怀里小声咕哝:“我爸,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吗?”
“夫人身上的桃花香,很好闻。”他文不对题地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说:“是沐浴露的味道。”
“嗯,我也喜欢,所以今晚可不可以和夫人一起沐浴?”他像只乖巧等待主人应允的小狗,蹭着我的脖子问。
我:“???”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他抱着我安静待了一阵,忽然又说:“岳父大人有没有同夫人讲过,如果是被鬼魂看上,就算不和鬼魂搭讪,假装看不见鬼魂,鬼魂也是会跟在你身后的。”
我怔住:“啊?”
正说着话呢,赵青阳与乐颜突然横冲直撞地闯进了我房间。
“出怪事了!昨天晚上那傻缺谢总在直播间里扬言要把龙凤玉佩给卖掉,售价五千万,谁知刚刚还真有人要出这么多钱买谢总手里的玉佩!”
他俩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以至于我差点被吓出心脏病,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推开了抱着我的男人......
不对。
我慌什么!
我是在我名正言顺的老公怀里,又不是背着他们在外偷吃。
分明是合法同居正常程序培养感情,我怎么会有种在和他偷情的错觉......
离谱,太离谱了!
心虚的尴尬看向被我推开的男人,此刻的龙仙大佬面无表情,眼底一片清冷,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中,隐隐携着几分茫然......
他好像也没想通我到底为什么会推开他。
而闯进来的赵青阳与乐颜两人瞧见他在,瞬间愣住了神。
一个装咳嗽不好意思地想打退堂鼓,一个则对着丰神俊朗面目清隽的龙仙大佬犯起了花痴,哈喇子都快顺嘴角流出来了。
“九爷、你也在啊,对不起打扰到你老人家了,我这就出去!”赵青阳皮笑肉不笑地同九苍僵硬打哈哈,扭头拽上乐颜就要逃。
龙仙大佬淡漠瞟了他一眼,伸手,极为自然地牵住我:“来都来了,刚才的事,说下去。”
他开口吩咐,赵青阳立即顿住步伐不敢再跑路了,一手紧张攥住乐颜胳膊,听话回头,抽了抽嘴角道: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我无聊刷手机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的留言,他说他愿意出五千万买走谢戈手里的假货。”
出五千万买一对高仿玉佩,果然有比我眼光还差的人!
可是......
“你昨天晚上没有在直播间说那东西是假的吗?”我想不明白地问。
赵青阳面色愈发凝重:
“就是说了才觉得是怪事,我好歹在鉴宝圈有点名气,就算直播间的那些人不相信谢戈手里的高价假货是玻璃高仿,正常人想出价购买也要多掂量掂量,旁的不说,至少得多请几位专业人士验验吧......
更何况这对龙凤玉佩是拍卖行的货,拍卖行的东西本来就严重溢价,三千万的价格已经高于物品本身的价值了,谢戈还要往上再加两千万,都快翻倍了,谁真买,谁脑子有坑!”
我赞同赵青阳这话,但,“万一,那位金主大佬就喜欢这对玉佩,就愿意拿钱买个开心呢。”
通常真正的有钱人都爱视金钱为粪土,钱对他们来说,就是人生中最没有价值的东西......
玉佩合他眼缘,他挥斥千金买下来,不是不可能。
乐颜鼓腮小声嘀咕:“就是!五千万,也不是很多嘛。”
赵青阳和我听见这句话,同时陷入了沉默......
赵青阳清清嗓子意图分析这个事:
“就算,真像你们说的这样,但我认为谢戈他的本意并不是真要卖玉佩,他只是想通过这个方式逼江眠现身。”
“玉佩在谢戈手里,谢戈随时都可以反悔,这问题不大。”我平静道。
但乐颜却在这会子爆料出了另一个炸裂的消息:“我想起来了!”
翻出手机联系人,乐颜确认道:“是向衡,高价买玉佩的人,就是向衡!”
向衡......我当即就记起来这个人与江眠同框出现过!
他对江眠很好,江眠曾答应过他,再试一次,如果再来一次谢戈还让她失望她就跟向衡走。
乐颜深呼一口气进入八卦状态:
“向衡是江眠小时候的玩伴,向家也是近两年才发家的,向衡对江眠有意思,当初江眠在谢家受欺负,向衡还跑进谢家公司往正在开会的谢戈脸上狠狠挥了两拳头,把谢戈大牙都打掉了。”
赵青阳恍然了悟,“这样就能说得通了,他是想拿回属于江眠的东西吧。”
我摇摇头,“应该不简单,我想起来了,我之前看见了江眠遇害的场景,那些坏人把江眠的玉佩拿走,消失在雨幕里没多久,向衡就追过去了,当夜就是向衡报的警!”
“是向衡......”乐颜走神的呢喃重复。
但下一秒,赵青阳手机里再次收到了一条新消息:
“我那个在谢戈公司的老朋友说,向衡刚刚又去谢家公司闹事了,还发疯把谢戈脑袋打破了,现在向衡和谢戈都被警察带走了。”
我无奈叹气:“寻衅滋事可是要蹲局子的。”
乐颜不以为然:“他背后是向家,向家会捞他的。”
江眠的事说到底和我们并没有多少关系,无非是闲着没事干无聊吃吃瓜。
只是,私心上来讲,我可怜江眠,也希望那个谢戈能遭报应。
心里陡然莫名涌上一股熟悉的难受痛苦感,和早上看见江眠过往的感觉一模一样......
日薄西山,夕阳余晖透过门窗洒进屋,伴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寒意森森的阴风!
我抬眼,看见乐颜身后突然多了个影子!
披肩长发,眉眼俏丽,面色苍白,一身碎花白裙子——
她怎么跟过来了?!
赵青阳也察觉到了江眠的存在,怕直接揭穿会吓到乐颜,就沉着脸,悄悄抬手,揽住了乐颜。
乐颜不自在地皱眉,抗拒地挣开他:“你干什么!”
赵青阳拿她没办法:“江眠在你身后。”
“你有病吧,她在你身后呢!”乐颜非但不信,还骂了赵青阳一句。
赵青阳头疼的只好说:“你回头看看。”
乐颜勇气可嘉地嫌弃嘟囔:“你以为我就那么好骗?还没到晚上呢,我又不是不敢回头,我回头......啊——”
现实,会治好每一个嘴硬的人。
一转眼,乐颜已经习惯性地扑进了赵青阳怀里,被脸白如纸的江眠吓到险些哮喘复发。
“江、江眠!”乐颜激动地捂着胸口,小脸憋得通红,接连喘了好几口大气。
“没事了,别害怕,我在这。”赵青阳细心给乐颜抚着后背顺气。
我没出息地默默往九爷身边挤,有他在,我就安全了......
九苍倒是很享受我这么贴近他,修长玉指扣住我的手,淡淡道:“她是跟着你回来的,她有事求你。”
“求我?”我意外地问:“什么事?”
鬼魂状态的江眠幽幽启唇:
“谢家老宅就在复兴区,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自己有力气,我想求你,带我去谢家老宅,我有样很重要的东西,需要取回来......”
“复兴区。”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那夜冒雨去复兴区,就是为了那个东西?”
江眠无精打采地点头:“对,很重要。”
我抬眸,用眼神询问九苍的意见,九苍想了想,朝我点头:“去吧。”
既然他同意了,那就证明,我跟着江眠很安全,江眠确实,很需要我。
赵青阳听见我们的话,疾声道:“我跟你去!”
窝在他怀里刚冷静下来的乐颜也赶着凑热闹:“我也去,带我。”
——
晚上七点,我们一行人才顺利摸去谢家老宅的门口。
宅子已经很多年不住人了,我们没有钥匙,只能翻墙进去。
赵青阳先送我翻下墙头,再把乐颜送进来,最后自己垫底,从两米半高的墙上一跃而下。
院子里杂草丛生荒废不堪,夜晚进来极不好走......
尤其是前面还飘了个引路的白衣女鬼,在随风起伏的草海上方忽远忽近,多看两眼我都要被吓得走不动路。
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我们跟着江眠掰开侧门从楼梯上了二楼。
然后在二楼尽头的一间屋子门口停住了脚步。
“有门神爷,我进不去。”江眠有气无力地说。
我和乐颜齐刷刷把视线投在了赵青阳身上,赵青阳无奈捏了捏鼻梁,撸起袖子捏诀施法。
“乾坤颠倒阴阳置换,神明闭眼小人借道,封!”
随着咒语话音落下,木门上贴着的旧门神画像果真就缓缓闭上了双眼。
“闭、闭眼了!”乐颜头一次这么直观见证到赵青阳的威力,抓着我的胳膊指着门神像紧张到结巴。
房门突然自动敞开,江眠率先飘了进去,我拽住乐颜紧随其后。
手机的手电筒光照了进去,勉强能大致看完屋里的陈设......
东西摆件大多是老样式的,床和家具都是极简风,桌子上放着一沓没看的报纸。
看起来,像是位老人家的住处。
江眠轻车熟路地跑到床前,蹲下去,伸手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木盒子。
用密码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张老爷爷的照片,还有泛黄的病历,与一瓶药。
“你找这些东西干什么?”我不解问道。
江眠捧着病历单,深沉的眼底凝出瘆人的寒意:
“我要谢戈那个死渣男,万劫不复!”
“什么叫做有一腿......”我老脸一红,咳了声,装得正经:“我俩是,光明正大好不好!”
赵青阳:“???”
震惊之余,抽了抽嘴角不死心追着问我:
“你之前问我,被仙家看中的事,说仙......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粉红玉佩的照片,玉佩左边是条五爪大龙,右边是只长尾凤凰。
一龙一凤,典型的传统龙凤呈祥样式。
“这是玻璃?”
我凑近点看,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里面好像还有糯,一......
七月十四,我和两位同行被好闺蜜沈乐颜给忽悠去了著名的鬼镇阴门镇。
“这阴门镇分上阴门和下阴门,上阴门还有村民居住,下阴门已经搬空了。”
“传说在一百年前,下阴门镇有个新媳妇结婚当天丈夫就病死了,婆家仗着有钱污蔑新媳妇命中带克,非说是新媳妇冲死了自己儿子,坚持要把新媳妇也活葬了。”
“新媳妇一气之下,当晚放火把全家人都烧死了,后来这地方就成了著名的鬼镇,听说前几年还能看见百鬼夜行呢!”
“我们公司搞出来的这个大型实景沉浸式鬼门逃生游戏,就是在鬼新娘的传说基础上改编而来!阿漓你知道吗,为了拿下这块地我可是费了老大的劲儿了!”
“这次我斥巨资打造的这个鬼门逃生游戏一定会一炮而红,成为诸多实景逃生游戏中的王者,到时候赚钱就给你包个大红包!”
我闺蜜沈乐颜是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她爸是知名企业家,上头还有三个哥哥。
她是她妈妈三十六岁才怀上的小幺儿,打小就被全家放在手心里宠着。
大学毕业她说她想创业,家里二话没说拿出了五千万给她挥霍。
她用这笔钱成立了一家专门打造实景沉浸式逃生游戏的公司,这回要不是她给的太多......
别的体验师那份钱保准都进我一个人腰包!
这次同行的体验师加上我一共三个,两女一男。
旁边那一男一女还是情侣。
我们一行人下大巴车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农历七月的晚五点天还不算太黑。
刚下车,乐颜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显摆她的杰作。
可旁边的女体验师铃铛却被吓得有点发毛:
“今天可是七月十四,要不是老板你给的多,我们打死也不敢在这个日子来鬼镇体验什么鬼门逃生游戏啊!”
她男朋友超子倒是胆大,自信地抬起下巴嗤之以鼻:
“瞅你那衰样,怕什么,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们恐怖游戏体验师的特长是什么?胆肥,相信科学啊!
七月十四又怎么样,老子可练过拳击,甭管什么鬼,在老子这都是小菜一碟!”
乐颜那没心没肺的家伙当场就给超子竖了根大拇指,“专业!”
入阴门镇,要先过上阴门,再进下阴门。
刚进阴门镇的镇口大牌坊,迎面一阵阴风扫过来,瞬间将我们一行人都给吹得寒毛直竖。
铃铛搓着肩膀挤进她男朋友怀里,我拉下外衣的袖子,望着天空那轮诡异的圆月,和时不时飞过去的几只乌鸦,也敏锐察觉到几丝不对劲。
这地方太阴了,比我以前去过的所有游戏选址都阴。
“乐颜你为什么突发奇想让咱们今天过来体验游戏,七月半,你不怕吗?”我忍不住问乐颜。
可惜乐颜是个无神论者,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抱住我的胳膊和我兴奋道:
“我找大师算过,游戏在明天开售会大爆!
已经有不少网红主播联系我要走内部渠道购票了,就是因为七月半才刺激嘛,今天七月十四,明天就是中元鬼节,玩着游戏岂不是代入感爆棚?
所以我今天才急着喊你们过来走一遍,全场体验下来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放心宣传了!
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下阴门全是我们的NPC,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可我总觉得,今晚的阴门镇处处都透露着要出事的苗头。
但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
我可以为好友两肋插刀!
七月半当地有烧纸钱送鬼的习俗,路过上阴门的乡镇小道时,路两边的火光冲天。
还有村民烧着纸钱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怪话:
“快走吧,快走吧,别再来了......”
“都给你,别缠着我们,天老爷保佑我们今年平平安安......”
将要进下阴村,路上突然多了个挎着纸钱篮子的老太。
老太穿着老式传统的蓝布衫子,面无表情的拦在路中间,嗓音沙哑机械地朝我们阴森森说:
“别去,七月半,鬼门开,阴门禁忌,鬼王要出来了!”
“鬼王?”
铃铛的声音有点打飘,紧紧搂住自家男朋友胳膊,额头冒冷汗道:
“我来之前在网上查过阴门镇的资料,好像是有七月半不入阴门镇的禁忌,说是,鬼王要在那天挑人索命!”
强子不以为然地啐了一口:
“呵呸,什么鬼王索命,我看都是封建迷信!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咱们不是说好了么,赚完这一笔,咱们就能攒够钱结婚了!
又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瞧你这怂样!”
乐颜也是个马大粗。
也许是怕今晚日子比较特殊,铃铛又一路都畏畏缩缩的。
到时候两人半路变卦反悔,游戏的三条主线任务不能在七月半前体验完会影响她生意开张,便不耐烦地催促道:
“咳,前面就是下阴门,咱们的项目基地了!早点刷完剧本主线任务,咱们早点发红包回家睡觉!
都别磨磨蹭蹭了,来都来了,咱们这个项目可是提前签过合同的,临时违约需要赔付三倍违约金!”
强子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拽上女朋友打头阵:“嘁,谁要违约了!今晚谁怂谁是孙子!”
乐颜见搞定了强子,便也放心地挎着我胳膊跟上前面的小情侣。
就在我们与蓝衫子老太擦肩而过时,杵在路中间的老太突然伸出一只枯枝般瘦骨嶙峋的老手,狠狠抓住了我的手臂,攥得我小臂一阵刺疼。
我下意识扭头和她对视,却发现她的双眼,没有眼黑,全是眼白!
眼珠子上翻,眼皮发青,我爸说过,这种人是半阴尸!
就是所谓的,人死魂没走,半只脚踏进地府的活死人......
这种人,能通阴!
“小姑娘,你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女孩,有罪。”
我傻愣住,没听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后来还是乐颜硬把老太的手掰开,拉着我就往黑乎乎的夜路上走。
边走还边不高兴的抱怨:
“我看这阴门镇最吓人的不是鬼,是里面的村民才对!长得漂亮招谁惹谁了?”
可只有我知道,老太一定是想提醒我些什么......
晚上八点。
我们一行人顺利抵达鬼门逃生游戏的项目基地。
那是片废弃的小村落,不少土坯房屋顶墙头都倒塌了。
路两边栽的桦树在夜晚的凉风中沙沙作响,细听,着实有点像鬼魂的啼哭。
为了开发这个废弃村落,乐颜特意找人恢复了一部分村里的土坯房建筑,还增加了一个巨型水车。
女主角的家,就是村子最深处,门口插满纸红花,门上贴着红对联的那一户。
整个村落沿途都打着大吊灯,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瘆人的红绸子。
路上还洒着黄色的圆形纸钱,夜风一吹,刮得满地黄纸到处跑——
我和其他两名体验师被安排在村口化妆更衣拿剧本。
我拿到的是女主角樱红的游戏剧本。
铃铛和强子拿到的是双人剧本,另一对主线主角花残和叶霜。
花残与叶霜走的是现代剧情,只需要换上中学校服与男士风衣就行。
而我这个角色走的是古代剧情,开场就是大红桃花凤凰嫁衣,金色双凤百花冠子,还要戴上两只碧玉手镯。
化妆师将坠着暗青色流苏的云肩给我戴好,伸手就要来取我腕上的龙骨手链。
我及时捂住手链拒绝化妆师:“这个不能摘!”
上大学之前我爸千叮万嘱不许我摘龙骨手链,我爸说,这是保我命的东西。
龙骨手链一断,我活不过十二个时辰!
也因为小时候的那些离奇经历,我这些年对手链能给我续命的说法深信不疑,就连洗澡,都没摘过这东西。
化妆师为难的看向乐颜,乐颜走过来大气地拍拍我肩膀:
“这手链是她的命根子,不摘就不摘呗,镯子戴上,不碍事!”
女化妆师这才小心翼翼地将碧玉手镯给我一条胳膊戴一只。
我穿戴打扮好,无奈和乐颜说:“你这游戏可真豪,这一身嫁衣都值好几千吧!”
乐颜得意地打了个响指:“那当然,玩的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凑过来笑靥如花的偷偷和我说:
“你的薪酬是二十万,双倍!等办成这件事,回头我请你去五星级大酒店再搓一顿!”
我也不和她客气:“请吃饭就不用了,给钱就成!”
乐颜开心地与我击了一掌:“可以,今晚就靠你了!”
“好!”
恐怖游戏体验师,又称压煞师。
游戏品牌方找到我们也并不是单纯为填那一张体验表反馈体验感。
更多的意义在于,恐怖游戏场所往往都会无意沾染上一些脏东西,我们先去体验第一把,叫,压煞。
只有我们平安无事的走出来了,那些游戏品牌方才能放心使用。
游戏开始,头上吊顶大灯被全部关闭,路边的红灯笼亮起。
夜风扫过,整条乡间小道都被红光映衬得万分诡异,乌鸦在头顶飞过。
地上纸钱,哗啦啦地被风卷起。
我提着一只红灯笼,一身血红嫁衣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不知道是今晚的温度太低,还是阴门镇的阴气太重,总觉得即便身上穿着厚重的古装,也依旧浑身发凉......
很快,我就找到了第一个线索,一只石磨,磨盘把手推到特定的方位,就会有下一步指示。
跟着指示走,才能找到本游戏的压轴关卡——冥婚!
我用力推动磨盘,按照事先看过的剧本内容,将磨盘把手指向北方,随即磨盘里就掉出一张纸条。
让我去村里的土地庙,对着土地神像磕三个响头,再掷出圣杯。
然后就会出现本游戏的第一个NPC,戴着笑脸面具的老头。
我依照指示,很快找到了土地庙,按要求掷出圣杯,又从笑脸老头手里取过一串糖葫芦。
糖葫芦里是下一步剧情任务。
我花了两个小时走完了前面十七关,第十八关,正是最终关卡,喜堂冥婚。
我需要配合扮演各种角色的NPC们,被红绳子绑住双手,纸钱塞住嘴巴,压上喜堂和公鸡拜堂。
然后再被丢进棺材里。
棺材里有钥匙孔,而打开喜棺的钥匙在上一关就已经通过剧情奖励给体验者了。
到时候只需要用钥匙打开棺材里的暗锁,把棺材板推开,这个游戏就顺利结束,我的二十万也成功到手了!
可就在我一帆风顺地把棺材板撬开,高高兴兴提着裙摆从棺材里翻出来时,原本该来接应我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一阵寒风刮进满目是喜字红绸的喜堂,吹灭了堂口两根蜡烛与三炷香!
“小许,小许?”我跳下棺材,心里毛毛的,有股不祥的预感......
壮着胆子往门口走去......
我以为是那些工作人员在故意捉弄我,谁知一出屋门才发现,外面的圆月是红色的,门口原本插着的红纸花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彼岸花......
月夜下,一道黑影投落在地面,看不见实体,缓缓朝我走来。
我攥在裙摆上的双手顿时溢出温湿汗意,惶恐至极地转身就往屋里跑。
但一扭头,眼前突然撞上来一只绿衣纸人!
纸人瞪大双眼,脸上的表情笑眯眯,骤然放大的苍白面容吓得我顿时尖叫出声——
“啊!”
与此同时一道喑哑低沉的男人嗓音从头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涌过来:
“今年的祭品,可真漂亮啊!”
祭品、祭品......
我瞬间满头大汗淋漓,后背一阵渗冷汗。
前路被堵,我扭头看见半掩着的里屋房门,几乎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从里头把门反锁上!
但,我怎么能忘记那些脏东西都不是人,门是挡不住他们的......
我有点头脑犯浑,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找个藏得住的地方躲进去。
柜子,对,柜子或许是个好地方!
我咬牙硬着头皮,拖着沉重发酸的双腿就往柜子那头跑......
但是,一晃神,我就被一股力量反按在了墙上。
眼前分明没有人,可我却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吐息。
那吐息,暧昧地扫过我耳根,落在我脖颈。
像有一双手,搂住了我的腰肢。
指骨修长,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腰间软肉。
“我的人,也敢觊觎,找死。”
不同于先前的粗犷喑哑,男人的声音,竟出奇的低沉磁性,清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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