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七田君的其他类型小说《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田七田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月至九月正是果蔗成熟,水分丰沛,甘甜爽口的季节,想想祥和庄那满院子成熟的果蔗,那小厮都有些馋口了。可惜主子爷不去,他们当小厮的,怎敢因贪嘴想吃而去,那不是触犯了主子爷的霉头。说起这事,还是要怪祥和庄那不知死活的奴婢,竟然想攀附主子爷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都是那挨千刀的贱婢,若不是她玷污了王爷,王爷也不会到了十月份还不说去祥和庄的意思。而那挨千刀的贱婢,此刻正躺在床上,被胡大夫把脉问诊。胡大夫之前就给田七瞧过身体,这会儿刚碰到她的脉搏,就蹙起了眉头,瞧着李氏,语气有些冲。“你们是怎么照顾病者的,她这身体先前就要养伤小半年才能走动,现在又伤着后腰,怕是躺的时间更长了。”李氏和田君闻言,差点崩溃当即哭了起来,强忍住...
《田园喜事:农门俏媳妇田七田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七月至九月正是果蔗成熟,水分丰沛,甘甜爽口的季节,想想祥和庄那满院子成熟的果蔗,那小厮都有些馋口了。可惜主子爷不去,他们当小厮的,怎敢因贪嘴想吃而去,那不是触犯了主子爷的霉头。
说起这事,还是要怪祥和庄那不知死活的奴婢,竟然想攀附主子爷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都是那挨千刀的贱婢,若不是她玷污了王爷,王爷也不会到了十月份还不说去祥和庄的意思。
而那挨千刀的贱婢,此刻正躺在床上,被胡大夫把脉问诊。
胡大夫之前就给田七瞧过身体,这会儿刚碰到她的脉搏,就蹙起了眉头,瞧着李氏,语气有些冲。
“你们是怎么照顾病者的,她这身体先前就要养伤小半年才能走动,现在又伤着后腰,怕是躺的时间更长了。”
李氏和田君闻言,差点崩溃当即哭了起来,强忍住眼泪。
李氏满脸担心的看向胡大夫问道,,“大夫,您仔细的给看看,这以后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胡大夫倒是没看到李氏,而是盯着眼神清澈,镇定自若,一点都不害怕的田七。
“后遗症什么的倒是没看出来,不过,这姑娘的后腰被伤的厉害,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以后成亲了,夫妻生活是一回事,怕是想怀上孩子,没可能了。”
田七一听胡大夫的话就明白,后腰受损严重,将来就是嫁人,夫妻生活肯定不和谐,还有,那就是一辈子生不了孩子。
瞧见她姐和亲娘又要哭,田七一皱眉,赶紧先声说道,“我这以后也不想婚嫁,娘和姐就别担心了。我倒是觉着,能捡回来一条命救足够了,不敢有太多的贪心。”
年纪一把的胡大夫,对躺在床上起身都显得困难的田七,倒是有些另眼相待了。
一个小小的农家女子,竟然能如此镇定平稳的说出那等云淡风轻的话,着实让人佩服。怕是一个成年男子听到日后不能人事,子嗣不绵,也不能做到如此镇定。
“姑娘说的极对,有幸捡回一条性命,已是得了上天的厚爱。不管如何说,想养好身体,还要静养,多吃些滋补的食材。”
胡大夫本想说,多吃点滋补的药材,转眼瞧着眼前收拾的干净利索,却显得穷苦潦倒的人家,别说吃滋补的药材,怕是十天一顿肉都吃不起。他是尽人事,单看天命如何吧。
说着让田震送胡大夫去镇上,顺道抓一些药草来。胡大夫瞧见这家是真穷,便好心给李氏指了条明路,说了几个山脚、田垄里经常能找到的滋补身体的药材,药效不够,数量来凑。嘱咐田七,要一日三次,顿顿不落的吃。
胡大夫走后,田君正在屋里照顾田七,却被李氏叫了出去,院子里还站着田二柱,以及连跑两家去前头喊田大柱和紧挨着的田三柱家。
田七在屋里躺着,知晓她的家人正在外头说关于田君退婚之事,那等渣男,退了就退了,倒是省的以后麻烦。
她姐长得不差,肤白貌美大长腿,性子温柔又可亲,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柔弱了,需要人保护。她想着,以后必须把大姐给教的强硬点。
可田七却忽略了一点,这等古代养成的柔软性子,都已经十几年了, 怎生能轻而易举的就改掉呢。
......
院子里,田君和她娘站在一起,低着头,看也知晓那张美丽漂亮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和困惑。
李氏瞅了下田二柱,问道,“你倒是如何想的,君姐儿这婚事、当真要退了?”
田君这马上就要十七了,要是被马文武家再退婚,以后在这十里八乡的咋找好婆家啊?想到这里,李氏心中恨上了马家,马家婆子那张嘴,不定咋说她家君姐儿呢。
田二柱叹息着,瞅了下田君,“你是咋想的?爹娘还要听你的意思。”
田君被爹问着,脑子里想的都是田七刚才教她的话,“这婚事退了吧。他们家都来打人了,要是不退,我嫁过去不得被打死啊。”
这话是田七教的,就怕这性子软的姐姐,听了爹娘的意思,再这一商量二讨论的,稀里糊涂又给答应了。
田二柱听得田君的话,说道,“就随了孩子的意思,退了。等大哥和老三来,一起商量下,顺便找他们借点钱。”
前头盖房子欠了外债,田君一定亲,收了彩礼钱,田二柱和李氏一商计,觉着田君和马文武的婚期定的不远,中间不会发生什么事,就拿着马文武家给的彩礼钱,填补了盖房子是欠下的外债。
现在真真是,补上那么窟窿,这边又塌了一道墙。
田二柱为难,李氏为难,田君更是觉着婚事不成,其责任在自己,心里更觉着愧疚,十分不好受。
三人在院子里干坐着,等了大概两刻钟,才见田宇回来。
田宇进门,瞧着爹娘和大姐,快速说道,“爹,我大伯和三叔都不来,大伯娘直接说,要和咱们家划清界限。而三婶,却搪塞说三叔不在家,我刚才去喊的时候,明明就听到他的声音,他们根本就是不想来。”
田二柱本就性子闷,兄弟仨中,最属他怂,平日里最是沉默,老田家出了名的二老冤。
前头不敢得罪因儿子在卞城做事越发能耐的大哥,后头不敢得罪被亲爹护若娇宝的三弟。
田二柱沉闷半会儿,他转了头要出去,“我亲自去找。”
李氏在他身后,往前快速走了两步,拉住他的胳膊。
“他们这是知道咱们家要借钱,才故意找理由推辞不来,你就是亲自去找,他们说不来,岂能是你求来的?他们就是怕咱家借他们的钱。”
听的李氏的话,田二柱心里虽说难受,却不得不相信,她说的句句在理。
“那现在还能咋办?光是那六两银子,咱家现在是凑不齐啊,不借钱,还能咋弄?”
李氏心里着急,嘴上就像是跑火车似的开始骂了起来。
天黑入林子?那岂不是更危险。
田七赶紧摆手,强装着很镇定。
“没事,我自己能弄吃的,二哥就不要担心我了。我胆子不小,大的很,再说晚上我肯定不会出来的。”
田七知道,自己肯定是第一时间内,无法适应深林的生活,想着等适应下来就好了。
在现代她可不也是个宅女,只要给了足够的吃的,可以整月整月的不出门。
田七记忆力可以但是不记路,天生的路痴,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能一直跟着田二柱和田宇俩人走。
进山之后左右拐了差不多两圈,真真感觉到了寂静空幽之感,想到自己即将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深林里,还真是挺害怕的。
“爹、二哥咱们还有多久就到了?”
田七在后问了句,脚下的速度不减。
田二柱回头,瞧了下田七,说道,“前面拐弯就到了,看到那棵梧桐树了吗,旁边就是。”
说着往前瞅着,脚底下也就是十几个步子的事儿,马上就到了。
到了跟前,田七才瞧清楚眼前的这个搭建好的茅草棚子,她内心有些凌乱,毕竟这即将是她的住所,但是,看着怎么都那么不靠谱啊。
田二柱没看出来田七严眼中的担忧,细心的田宇看了出来。
他走到妹妹身边,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小七是觉着不好?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咱们再收拾。”
听到田宇的话,田七倒也真的不想多麻烦二哥和爹,随即摇头。
“没有觉着不好。”
她刚说完,听到田二柱在喊田宇,田七跟着应了声。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啊,这是......。”
眼瞅着田二柱往梧桐树上爬,田七有些看不明白了,眼前的五梧桐树长的不是很高,但是却很粗壮,旁支纷杂,枝干撑开像是一个打开的树伞,难道、莫不是......
“咱爹是要把这个木屋吊起来,蓬在树干上,等会儿在钉上钉子就成了。“
木屋是半成品,田二柱喊了田宇过于,父子二人一起使力,但是先把一面给撑了上去。
田二柱看着下方站着的田七,张口大声喊道,“你瞅瞅,这距离有多高,我在上头看不仔细。”
田七往前走了两步子,其实,她觉着根本没必要往那么高的书上架屋子。
随即喊道,“爹,你和二哥先下来,听我说,咱们这样做你看看成不。”
田二柱虽是不明白,却还是从树上下来,而田宇也一跃跳了下来。
父子二人站在跟前,只等田七说话。
“你说说,咋个做啊?”
田七瞧了下周围,又看了下梧桐树。
这才说道,“爹,二哥,这屋子整个的架在树上太危险了,别说你们做工危险,就是我住在上头,上下攀爬的也十分不安全。
倒不如这样做,咱们在地上打几个桩子,然后把木屋直接架在桩子上,不必多高,约莫十公分,瞧着周围地势高,就挨着梧桐树建造,这样的话,下雨下雪啥的也不用怕屋子会倒。
我知道爹是担心我在林子里的暗安危,只要我晚上就入林子里,白日里也不多出来,肯定会没啥事的。”
田二柱听了田七说过后,顺着梧桐树周围的地势瞧了下,又用脚步丈量下。
“也成,咱们让屋子坐北朝南,朝阳好。我得赶紧去夯桩子。”
田二柱说完就赶紧找铁锤,又让田宇开始找粗壮木棍,靠着梧桐树往下夯。
因着房屋只需一个人住就行,地界相对来说比较小,倒是没花费多少时间。
田七在一侧帮忙拿个东西啥的,这一整,三人硬是弄到傍晚才回去。
回到家后,李氏已经烧了晚饭,田君在屋里绣帕子,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才出来。
“小七,爹,宇哥儿,你们怎么才回来, 刚才娘就一直念叨着。”
田君柔柔的说着,一派好女脾性。
田七看了下田七,自个舀出水来洗手,不忘问着,“娘呢?”
“在屋里看大哥呢,我先去盛饭出来。”
听到外面有声音,李氏就忙不停歇的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三人回来。
连忙问道,“咋样了,啥时候能成啊?今儿有人来咱家问了......。”
李氏说到这里, 发现田七正在井边洗手,倒是不敢再说。
而田七又不是聋子,当是听的真真切切,洗完手的水她猛地往墙角一泼,墙角撒了几把菠菜种子,刚长出来。
把盆子放好,田七看向李氏。
“来咱家都说啥了?是来问我的?”
李氏没言语,但田七却明白了,估摸着应该是,有些人猜测是她偷拿了祥和庄东西,才不嫌事儿多的,来他们家看热闹问话的吧。
田七脸上一冷,这倒真是个麻烦事儿,村里村外最怕的就是有人乱嚼舌根,可怜的她现在又能撕了那嚼舌根的人。
想来想去,她下了决定,没看李氏,直接转向田二柱那边。
“爹,别等了,明儿早上收拾下东西,我就搬到林子里去,今儿不是准备的差不多了,等明天肯定就行了。
这要是我再缺少啥东西,再让二哥悄默的给我送过去。
等我去林子里后,再有人问,你们就说也不知道我去哪里,谁问都不说。等避过了风头在说吧。”
田七的一番话说道额透彻,田二柱和李氏焉能不明白,连素来最疼妹妹的田宇,也说不出什么挽留的话。
李氏嘴皮子动了下,只是说道,“我拿两床半新的被褥出来,小七要啥就说,娘先给你准备好,明儿我也送你过去。”
田七一听,连忙阻止道,“娘你和大姐都别去,若是都去了,再被人发现,那岂不是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明儿二哥也别去了,就让爹过去,把我送过去,就赶紧回来。”
沉默着的田二柱,看了下田七,心中不得不感叹,家里老幺这是长大了,懂得为家里的人着想了。
“成,就听小七的。赶紧吃饭吧,明儿早点去。”
......
晚饭后,田君和田七姐妹俩在屋里并没睡,田君在帮田七准备明日搬走后需要的东西,收拾着收拾着就哭了起来。
田七看了下这个娇弱的大姐,叹息一声。
“姐,你就别担心我了,倒是你自己的事要多上心点。
马家那钱不是给还了,咱们家不欠他们马家任何东西,往后出门就要硬气点,谁也不是天生就被欺负的,不能因为姐你的性子软就让人欺负,知道吗?”
“田家的幺女,被那祥和庄给赶出来了,刚才瞧见啊,田二柱夫妻俩,推车板车接回来的,那浑身上下,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迹斑斑,真是可怜啊。”
“可怜啥,照我说啊,田小七她那是活该,没有那个富贵命,还想去做主子妾,活该被打死。我还听说啊,田小七是爬上了祥和庄主子爷的床,珠胎暗结,还给人家生了孩子呢。”
“我看那田小七就不是个正经姑娘, 瞧着她那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狐媚骚,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小巷村内,三五个婆子媳妇子,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你一言我一语,管她是黑的白的,全都给染了颜色去。
......
这会儿被大家说叨不休的田二柱家,正是急的热火朝天。
田二柱的媳妇李梅娘,李氏,正坐在床上嚎啕哭着。
“这可咋整啊,小七成这个样子,以后别说嫁人,就是活着,咱们老田家都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真是丢人啊,我现在就想直接掐死她得了,真是留了个祸害。”
沉默站在门旁的田二柱,盯着李氏看了一眼,宽慰道:“是死是活,好歹接回来了。瞧着还有点气儿,我让震哥儿去镇上买药去了。”
“吃啥药,该是打死,草席子一裹直接扔了,省的拉回家来丢人。瞧瞧,咱们从外面来的时候,被村子里的人指指点点 ,我这老脸啊,都没了。君姐儿刚定了亲事,要是传到亲家那边,怕会影响了君姐儿的亲事。”
李氏刚说完,见侧屋里头,长女田君正站在门边。
君姐儿今年才十五岁,眉目善睐,清秀有加,身材窈窕的女孩,正是好年华。看见床上的田小七,田君的眼里早冒上了泪花。
“娘,我可不怕影响。当初小七是顶替我卖到庄子上的,我哪里敢怕影响什么亲事。娘,你别骂了,不管咋说,还是要给小七看伤,必须得去镇上请大夫来。”
正是说着,田二柱家的二郎——田震,从院子外面进来,背上背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年迈慈祥,眉目和善的样子,那便是镇上的大夫——胡大夫。
田震一走进门,就听到他娘说的话,对于幺妹,他自然是心疼,咋能看着不管呢,当即说着走了进去。
“爹娘,我可不舍得让小七死,大夫是我请的,欠大夫的钱,我就是去烧砖窑里干活,也会给还上的。”
田震年纪与田君相差无几,也就是一两岁大小的年纪,说话做事,显然是个大人做派。
救死扶伤的胡大夫,直接进了门槛,瞧着床上那女子,走了过去。
农家女子,也是大抵要死的境地了,怎生还在乎那点男子大防的破规矩。
田震站在一侧,双眼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田小七。
李氏和田君站在一起,倒是不敢大声喘气,屏息而立,等着胡大夫的把脉诊断结果,刚才哭喊嚎叫破口大骂的气势一消而散,面上带着担忧。
说起来,也是田七那孩子命苦。
当年啊,卖身去祥和庄做事挣钱的不是她,牙婆第一眼相中的是长相秀美、气质文雅大方的田君。
但是,那时候田君刚定下婚事,这般贸然再卖身五年,那怎么对得起田君未来夫家。
田二柱夫妻俩又不舍得牙婆说的那些钱,卖身五年,他们家可以拿到六两银子,那可不是小数目。
夫妻俩随即一合计,商量之后,让田小七,也就是大名叫田甜的田家幺女,顶替田君去祥和庄当奴婢,想着过了卖身契上的时间,就能平安回来了。
谁料,事实变化多端,会发生那么多不可预计的事情。
而田七,也如外人传言所说:
爱慕虚荣,进入祥和庄后,无意间瞧见祥和庄的主子爷,长相俊美无俦,风华绝代之姿,心生爱慕,爬上了男主人的床,最后落得这般凄惨境地。
......
胡大夫给床上的田七把脉问诊,过了好大一会儿,胡大夫才看向李氏。
“这姑娘胸口还有口气没咽下去,瞧着是有活路。但,我也有些事情我与你交代下。”
李氏好歹是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妇人,经历的事儿多,自然是瞧的清楚明白。一听胡大夫这样说,心中猜想道,这胡大夫肯定是有私密的话要说。
李氏赶紧指使屋前屋外的人出去:“震哥儿,你赶紧出去,找你爹拿把铜钱过来。”
这话说完,又看向田君,跟着缓了声,说道,“君姐儿也出去,大夫有话对娘讲。”
田君满眼担心的看着她娘李氏,语气软弱细微说道,“娘,且让大夫说吧,到底是妹妹的事,以后肯定是我照顾妹妹多一点,我听着不外说就是。”
田君长相清丽秀美,身材窈窕纤细,眉眼细致,微微上挑,瞳孔是青褐色,若是仔细看的话,这女子不管是发色,还是容貌,都与田家之人,有些出入。
瞧着与小巷村的姑娘长得不同。
奇怪的是,田二柱夫妻俩对这个姑娘相当的好,可以说比后头生的两个儿子还要宠上一些。
胡大夫见屋里只有李氏和田君,思忖想了下,这事儿自然是不能隐瞒,女人小产和生产是一个意思,得需要精心照料,他查看脉搏,发现这女子不是生产过,就是小产过。
到底孩子是个活得还是个死的,他倒是无法判定。
见胡大夫眼神忽明忽暗的,李氏心中咯噔一下,“胡大夫,您倒是说,我家小七到底是咋样了?”
“床上姑娘曾怀有身孕。但身上被打得这样严重,尤其是后腰部分。由此看的话,孩子是没保住。是你家儿媳妇、还是姑娘?咋能下那么狠毒的手。”
胡大夫说完,叹息摇头,为床上昏迷的女子感到可怜。
李氏听后拿着扫帚哗啦的扫了两下地,叹息一声说道,“正熬着呢,找了大夫抓了的药,正是齐全,有治浑身止痛,有治铁打损伤。还有她那身子,没成亲咋能带奶,趁早吃药回了。前三个月来,你要看紧了小七,不许擦身子,关于祥和庄的事,啥都不许说。”
听着李氏阵阵嘱咐,田君一想刚才小七问自己的话,秀丽的面容上带着为难。
“娘,你也知道小七本就聪慧,我根本就藏不住,她刚才已经问过我了,我也全部告诉她了。”
李氏瞅了田君两眼,终是没舍得说叨她一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收了眼神,“唉......,罢了,总是隐瞒也瞒不住。”
是啊,村子里的人,可不是都瞧见他们夫妻俩,从祥和庄把小七给推回来的。就是他们不说,也是堵不住旁人的悠悠之口。
李氏没吭声再过多言语,只是催促田君两句,让她去厨房里看看。
而李氏拿着扫帚挨着墙壁放好,突然想起了个事情,她得去问问孩子爹,祥和庄的主子爷,到底是谁啊?
......
厨房铁锅小灶下方,正是熬着一个铁罐子,蹲在铁锅子下面添木柴的是田家老三——田宇。
年约十四岁的田宇,长相的与田二柱不像,倒是像李氏一些,浓眉大眼,长相不俗,个头也高,与大哥田震几乎平了身高。田家两个小子长相,在小巷村也是数得着的,是个俊俏的哥儿。
此时田宇正蹲在熬药炉子前,手中抓着个破蒲扇,呼哧呼哧的闪着火。
见田君进来, 他赶紧道,“姐,小七咋样了,我这药马上就熬好了。”
田君见他一个男孩子,粗手大脚的做不来这精细活,随即说道,“给我吧,宇哥儿哪里会熬药,火都烧错了。熬药用文火,慢慢的熬,才能有成效。”
田宇把扇子给了田君,面色带了担忧之色,“那,姐你熬药,我现在去看看小七。”
见他起身要去,田君赶紧阻止喊道,“小七睡着了,你别去打扰她。”
田七倒不是睡着了,而是身体正疼的厉害,田君没让田宇去打扰她。
......
时光如所,快速飞逝而过,这一晃眼的功夫,小半月过去了。
当季正是深秋之时,秋收的农作物已经收割完毕。接下去便是收割农田里的蔬菜,像是萝卜,白菜,等物,也该是到了收获的时候。
怕是再不收获,等初冬霜降下来,地里的冬麦再种就显得晚了。
田家有两块田产,加一起总共也就是三亩多。
一块水田,里面种的是莲藕和菱角;一块沙土田种了一半的萝卜,白菜。
住在北侧屋的田七,不必出门,就能听到院子里李氏和田二柱的谈话。
“今天下午,咱们去地里弄点萝卜白菜出来,清早就得去集市上,趁早卖了还能挣点钱,你看三柱家的萝卜,和我们一起种的,全都脱手了卖光了,挣了足足五百文。”
李氏大嗓门的说着,显然是家里说话做事全是她当家。
田二柱叹息两声,瞅了下李氏,“咱们家萝卜没赶上好时候,这个时候卖,这一亩地,估计也就三百文了,我还是按多的算的,回头再交了税,这半茬子的种子钱挣来就不错了。”
“好歹萝卜是半头种的,也才几个月的时间,麦子玉米不动,这萝卜卖的钱,准够咱们一家子过了冬天。君姐儿的婚事明年七月,嫁妆不得准备啊?要是准备少了,她在婆家受了委屈怎么办,能多给就多给点,让震哥儿与宇哥儿晚些时日成亲。”
田二柱正与李氏盘算着,精打细算,丝毫不敢差。
田家也就这几年前起的房子看着好看点,其实家里空着呢。当年建造房子的时候,也是东家磨西家借的钱和物。
田二柱词穷,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倒也说不出什么言语来。
房子的债还不上去,嫁闺女还要嫁妆和衣服,被褥,这都是要花钱的。
......
阖着眼睛的田七,轻微叹息一声,她穿越来的这家里,可真是穷啊。
想她也是从现代来的,本身自由职业是古代穿越种田文作者,到底是知晓一些农耕种植的知识,再是不济也能做个小本生意,经营好这家的小日吧。
正在田七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脑子里绷着的一根弦,清脆的响了三声。
然后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平板电脑。
平板里面的功能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QQ程序,孤零零的在正中央挂着。
田七下意识的点开QQ,正是她的账号。
可联系人除了一个QQ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她之前的那些好友一个都不剩。
且QQ群,有个非常俗气的名字,叫作:舍命求财。
像某某传销组织。
正在田七摆弄平板的时候,群里突然冒出一个红包,田七凭借自己单身二十几年的手,快速点开了红包。
红包里出现的并不是现代数字,而是一个金元宝。
闪闪发光的金元宝看上去萌萌的,自己蹦跶着跳进了QQ钱包。
这究竟是啥玩意?
正当田七疑惑不解的时候,听到田君走来的脚步声。
听的胡大夫的话,李氏吓得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她是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在小七身上发生这种事,怀孕?未婚怀孕是要被侵猪笼的。
早李氏和田二柱去祥和庄外头接田小七,李氏心里就做最坏的打算,想着最凄惨的不过是被玩弄戏耍之后,丢弃打了出来,怎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啊。
田君听后,与李氏倒是一样的反应,想哭却不又不敢, 捂嘴嘴巴,眼泪却怎生也止不住,是她害了小七,都是她害的啊。
胡大夫毕竟是那一脚快迈进棺材板的人了,啥事都没遇到过。
极为淡定的收拾了医药箱,看向李氏,“有啥好哭的,总归孩子还有条命,我且抓了药按时给她吃,还年轻,养伤一段时间就好了。”
李氏擦了眼泪,在田君的搀扶下起身,对着胡大夫感恩戴谢一番。
“多谢胡大夫了,这事儿毕竟不光彩, 求胡大夫不要告诉旁人才是。”
“作为一个大夫,这点医德我还是有的,不必你再交代,我肯定不会说。”
李氏赶紧擦了下眼泪,推开门去她和田二柱所住的西屋拿钱。
抓了银钱给大夫,又交代让田震背着胡大夫送回去,顺道把药给拿来。
......
耳边传来阵阵低声哭泣的声音,田七觉着有些晦气,这哭声她听着可不喜,觉着像是在哭丧死的,倒是哪个死了?
眼睛微微睁开,却发现有些受不了强光,她想伸手去挡一下,却发现胳膊沉重,一抬就疼的要死。
难道是她废寝忘食,彻夜不休写小说导致的?
不对啊,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写文的时候,正是全文完结,完结那章可是写的很轻松,不存在累的抬不起胳膊的情况。
但是,眼前趴在她床前嘤嘤哭着的女子是谁?
女子长得相当清秀,柳叶儿弯弯眉,盘着少女发髻,头上包着一个水蓝色的小方巾,这就是一个本土古代女子啊。
她田七,难道是......穿越了?
现代的田七,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没多久,田七爹妈就自个组建家庭,她是在夹缝中求得生存,没有享受过父母疼爱不说,更是像个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后来她考上了北方大学的文学系,更是因为最爱古代市井小生活,在看遍了西游记、红楼梦之后,毅然走上写古代小说的道路上。
但是,她没想过要穿越啊,毕竟现在生活可比古代强的不要太多。
她不舍得WiFi,不舍得冰箱,不舍得洗衣机......
田七越是回想现代生活,心中就越是觉着自己可怜,正是回想冰箱里还有什么没来得及吃的东西,却被眼前那个秀丽少女抓胳膊,摇着她身子。
田君见田七醒来,欢喜的和她说话,却发现她根本不理会自己。
“小七,小七你怎么不理姐姐啊,是不是生姐姐的气了,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等你伤好了,姐姐任由你打骂,绝对不还口,现在好好养伤,不要生气,好不好?”
眼前的少女,语气清脆,带着几分祈求。田七听后,心中叹息,看来她是真的穿越了。
“姐,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累,嗓子干的疼,能先给我一碗水吗?”
对于头一次喊姐,她多少是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是喊不出来,毕竟在现代,满大街的看见谁不都喊上一声:大姐。
田君听她要喝水连忙往外,想舀一瓢勺的井水,又怕太凉,毕竟这会儿已经入秋了,天正是开始冷了起来。
李氏正和田二柱在屋里商量着咋办,听到田君喊她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怎么了,又咋啦?”
“没怎么,娘,是小七醒了,口干的很,我来给她烧点水。”田君赶紧回答,脸上带着几分欣喜。
“醒了就好,那就好,我去看看。”李氏说着,快步走了过去。
李氏来的时候,田七正在纳闷,她这浑身酸痛的是什么鬼?
刚送走一人瞧见又来一人,渐渐走来的是个中年妇人,面色苍老,眼角鱼尾纹相当严重,倒是一双大眼睛,热切的望着自己。梳的精光的头发,盘在后头挽成一个发髻,一身破旧洗的发白的衣裳,上身是斜对襟两层长袖款衫,下身一条棉麻补了补丁的直筒裤。
见田七盯着自己瞧,李氏双眉皱着,“咋了,你老子娘都不认识了。这次被打一顿看你记住教训吧,我和你爹没脸没皮的推板车把你拖回来,看你以后知道长记性不。”
田七微微眯着眼睛没,看向李氏,“娘?”,前世田七是个相当厉害的近视眼,本能的反应,眯着眼睛看人。
李氏却以为她不舒服,赶紧上前关心的问着,“是哪里不舒服,等你大哥拿了药来,立刻给你熬,你现在可别乱动,安生躺着吧。”
田七顺势躺下,听的刚才小姐姐和眼前这个便宜娘的话,她这家里,应该是有爹娘,一个姐姐,还有哥哥。
道不清楚是几个哥哥。
李氏见田七相当温顺乖巧,没了之前的娇贵的脾气,也没再多问,怕是问的多了,再给刺激到她。
......
李氏出去后,躺在床上的田七,瞪着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披散的头发,落在两侧,露出一张精致明艳的小脸。但这张看似完美的脸上,在左侧脸颊上有个红色胎记,长在脸颊和眉梢处,似是一个水滴子,相当的好看,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独特的妩媚。
田七正在想着她穿越的这户人家,可真是穷啊,瞧瞧,那房顶的蜘蛛网,快能结成一个蚊帐了。
田君端了一碗热水,里面放了一些陈年红糖。
“小七,热水来了,在厨房找了陶罐里的红糖,还是你上次带来的,瞧瞧,姐给你冲了满满的一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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