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楹昭元的其他类型小说《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加冰豆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苏扶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男宠一时间竟没扯动。“放肆!”凤岚清一把将男宠推开,“谁准你碰她?!”男宠怔住:“公主......”“本公主还未发话,你倒懂得越俎代庖。”凤岚清冷冷道,“这么喜欢发号施令,不如这公主,让你来当?”男宠立刻跪下,惶恐道:“公主息怒!”“臣只是......只是担心她是炎沼国奸细,恐她会伤害公主......”凤岚清看也不看他。“自去领罚,这些日子,你都不必来伺候了。”“是。”男宠委屈地低着头,却也不敢忤逆,只是望了苏扶楹一眼,不甘心地退下了。苏扶楹劫后余生,抱着凤岚清暴风哭泣。“你不早说啊凤岚清!整这死出,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呜呜呜呜呜......你赔我小心脏......”凤岚清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别哭了,这么...
《齐穿书:闺蜜打江山,我负责撩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苏扶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男宠一时间竟没扯动。
“放肆!”
凤岚清一把将男宠推开,“谁准你碰她?!”
男宠怔住:“公主......”
“本公主还未发话,你倒懂得越俎代庖。”凤岚清冷冷道,“这么喜欢发号施令,不如这公主,让你来当?”
男宠立刻跪下,惶恐道:“公主息怒!”
“臣只是......只是担心她是炎沼国奸细,恐她会伤害公主......”
凤岚清看也不看他。
“自去领罚,这些日子,你都不必来伺候了。”
“是。”
男宠委屈地低着头,却也不敢忤逆,只是望了苏扶楹一眼,不甘心地退下了。
苏扶楹劫后余生,抱着凤岚清暴风哭泣。
“你不早说啊凤岚清!整这死出,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呜呜呜呜呜......你赔我小心脏......”
凤岚清嘴角抽了抽,低声道:“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苏扶楹泪眼朦胧地望了望四周。
果然见婢女侍卫都一脸惊恐地盯着她。
苏扶楹吸了吸鼻子,顺手扯过凤岚清的裙摆,擦了擦眼泪。
下人们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都退下吧。”
凤岚清屏退下人,拉着苏扶楹来到垂帘内,将她按在软榻上,将男宠剥好的一盘葡萄端到她跟前,“喏,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苏扶楹含泪吸溜了一颗葡萄,“你怎么适应这么良好?刚来,就斩了个官,还威胁我吃蜈蚣!”
“看不出来啊凤岚清,你你你居然这么残暴!”
“你第一天认识我?”凤岚清有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咱们初来乍到的,要是不按剧情演,随随便便就把人设给崩了,万一活不过明天怎么办?”
“再说了,这可是书中世界,这里的人物,都只是npc而已,只有咱们自己的命,才是实打实的。”
“你心疼他们,谁心疼你?”
她端来一个空盘,放到苏扶楹跟前。
苏扶楹讪讪吐出葡萄籽,“是哦,我差点忘了,你是女总裁,本来就莫得感情。”
她和凤岚清是在总裁进修班认识的。
不同的是,凤岚清是真总裁,而她只是个时尚编辑,混进总裁班的。
谁知道和凤岚清成了至交好友。
“那苏倾云又怎么说?”苏扶楹哼唧两声,“你刚刚居然为了她要对付我,还说她才是你的好姐妹!”
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两颗葡萄,整张脸气鼓鼓的。
“那我算什么?!”
凤岚清忍着笑,捏了捏她的脸。
“我那不是没认出你么?”
“刚刚看你跪那儿的样子,又怂又丝滑的,实在可爱。本来想救你一命,谁知道那苏倾云还是开口推动剧情了。”
“我只能那么说。”
“你才怂!”苏扶楹拍开她的手,咕咚将葡萄咽下去,“今天我没照苏倾云的计划死在这儿,后面她肯定还要对付我的。”
“不止是我,你也逃不了。”
说到底,她俩虽然身份差距悬殊,可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书中惨死的反派。
苏扶楹想到后续的剧情,不免有些唏嘘。
书中,苏倾云仗着昭元长公主的宠爱,在后宅争斗中得了不少助力。
可她却背叛了昭元。
不仅抢走了昭元的男人,还利用昭元对她的信任,窃取了不少国家机密,泄露给敌国质子。
也就是本书男主。
到了后期,苏倾云更是和男主合谋,设计了许多浪漫桥段,让昭元爱上了男主。
谁能想到,残暴荒淫的昭元长公主,居然是个恋爱脑。
她为了男主,不惜屡次和自己的父皇呛声,要皇上封他为驸马。
可皇上怎能同意?
让敌国质子做驸马,那不等于把大盛江山拱手让人吗?
可昭元就跟被惑了心智似的,宁可放弃长公主之位,也要嫁予那敌国质子为妻。
皇帝盛怒,当真褫夺了她的公主封号。
可当她以一介白身,欣喜地去找男主时,却发现她早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他竟看也不看她一眼了。
而男主身边站着的,却是她昔日好友苏倾云。
昭元怎能不恨?
但一切都太迟了。
苏倾云和男主共同覆灭了大盛江山。
昭元失去至亲好友,失去爱人,就连自己的祖宗基业也没保住。
她成了亡国公主,大盛的罪人。
而苏倾云却当上了新王朝的宠妃。
昭元心智扭曲,成了本书最恶毒的反派,想方设法谋害苏倾云,最终被男主一刀捅死,又遭乱箭穿心,死不瞑目。
下场不可谓不凄凉。
“你见过男主了吗?”苏扶楹感慨地眨了眨眼,乌瞳圆润流转,剔透如葡珠,“他有那么大魅力,能让昭元这么一个残暴嗜血的公主当恋爱脑?”
凤岚清想到自己的结局,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她摇摇头。
“见没见过都不耽误我要搞死他。”
抢她江山,跟阻挠她上市有什么区别?
这么不择手段的对家,她高低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那你不跟着剧情当恋爱脑,崩人设了怎么办?”苏扶楹忧心忡忡。
凤岚清摸了摸她的头。
“本来我以为只有我一个穿书了,还想着维持人设,可现在发现你也穿了,这说明我们可能互为金手指。”
“那一切,就大有可为了。”凤岚清眯了眯眼。
苏扶楹秒懂:“所以,你是想......”
凤岚清点点头,“来都来了,我准备搞个皇帝当当。”
苏扶楹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
不过这虚构的大盛王朝,本来就允许女子为官。
当今圣上又只有昭元这么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她太过荒唐,这帝位,原本就是要传给她的。
男主也正是看中了昭元的身份,才刻意接近,用男色惑诱了她,让她一心扑在他身上,连江山都甘愿拱手让人。
不过当女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岚,咱这是要打长期战啊。”苏扶楹严肃道。
凤岚清:“不然试试,让我这残暴冷血的长公主,直接下道旨意,灭了他们?”
话音刚落,一道天雷轰然而至,劈碎了垂帘。
凤岚清:......
苏扶楹:!!!
“少年,快停止你这危险的想法。”苏扶楹惊魂未定,“男女主要是能这么轻易地杀死,那还能叫男女主吗?”
再怎么说,也得按照剧情合理推进才行。
想到姐妹未来要面对的艰难险阻,苏扶楹十分义气地拍了拍胸脯。
“这样,你想办法对付男主,当皇帝。”
“我去解决苏倾云!”
“反正我们原本就有宅斗线,我去和她作对,合情合理,反倒是你,现在还要和她做塑料闺蜜,不好直接出手。”
“你准备怎么做?”凤岚清道。
“抢男人呗。”苏扶楹无所谓地耸耸肩。
凤岚清:?
昭元视线微垂,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
圆圆的后脑勺上盘着个灵蛇髻,许是因为刚刚的慌乱,尾部耷拉下来,有几缕发丝散乱溢出。
看着像是炸毛一般。
她挑了挑眉,唇边泛起一抹笑,“都说鸿胪寺少卿能言善辩,有玲珑心肠,你倒有几分你父亲的真传。”
“也罢,今日就免了你的死罪。”
苏扶楹逃过一劫,重重松了口气。
她入乡随俗,就着跪地的姿势磕了个响头。
“谢公主恩典!”
还没起身,女眷中忽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姐姐真是见多识广,竟连炎沼国的蜈蚣都识得,不像我,连炎沼国气候炎热都不知道呢。”
苏扶楹脊背一僵。
她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少女。
那人坐在自己刚刚的空位旁,气定神闲地端茶啜饮。
她鼻尖一颗小痣,头上除了海棠花外毫无装饰,美得清雅脱俗,不就是本书女主,苏倾云?
苏扶楹咬了咬牙,暗道不妙。
她这庶妹真不愧是宅斗的一把好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把刚刚脱困的自己又逼入了死局。
果然,在场诸人有些奇怪地议论起来。
“是啊,正经闺秀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知道南疆的毒虫长什么样子?”
“苏扶楹竟还知道炎沼国气候炎热,难道是去过?”
“未必去过,也可能认识南疆人。”
“莫非她,就是奸细?!”
窸窸窣窣的议论,众人落在苏扶楹身上的同情目光,已经转为惊疑和不齿。
苏倾云端茶垂眸,碰到杯沿的唇角微微翘起。
“苏扶楹,你怎么说?”男宠质疑道。
苏扶楹从善如流地应道:“家父平日里负责招待各国使臣,知晓各地风貌,小女平日里耳濡目染,自然也听过一些。”
她垂着头,不敢看昭元。
书上说长公主喜怒不定。
刚刚她赦免了自己的死罪,可按照一般小说的套路,“死罪可免”的下一句就是“活罪难逃”。
她的理由就算再合理,也难保这长公主不会对她怎么样。
“看来爹爹虽平日里说姐姐不学无术,可背后还是疼爱得紧,竟悉心教导了这许多......”苏倾云放下茶杯,清纯的脸上难掩落寞。
“不像我,区区庶女,也难怪爹爹从不跟我讲这些......”
不是,谁问你了?
苏扶楹睁圆了眼。
她没记错的话,此时的昭元长公主,正把苏倾云视为闺中密友。
昭元本来就怜爱她出身低微,现在苏倾云讲出这么一番话,还不把昭元心疼死?
昭元一心疼,那自己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她心中扼腕。
果然听到昭元道:“倾云,你不必妄自菲薄,你是我的好友,谁敢看低了你去?”
说罢,她看向地上的苏扶楹。
“你既然这么有本事,就把那蜈蚣吃了吧。”
“公主?!”苏扶楹难以置信地抬头,“那绯炎蛰蚣可是有剧毒的!”
“您刚刚,可是饶了臣女的死罪啊......”
昭元面色淡淡:“本公主的确饶了你的死罪,所以这蜈蚣,是给你的赏赐。”
“若是你吃蜈蚣被毒死,那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福薄无能,不能承受本公主的恩赏,与本公主何干?”
苏扶楹泄了气:“臣女若是不吃呢?”
昭元:“抗旨不尊,赐死。”
苏扶楹:“臣女若是把那蜈蚣杀了再吃呢?”
昭元:“藐视皇恩,赐死。”
苏扶楹:......
“我勒个封建社会。”
她呵呵两声,总算知道,人在无语到极点的时候是真的会笑的。
果然穿书这玩意儿,不是谁都能有金手指的。
譬如她,该衰还是衰,该死还得死。
昭元听到她的话,极为缓慢地眨了眨眼。
“你说什么?”
“我说”,苏扶楹心如死灰,“要不您还是把我拉下去斩了吧。”
她直接失去所有的力气与手段,主动寻死。
人固有一死。
可她绝不能接受是吃蜈蚣被毒死之前,先被恶心死!
还不如砍头呢。
“我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昭元重复道。
刚刚?
苏扶楹不确定地皱眉,努力回忆:“封建......社会?”
昭元倒吸了口凉气。
她蹲下身,用极低的声音快速问了一句:“三百六十行?”
“行行干破防?”苏扶楹嘴比脑子快,回完之后才瞳孔地震地望着昭元,“你!你......”
昭元证实自己的猜测,无奈地用食指点了点眉心,站起身来。
还真是她那傻闺蜜,苏扶楹。
“凤岚清?!”
苏扶楹脑子懵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是啊,她和闺蜜一起吐槽的这破小说,没道理她穿了,她闺蜜不穿啊!
“大胆!竟敢直呼公主名讳!”
男宠震怒,命令侍卫扣住苏扶楹,“把蜈蚣塞进她嘴里!”
苏倾云脸上极快地掠过一抹笑,很快又换上一副娇柔的受惊模样。
她垂下眸,似乎不忍看到苏扶楹接下来的“惨状”。
心中却是快意。
长姐啊长姐,在宴会上屡次失仪便罢,竟还敢直呼公主名讳,看来今日,她是难逃此劫。
真是天助她也。
内侍拿来装蜈蚣的盒子。
苏扶楹尖叫一声,猛地扑上去,抱住凤岚清的大腿,“凤岚清,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快说句话啊!”
所有人都惊住了。
连男宠都呆呆地看着,“你......你怎么敢命令公主......”
这苏扶楹是疯了不成?
“都退下!”凤岚清冷脸喝道。
侍卫们领命后退。
凤岚清沉着脸,低头看了眼扒拉自己裙摆的苏扶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本公主累了,今日宴会就到这吧。”
“苏扶楹留下。”
男宠:“公主,那奸细......”
凤岚清挥挥手:“不必查了,让他们都回去吧。”
“是。”
宾客尽散。
苏倾云压下眸底暗光,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凤岚清。
凭她对长公主的了解,方才她的脸色,是盛怒前兆。
她不再查奸细,看来......
是断定了那奸细就是苏扶楹!
苏倾云按捺住心中激动。
受苏扶楹磋磨多日,今日总算要借昭元的手出口恶气。
也不知长公主会如何折辱她。
苏倾云想到昭元平日里的残暴,畏惧的同时又感到一阵快意。
她兴冲冲地坐上马车:“回府!”
转眼,公主府上便只余昭元亲近之人。
男宠看着还扒在凤岚清大腿上的苏扶楹,气极,亲自上前去扯:“竟还敢冒犯公主!”
苏扶楹在脑中又过了遍书中的剧情,道:“那苏倾云能笑到最后,这一路走来,不就是利用了自己的优势,让众多男人为她铺路么?”
凤岚清沉思点头。
细想之下,那敌国质子之所以能成功谋反,靠的还是大盛的战神将军越凌望的兵马。
而那个姓越的,恰是苏倾云的爱慕者之一。
苏扶楹捏着小拳头:“钓凯子舍我其谁?”
姐妹开公司,她就做猎头,把那些厉害的人通通挖过来,替姐妹打工!
第一个目标,战神将军!
说起来,那越凌望,好像就是她的未婚夫?
*
苏府。
苏倾云对着上首的苏衍盈盈一拜:“父亲。”
苏衍看了眼苏倾云身后,眉头一皱,“你姐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姐姐在春日宴上失仪,得罪了长公主,被留在公主府了,也不知会被如何发落......”苏倾云绞紧帕子,满脸无措,“父亲,您快想办法救救姐姐吧。”
“你说什么?!”苏衍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得罪了长公主?!”
那还有命活吗!
他着急地原地踱步,“逆女!我平常教她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如此重要的宴会,居然失了仪态,真是给我苏家丢脸!”
他骤然想到什么,步子猛地停下。
“倾云,为父记得,你与那长公主私交甚笃,可有探听到什么?长公主她,是否会迁怒我们苏府?”
昭元行事最是无端,万一连累了苏家,可如何是好!
苏倾云垂眸,只是摇头。
“长公主只说要抓炎沼国奸细,后面又遣我们出府,独独留下姐姐......”
奸细?!
苏衍腿一软,落在座上,“怎么攀扯了这么大的罪名......”
惊惧之下,怒气上涌。
他抓起茶杯,重重往地上掷去!
瓷片尖锐四散,苏倾云上前一步避开,看上去却像是急于为苏扶楹求情一般。
“此时未有定论,父亲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若姐姐真做出了对苏家不利的事,想必长公主也会看在父亲忠君贤能的份上,饶了她一命的。”
苏倾云眼底眸光暗闪。
越凌望刚刚打了胜战,炎沼国纳降,已经送来了太子为质。
之后的和谈,正需要苏衍出马。
昭元就算行事再荒唐,应该也会看在圣上的面子上,只发落苏扶楹,不迁怒苏家。
这也是她敢在春日宴上,暗害苏扶楹的原因。
“忠君贤能......”苏衍心稍安。
是啊,眼下正是圣上用人之际......
苏衍被这个话头一挑,没来由地想起了苏扶楹和越凌望的婚事。
刚刚压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蹿了上来。
“这不成器的东西!枉我在她身上费了那么多功夫,她倒好,不给苏家增光,反倒闯出了这么大的祸事!现在和越家的婚事保不住不说,还得罪了长公主......”
“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生了这么一个逆女!”
苏衍气得胡子都抖了。
越家和苏家本有婚约。
越凌望在出征之前,只是一个从四品将军。
但因其能力出众,相貌品性皆是上等,苏夫人认定此人日后必有前程,就给苏扶楹定了这门亲事。
谁知苏扶楹眼高于顶,看不上越家门楣,竟主动说要退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可轻易作废?
苏扶楹被他一番敲打,也不再提退婚之事,可她的态度却不知怎的,传到了越凌望耳中,两人还未见面便生了龃龉。
越家不受窝囊气,有意退婚。
可这退婚文书还未送来,越凌望便领兵出征了。
之后果然如夫人所料,越凌望在战场上屡立奇功,就连最难打的炎沼国,也被他啃了下来。
圣上龙颜大悦,将其一举封为定北侯。
那可是比一品还了不得的功绩!
越家一下成了朝中炙手可热的勋贵,成了他们苏家高攀不上的门楣。
退婚书想必不日就要送来。
他正愁着这事儿呢,谁成想,苏扶楹又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苏衍这口气还未顺完,下人慌张来报。
“老爷,公主府来人了!”
苏衍整个人惊了下,猛地抓住扶手,往前探身,“什么人?”
“是公主身边的贴身内侍”,下人嗫喏着道,“说是奉长公主口谕,来给老爷送点东西,多谢老爷养了个好女儿。”
“完了......全完了......”
那昭元惯会阴阳怪气,如今叫内侍传了这么一番话来,可见扶楹把她得罪狠了!
苏衍上下嘴唇一抖,往门外跌撞着跑去。
苏倾云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勾起一抹痛快的笑,又很快敛去,换上一副慌张的表情追了上去。
“爹爹,您看着点路......”
苏衍一到前院,便看到内侍站在正中,两边排着侍从,个个手上都端着盘子。
他打眼望去,竟全是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
苏衍心中生疑,脚步渐渐慢了。
“公公,这是?”
内侍笑道:“咱家给苏大人贺喜了。大人教女有方,深获长公主嘉许,这不,特命咱家送一块牌匾给大人!”
“抬上来!”
他挥了挥手,下人抬上来一块匾额,上书“慈训有方”四字。
苏衍神情恍惚地行了个礼,“谢公主恩赏!”
“那这些东西......”他指了指那些赏赐。
内侍笑容开怀:“那自然是赏给您女儿的!她今日受了惊吓,公主怜爱,自要送些东西安抚一二。”
苏倾云刚到前院,恰好听得这话,心里喜不自胜。
当即上前谢恩:“劳公公带话给公主,能为公主解忧是倾云的福分,不求什么恩赏,只愿公主凤体安康,长乐无忧。”
苏衍心中微讶。
没想到他这个庶女,在长公主心中竟有如此份量。
欣慰的同时,又想起苏倾云方才说的话。
果然如她所说,长公主虽平日里行事荒唐了些,可真到了关键时候,也会顾全大局。
这不,要处置扶楹,便又派人给倾云恩典。
如此一赏一罚,也算保全了苏家颜面。
他仔细瞧着苏倾云。
没想到他这个女儿,看着不声不响的,倒有如此本事。
实在比苏扶楹可靠得多。
不若那越家的婚事......
他还未深思,内侍便拍掌笑道:“二小姐能如此想,咱家就放心了!”
“左右这些赏赐都是给苏大小姐的,原本咱家还担心二小姐心中不快,没想到您倒是个豁达之人,不计较赏赐,倒是咱家多心了。”
“来人呐,把这些赏赐都搬到苏大小姐院里去。”他笑眯眯地看着苏衍,“苏大人,劳您派人带个路。”
苏衍整个人都呆了。
这些赏赐,竟是给扶楹的?!
苏倾云也猛地变了脸色。
她绞紧帕子,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尴尬道:“不知公公,可知姐姐现在何处?”
内侍道:“公主留苏大小姐在府里用饭呢,晚些时候,自会派车驾送回,二小姐不必忧心。”
苏倾云攥紧帕子,脸上笑容愈盛。
一口银牙却几欲咬碎。
留苏扶楹用饭?还准她使用公主府的车驾?
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她跟在昭元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受到如此重视。
看来,倒是她小瞧苏扶楹了。
苏倾云稳了稳心神,笑道:“不成想,姐姐竟如此得公主欢心......”
苏衍倒是大喜过望。
“苏某替小女扶楹,多谢公主抬爱。”
“她的院子就在这边,张管家,带路。”他侧身让开,“公公,请。”
内侍引着一大堆人去了苏扶楹院中。
人一走远,苏衍便睨了苏倾云一眼,眼角眉梢带着不满,低声道:“你怎么回事,连个话也传不明白!差点吓死为父。”
苏倾云委屈:“爹爹,当时的情况分明就是......”
“行了”,苏衍打断,“定是你没见过什么世面,误会了什么。长公主的心思,岂是你能揣度的?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了。”
他拂袖离去。
苏倾云立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没见过什么世面......
若她不是庶出,在爹爹眼中,又岂会如此上不得台面?
她咬了咬唇,暗自喃喃。
“苏扶楹,你可真是好手段,连我都蒙骗了过去......”
苏扶楹此刻并不在长公主府上。
她带着凤岚清给的食盒,直接杀去了定北侯府。
“不好意思苏小姐,侯爷有事外出了。”门房颇有深意地瞧着苏扶楹,眼神暗含不屑。
这苏家大小姐还真是会拜高踩低。
将军未封侯之前,她对待将军,那真可谓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如今将军圣眷优渥,她便又恬不知耻地凑上来讨好。
这其中什么心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苏扶楹往门扉内望了眼,笑道:“既不在府上,我也不叨扰了。”
她将食盒递了过去。
“边关苦寒,将军定是许久未能吃上一顿好饭。这是长公主御赐之物,烦请你代为转呈。”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门房似乎吓得不轻,连忙屈膝弯腰,双手去捧那食盒。
“自然,自然。”
态度竟比对苏扶楹还恭敬。
大门关上,婢女春喜道:“许是咱们来的不巧,小姐若是想见越将军,不如回去请夫人想想办法。”
不巧么?
苏扶楹望了眼高高的侯府大门,挑了挑眉。
按照书上所说,越凌望得胜回朝之后,攀附者络绎不绝,几乎要把门槛踏破。他为了清静,便时常让门房以自己出府为由,打发访客。
若她没记错的话,此刻他应当在书房中,思量着措辞,写退婚书呢。
今日若就此离去,那越家和苏家的亲事,可算彻底告吹了。
她沿着侯府的墙根逛了逛,在一棵树下停住脚步。
抬头一望,盈盈绿意顺着枝条蔓延而上,新冒出的嫩芽好奇地探入将军府内,似乎想要窥探里头的春意。
苏扶楹笑了。
她撸起袖子,“春喜,你知道越凌望最怕什么吗?”
“什么?”春喜困惑地眨眨眼。
苏扶楹两手攀住树干,脚一跳,整个人挂了上去,“他呀,此时应该,最怕麻烦!”
春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苏扶楹已经灵活地攀到了树上。
三两下间,便踩到了最外侧的枝干。
春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抻着手,虚虚在树底下环着,正怕苏扶楹掉下来。
“小姐!您当心着点!这太危险了!”
春喜急得团团转。
苏扶楹恍若未闻,沿着延伸出去的枝干小心翼翼地走了几步,随后一个起跃,直接跳到了对面的瓦楞上。
瓦片发出细微声响。
苏扶楹极快地趴伏下来,借着丛丛绿意的掩护,躲过了底下门房的目光。
“奇怪......”
门房摇摇头,提着食盒继续往前走。
苏扶楹一路盯着,猜测那回廊尽头,就是越凌望的书房。
春喜直接看呆了。
她半张着嘴,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姐她......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
不仅会爬树,还会跳墙!
她紧张地攥着手,又不敢大声叫苏扶楹,又怕有人看到,实在心急如焚,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小姐,您快下来吧......”
这要是被人看到,女儿家的清誉,就全毁了!
檐下回廊。
越凌望推门而出,手上提了把长枪。
“将军”,门房恭敬行礼,将手上的食盒拎至跟前,“方才苏大小姐来访,说长公主体恤将军,赏了些吃食,奴才依着将军的吩咐,已经将人打发走了。”
苏扶楹?
想到那没写完的退婚书,越凌望眉头一皱,凌厉的眼中满是锋锐,似是裹着淡淡的冰屑。
“放屋里去吧。”
他不再看那食盒一眼,径直往院中走。
苏扶楹拨开两片树叶,看着那玄色身影大刀阔斧地朝自己走来。
他身姿极为伟岸,一袭墨色锦袍紧束在玉带之中,宽肩窄腰,气质沉如松柏,走动间却又带出猎猎杀意,渊渟岳峙般立在庭院中。
离得近了,苏扶楹才看清他的眉眼。
刀刻斧凿般的面容上,轮廓深邃而分明。剑眉斜飞入鬓,漆黑浓密,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英气。双眸狭长而深邃,唇抿着,似乎投过来一个目光,便能震慑沙场。
苏扶楹心口不自觉跳了下。
一时分不清自己是被帅的,还是被吓的。
轻风乍起,树叶簌簌作响。
越凌望手一挥,沉腰立马,长枪破空而出,发出“嗖”的一声锐鸣。
他眉眼专注,横扫、突刺,斩断春风。
又卷起阵阵劲风,吹得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飞散开来。一招一式,皆凌厉肃杀,又赏心悦目。
苏扶楹看直了眼,忍不住扼腕惊叹。
“老天保佑。”
她像投许愿币似的,往院里丢了个荷包。
被越凌望一枪挑飞。
他撩起眼皮,沉冷的视线裹着未敛的杀意,直逼墙头而去。
“谁在那儿?!”
长枪掷出,破空声尖锐凌厉,还未靠近,墙头的瓦片便在那劲风之下碎裂开来。
苏扶楹吓得惊呼一声。
索性眼一闭,直直跳下墙去。
“救命啊啊啊——”
越凌望飞身上前,左手接人,右手握枪,一个漂亮的旋身,稳稳落在地上。
“吓死我了。”
苏扶楹拍着胸口,惊魂未定。
越凌望垂眸一看,少女穿着水绿色的衣衫,莹白指尖紧拽着他胸前衣料,浑身柔弱无骨。
如一汪春意,陷溺在他怀中。
苏扶楹道:“我刚刚已经告诉爹爹他不会退婚了,是爹爹不信的。”
“再说,我去侯府,那也是受了长公主之托,给越将军送点犒劳之物,有长公主车驾开路,并不算私自会面。”
她说得一本正经。
春喜却默默垂下了头。
小姐明明是翻墙进去的......
苏倾云绞着帕子,嘴唇有些苍白,“越将军当真和姐姐说,不会退婚?”
她与越凌望见过几次,对他十分有好感。
本来苏父的意思是,若苏扶楹惹得将军厌弃,为了保住苏、越两家的婚事,他可以把她的生母抬为平妻,让苏倾云以嫡女身份,代替苏扶楹嫁入侯府。
可若是将军不愿退婚,那此事便要打水漂了。
苏扶楹是看过书的,焉能不知她的小算盘?
遂睨她一眼,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跟你报备。”
“怎么,难不成你还惦记未来姐夫?”
苏倾云连忙尬笑:“姐姐说什么呢,我只是关心姐姐,多嘴问两句罢了。”
苏扶楹懒得陪他们演戏。
“爹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看看娘了。”
苏衍眼下心绪复杂。
越家不说退不退婚,那这孟家,他到底还要不要相看?
若错过了,到时候越家又反口退婚,那他岂不是两边都捞不着?
不行,得让扶楹在兰台诗会上,问清楚越凌望的态度。
若他还有意结亲,必须尽快把婚事给定下来。
以免夜长梦多。
他身心俱疲地摆了摆手,“去吧。”
苏扶楹转身就走。
苏倾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爽利。
总觉得......
好像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苏扶楹抢走了似的。
奇怪。
*
苏扶楹来到苏夫人院中的时候,见院外并没有人,门窗也是紧闭的。
心中有些纳闷。
“母亲?”她在门外敲了敲。
忽听得里头一阵乒铃乓啷的声音,随后才有人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开门。
“大小姐。”
是苏夫人的随身丫鬟,竹玉。
她左右看了看,见苏扶楹身后没有跟着人,才把她和春喜招进屋来,随后又将门紧紧掩上。
苏扶楹:......
这做贼的即视感。
“楹儿来啦。”苏扶楹顺着声音望去,见一个温婉的女子坐在贵妃榻上,她身形微胖,手上拿着丝帕和针线,正笑容温和地望着她。
只是脸色看着有些不好。
这应当就是苏夫人,叶清婉了。
“母亲紧闭门窗做什么?”苏扶楹走近了些,才看清她嘴角的食物残渣。
空气中,还浮动着一丝似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她嘴角抽了抽。
“母亲还是拿出来吧。”她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叶清婉笑容一僵,放下针线,伸手触上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了一手食物残渣。
她尴尬地咳了两声,“竹玉,端出来吧。”
“是。”
竹玉撩开桌帘、床帘,从各种不同的地方端出来好几盘菜。
点心、肉类、汤羹,一应俱全。
苏扶楹:......
“我看母亲这缺点蔬果,不若我出去,帮母亲顺两盘?”
叶清婉叹了口气,“你可别打趣为娘了。”
她坐到桌边,随手捻起一块炸糕咬了口,三两下吃完后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愁眉不展道:“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饭量竟比平时大了很多。”
“明明刚吃完没多久,竟又饿了。”
“我不敢告诉你爹,怕他嫌弃,这才躲起来偷偷吃的。”
苏扶楹一听,神情凝重地坐了下来。
“母亲这几日可是睡得不好?”
叶清婉像是不愿让苏扶楹担心,摇摇头,道,“楹儿,母亲没事,左不过贪吃些,不妨事的。”
竹玉却急步上前,道:“夫人何必瞒着小姐?”
“小姐不知道,夫人这几日夜里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下,又常常梦魇惊醒,到了白天,更是神思倦怠,一点精神头也没有,奴婢都担心死了。”
“可请了郎中来看,却都诊不出什么。”
“小姐,您快想个法子,帮帮夫人吧......”她抹了抹泪。
叶清婉搁下筷子,幽幽叹气,“你这丫头,和楹儿说这些干什么?”
“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楹儿不必忧心,母亲没什么事。”她垂下眸,神色恹恹,“许是妇人上了年纪,人老珠黄,身材走样,都是躲不过的。”
苏扶楹仔细端详她的脸。
原本莹润的肌肤上,已经有些发黄暗沉。
额头、鼻梁和下巴处,也冒出了很多闭口,只怕过不了几日,就会发展成痘痘。
与她猜测的一样。
苏倾云给她娘下的药,是一种紊乱作息,让人暴饮暴食的药物。
虽然无毒,可长期下去,却能毁掉一个人的健康根本,让人精气神全无,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严重时,还会使人丧失求生欲。
“母亲可有想过,是中毒所致?”苏扶楹道。
“中毒?!”叶清婉惊讶。
苏扶楹颔首,“竹玉,你把母亲一直喝的养生汤拿来。”
书上记载,这毒来自炎沼国。
苏倾云在相国寺意外救了个黑衣人,却不知他是敌国太子,也就是本书男主宇文辞。
宇文辞为了报恩,将炎沼国皇室的密药“蚀清散”的配方,赠予苏倾云。
这也成了她前期宅斗成功的关键。
竹玉很快拿来了养生汤。
她将药包打开,“夫人身子柔弱,这养生汤的配方是从江南老家带过来的,喝了许多年,怎会有问题?”
苏扶楹仔细查看了那药包。
果然如书上所说。
“有问题的不是汤药,而是这包药的纸。”
“纸?!”竹玉瞪大了眼。
苏扶楹点头,“这纸张被人用药物泡过,再裹着这些药材,日子久了,便将毒性熏染其上,若是外人来查,也查不出什么。”
竹玉愤怒:“何人竟有如此歹毒心思!用这种阴招来对付夫人。”
“难怪那些大夫都诊不出什么。”
叶清婉面色一寒,“还能有谁,左不过就是宅子里的这些人。”
苏扶楹包好药材,递给竹玉,“你先把药包拿下去,照例每日熬煮,别打草惊蛇,让人看出破绽。”
竹玉连忙照办。
苏扶楹这才回身,询问叶清婉:“母亲近日可是换了家药堂?”
叶清婉记起些什么,神色一下变得凝重。
“京城最近新开了家药堂,同样的药材,竟比旁的药店便宜了三成!我是想着节省开支,这才换了家药店抓药的。”
“没想到,竟着了旁人的道。”
苏扶楹:“娘亲好好的,怎会突然想要节省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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