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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结局+番外小说

猫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在摇椅上悠闲晃的姜云染扯唇道:“来的正是时候。”冷幽不解。姜姑娘看起来好像很不怕的样子。明明姜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已经非常不好了。一看就是病美人。三皇子来者不善,姜姑娘要危险了!可......他一个奴婢,要是打侯府的丫鬟便也罢了,这怎么第一位找上门的就是三皇子?姜云染瞥冷幽一眼,小声吩咐,“待会听我命令行事,用的到你。”冷幽:“......”姜姑娘这是要和三皇子硬刚?“姜云染。”陆景羽大步走了过来,怒目横眉,似是来寻仇人。这是姜云染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前世的丈夫。那颗平静的心,竟是毫无波动。前世,她与陆景羽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方才成婚,他想寻一个助力。侯府想攀上皇室。一笔交易,各取所需。她对陆景羽有感情吗?若说一丝感情都没有,那是不...

主角:姜云染姜洛天   更新:2025-01-17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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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摇椅上悠闲晃的姜云染扯唇道:“来的正是时候。”冷幽不解。姜姑娘看起来好像很不怕的样子。明明姜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已经非常不好了。一看就是病美人。三皇子来者不善,姜姑娘要危险了!可......他一个奴婢,要是打侯府的丫鬟便也罢了,这怎么第一位找上门的就是三皇子?姜云染瞥冷幽一眼,小声吩咐,“待会听我命令行事,用的到你。”冷幽:“......”姜姑娘这是要和三皇子硬刚?“姜云染。”陆景羽大步走了过来,怒目横眉,似是来寻仇人。这是姜云染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前世的丈夫。那颗平静的心,竟是毫无波动。前世,她与陆景羽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方才成婚,他想寻一个助力。侯府想攀上皇室。一笔交易,各取所需。她对陆景羽有感情吗?若说一丝感情都没有,那是不...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正在摇椅上悠闲晃的姜云染扯唇道:“来的正是时候。”
冷幽不解。
姜姑娘看起来好像很不怕的样子。
明明姜姑娘的脸色看上去已经非常不好了。
一看就是病美人。
三皇子来者不善,姜姑娘要危险了!
可......他一个奴婢,要是打侯府的丫鬟便也罢了,这怎么第一位找上门的就是三皇子?
姜云染瞥冷幽一眼,小声吩咐,“待会听我命令行事,用的到你。”
冷幽:“......”
姜姑娘这是要和三皇子硬刚?
“姜云染。”陆景羽大步走了过来,怒目横眉,似是来寻仇人。
这是姜云染自打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前世的丈夫。
那颗平静的心,竟是毫无波动。
前世,她与陆景羽本就是为了家族联姻方才成婚,他想寻一个助力。
侯府想攀上皇室。
一笔交易,各取所需。
她对陆景羽有感情吗?
若说一丝感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她有,但不是男女之情,而是身为人妻的责任。
她身上肩负着家族的荣耀。
她用了十年时间,扶他青云志,送他称帝位。
而他告诉她,封后之日,便以江山为聘,十里红妆,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殚精竭虑,哪怕为了救他,自废一身玄术,落得个身居后宅的妇人,将他从一个平平无奇的皇子,送上帝位。
而他用了十年的时间,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最后以一句‘善用巫蛊之术,魅惑君上’将她虐杀。
姜云染有时候就在想,上辈子,她真是瞎了狗眼,痴心错付,才会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为家族,她被全家背刺,赶出侯府。
为夫君,她被利用,被榨干、背叛,虐死冷宫。
这一世,她不为家族,只为己身。
权利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她自是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侯府她要夺回来!
权利她也要拿。
这一世没了她,陆景羽走的不是帝王路,而是通往万劫不复的深渊路。
陆景羽看着坐在摇椅上的少女。
明明两人相识三个月。
姜云染在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知书达理,不善言语的人。
可这一刻,触及她的目光,陆景羽好似觉得姜云染变的冷漠疏离,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自认为,这三个月,他已经足够了解姜云染。
也知道,姜云染心悦他,甚至是,爱惨了他。
断然不会对他如此冷漠才是。
姜云染没起身,“三皇子来了,稀客。”
冷幽和绵绵齐齐行礼。
“奴婢见过三皇子。”
陆景羽冷眼盯着姜云染,“姜云染,我知道你在为我和阮阮定亲一事发恼,其实你大可不必。
说实话,我对你,其实是喜欢的。
但那是在没有遇见阮阮之前。
自从我接触了阮阮,我才发现,她更适合我。”
姜阮与别的女子是不同的。
她的奇思妙想,她的言行举止,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
甚至她随手制作出来的小玩意,都能让他眼前一亮。
她主动热情,姜阮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刺激。
她是新鲜的,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让他对姜阮着了迷。
所以在订亲之时,他选择了姜阮。
他也想过,再次见到姜云染,她会生气,会哭,甚至会质问他,为何选择姜阮,而不是她。
可是没有。
姜云染太冷漠了!
冷漠的让他没有一丝存在感。
“我发恼?三皇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发恼了?”
“姜云染!你之前素有礼数,今天见了本皇子连礼都不行?堂堂姜家嫡女,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姜云染讥笑,“原来没有行礼就是恼啊。那......姜阮向你行过礼了吗?”
“我在说你的事,你提阮阮做什么?”
姜云染眉眼含笑,丝毫看不出怒。
“再者,阮阮她不一样。”
每一次与姜阮见面,她不似别家女子对他恪守礼数,而是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还会当着众人的面说想他了。
虽然言行举止很是胆大,但陆景羽喜欢这样的。
“哦,她不行礼就叫特殊,我不行礼就叫恼怒?看来三皇子这两天头发长了不少。”
“你什么意思?”
“不长脑子呗。”
陆景羽:“......”
气的胸膛一起一伏。
“景羽,你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她自从三个月前从道观里回来后,一直住在别苑那边,没怎么见过人,不知礼数也是正常的,你多多担待点。”
姜阮轻轻拍着陆景羽的背。
替他顺气。
陆景羽的怒气消散不少,横了姜云染一眼,“你这个当姐姐的,就不知道让着点妹妹吗?”
“哦,我当今天三皇子是吃错药,走错地了呢。
原来三皇子今个来,是替妹妹出头的。
下一句话,是不是打算让我把琉璃阁让出来?”
陆景羽心惊姜云染的聪明,竟被她一下子猜出来。
“起初,琉璃阁本就是为姜阮建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建好了,你一回府就霸占了,哪有如此刁蛮行事的。
既然是当姐姐的,又是嫡女,就该让着点妹妹,别和阮阮争这些,传出去了,你这嫡女有失身份,小家子气!”
姜阮像个乖乖女,站在陆景羽身后。
抬眼悄悄看着姜云染,眼神闪过一抹情绪。
本来三皇子是不屑于管侯府里的事的,可耐不住美人落泪,姜阮更懂得如何抓住三皇子的心,让他心疼。
而不是像姜云染那样,对三皇子爱答不理。
姜阮对待感情,是露骨的,是热情的。
是陆景羽从未在别的女子身上见过的,这令他冷寂的心,很有感触。
他喜欢这样鲜活生动的阮阮。
姜云染掩唇咯咯轻笑,明眸皓齿,端的是绝代佳人。
眉眼含笑间,竟是让陆景羽看迷了眼。
“让着姜阮?好说好说。”姜云染灵秀的眨眨眼,托着腮,眼底尽是寒意。
陆景羽皱眉,“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气我来见你的,既然你想开了,那就把琉璃阁让给阮......”
“啊!”
姜阮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打断了陆景羽的话。
陆景羽‘噌’的回头。
朝姜阮看过去。

彩菊能忘,是因为彩菊是二小姐和柳姨娘的心腹,得她们庇护,所以嚣张。可她们呢?
虽然同在一个院子里当差,可她们跟彩菊是不一样的。
她们贱命一条,出了事,没人护。
丫鬟们怯弱弱的低着头,任何彩菊哇哇大哭,她们不敢上前。
姜云染下手极快,眼看彩菊快憋死了,就会将她拎出来缓口气,然后再将她按到血桶里。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
彩菊哭都没有力气了。
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姜云染将彩菊像丢破布一样丢在地上,“一个贱婢,以下犯上,不分尊卑,狗嘴里喷粪,是该好好清理清理,绵绵,给我灌!
今个就让这贱婢好好尝尝狗血是什么味道!”
得了命令的绵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是,小姐!”
绵绵拎起不远处的血桶,一手捏着彩菊的嘴巴,一手拿着血桶里的碗使劲往彩菊嘴里灌。
“咳咳......不......不要,三小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彩菊似是又有力气哭了。
姜云染一脸冷意,“绵绵,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给我继续灌!”
“好嘞小姐。”
一碗一碗的血灌进彩菊体内,彩菊被撑的不能自理。
惊悚的尿了裤子。
瞪着腿。
奈何她力气实在是太小,根本挣脱不开。
一直到她昏死过去。
姜云染见状,冷冷一笑,这才命绵绵停手。
面前站着的丫鬟婢女们瑟瑟发抖,生怕三小姐迁怒她们。
今天的三小姐,可跟往日不同。
今天的三小姐,惹不起。
姜云染冷眼扫过面前几人,“本小姐就算再落魄,也是侯府的主子,今天这个贱婢以下犯上,本小姐只是略施小惩,他日若再有不长眼的来我院子里闹事,你们可都好好掂量掂量,听懂了吗?”
丫鬟们赶紧跪下,“奴婢们都听懂了。”
天呐!
三小姐说今天对彩菊只是略施惩戒。
彩菊眼瞅着只吊着一口气。
这要是三小姐真的较起真来,那可真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你们两个,把这贱婢拖走,从哪来的拖到哪去,别脏了本小姐的眼。”
那两个丫鬟也不敢怠慢,当下就将彩菊拖走了。
绵绵起身要去收拾院子。
被姜云染叫住,“别收拾了。”
“可是小姐,清苑脏成这样......”
“既然住不了,那就换地!你们两个,扶本小姐去新院子。”
姜云染命令着剩下的两个丫鬟。
“小姐,您要换到哪里去?”绵绵发愁,这些年来,偌大的侯府,哪里有小姐的容身之处?
当年,小姐和四小姐在同一天出生。
道士路过侯府,断言侯府将出一雏一凤,一灾一福。
四小姐生下来后,老爷抱了抱四小姐,当天夜里,老爷的旧疾竟然奇异的痊愈了。
老爷欣喜至极,抱着四小姐,直说四小姐是侯府福星,身怀凤命。
而三小姐,老爷一抱,小姐就哭,更是在她三岁那年,夫人因病去世。
府里便有了传言,说小姐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娘亲。
之后,老爷将小姐交给嬷嬷,从此再也没有管过小姐。
直到小姐五岁那年发生了那件事,小姐被赶去了道观......
三个月前,小姐到了议亲年龄,才被接回侯府,安排在了清苑。
清苑位置偏僻,饮食起居,也比不上主院那边。
但小姐从未有过怨言,只说,身为嫡女,一切当以侯府为重。
姜云染看了一眼四周,目光落在侯府东边的一处豪华阁楼,“就选那!”
绵绵吓了一跳,“小姐,那......那可是......”
......
彩菊被拖到半路,就被恶心醒了。
一茬接着一茬的吐个不停。
可是胃里难受,吐出了些许,还是令她痛苦不堪。
“你们两个死了吗,为什么不来帮我?”彩菊抓狂,后脑勺也在流着血。
“彩菊姐姐,那可是三小姐,再怎么说,她是主,我们是仆,怎么帮啊?”
“什么主?在侯府,我们四小姐才是主子!”
“您敢惹三小姐,我们可不敢,三小姐是真的会打人。”丫鬟碎碎念。
彩菊握紧拳头,只觉得后脑勺疼的不行,“找柳姨娘,带我去找柳姨娘......”
啊啊啊!
好难受,好痛苦。
她只觉得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那么多的狗血,腥气的很,她竟然喝了那么多。
“呕——”彩菊痛苦的扣着嗓子。
“红花......这些红色的花,好恶心。”
她现在一看见这些红色的花朵就想到了那些血,更难受了。
“快走,快走!”
嘶!
两个丫鬟拽着她头发就走,差点扯下她的头皮。
“啊!”彩菊大叫。
丫鬟:“是你让我们快点走的昂,这可不怪我们。”
“抬着我!!谁让你们扯我头发。”
“彩菊姐姐,你身上都是污秽的血,我们哪里敢碰。”
“贱人,你们身上才都是污秽,还不快把我抬起来!”
彩菊一脸恶相。
两个丫鬟不敢怠慢,愣是皱着眉头将彩菊抬走。
*
留香院。
姜阮正在拿着药膏在柳姨娘脸上,帮她敷药。
柳姨娘疼的紧皱眉头。
“娘,这里又没有爹在,您就别装了。”
柳姨娘嗔了姜阮一眼,“瞧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平日里在你爹面前,都是装柔弱嘛?”
“难道不是?”
柳姨娘尴尬的清了清嗓音,“阮阮,娘知你身怀大神通,从小与旁人不同,可这男子,是女人的天!
这女子柔弱的一面,是一定要展现在人前的,尤其是自己男人,只有这般,男人才会心疼你,护着你,将来,你便能好好拿捏他。
温柔可是把穿心刀。”
姜阮边敷药心中边叹了口气,这古代后宅中的女子,果然惯会勾心斗角。
“呜呜呜,救命。”彩菊蓬头垢面从外面爬了进来。

默言默默的看了一眼正在主位上坐着不知在想什么的陆洵。
王爷好惨啊!
希望是有了。
但这希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而且那侯府,妖人太多,姜姑娘打小又是被扔出去的那个,府中也没个生母做依靠,虽说是个嫡女,可没有手段,只凭她一个弱女子,活的得多艰难呀。”冷幽叹气。
为自家王爷的眼睛感到惋惜。
“冷幽。”陆洵淡淡开口。
冷幽一个机灵,“王爷,属下在!”
“你很担心姜云染?”陆洵目光冷寒,看不出在想什么。
冷幽:???
“王爷,您别误会,属下哪有资格担心姜姑娘,属下是担心您的眼睛。”
陆洵弯唇,“你觉得本王能误会什么?”
冷幽低下头。
王爷分明就是对姜姑娘有意思嘛!
“姜云染她......确实令人担心。”陆洵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苍白但又倔强的小脸,“既然本王是她的靠山,自是要发挥些靠山的用处的,你们说对吗?”
冷幽和默言赶紧附和着。
王爷您说啥就是啥。
“冷幽,本王记得,你有个妹妹?”
冷幽噌的抬头,一脸茫然,“啊?没有呀,属下家里可就属下一个独苗苗,别说妹妹,就是兄弟都没有的,这,王爷您是知道的。”
当年那场瘟疫,死了不少人,他的父母,也是死在那场瘟疫里。
他成了孤儿。
是路过的王爷救了他。
从那时起,他便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你有。”陆洵说的斩钉截铁,仿佛真的见过冷幽的妹妹一样。
冷幽懵了,“王爷,您可别打趣属下了,属下当年也没有失忆,也没有把脑子磕坏,属下有没有妹妹,属下记得可是很清......”
对上陆洵那双淡漠玩味的眼神时,冷幽后面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不是。
王爷这眼神搞得他好像真有一个妹妹似的。
他有一个妹妹,王爷怎么比他还清楚?
默言也看向冷幽,“冷幽,王爷说你有一个妹妹,你就是真有。”
“是真没有!”
“没有也得有。”
“不是,我上哪变个妹妹去。”冷幽话一出口,陆洵轻咳出声。
默言也跟着笑了。
冷幽望着自家王爷,瞬间就悟了,“王......王爷,你不会是想让我变......”
陆洵老神在在的点头,“看来还没有傻到极点。”
冷幽:!!!
啊!
“默言,去带冷幽看看他妹妹去吧。”陆洵似笑非笑。
“是,王爷!”默言变的欢快。
每一次见冷幽男扮女装,他就欢快无比。
一炷香后,默言身后跟着一个青衣小姑娘,低着头,颔首,那小腰细的,简直比烟柳巷子里姑娘都别致。
“属......奴婢参见王爷。”
“看来这几年你的声技提升了不少。”陆洵眼里染了几分暖意。
冷幽叹了口气,又用回了自己的声音,“王爷,您让属下变换成女子作甚?”
王爷是真厉害。
他没有妹妹!
愣是让他变出来一个妹妹。
“姜云染身边缺个得力的丫鬟,本王看你就特别合适。”
冷幽瞬间睁大眼。
“王爷,您不要属下了?”
“护不好姜云染,你也不必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了。”陆洵声音冷了下来。
冷幽倒抽一口冷气,“属下明白了,王爷为了姜姑娘,可真是用心良苦哇。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将此差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记住,姜云染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儿,本王唯你是问!”陆洵声音极淡,可压迫感十足。
冷幽一哆嗦。
明白自己的任务了。
谁敢欺负姜姑娘,该动口动口!
该动手动手!
谁也不惯着!
......
翌日一早。
姜府。
姜云染坐在院中摇椅上,看着眼前男扮女装的冷幽。
“奴婢幽冷,见过小姐。”冷幽福身行礼。
一举一动,与那小丫鬟,简直一模一样。
就连声音听起来,都格外脆嫩,一看就是个机灵的丫头。
姜云染上下打量他,轻笑,“寒王派你来做什么?”
“王爷交待了,说是听闻小姐院子里人手不足,特意派了奴婢过来给小姐使唤的,什么脏活重活,奴婢都是可以做的。”
“就你?这小手小腰的,看起来,跟我家绵绵差不了多少。”
冷幽骨架小,长的白嫩,平日里一贯的黑衣,看上去清冷绝尘。
猛地变换了装扮,倒是在小丫鬟群里算是扎眼的。
“小姐,您可别看奴婢长的瘦,奴婢可是练了好几年的武功,略懂几分拳脚功夫,打杂搬东西那是不在话下的。”
“那行吧,寒王的好意我领了,你就留下吧。”
冷幽赶紧行礼,“多谢小姐。”
“不过......我们是不是昨天刚见了?”
冷幽一哆嗦,头垂的更低,“小姐,您见的是我哥哥冷幽,我是他妹妹,幽冷。”
“噗!”姜云染没忍住,笑出声,“原来是兄妹俩啊。”
“是的小姐,我们是龙凤胎,亲兄妹。”冷幽睁着眼说瞎话不带脸红的。
内心呐喊。
王爷啊,就算是亲兄妹,也没有长的这么像的吧!
姜云染不动声色勾起唇角。
陆洵眼神不好使,也当她眼睛不好使呢。
这是兄妹俩?
这分明就是......
咳咳。
罢了。
她院子里正好缺个中看又中用的。
男护卫,总归也是不方便的,女子装扮做其他事情,更是方便些。
比如......打个狗什么的,女孩子嘛,下手没轻没重的,也正常。
难为陆洵想的那么周到,跟她想一块去了。
难道这就是天生绝配的力量使然?
连想法都是一样的。
“正好我们昨个搬了新院子,房间多出了两个,绵绵是我的贴身丫鬟,她素来喜欢一个人睡,你就去另外一间下人房睡。”
“多谢小姐。”
冷幽感激,姜姑娘考虑的真周全。
他本来还在担心,万一把他和绵绵分到一个房间怎么办。
毕竟孤男寡女的,对旁人名声不好。
现在姜姑娘开了口,一切都解决了。
“小姐,三皇子带着四小姐往琉璃阁来了。”绵绵快步走过来禀报。

“我不嫁!”
姜云染豁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嫁给我,很委屈?”
姜云染看到距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
她一眼撞入对方深褐色的眼眸里。
那张陌生的容颜似是泛着森冷的寒意。
姜云染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怎么是你,寒王殿下?!”
寒王不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姜云染,你就这么不想和本王定亲?”陆洵眼眸深邃,望着她的方向,却毫无焦距。
定亲?
姜云染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唯一的一次订亲,是在她十五岁那年,与三皇子陆景羽。
刚才做梦,便是梦到了那一天。
环顾四周,姜云染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
这里,不是冷宫!
是侯府别苑。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议亲那一天。
姜云染激动的全身都在隐隐颤抖。
上一世,她和庶妹同一天议亲。
她与三皇子陆景羽定亲。
庶妹则是指给了寒王陆洵,他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也是三皇子的皇叔。
手握重权,生杀予夺。
只可惜,是个瞎眼短命鬼。
她们两姐妹同一天定亲,又在一年后,同一天出嫁。
然而,上一世,寒王陆洵却在成亲当晚,死了。
庶妹刚嫁进寒王府就守了活寡。
而她,嫁进三皇子府,开启为三皇子的谋权路,殚精竭虑,为三皇子步步筹谋。
为护他,废掉一身本事。
助三皇子登上帝位。
就在封后大典当日,新帝拥着她庶妹,将她一脚踢下金銮殿。
她掏心掏肺,护了数年的全家,骂她是灾星,利用巫蛊之术魅惑他人。
她被扣上背叛新帝的罪名。
打入冷宫,生生冻死。
重来一世,本该庶妹订下寒王,如今换成了她。
“在想他?”
“没有!”
姜云染回答的干脆,亦是为重生一世,开心激动的慌了神。
陆洵听出姜云染话里的慌乱意味。
她在掩饰。
陆洵起了身,神色冷漠,“姜云染,既然你这么不愿嫁给本王,本王会如你所愿,不与你定亲。”
姜云染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气势逼人,然而这双好看的眼毫无焦距。
她看到陆洵头顶冒出来的闪闪金光。
好强的功德之光!
这家伙上辈子干了多大的事,功德满的都要掉出来了。
只是金光中竟然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死气。
黑金交加,两两缠绕。
嘶!
这是命格有损之兆。
本是天生帝命,却因命格有损,英年早噶?
因为重生,体内重聚的魂魄还不稳的她,在靠近了陆洵之后,浑身变的精神了许多。
陆洵旺她!
“王爷,我嫁你。”姜云染往陆洵跟前凑了凑。
好强好闪好香的功德......
好想要。
陆洵冷嗤一声,“姜云染,你这演技,有点拙劣。”
前一刻,宁死不嫁。
现在,主动改口。
姜云染往前又噌了小半步,“王爷,我是说真......”
砰!
陆洵将她按在榻上,那双波光潋滟却毫无焦距的眼盯着她,“姜云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动你是不是?”
姜云染双手环上他的脖子。
陆洵身子一僵。
“王爷想要,尽管来就是,我全程配合。”
“咳咳。”陆洵气的红了脸,翻身下床,在床侧吐了口血。
“王爷,我观你命格有损,而我天生凤命,你命里缺我。”
陆洵目光一暗,当初钦天监曾断言,安宁侯府必出凤命,所言非虚。
他没想到姜云染竟会知道此事。
“我刚才说不想嫁你,是脑子一时犯浑,不过我已经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王爷,我觉得咱俩是绝配!这世上,你再也找不出比我更适合你。”
“姜云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
陆洵一窒。
姜云染眼角勾起:“王爷,我打的主意,只有你。”
少女说话温温柔柔,吐气如兰。
陆洵眸色深沉,“姜云染,为了陆景羽,你可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姜云染第一次痛快应他。
他信。
可在姜云染死活不同意之后,她又突然反悔,陆洵觉得其中有诈。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安宁侯府嫡女姜云染自从三个月前,在道观被接回别苑后就倾心三皇子。
喜欢三皇子陆景羽喜欢到了骨子里。
“为了巩固陆景羽的地位,帮他拉一个助力,你都舍得献身本王了?”
姜云染脸上的笑意倏然僵住。
上一世的心悦,皆是笑话。
她对三皇子与其说动心,倒不如说是为家族荣耀,以及嫁为人妇的责任。
“就当我以前被猪油蒙了心,现在,我想嫁你是真。
而且娶了我,王爷也不亏的,我能治好王爷的眼疾。”
陆洵诧异。
他的眼疾......
整个皇朝这些年找了无数个神医,都治不好。
而且,毫无成效。
姜云染深深吸了口气,她现在还有一点点的力气,足够支撑着她结了一个法印,将陆洵头顶上的一簇死气挥散。
“王爷,你的眼睛,可好些了?”
只那一瞬,陆洵的一只眼,竟能看见了。
陆洵低头看她,少女娇软的容颜映入眼中。
姜云染撑不住了,身子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她附耳在他耳畔喃喃低语。
陆洵闻言,全身一震!
她说:“王爷,娶我,我许你长命百岁,寿终正寝。王爷,你敢赌一把吗?”
他的目光,像暗夜中的猎豹,盯着怀中的少女,“姜云染,你若退亲,本王便如你所愿。你若不退,这辈子你都别想从本王掌心逃脱。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王爷好惨啊!
*
“我说三小姐,你瞧你这样,要死就死在自己院里,可别耽误我们。”两个婆子搀着姜云染回清苑的路上。
不满的吐槽。
两人都是柳姨娘的心腹。
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姜云染嫡女做派。
嫡女?
在她们眼里,只有四小姐才是侯府千金。
而姜云染,也不过是爹不疼,娘死了的小丫头罢了!
还是个克死自己娘亲和哥哥的灾星!
姜云染看了刘婆子一眼,上一世,她因为常年住在别苑,并未和两个婆子产生交集。
不过她却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是柳姨娘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平日里可没少帮着柳姨娘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还记得姜阮出嫁时,柳姨娘让刘婆子作为陪嫁嬷嬷,随同姜阮一起进了寒王府。
这刘婆子,平日里没少为姜阮出谋划策。
姜云染看到刘婆子手上冒出来的一缕暗红色的气息。
这是,怨气!
明显是手上沾了不该沾的血。
被那阴物死后缠上了。
她微勾唇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清苑到了,我说三小姐,您自己走进去吧。”刘婆子哼哼。
赵嬷嬷站在一旁则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姜云染摇摇欲坠,一屁股坐在地上。
虚不受补,陆洵功德太强了,她一时有点吸收不了,她需要疗养消化。
“我头晕......走不了。”姜云染说。
“那就爬进去!”刘婆子一脸不屑,还记恨着姜云染打柳姨娘的事。
现在装的挺像,刚才打柳姨娘那会,可是像只小豹子,厉害的很。
眼见两个婆子就要离开,姜云染:“糟了,我的贴身玉佩不见了。”
刘婆子止住脚步,回头看了姜云染一眼。
身上果然没了贴身玉佩。
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三小姐,您这玉佩贴身戴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别苑里了,刘嬷嬷,你帮我去找一下吧。”
“那行吧,不过能不能找到,那就不一定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能找到最好。”
刘婆子很快应下此事,屁颠屁颠离去。
她惦记上了那块玉佩,即便找到,也不会交到姜云染手上。
就算她拿出府去卖了,再骗姜云染说没找到,三小姐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姜云染翘唇笑了,手里暗暗捻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这刘婆子,虽精明,但贪财。
身上红色怨气,乃是被死去的蛇气缠上之兆。
前两日,柳姨娘的院子里闹过蛇。
大晚上的,让刘婆子去处理,她将那小蛇给铲死了。
那是一条小母蛇。
遇蛇不打。
否则会招来大祸。
怨气指向西南,那里必然有蛇潜伏。
巧的是,那有条小路,路经小花园,通往别苑。
啧。
凡事有因必有果。
刘婆子,你可瞧好吧!
这恶果,你高低得尝尝。
从清苑到别苑,只有两条路。
刘婆子没走来时的路,毕竟她眼尖的很,一路上哪有银钱,哪有玉佩,她看的比谁都准。
既然没在这条路上,那肯定在小花园那条路上。
没多久,就听来一声惨叫!
赵婆子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刘嬷嬷被毒蛇咬了!天呐!怎么这么多蛇,救命!”
*
“四小姐,别苑里出事了!”
姜阮正在院中鼓捣开的正艳的芍药花,“出什么事了?”
彩菊指着别苑的方向,“老爷和姨娘去了别苑,说是三小姐在那里与人通奸,结果......结果却看见寒王从三小姐的房间里走出来。”
姜阮正在修剪枝叶的动作猛地一顿,“寒王陆洵?”
姜阮心头一慌,手中的剪子掉在地上。
寒王陆洵,可是陆景羽的皇叔!
虽然眼瞎,可却是个权倾天下,位高权重的王爷。
他跺跺脚,整个京城都得抖三抖。
这样一个云端上的人,怎么和姜云染那个灾星在一起。
她是亲眼看着那杯加了料的水,被姜云染喝进去的。
人也是她派人扛到别苑的。
接下来的事,她便交给了母亲处理。
野男人也是母亲安排的。
怎么突然,换人了?
“太过分了!那死丫头简直太过分了!”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进来。
“娘,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贱蹄子打的。”
姜阮愈发气了,“姜云染打了你?”
“不止一巴掌!”柳姨娘目光仿佛淬毒,“寒王护着她,你可没见她那嚣张劲。”
侯府里,除了侯爷,她就是天,没人敢惹。
偏偏今天被姜云染打的不能还手。
“女儿,你知道吗,今天来侯府定亲的人,竟然是寒王府的人。
如今寒王要订下那贱人,寒王只手遮天,他怎么能看上姜云染那个贱人。
姜云染我们惹的起,可寒王......别说我们小小侯府,就是整个皇族都惹不起他。
她姜云染还没有成为寒王妃呢,就这般嚣张了。
这要是嫁进寒王府,她不得翻了天!”
柳姨娘愤愤不平。
“娘,虽说寒王位高权重,可寒王他眼瞎短命......”
姜阮想起那个预知梦。
梦里,三皇子成为新帝。
而寒王陆洵,则是在新婚夜暴毙。
柳姨娘赶紧捂住姜阮的嘴,“女儿,切莫说这些话,当心隔墙有耳。”
“我说的是事实,寒王在水国为质那几年,落下了病根,根本治不好。
姜云染日后嫁过去,也是个守寡的命!”
姜阮本来不爽寒王护着姜云染的事,可一想到姜云染未来会守寡,她心中方才痛快了几分。
“可现在寒王还活着,咱们就惹不起。”
姜阮呵呵,“寒王殿下和姜云染今天这不是没有订亲成功吗?她姜云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以为能攀上寒王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三皇子的未来皇妃了。”
寒王活着,姜云染是丧门星。
寒王死了,姜云染是守寡命。
只要有她姜阮在,姜云染就别想压她一头!
“娘,今天你挨打,我会为你出气。”姜阮说。
“阮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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