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作为一个日本人还是军官的孩子出生,都不是他能选的。那些不能言喻的过错,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归罪于他。”
“……”王逑沉默……
“父债子偿,”马司汉插话道,“实不为过。”
“天道不仁,”林心回道,“无论对错之时,又有谁能生来就是所谓完人呢?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他也不过是半个受害者罢了。”
“好了,不必争了,”一旁沉默着的李大刀终于搭了话,“一个孩子而已,我们怎么会真的拿他怎么样。”
王逑道:“那又怎么办,放了,还是留着玩几天?”
“留下吧,”李大刀道,“看看他老爹会不会找来。”
这位大当家的一向如此,觉得谁有理就听谁的。
……
“这里没有专门的大夫,你忍一下。”
趁着天还没黑,林心带上从医疗兵那儿抢来的物什,来到了中谷仓口身边。
“衣服脱下来。”
“嗯。”照做。
好在那子弹不深,从未动过刀的林心也能轻易取下。
上了药,再包上几层白布,收拾好东西,林心便要走了。
“姐姐,等等!”
“嗯,怎么?”林心止步,却并未回头。
“姐姐你,不恨我们吗?”
“恨?”林心仍未回头,“他们还不值得我去恨。”稍稍一顿,“以后别再将自己与他们归为一类,不然我不会保你。”
仓口低了头,声音中夹着哽咽般的颤音:“知道了~”
不知是在悲伤于他可能不再能与他的国有等同于之前的羁绊了,还是在悲哀恶本身。亦或者,只是失落于,被这样温柔的姐姐讨厌了吧。
……
中谷仓口有写东西的习惯,即使是成了俘虏,一到时间,他还是拿起了笔。
有感:
帮我脱身的姐姐说,天道不仁。
我知道那句话:“天道不仁,以万物当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