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差点把我吵死。”说完又趴回桌面。
她也懒得再理他,专心喝面汤。等吃完结账,刚出面馆,听见后面“哐”一声——那青年险些撞翻桌椅,捂着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我下次再也不在这种吵死人的破面馆坐着了。”
黎棠疑惑地看他一眼,又看他穿的那萌猫头卫衣,心里觉得这人有点可怜又好笑。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颗止痛药递过去:“头疼就吃这个,算送你。”
对方半信半疑:“你有病吧?”
她瞪他:“你才有病!随你要不要,我走了。”
说罢她加快步伐,没入夜色中。留下青年盯着手里那小药丸发愣,好一阵,才将其塞进裤兜里。
回到住处时,黎棠被冷风吹得浑身发麻,她站在门口,抬头看着二楼的灯光。屋里住着她那位长辈——纪途。说是长辈,其实跟她也没什么血缘,只因为她父母早年出事,纪途受委托暂时收留她,过着所谓的“监护人”生活。
她从小就不喜欢这男人,总感觉他像一堵寒冷的墙,永远跟她保持距离。房子很宽敞,她却总觉得呼吸不过来。
进屋后,果然纪途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盯着电视。见她回来,他只“嗯”了一声,没再搭理。
黎棠想了想,随口道:“我回来了。”
他淡漠点头:“家里有粥,你怎么去外面吃?”
她心想:你对我还不是不管不顾?便摇头:“我喜欢外面那口味。”
纪途停顿片刻,又补一句:“别回来太晚。”
这是他最长的一句关心。她听了,却没多大波澜,径直上楼关上门。
关门后,她倚靠在门板,低声自语:“要是我再晚点回来,你会不会干脆觉得我死外头最好?”随后苦笑摇头,翻开手机打算看点东西,却发现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躺到床上,顶着屋顶的灯光,她隐约又想到刚才面馆那青年,看他神情,似乎对周遭都提不起劲儿。这世上多得是深夜游荡的人,每个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