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要不要紧?”
他将她打横抱起,去寻府医。
焦急中连撞痛了我的胳膊都不自知。
小翠连忙将我扶住,“夫人,呀,您的脚也出血了!奴婢扶您回去敷药!”
旁观了一切的她义愤填膺。
“将军实在太过分了!那个傅红菱摆明了就是在挑衅夫人!更何况她只是手受了伤,又不是脚,怎么就用得着……”
大抵是怕我难堪,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
是啊,手受伤的人被抱走了。
可真正脚受伤的人,却只能拖着流血的脚,一瘸一拐地独自往回走。
8
小翠为我请来了府医。
却被告知吃药恐会损伤胎体。
最终,为了不冒一丝风险,我选择了简单包扎。
只因这胎儿太来之不易了。
自在西南受伤后,我的身子便彻底垮了,再难受孕。
虽然裴景昭一直强调自己不在乎,可作为裴氏唯一的男丁,我不愿他背负绝嗣的骂名。
于是,不信佛的我,日日跪在蒲团上,乞求佛祖能赐我一子。
怕苦怕疼的我,日日狂灌苦药,往肚上扎满银针。
听说摸一摸新生儿能沾福气,不管是哪家生子我都上赶着去随份子。
京城里人人都传我求子求得魔怔了。
有一回,听说临安寺求子灵验,我夜半爬山差点摔死。
裴景昭一脸惊慌地将我从阴沟里捞上来,抱着我痛哭。
“燃儿,不要了,我们不要了好不好?”
我却举着一个三角形的锦囊,激动地拿给他看。
“阿昭,你看啊,我拿到了!菩萨答应我了!我很快就会有孕了!”
许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
两个月前,我终于、终于怀孕了。
那日诊完脉,裴景昭欣喜若狂,抱着我转了好多圈,后来又怕我受伤将我放在榻上。
他购买了一堆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