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对清涟吩咐了什么,她盯我不如之前紧了,我得以有了喘气的时间,能与崔凌时常联系。
后来听下人们闲聊提起崔凌不似从前那般刺头,接人待物有了几分人情世故,被调去做采购了,那可是个肥差。他能送我的东西多了起来,各种街头叫卖的小玩意儿,偶尔还有时兴的胭脂。
我与他说不必破费,先前的小花便很好看。
他却只一味傻笑:“我在府里吃住花不了几个钱,而你收到这些会开心。”
我问他:“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虚荣,惦记你钱财的人吗?”
他慌忙解释:“不、不是的!小、小姐不、不是这……”
“好啦,逗你的。”我笑着打断他,眉眼弯弯看他羞红了脸。
这日,我照常去祠堂跪拜祖宗,清涟守在门外,牌位前没有蒲团,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列祖列宗的牌位、画像皆高高在上,我低垂眼眸接受他们的审视。
江鱼死后,我日日都要接受他们的审视。江鱼死后,我将她随身携带的平安扣放到牌位后,我要他们日日跪拜她,我要江鱼受姜家世代香火供奉。
我如往常一样沉默地跪着,跪满一个时辰便可起身离开。今日一柱香才烧了不到半柱时,祠堂门却打开了。
光从背后照进屋里,我沉声问:“时间还没到,你进来做什么?”
身后人不语,我也懒得与清涟她们多说,便不再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男人颤声问:“你每日都要、都要如此跪着吗?”
是崔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清涟她们不在门外守着吗?
没人问过我,我回答的声音带了几分委屈,“问这个做什么,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崔凌没有走,他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力气很大,脸上还带了几分怒气。跪的时间久了,乍然起来我没站稳,眼看要倒进他怀里,他紧忙扶住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