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你麻烦,就来看看。”顿了顿,他举起一只袋子,“我带了你爱吃的藕饼。”
我俯视那只袋子时,却生出几分唏嘘。回忆翻涌:当初我们刚结婚时,他在巷子深处的摊子给我买过类似小食,那场景恍若隔世。
沉默片刻,我开口:“你要是真惦记我,就不该先前擅自提那一纸东西,断我后路。”语气中不再是昔日的冷静,却也不带恨意,仅剩复杂。
他像被一柄无形之刀刺中,肩膀微微一抖:“对不起。那时我以为——”未尽的话语噎在嘴里,仿佛再说便是徒劳。
我把折叠弩箭收回腰间:“好了,不讲那些,你若有余暇,就帮我把门口那堆破瓦砾清扫一下,算作是对这院子的赔礼。捅破了那么多漏子,总得做点事来补偿。”
他似一时没反应过来,旋即苦笑颔首,径自拿起笤帚出门。
我将藕饼放在案上,莫名却没有拆开食用的欲望。也许是因与他再无法回到当初。
正思忖之际,手机忽又震动,屏幕上跳出伏泽的名字:
“我要去某处和那对陷害你的男女做个‘清算’,你来不来?”
我目光落在房门外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上,心头忽地生出满满战意。“去。”我只回了一个字。
午后,我跟随伏泽踏入远郊某处。说是某处,其实是片尘土飞扬的空地,上面随意停着几辆老车,远端还能见到一处简陋的舞台搭建。
空气干燥,让人呼吸都带着火辣刺痛。我远远看见对面出现两道人影,一男一女,大概便是那纠缠在恩怨里的嫌疑人。男人衣着破旧,神情狰狞;女人则有些花枝招展,貌似想努力维持贵气却显得可笑。
“我原本以为,你们要远走海外,没想到还敢踏回这土地?”伏泽冷声质问。
对面男人显然不甘示弱,反唇相讥:“这儿又不是你们专属地带,笑话!我们倒要看看今天谁能占上风。”
我站在伏泽身后,懒得插话。既然他们把地约在这里,就说明心中也存有赌一把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