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点点地拼凑——“毁了，他们；杀了，我……”我还来不及多加思索，他又开口说：“我……杀，我杀人了……”他开始不停的咳嗽，这次我可听得真切了。
他酒瘾上来，手不停的抖，整个人哆哆嗦嗦好像要滚落到火坑里，我给他拿了酒，他困难的喝完，还披了件棉衣，天更冷了。我也坐到了他身旁。
他好似记忆恢复般跟我说着那件事。
他语气平稳得让我害怕。那是很遥远的事情，我时常在他的叙述和我的理性之间反复跳跃。
他说，那个时候没吃的，还下了大雪，都把房子压塌了，大到掩住了门，好多人家都把自家的椅子、楼板锯了当作柴火。
过了半个月大雪还在刷刷刷地下，风把长长的冰凌吹在地上打得当当响。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随后朝快要熄灭的火堆里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他话锋一转，一下子又扯到了那件事情。他坐直了身子，砸吧砸吧嘴说：
“我在山上打柴，当时我正在砍一棵老松树，就在它要被砍倒的时候，突然从前面窜出来一个小男孩，树倒下来把他打死了。
但是他没有立刻就死了，当时他还有气，由于打到了头，他的眼珠子一个的凸出来，当时我害怕极了，我又朝他的头用斧头砸了几下，这次他死了。
当时我不觉得害怕，我只是看到他凸出来的眼睛和崩裂的脑袋上沾满了血，这让我一阵阵的恶心，我只想赶快处理好继续把树锯开，劈好，离开。
接下来事态却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因为小男孩的血已经浸透了眼前这片红土，我放下斧头，用泥土把他的头涂了个遍。一股铁锈味蔓延，令我更难忍受，我只得拖着他找一个好地方处理。就在不远处有个小山沟，里面凹进去的地方刚好可以把他塞进去，我为了安全，又把它挖深了，我把他拖进去又用泥土把他盖起来，在上面铺了一层落叶。”
“很安全。”火已经彻底熄灭了，他咂巴着嘴说。
“这么多年也没找到，后来我去看过，他还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