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习惯了,但是像这种艰苦的条件还是让她们满口怨言,因为可用的食材少得可怜,甚至需要她们把土豆做成两道菜才能勉强凑齐菜的数量,可没人体会她们的良苦用心,因为一些人在离开餐桌吃得饱饱的时候就开始埋怨她们做的难吃至极。
“简直像是在吃狗屎!”
“办不了就不要办了嘛,这还不如吃个烤洋芋!”
好在Z先生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他是个狡猾的养殖者,也是个幽默的领导者,他有种可以让鸡鸭跟着他魔性的笑声一起叽叽喳喳叫的魔力。
当他听到有人抱怨吃食不好时,他总是笑着说:
“老疤三,你要吃马角鸡舌头啊?要吃来我家吃。”
他做事果断,所以当他坚持让哑巴下葬在祖坟,其他人就没有多说,反而顺着他的意思要把最显眼的地方给这个疯子。
可完全错了,他只是默许,他并不想领头。
好在酒精暂时麻痹了这群老男人。他们大声的喝着酒,仿佛说出去的话要用酒来填补回来。
雪停了,另一个疯子挖着坑,这是其他人交给他的任务,只见他他上身赤裸,瘦弱的臂膀冻得又青又紫,他弯着腰一点点在坚硬的坟地里凿,直到他把坑挖完,男人们才一摇一摆的抬着哑巴的棺材到来。
小道士围着棺材神神叨叨的念着经,像是诅咒而不是超度。人们把他围住,看他施法,看他是怎样将哑巴引上天的,但没人相信,因为大家一致认为哑巴是要下地狱的。他其实什么都不会,我清楚,他念的是道德经的前面几句,并且反反复复的念。
最后一次跪拜时,哑巴的小儿子却怎么也不愿意给他的疯妈下跪,他哥甚至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大耳光,但他像只倔牛,气冲冲的把身子侧过去站着不动。
于是,男人们都指责他没出息,白白把他养这么大;女人们却沉默的斜着眼瞅着他,有个女的推了他一把,他转过身来说:“哼!什么破桂村,等老子在外面赚够了钱,老子才不愿意回这个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