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断用手指点着殿中玉鼎:
“还是…你去劝说她比较好。”
我只觉两股战战,不寒而栗。
回家路上,我终于想起,
五年前…
那日,临安蒙住我的双眼:
“衡哥哥,今岁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我趁势抱住她,转身将她揽入怀中,轻啄她的嘴唇:
“想要,临安。”
她脸上飞气一阵红晕,撒娇道:
“没正型…本宫不理你了。”
她转身要走,我连忙将她拉回怀中:“我想要,一把短刀。”
“一把由千年雪水锻造的短刀!”
她踮起脚,在我鼻间落下一吻:“一言为定!”
我记得,那家锻刀铺,离清风馆并不远。
所有因果,缘起缘灭,皆由我。
回到公主府,临安却神色如常:
“皇兄让我怎样死?”
“绞刑还是毒酒?”
她才清醒没几日,便要去赴死。
成亲六载,五年便是彼此磋磨。
剩下的日子,却一眼望得到头。
今晚,我们缠着对方的身子,不知时日。
清醒着,陪着对方沉沦。
“你不会去死!”事后,我紧紧将她抱住:
第二日,我便辞了皇帝,前往边疆,攻打北漠。
沿途皆是流民,越往北越是荒凉。
北漠入侵,已是积重难返。
我们战略也逐渐保守,只求守住城池,绝不进攻。
我可以感到,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天天得靠药丸吊着,每日上阵杀敌的次数越来越少。
只能留在军营中,不断推演。
可依旧,
大历朝的士兵越来越少,粮食也跟着不够分了。
我的副将,带着如残废般我,往南逃。
直到,城破…
我被生擒,被押送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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