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厘米深。
我终于关上了车窗,却没保持住平衡摔倒在前后座之间,积水浸湿了腿上的绷带,伤口渗出密密麻麻的疼,很快血水就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强烈的恐惧导致我控制不住的头晕恶心,整个人天旋地转,拾不起一丝爬起来的力气。
我摸到手机给沈随打电话,心里不住的祈求,求求你,救救我。
甚至在想,如果现在他能带我离开这里,过去的伤害一笔勾销。
可嘟嘟嘟的忙音后是挂断,再挂断,最后直接关机。
我绝望的想当场昏死过去,可腿上剧烈的痛感让我连晕倒都是奢望。
我拨打了医院电话,医护人员找到了车,却没有钥匙。
好心的值班医生根据我提供的信息去住院部找沈随,却被告知二人早已离开。
痛,好痛啊,逐渐我的五感消失,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沈随。
他抱着重伤的我,奔跑,拼命的跑,汗水雨水泪水血水混杂在一起,黏腻的我睁不开眼睛。那时他哽咽着求我“不要死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到了”
可这次,我是不是真的要去见死神了?
不,我不想死,讨厌的人还活着,凭什么死的是我。
“砰”
“哗啦”
车玻璃被暴力敲碎了,有一双温热的手拖住了我,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想,是谁这么勇,敢砸卖价千万的迈巴赫。
4
第二天我躺在医院柔软的病床上,有人为我升级了特护套房。
但是问及医生是谁,他们都说不知道。
护士来给我换药,
“好险啊温女士,再晚一点你这双腿可真就要保不住了。”
我疼的直抽气,为了帮我转移注意力,她打开了床边的小电视。
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档昨天的直播节目。
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