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的站在门口,带着些许期盼。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
陆然四岁之前,每次我带他回来,妈妈都会天不亮就起床,上山摘最新鲜的菌子,再去市场上买上一只鸡,回来给我们炖汤。
陆然喜欢吃,每次都要喝上好几大碗汤。
我最后一次带他回来时,妈妈也一如既往熬好汤,带着点骄傲端到他面前,问他香不香。
可他沉着脸,抬手将汤碗打翻。
“薇薇阿姨说了,这些菌子都有毒,你还老给我做,是不是想毒死我!”
滚烫的鸡汤全泼在我妈身上,她被烫的止不住颤抖,却只顾着手足无措的拿纸巾将溅在陆然身上的几滴汤汁擦干净。
那是我第一次对陆然动怒,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餐桌上拖下来,推搡着让他跪在我妈面前道歉。
手也高高扬起,却始终没舍得扇在他的脸上。
他倔强着不肯跪,梗着脖子骂我妈是老巫婆,我是死泼妇。
我气得好几天没理他,最终还是因为他一句略带歉意的“我错了”而心软。
从那以后,陆然说什么也不肯再跟我回乡下了。
我忙着照顾他们父子,每天像个陀螺一般脚不沾地,也没再回来过。
原以为他们口中穷人吃的东西不会勾起他们的兴趣,没想到今天却一反常态。
陆然盯着那盆野菌汤咽了咽口水,就连陆司辰也忍不住喉结滚动。
8
我没有开口邀请他们进来,只自顾自的洗完手摆好我和妈妈的碗筷,坐在桌边玩着手机等开饭。
妈妈看了看眼巴巴望着餐桌的父子俩,叹了口气。
到底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孙子,犹豫再三,她还是添了两副碗筷,热情的招呼他们进来吃饭。
他们像得了圣旨一般,规规矩矩坐在餐桌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我蓦地将筷子摔在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出去。”
见我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