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月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丝缠雪三分白萧婉月大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回忆搁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风先生淡然一笑,“所谓红尘不过是人们诸多的放不下,你若真的放下了,方知这世间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而已,你们年少,等你们真正经历了有些事,才会懂得。”“难道这世间真的就没有一个值得先生挂念的人,先生没有妻子和儿女吗?”宇文静雪疑惑道。风先生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哀伤,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冷漠,在冷风的吹拂下,一切皆变得无比平静,“我曾有个妻子,不过她是一名风尘女子,但我就是喜欢她,在父母的反对下,我最终娶了她,全家人都反对这门婚事,只有我妹妹支持我,后来我和她有了一个女儿,我从未嫌弃过她的身份,可是后来,她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因为她要的是荣华富贵,而我最是不喜这些虚物,最后,她带着五岁的女儿离开了我……”风先生猛然笑出声来,叹道:“...
《青丝缠雪三分白萧婉月大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风先生淡然一笑,“所谓红尘不过是人们诸多的放不下,你若真的放下了,方知这世间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而已,你们年少,等你们真正经历了有些事,才会懂得。”
“难道这世间真的就没有一个值得先生挂念的人,先生没有妻子和儿女吗?”宇文静雪疑惑道。
风先生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哀伤,空气中凝结着一股冷漠,在冷风的吹拂下,一切皆变得无比平静,“我曾有个妻子,不过她是一名风尘女子,但我就是喜欢她,在父母的反对下,我最终娶了她,全家人都反对这门婚事,只有我妹妹支持我,后来我和她有了一个女儿,我从未嫌弃过她的身份,可是后来,她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因为她要的是荣华富贵,而我最是不喜这些虚物,最后,她带着五岁的女儿离开了我……”风先生猛然笑出声来,叹道:“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年轻人,一定要珍惜眼前人!”说罢,风先生扬袖而去。
两人盯着风先生离去的背影,心中各有所思,霍尘轩突然道:“不如我们明日便走吧!”宇文静雪担忧道:“可是你的腿伤……”霍尘轩笑道:“不碍事,我想我的爹娘也一定很挂念我,我们还是早些回去才是!”
“还是等你的腿伤好了之后再走吧!”宇文静雪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对了,你的那件披风有一处划破了,不过我已经给你缝补好了!”霍尘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是吗?我好像记得小时候只有我娘才会给我爹缝补衣服!”宇文静雪羞红脸,“再胡说,小心我打你!”宇文静雪追着去打霍尘轩,霍尘轩立即跑进屋,关上门。
过了两日,霍尘轩和宇文静雪辞了风先生欲离去,风先生执意不肯,两人便又住了两日方离去。霍尘轩道:“先生,我看此处山水相接,不知怎样才可走出这个山谷,还请先生指路!”风先生笑道:“门外有一个竹筏,你们坐上竹筏从这里顺着河流划下去,自会到那柳暗花明之地。”
二人谢过风先生后告辞离开,宇文静雪双手抱着膝盖,坐在竹筏的前端,霍尘轩拿着竹竿的另一端撑船,山上树木的叶子已经开始脱落,留下的叶子,红一片,黄一片,还有的四季常绿,远远望去五颜六色,宛若人间仙境。
竹筏靠岸后,霍尘轩指着前面的一片小树林道:“穿过这个树林应该就到有人家的地方了!”宇文静雪笑道:“正所谓荆棘过后,便是遍地鲜花!”
宇文静雪和霍尘轩沿着蜿蜒小路走进树林,林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迎面扑来阴森的感觉,苍老的枝头零星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他们走了半日皆累的坐倒在树下歇息,霍尘轩一边擦着汗一边道:“我有些渴了,你快给我取些水来!”
宇文静雪嘴角略微一撇,不情愿道:“有见过堂堂公主伺候一个小小的校尉的吗?”霍尘轩将身体舒服地靠在大树上,两只手抱在胸前,嘴角也略微一撇,“我现在可是带病之身,为了救你才受的伤,现今,也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宇文静雪不情愿道:“可是,这荒郊野外的,我到哪里去给你弄水?”霍尘轩的目光投向远处的一个岔路口,指着一条小路道:“你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走,肯定能找到水!”宇文静雪露出鄙夷的神色,有些不相信,狐疑道:“你又没来过这里!”
宇文静雪细细打量风先生,却十分面善,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甚是眼熟,风先生的脸上显出无比的闲适与淡然,犹如闲云野鹤一般,说话谈笑举止,倒有些像她的三哥宇文璟玹。
风先生注意到霍尘轩走路时略有些跛,便知他腿上有伤,“这位公子的脚看来是受伤了,不知怎的,我见了你们倒有些亲切之感,不如两位先在我这里住几日,等这位公子的腿伤痊愈后再走,也不迟!”
霍尘轩笑道:“如此便要叨扰几日了,晚辈姓霍,名尘轩!”风先生笑道:“无妨!无妨!只要二位不嫌弃我这里过于简陋就好!”宇文静雪笑道:“风先生说笑了,我觉得这里是个极好的去处,与山为邻,与水为伴!”
风先生捋着胡子仰头大笑,立即邀请霍尘轩和宇文静雪至屋内,房屋周围挂着青色帘幔,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个书架,上面陈列着大量古籍,屋中的陈设虽极其简陋,却给人一种高雅的感觉,恍若神仙居住的地方。
风先生给他们二人沏了茶,“这是用去年荷叶上的露珠所煮,两位品尝一下吧!”
霍尘轩端起茶,揣测道:“看来风先生很喜欢荷花,我来时瞧见外头的水面上全是干枯的荷花!”风先生笑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宇文静雪闻着茶香,舒展开来眉头,“此茶清香四溢,闻之清爽,吃之可口,宛若置身于荷花丛中,让人忘却烦恼,痛苦也不会再牵萦于身,真真是好茶!”
风先生笑道:“姑娘年纪轻轻就能品茶如此到位,真是不容易,我看姑娘就如同菡萏一样,洁白无瑕,两位真是郎才女貌!”
宇文静雪听见风先生的比喻后,不觉红了脸,忙撇开话题,讪讪道:“我二人在此间迷了路,忽听得先生所弹琴音,这才跟随琴音来到此处,不知先生所弹奏的是何曲目,我竟从未听过!”
风先生走至案前,上面放着一把用竹子制成的古琴,“此曲是我自己闲来无事之作,名唤《入梦曲》,既然姑娘喜欢,我这里倒是有一本曲谱,就当作见面礼,送给你吧!”
风先生把曲谱递给宇文静雪,坐在古琴旁缓缓地弹奏,口中轻吟道:
风挽斜云半掩门,敲棋泪渍玉为盆。庭前月色深如水,园后垂荫浅似尘。
肠已断,泪成痕,瑶琴寄梦旧难寻。情疏倩影残竹雨,莫怨东风入画魂。
宇文静雪暗自将词默默谨记于心,赞叹道:“此曲极妙!”
至晚间,用完膳,宇文静雪独自坐于竹林前,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霍尘轩推开屋门出来,看到宇文静雪孤身坐在树下,便朝她走去,“你还不睡吗?”
宇文静雪回头看了一眼霍尘轩,“我想念我的父皇和母后,他们现在肯定都很担心我!”
霍尘轩从容淡定,他也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圆月,“说不定他们也和你一样,此刻,正看着这轮圆月。”宇文静雪轻轻一笑,“今晚的月亮很圆……”
霍尘轩叹道:“是啊,的确很圆……”话音未落,身后一个声音猛然道:“月亮再圆,终究会有残缺的一日,世间万物不会十全十美,人不可能常聚,花不可能常开!”
宇文静雪和霍尘轩回头看时,风先生朝他们走来,霍尘轩道:“先生似乎对这红尘不再有一丝的牵挂!”
江德南领命去尚药局查明煎药之人,不多时便带来一名宫女,“现已查明,尚药局的人说当时是这位宫女为夫人熬的药。”
“抬起头来!”宇文凌彻呵斥道。
宫女胆怯地抬起头瞥了一眼宇文凌彻,目光躲闪,复又垂首,萧婉月与赵含玉看清那宫女的面容后皆有些错愕。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殿的?胆敢在卫昭仪的药里下附子粉!”宇文凌彻怒道。
“奴婢名唤李含芙,在猗兰殿伺候,奴婢确实冤枉,未曾在药中下什么附子粉。”含芙满脸的无辜。
“你不在猗兰殿,跑去尚药局做什么?”赵含玉怒骂道。
简墨问冷哼一声,挑眉道:“做什么?恐怕没有人会比妹妹更清楚,她跑去尚药局做什么?”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我指使她去尚药局下附子粉的吗”赵含玉微露恐慌之色。
“这可是妹妹你亲口说的!我可没有说这种话!”简墨问眉心一挑,逐字逐句说道。
赵含玉有些不知所措,她将怨哀的目光投向宇文凌彻,娇声道:“陛下可要为妾身做主!”
“没人说是你指使的!等朕查明缘由,自然就知道了!李宫女,朕问你,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在尚药局?”宇文凌彻道。
含芙眼噙泪花,哀婉说道:“只因当时卫昭仪生育,伺候的人都赶去合欢殿,奴婢原想着也去合欢殿,路过尚药局,里头一位太医突然叫住了奴婢,让奴婢煎药!其它的,奴婢一概不知!”
“好个一概不知啊,陛下,妾身瞧着,这蹄子嘴硬,想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招的,不如先押至暴室,让暴室丞好好审一审,只怕她才会吐得利索些!”简墨问厉声道。
宇文凌彻默然半晌,许久方道:“好吧,就依简昭仪之言,押去暴室,交与暴室丞,务必查明事情真相!”宇文凌彻满脸怒气。
“陛下……”萧婉月正欲说时,宇文凌彻怒道:“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投毒!”赵含玉此刻坐立不安,“陛下……”
“什么都不要说了,事情未查清之前,你也难逃干系,她毕竟是你宫里的人!”赵含玉被宇文凌彻的这句话吓得再不敢多言。
“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冤枉啊……陛下……”含芙大喊着被侍卫拖出殿外。
暴室一片漆黑,含芙被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她抬头看着周围,不见一丝光明,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永远也爬不出去。她呆呆地坐在一堆干草上,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心中异常害怕。四周弥漫着一种非常难闻的潮湿腐朽气味,偶尔还有老鼠出没。她的心中只挂念着父母,已经多日未见,不知母亲的身子是否还康健。
含芙正想着,门“哐啷”一声被推开,进来四位老嬷嬷,个个都如凶神恶煞,仿佛要吃掉含芙,她们一进屋便揪起含芙往外面推。
“你们做什么?要带我去哪儿?”含芙挣扎着,她如同扑火的飞蛾,一切都只是无用的挣扎,只不过是对生存的渴望而已。
“做什么?你不用着急,到时你自然就明白了!”嬷嬷们冷笑道,在这里她们一手遮天,如同地狱里头的阎王,一切都是她们说了算。
她们把含芙带至审问室,里面的崔掌事已在等候,见含芙被带来,大声呵斥:“我是暴室丞派来审查卫昭仪被谋害一事的崔掌事,兹事体大,不得不察,你若是识相的话,就自己招吧,以免受皮肉之苦,快说!是谁指使你害死卫昭仪的?”
“没有人指使,也不是我下的药,我是冤枉的,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含芙可怜地乞求着。
“出去?这个地方自古以来都是有进无出的,你在宫里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的!再说,我倒是想放你出去,那也得先问问她们手上的鞭子,看想不想让你出去!”崔掌事发出一阵冷笑,笑得异常冰冷吓人。
“不用多废话!先上鞭刑!看她还嘴硬!”崔掌事厉声道。
几个嬷嬷立即把含芙用铁锁绑在一个木架子上,两位嬷嬷转身各拿起鞭子,狠狠地开始抽打。须臾,含芙的衣服已被打烂,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上血迹斑斑,疼痛瞬间蔓延全身,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不多一会便晕死过去。
“这么不禁打,先拖下去吧!”崔掌事无奈道。话音刚落,进来一名宫女回禀:?“崔掌事,简昭仪问话来了!”崔掌事会意,慌忙出去回话。
满山皆开满野花,含芙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娘,看我摘得野花,好看吗?”那位妇人摘下两朵野花插在含芙乌黑的发髻中,“我的芙儿永远是最美的!”含芙如花般绽放的笑容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越发美丽。
“含芙……快醒醒……含芙……”含芙在黑暗中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无力地睁开双眼,看到的不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嬷嬷们,而是一张美丽少女的脸庞,“紫楉姐姐,你怎么来了?你快出去吧,仔细沾上晦气!”
“是皇后殿下让我来看你的,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呢!”紫楉看到伤痕累累的含芙,强忍住泪水没有哭出来。
“多谢皇后殿下记挂着奴婢,奴婢一定会报答她的大恩大德!”含芙强撑着爬起来说道。
“适才我看见一个人,倒像是简昭仪,不知她来这里做什么?”紫楉怔怔地问道,含芙讪讪一笑,未曾言语。紫楉见含芙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她也没有再多问,而是把身后放着的锦盒拿至含芙面前,“皇后殿下特意让我带些点心来给你,快吃吧!”
含芙把锦盒打开,里面全是上好的点心,她战战兢兢地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慢慢地嚼着,哽咽道:“姐姐,你快去吧!我会没事儿的!”
“那你小心些,皇后殿下定会救你出去的,我先去了!”紫楉起身走至门口,看了最后一眼方离开。
含芙正吃着点心,嬷嬷们复又进来,她再次被带至审问室,崔掌事冷冷问道:“姑娘是招呢?还是不招?”
“有什么好招的?”含芙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都死到临头了,嘴还是这么硬,上针刑!”崔掌事怒睁双眼,口中狠狠说道。
几个嬷嬷按住含芙,用针扎在含芙的手上,脚上,身上到处,含芙惨叫着,终于她受不住这种疼痛了,再也不愿过被人欺负的日子了,她猛地想起皇后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与其飞不上枝头便死了,倒不如飞着试试。她不得已喊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
猗兰殿中,一名宫女正在为赵含玉梳妆,“夫人,不知今日要带哪支步摇?”
赵含玉瞥了一眼锦盒中的各种步摇,慵懒道:”还是把前日陛下刚赏得那支凤穿白玉的带上吧!”
宫女从锦盒中取出那支步摇准备给赵含玉带上,一时性急,手下慌乱,无意间弄疼了赵含玉,“什么糊涂东西?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自己掌嘴!”
“奴婢该死,请夫人恕罪!”宫女径自跪在地上打脸。
“还不快下去!本夫人瞧见了越发心烦!”说罢将一杯茶连杯子摔在地上,茶杯瞬间粉身碎骨,杯子的碎片溅得满地皆是,宫女哭哭啼啼地离开。
迎面碰到江德南走来,江德南看了一眼哭着出去的宫女,没有言语,他向赵含玉打了一个千儿。
“不知江公公来此有什么事?”赵含玉见是皇上跟前的人便笑脸相待。
“陛下让奴才来请夫人到宣室殿一趟!”江德南赔笑道。
“哦,倒劳烦江公公跑这一趟了,本夫人知道了,你先去吧!本夫人即刻过去!”赵含玉先打发江德南离去,自己又对着镜子把那支凤穿白玉步摇带上,芊芊十指尽染蔻丹,对着菱花镜拿起红片轻抿,梳洗罢,方妖妖娆娆地朝宣室殿走去。
赵含玉挪步至宣室殿,见宇文凌彻,萧婉月早已在内,简墨问也在一旁神色自然,捧着一杯茶慢慢地品尝着,赵含玉一一问安,“臣妾来迟,请陛下恕罪!”
“不必多礼!”宇文凌彻淡淡说道。
简墨问依旧捧着一杯茶,茶盏之中芳香扑鼻,轻啄一口,悠然自得,“茶叶初泡水中,淡淡无味,在水里浸泡的时间久了,方有浓浓的茶香,正如我们处在这深宫之中。你说呢,含玉妹妹?”
“妹妹愚钝,姐姐这话妹妹可听不大明白,这人怎么会和茶叶一样呢?”赵含玉笑道。
简墨问抿嘴轻声一笑,“懂不懂,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妹妹现在还年轻,日后迟早会懂的!”
霍尘泽道:“爹,你就放心吧!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你也好多天没好好休息了,今晚就好好的歇息一夜吧!明日我们便可班师回朝了!”
霍梓瀛见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十分懂事,心里自然十分欢喜。
高蜀蠡目睹霍尘轩和宇文静雪坠崖身亡,零星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一丝落寞,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被别人狠心掏空一般,不过很快那种落寞便消失不见,他带领士兵原路返回,队伍行至一半,高蜀蠡看到前面树林中模模糊糊的有零星点点的火把,他忙命众人止步,吩咐他们小心提防,前面的火把逐渐朝他们逼近,越来越近,走到他们面前,高蜀蠡方看清是自己的人。
领头的将士跪下道:“殿下,不好了,黑岭失守了!”高蜀蠡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沈将军呢?”士兵道:“沈将军逃走时,被周朝的人一箭射中,已经死了!”
高蜀蠡勃然大怒,“本王临走时,不是特意嘱咐要小心提防吗?”士兵回道:“殿下走后,沈将军依旧率领众弟兄们饮酒作乐,就在那时,周军暗中偷袭,来势凶猛,根本无法抵挡,最终不得已,我们只有弃城逃走!”
高蜀蠡欲回去察看,将士拦住去路,苦苦劝道:“殿下回去便是白白的送死,为今之计,只有先回齐国,再另做打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高蜀蠡思忖片刻,最终决定回齐国讨他父王的示下,一路上士气颓靡,皆哀声叹气。
第二日天亮后,霍梓瀛整顿军队,霍尘泽担忧道:“爹,我们都走了,这里该怎么办呢?万一那高蜀蠡回来……”话音未落,远处跑来一个将士回禀道:“将军!将军!小的已经打探清楚,齐国太子得知黑岭失守,昨夜已率领人马回齐国去了!”
霍尘泽道:“虽是如此,但也不能确保他不再来犯!不如爹先带领些人马回去向皇上复命,其他人和我留在这里看守黑岭!”
霍梓瀛沉默片刻,“看来只有如此了,你要小心一些,千万不可马虎!等我回去,再另派人来这里,到那时你再回长安!”
“嗯!”霍尘泽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也不知大哥他怎么样了?”霍梓瀛长叹一口气,“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会多派人马到处去寻找他们,你也在这里多派些人去找找!”
“他们不会又被高蜀蠡抓去了吧?”霍尘泽猛然道,身旁的一个将士道:“将军放心吧!我打探时并未看到公主和霍校尉,由此可见,高蜀蠡并没有抓到他们!”
父子二人听到这话,方减少了担忧之情,霍梓瀛带了青女及将士们出发回朝,只留下霍尘泽看守黑岭。
秋风吹落枝头残留的几片黄叶,枯叶飘落在河流中,顺着河水婉转而悠扬的流向下游。冰冷的河水激荡在霍尘轩的身体上,反反复复,霍尘轩被冰冷的河水惊醒,刺眼的阳光使他无法睁开许久未见明媚阳光的双眼,他无力地伸出手遮挡阳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上空中蔚蓝的天空。
一个念想从他的脑海中掠过,他慌忙从水中爬起,四处寻找宇文静雪,可根本没有看到宇文静雪的踪影,他顺着河流一直往下游走去,正当他准备坐下歇息片刻时,目光定格在不远处河流的搁浅处,一位穿着浅蓝色衣服的女子躺在那里,那是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宇文静雪连日未出弢邑殿,只在宫中养病,近来身子恢复了许多,因闲着无事,这日便同青女去上林苑放风筝,直至傍晚,天色暗淡下来,只剩夕阳挂在天边,染红半个天空。
四下里一片静,让人感到一丝寒冷。青女和宇文静雪到夜间方回至弢邑殿,宇文静雪一进内殿便躺在卧榻上,称身子甚是乏累。
“殿下,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青女问道。
“不饿,对了,我好几日都没有看到父皇了。”宇文静雪看着被风吹得晃动的帘子道。
“我听江公公说,最近齐国与我大周发生了纠纷,可能会爆发战事,陛下每日皆忙于朝政,就连皇后都不得闲!陛下哪里还有时间来这里呢?”青女低声说道。
“原是如此,怪道那日看见太子哥哥,说是父皇有急事找他,连跟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如此说来,想来必是这事无疑了!”宇文静雪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半轮月亮,过了片刻突然又道:“咦……不如我们趁着这时候偷偷到宫外去玩吧!”
“啊?”青女睁圆了双眼,眼神里尽是惊愕,“我可不去,万一被夫人发现,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我是不去的!”
青女执意不去,宇文静雪是铁了心的,少不得再三央求,“就说是我要去的,好姐姐,我长这么大了,虽说是在长安住着,可是长安城长什么样儿我都不知道,可怜我堂堂公主还不如一介平民!”
“可是宫门有侍卫看守着,我们也出不去啊!”见宇文静雪这么说,青女倒也有了想出宫的冲动,虽说自己是从宫外进来的,可都已多年过去,谁知道外面都变成什么样了呢?
“只要姐姐答应去,我自有办法出去。”宇文静雪得意地说道。
“有何办法?”青女好奇地问道。
“我们可以扮成太监,就说是到宫外去采购,这样不就出去了!”宇文静雪悄声道。
“可是我们没有太监的衣服呀!”青女叹道。
“你明日就知道了,看我的吧!”宇文静雪故作神秘,“青姐姐,你是从宫外进来的,你给我说说宫外都有什么啊?”
“宫外有繁华的街市,有大街,有小巷,长安城里有好多商贩,甚是热闹,对了,还有我最爱吃的冰糖葫芦!”青女从自己仅存的记忆里搜寻着关于宫外的一切。
“什么是冰糖葫芦啊?”宇文静雪疑惑不解地问道。
“啊?你连冰糖葫芦都没吃过啊?”青女又惊又愕地看向宇文静雪,叹了一口气方道:“我给你也说不太清楚,反正明日你就可以吃到了,不是嘛?噢……对了,明日是芒种节,人们都要到山上的花苑去饯花神呢!”
“饯花神?”宇文静雪又不解。
“饯花神就是人们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绑在树上或者花枝上,希望花神保佑他们!”青女滔滔不绝地说道。
“花神真的会保佑他们吗?”宇文静雪天真地问道。
“谁知道呢,世间上到底有没有花神还不知道!只不过是人们的一种美好祝愿罢了,倒也不必当真!”青女望了一眼窗外,“夜深了,不如歇息吧,明天好早起出宫呀!”
“好吧!可是我这会高兴地睡不着了……”宇文静雪絮絮道,宇文静雪忽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支玉箫,眉心微微一动,笑道:“青姐姐,你会喜欢箫吗?”青女看向那支玉箫,“喜欢呀!”
宇文静雪轻轻问道:“那你可知萧史弄玉的故事?”青女摇摇头呆然道:“不知道……”宇文静雪兴致高涨,笑道:“那我就告诉你吧!相传,春秋时秦穆公的爱女弄玉,她酷喜乐曲,尤喜吹箫。一晚,她梦见一位英俊青年,极善吹箫,愿同她结为夫妻。穆公按女儿梦中所见,派人寻至华山明星崖下,果遇一人,羽冠鹤氅,玉貌丹唇,正在吹箫。此人名萧史。使者引至宫中,与弄玉成了亲。一夜两人在月下吹箫,引来了紫凤和赤龙,萧史告诉弄玉,他为上界仙人,与弄玉有殊缘,故以箫声作合。今龙凤来迎,可以去矣。于是萧史乘龙、弄玉跨凤,双双腾空而去。秦穆公派人追赶,直至华山中峰,也未见人影。”
青女默然颔首,随即扬眉一笑,“左不过是人胡诌的罢了,殿下见过龙和凤吗?”宇文静雪脸摇摇头,“所以我要去找宫里的乐师学吹曲子,这样就会引来龙和凤了!”青女忍不住笑道:“依我说,殿下不是想见什么龙,什么凤了,而是想见萧史了吧!”
宇文静雪羞得满脸通红,在青女的脸上掐了一把,笑骂道:“我打你个烂了嘴的,就知道胡说!”青女哀婉求道:“殿下饶了我吧,奴婢再也不敢乱说了!”又道:“该睡觉了!不然我明日可就不去了!”
“好了,好了,我睡行了吧?”宇文静雪乐呵呵地躺下了,“记得明日早些起来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宇文静雪的脸上,隽永的阳光洒在她秀丽的脸庞上,使得她的脸显得越发粉妆玉琢,美丽姣好。宇文静雪睡眼惺忪,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窗缝中挤进来的几缕阳光,睡意便减大半,忙喊道:“青姐姐……”
青女带领着众位宫女进来,侍奉宇文静雪梳妆,梳洗完毕后,宇文静雪对宫女们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宫女纷纷退下,宇文静雪见她们离去后,方与青女偷偷地从殿后跑出去。
两人偷偷跑至内监的住处,悄悄朝里面张望片刻,没有一个人,宇文静雪低声对青女道:“我在这里看人,你快进去拿两件!”
“啊?”青女的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我没偷过东西呀!”宇文静雪“嘘”了一声,“不是偷,是拿!快呀,不然等一下就有人来了!”
青女轻轻“哦”了一声,悄悄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一进门就瞧见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两件转身往外走,猛然转身不经意间看到桌上放着的一块令牌,又想起那日同一个公公谈话时,其中有位小公公说过他们出宫时都要带上令牌方可出得去,她私心想道:“这莫非就是太监们进出宫门的令牌了!”她顺手把令牌装进袖子里,立即出去关好门与宇文静雪偷偷地离开。
两人只顾往前走,偏巧撞上两位内监迎面走来,皆被吓了一跳,心噗噗地直跳。
宇文静雪故作镇定,小声道:“小心,前面有人来了,快!这边……”宇文静雪拉着青女的手从另外一条夹道跑去。
两人悄悄跑至弢邑殿,关好门窗,急匆匆地换好衣服。青女动作快,早就换好了,忽听见宇文静雪道:“我这件衣服大了些。”青女忙走至跟前,“殿下就先将就一下吧,等出宫我们再买几件好看合体的衣服。”青女帮宇文静雪把腰带系好。两人走出殿,四下里张望见没有人,便装模作样,抬头挺胸,朝宫门走去。
“站住!”两人走至宫门处被守门的侍卫所拦截,“干什么的?”
宇文静雪吓得手心里满是汗,心里已没有了主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青女,用手偷偷拽青女的衣服,青女见状忙从袖子里拿出令牌,声音粗狂道:“奉上头的命,出宫采购东西的!”
侍卫拿过令牌看了一眼,“嗯!去吧!早些回来!”宇文静雪和青女暗喜,快步走出宫门。
“终于出来了,嘿嘿……你刚刚拿的什么令牌啊?”宇文静雪忙问道。
“适才偷衣服时无意看见的,私心想着必是太监们出宫用的,我就随手就拿上了!倒多亏了它,否则,我们俩就出不来了,还会被人发现!”
宇文静雪欣喜地紧紧捏住青女的手,内心异常的激动,“这可是我第一次去宫外呢!幸亏了有你!”青女嘴角微撇,“可别得意的太早,仔细忘了形,被侍卫发现,回头又追上咱们。”
宇文静雪轻轻“哦”了一声,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出宫,以前她只能站在城楼上,望着长安城的车水马龙,而这一次她却将自己的一生都交与了这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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