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逾白盛栖月的其他类型小说《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揽秋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大哥后来入了军营,死在了战场上,得到噩耗那时候,她本就忧心内宅之事,悲痛之下病倒了。二哥没考中功名,盛父又舍不得退下来,只给他安排了个闲职。可因为娶了个扰乱内宅的女人,日子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这回,她既然知道这些,定然要想尽办法阻止大哥改了路子。“栖月,你在练剑?”盛大哥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有些震惊。盛栖月点头,坐下:“我寻了个女师傅,教我练武。”盛大哥更诧异了:“你怎么突然想到练武?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盛栖月截断:“不过是感兴趣罢了,觉得练武遇事既能自保,还能强身健体,一举多得。”盛二哥连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喜欢,只可惜爹爹不让。”盛大哥不知道说些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妹妹,一月不见,变...
《娶了白月光后,他的日子鸡飞狗跳宁逾白盛栖月小说》精彩片段
上一世,大哥后来入了军营,死在了战场上,得到噩耗那时候,她本就忧心内宅之事,悲痛之下病倒了。
二哥没考中功名,盛父又舍不得退下来,只给他安排了个闲职。
可因为娶了个扰乱内宅的女人,日子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这回,她既然知道这些,定然要想尽办法阻止大哥改了路子。
“栖月,你在练剑?”盛大哥看着她手中的东西,有些震惊。
盛栖月点头,坐下:“我寻了个女师傅,教我练武。”
盛大哥更诧异了:“你怎么突然想到练武?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盛栖月截断:“不过是感兴趣罢了,觉得练武遇事既能自保,还能强身健体,一举多得。”
盛二哥连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我也喜欢,只可惜爹爹不让。”
盛大哥不知道说些什么,总觉得眼前这个妹妹,一月不见,变化似乎大了些。
盛栖月笑着让丫鬟给两人斟了茶,三人一起坐在院中观荷赏月,时不时聊些经史时论。
盛二哥听了直打哈欠犯困,可瞧着两人这般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双手支圆了眼皮,硬生生在一旁听着。
盛栖月看了觉着好笑,忍不住道:“大哥和二哥今日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不如早早去歇息?”
“不行。”盛云笙跟盛云舟几乎异口同声。
盛栖月诧异的看着两人。
盛云舟讪讪笑了笑:“我不困,我只是听这些之乎者也犯困罢了。”
盛云笙也道:“是啊,我也不困,你这院子荷花开的甚好,月下赏荷也算一桩风月趣事。”
盛栖月用袖子掩唇打了个哈欠,温声道:“那大哥和二哥慢慢赏吧,我困了,就先去歇息了。”
说罢,她直接起身进了屋子。
等人影消失,盛大哥才赶忙打了个哈欠,两眼冒着水汽。
盛二哥也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就没停过。
“大哥,我们要等到几时啊?”骑了一天马,他早就累的不行,忍不住将双手搭在面前石桌上,将脑袋枕了上去。
盛大哥看了看四周院墙,暂时没有任何动静,淡声道:“再等等吧,万一人来了呢?”
“也是,要是一会儿被咱俩抓个正着,看那个纨绔世子还能如何狡辩!”
盛云舟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于是强撑着趴在石桌上,尽量逼自己保持清醒。
两人这一等,愣生生等到了丑时。
双双困倒在石桌上,还是清叶心细,睡下又专门起身看了两眼,瞧这态势,连忙跑去喊小厮将两位少爷抬回了各自院子。
翌日。
盛栖月起来坐在妆镜前梳妆,听清裳说了这事,心上一惊,忙道:“你去吩咐膳房煮些姜汤煨在火上,等大哥和二哥醒了,第一时间给两人送过去。”
如今虽是五月,天气渐热,可夜晚还是寒凉,若是两人病了,耽误学业可是大事。
清裳听了,连忙下去办事了。
盛栖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愧疚。
大哥和二哥是为她考虑,可她刚重生回来,居然如此粗心,没想到选几个小厮在旁边看着。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婆子传唤声。
“小姐,二小姐来了。”
盛栖月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盛若妍得了传唤,立刻提着裙摆踏过门槛进来,走到盛栖月跟前,行了一礼:“大姐姐。”
“坐吧。”
盛若妍坐下,看着在镜前梳妆的大姐姐,心底不由惊叹了一下,大姐姐不施粉黛竟然还能有如此颜色。
“其次,买凶杀人一事,这燕京有京兆尹大人守着,固若金汤,一般的杀手是断不敢来这里杀人的,一旦事情败露,便是挑衅皇权天威,那下场......啧!”
“至于在京外将我暗杀,那就更难了,这段时日我一直在处理大婚事宜,在栖月尚未嫁给我之前,决计没时间出京。”
“所以大哥和二哥的计划,未免过于草率了些。”
盛二哥瞪大了眼,指着他更是说不出话了。
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还教别人如何杀自己,他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盛大哥也是眸底一暗,看向萧玉衡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这个纨绔,如今瞧来,似乎并非真就像外界传言那般,不通文墨,不讲礼仪。
“那依你之见,如何解决最好?”盛二哥瞪着他,他倒要瞧瞧,这话他要怎么回。
萧玉衡笑着道:“依妹婿之见,此事甚是简单。”
“若是大舅哥和二舅哥给我倒茶时,在茶里下毒,这时候妹婿就算亲眼瞧见了,也万万不敢推辞,那便只能喝下去,如此,事情就了结了。”
盛大哥:“???”
盛二哥:“???”
好啊!
真是包藏祸心,居然还痴心妄想让他和大哥给他倒茶!
倒是盛栖月听了,起身进了内室,倒了一杯茶递给了他,笑着道:“下了剧毒,喝吧。”
萧玉衡笑容艳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为了防止外人瞧见,轻装简行一路从公主府走来的,倒还真是口渴了。
盛大哥和盛二哥瞧见这一幕,脸色齐齐难看起来。
盛二哥忍不住冲着盛栖月道:“好啊,我和大哥为了你的事,快马加鞭赶回来,到如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更别提喝水了,你可没想过给我和大哥倒杯茶,倒先给这个男人倒了,真真儿是女生外向!”
盛大哥也忍不住哼了一声,算是认同了二弟的说法。
盛栖月正要说话,便听萧玉衡道:“大哥和二哥此言差矣,栖月惯是最挂念大哥和二哥的,往日还常常与我说,大哥和二哥在书院读书,日子过得清苦,她时常忧心挂念,只盼大哥二哥能早早考取功名归家。”
“若是大哥和二哥,如此,还要说她外向,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至于倒茶一事,往日栖月干的定是不少,今日有妹婿在,理当由我效劳。”
说着,他大步进了内室,倒了两杯茶端出来,恭恭敬敬递到两位舅哥手中,姿态摆的低低的,口中道:“两位哥哥请吧。”
盛二哥还想挑刺,可思来想去愣是说不出什么。
加之今日赶了一天路,确是口渴了,便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盛大哥深深看了萧玉衡一眼,见他脸上满是笑容,终究什么也没说,也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盛栖月看着这一幕,心中颇为感慨。
上一世宁逾白待他两位哥哥,虽然算的上恭敬,可他却总是觉得自己这两位哥哥瞧不上他,稍稍开两分玩笑,便在心底不悦。
如今瞧着世子这模样,两位哥哥如此嘲讽奚落,他竟还能面不改色恭敬敬茶,真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位舅哥今日为了栖月和我的婚事赶回来,定是辛苦了,今日妹婿便不叨扰了,明日我再下帖子,请两位哥哥去京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好好游玩一番。”
盛大哥和盛二哥听了这话,再瞧瞧自家妹妹那副模样,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这俩人,哪还需要他们操心?
盛栖月好笑又无奈,只能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留了个位置。
待坐定,萧玉衡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笑容满面:“你猜猜,我回去告诉我娘你我的事,我娘怎么说?”
盛栖月看他这副心情颇好的样子,猜测公主定是同意了。
“公主应该答应了吧?”
萧玉衡当即绘声绘色道:“我娘一听说我要与你成亲,当即拿着长剑追着我满院子乱砍,连她最爱的玉兰花都折断了好几株。”
“她一边追我,还一边骂,说我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无可雕琢的朽木,而你才华横溢,皎若那天上月,说我根本配不上你。”
盛栖月听了暗暗觉得好笑,公主可真是萧玉衡的亲生母亲!
“后来我与我娘说,我跟你早已互换信物,还将你赠与我的簪子拿出来给她看。”
“我娘当即泄了气,长剑哐当一声落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还一直嚷嚷着自己对不起侯夫人。”
盛栖月疑惑:“这是何故?”
萧玉衡往软塌上靠了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我娘说她与侯夫人是手帕交,她养出我这种不成器的儿子,居然要娶侯夫人养出的优秀女儿,她觉得对不起侯夫人,担心以后姐妹都没得做了。”
“我当时都气笑了,质问我娘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姐妹重要,你猜我娘说什么?”
盛栖月好奇:“公主说什么?”
萧玉衡摇了摇扇子,替她扇风,学着公主的口吻绘声绘色道:“当然是姐妹重要,我和侯夫人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
“噗嗤。”盛栖月再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先她倒也听母亲提起过公主的趣事,只那时她见的公主,都是长辈模样,想象不出来。
如今听着萧玉衡口中的长公主,只觉得甚是可爱。
萧玉衡又道:“我娘本是哭天抢地,后来我跟她好好分析了一遍咱俩成婚的利弊,她才止住哭声,当即从地上爬起来,让人连夜备车去皇宫,寻她那皇帝弟弟。”
“你放心,有我娘去这一趟,定会断绝了皇帝让你入宫的心思。”
盛栖月点头,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皇帝一向敬重她,断不会跟公主抢儿媳。
“我来除了是想见见你,与你说我娘进宫的事,还有便是想邀你一同去五日后的画舫游船宴。”
萧玉衡从怀里掏出帖子递给她:“你整日在闺阁里待着,时间久了定会烦闷,不如跟我一起出去透透气。”
往日他去的那些三教九流的地方,不适合栖月妹妹,这回画舫游船倒是合适。
盛栖月看了看烫金的帖子,心里倒觉得有几分温暖。
难得他还想着她在家里待久了烦闷,翻墙给她送帖子。
前世她与宁逾白成婚多年,整日打理府中庶务,就连回侯府见见母亲的机会都没几次。
宁逾白只会口头上说几句辛苦,可从未想过带她出去透气。
“世子放心,我定会去的。”
萧玉衡见她答应,脸上笑容明显:“那我那日便赶马车过来接你。”
“好。”盛栖月笑着点头。
萧玉衡看了看天色,站起身道:“不早了,我娘估计已经从宫里回来了,我得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寻你。”
“嗯。”
盛栖月想坐起身送他,萧玉衡却快步冲到院墙下,足尖轻点轻轻巧巧便站上了房顶,又回眸笑着冲她摆摆手,才转身跳下去。
盛栖月看着,先是觉着心惊,后又觉着这世子倒是个有意思的人儿,还会两把子功夫。
她也得想办法好好练习,以后好与他一同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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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栖月阁,萧玉衡脚步轻快,哼着小曲往前走。
刚走不出百步,便看到一女子身着长裙,撸起袖子,踩着丫鬟婆子肩膀,费力往墙顶上爬。
他远瞧着便觉得那衣服颜色有些眼熟,快步走上前,定睛细看,惊讶喊出声:“娘?你干嘛?你不是进宫去了吗?”
长公主正战战兢兢翻墙,提心吊胆生怕有人发现,陡然听到一道声音,吓了一大跳,一个不注意脚下松落,直直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哎哟,摔死本公主了,你们快扶我啊!”
萧玉衡赶忙上前,将母亲拉起,却被她反手照着胳膊打了一巴掌。
“你个死孩子,乱喊什么呢,害的你娘我摔了一跤,我的老腰。”
萧玉衡满脸无辜:“我这不是看到您来侯府翻墙,诧异嘛。”
“您来这里干嘛?”
“你来这里干嘛?”
这两句几乎异口同声。
下一秒,两人又齐声道:
“还不是来找你这个逆子。”
“还不是来找您。”
话一出口,两人双双愣住。
萧玉衡看了看长公主。
长公主看了看儿子,决定先发制人。
她眉头一竖,照着他的胳膊狠狠拧了一把:“臭小子,别想骗我,你肯定是来找栖月丫头的。”
“诶诶诶,娘,痛痛痛。”
长公主才不管儿子痛不痛,直接提着他往马车走去,口中念叨着:“可叫我逮着你个臭小子了,你竟然敢大半夜来败坏栖月丫头名声,看我不打死你。”
萧玉衡哪能猜不出,长公主定是来寻侯夫人的。
可他做人儿子的,生来便矮人一截,无奈只能被揪着离开。
马车上,长公主揉了揉自己的老腰,想到自己未成的事,又踹了儿子一脚。
萧玉衡拱手告饶:“娘,您可别打了,要是把我打坏了,您最好姐妹的女儿,会心疼的。”
长公主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儿子在说些什么,当即又是一脚,气呼呼道:“你个癞蛤蟆,还真是让你占上了!”
栖月丫头那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兔崽子了?
啧,她从小看到的大的好闺女啊,真是可惜了!
萧玉衡:“???”
这真是他娘吗?
这胳膊肘拐的?
“娘,你去宫里事情办的如何了?”他赶忙转移话题。
长公主闻言,昂了昂脑袋,得意道:“你娘我出马,焉有办不成的事儿?”
皇帝虽是一国之尊,但栖月丫头可是她提前定下的儿媳妇。
若是皇帝敢抢,便是不尊她这个长姐,她定要找一堆老臣陪着她去皇陵,跪在先皇先皇后墓前,痛哭泣诉,让他丢尽脸面!
“她一个奶娘生的女儿,自小的眼界和所受教育就在那里,可你不一样,你可是堂堂正正侯府二小姐,说出去外面人都要敬你三分,若是你成日拿着奶娘女儿那一套行事,你自己觉得行得通吗?”
盛若妍顿住,虽然想为自己姨娘辩解,可是细细想想还真是,她在外与那些贵夫人小姐交谈,也断不会提自己生母,恐被人笑话了去。
“今日你拿清茹管铺子一事来质问我,我也想问问你,你的能耐能让我用到哪里?你是善于管家理账,还是像三妹一样能制香,亦或是有个远近闻名的好名声,能引得京中贵人来铺子喝彩?招揽客人?”
“若你有才,能替我谋取利益,就算把我日后所有嫁妆铺子交给你,我也没有任何不情愿的,可你有吗?”
盛若妍彻底噎住,她哪有大姐姐说的这般不堪?
她搅动手中帕子,既觉得有道理,心里又有几分委屈。
盛栖月见她这副模样,缓和了语气道:“当然,你也有你的优点,听劝。”
盛若妍猛地抬眼望向她,想听她多说两句自己的优点。
“上次我不过教训了你一次,这段时日,你行事说话都开始有了规矩,就连我母亲都夸你,像个大家闺秀了,这便是长进。”
盛若妍顿时心里喜滋滋,口中却道:“夫人谬赞了。”
盛栖月笑着道:“母亲轻易不夸人,能这般说你,自是你值得。”
盛若妍唇角不自觉翘起,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她其实也没那么好的。
哎,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盛栖月见她心情转好,又道:“今日你既然来寻我,没去父亲那里闹,说明你心中敬着我这个长姐,那长姐也把话放在这里,若是你日后有想做的,自己又有能耐做的,大可以来找我,只要你确实有能力,无论如何我也会助你。”
“当然,若是你日后看中哪家好男儿,人家也中意你,你也大可来找我,能帮你之处,我绝不敷衍。”
盛若妍猛然抬眼看着眼前人,眼底闪烁着晶晶光亮。
“当真?”
“骗你于我有何益处?”盛栖月挑眉看向她。
盛若妍想想也是,连忙高高兴兴起身行了一礼:“多谢大姐姐。”
这回陪着面前人一起用膳,盛若妍吃的欢欢喜喜,格外心服。
往日娘总对她说,夫人嫉妒她得侯爷心,大姐姐怕自己日后嫁的更好,如今细细想想大姐姐说的这些话,倒是更有几分道理。
她若嫁得好,也能帮衬家里一二,大姐姐何必跟她过不去?
想明白这些,盛若妍又开始琢磨起来,自己是不是也该学点正经东西,像三妹那样能为大姐姐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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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云笙和盛云舟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小厮走进来将姜汤呈上来,恭敬道:“大少爷,这是大小姐吩咐奴才们为您准备的姜汤,您昨夜受了风寒,快喝些暖暖身。”
盛云笙接过,心上一暖,妹妹确是记挂着他的。
喝完姜汤,洗漱一番后,唤来小厮问了声时辰,已是巳时末了。
他赶忙换了身衣服去寻盛云舟,盛云舟也已装扮好,正要出门寻他呢。
两兄弟凑到一处,丫鬟过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大小姐说公主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了,您二位若是洗漱好,直接去前厅。”
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去了前厅。
看着大门口那两辆华贵异常的马车,都不由暗啧一声,这萧世子真是个会享受的主儿。
饶是盛栖月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如今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骇然,她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剑。
“可那些人都该死,她们一个个都是贱人,都是助纣为虐的帮凶,若不是她们,我母亲也不会死!”
说着,柳莹铃眼底盈满泪珠,可那泪珠死死卡在猩红的眼眶里,并未掉落,似乎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盛栖月心上一惊,猛然想起当初给哥哥看亲时,确实听说过柳夫人三年前就去世了。
外界都传柳少卿爱妻如命,自从糟糠之妻去世后,发誓绝不另娶,一心扑在仕途上,短短三年官升两级,从六品小官一路爬到了四品大员,叫人好生羡慕。
她竟不知,这其中另有隐情。
“冒昧问一句,令母是因何缘故......”
盛栖月话还没说完,便见柳莹铃抬起猩红泛血丝的眸子,恨恨道:“三年前,我刚及笄,那个老东西邀了一众达官显贵过来吃酒,那群人看中了我和我母亲的美貌,竟然......竟然......”
柳莹铃死死咬着唇瓣,仿佛受了莫大的屈辱般,愣生生说不出一句话。
盛栖月震惊的抬眸,不敢置信的望向面前人。
“那老东西逼着我和我母亲一起侍奉那些人,我母亲不从,要护着我,却被那老东西下了迷魂的药......”
柳莹铃的唇角溢出血色,她却浑然不觉:“后来我母亲醒来,知道木已成舟,便拔下簪子想要杀了那老东西,却被一群丫鬟婆子拖着活生生打死。”
“这些年我被那老东西逼着辗转多人床榻,可他却在外面卖爱妻爱女的人设,踏着我和母亲的血泪一步步往上爬,这样的人简直罪该万死!”
“我杀不了他,可我难道还处置不了几个丫鬟婆子?”
盛栖月怔怔的看着她,心绪复杂极了。
她想她恐怕两世活的太过安稳了,竟从未听过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如今我已年过十八,可稍微知晓点内情的,又有谁家会选我这样的人?”
“那老东西毁了我母亲,毁了我一辈子,自己却过得风风光光,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盛小姐,我想求你的便是希望你能助我。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我不忍看着最该死的人活着。”
“若能完成我的心愿,就算将我千刀万剐让我去地下赔罪,我也认了。”
盛栖月看着她,心底沉甸甸的,仿佛压了一座大山。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是否要安慰两句。
“当然,我的命已经捏在盛小姐手中了,若是盛小姐不愿意,我也无可奈何。”
盛栖月忽然想到上一世,柳小姐杀人之事被扒出来,可柳少卿似乎并无大碍,只被圣上斥责几句教女无方,事情便不了了之。
后来听说还升了官。
她不敢想象,人若是有灵,那时候的柳小姐和柳夫人到底是多么无依无助。
她站起身,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柳小姐能否将那背后之人通通报出来?”
柳莹铃摇头,忙道:“盛小姐,这背后牵扯之人,恐怕不是你所能碰触的,若是为了我而使你身陷囹圄,恐怕......”
后面的话,她没再多说下去。
盛栖月又重重的落了座。
连她都碰不到的人,除了那些天潢贵胄,还能是谁?
如今侯府和将军府虽手握兵权,却也被无数人盯着,若是行差踏错半步,则可能......
她重重叹了口气,就算她再义愤填膺,也不能逞一时之气,拿着两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的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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