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戈阿秦戈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尘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上秦戈早早的起床给盛夏做好早饭之后,自己简单吃了两口就去工地了。前几天的那个活已经干完了,今天又一个新的工地开工,想到盛夏的学费,秦戈也得想想办法应该怎么办。开工当天工头赵午噼里啪啦的放了一串鞭炮。秦戈和几个工人一起开始干活,收拾工地上一些不用的东西。盛夏就在外面帮着煮饭的阿姨一起洗洗菜。她时不时就看向门口,听到了几声炮响,一直到中午,盛夏才看到一队人出来。工头赵午的脸色不太好,这个工地的地势不太好,打钢筋这个活太危险了,干起来难度太高了。七八天后,不仅地基没有打起来,甚至还有人受伤了,气的赵午大骂下面干活的人。“你们怎么干活的?干这么几天了,连个地基都没有给我打起来,我怎么跟徐老板交代。
《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早上秦戈早早的起床给盛夏做好早饭之后,自己简单吃了两口就去工地了。
前几天的那个活已经干完了,今天又一个新的工地开工,想到盛夏的学费,秦戈也得想想办法应该怎么办。
开工当天工头赵午噼里啪啦的放了一串鞭炮。
秦戈和几个工人一起开始干活,收拾工地上一些不用的东西。盛夏就在外面帮着煮饭的阿姨一起洗洗菜。
她时不时就看向门口,听到了几声炮响,一直到中午,盛夏才看到一队人出来。
工头赵午的脸色不太好,这个工地的地势不太好,打钢筋这个活太危险了,干起来难度太高了。
七八天后,不仅地基没有打起来,甚至还有人受伤了,气的赵午大骂下面干活的人。
“你们怎么干活的?干这么几天了,连个地基都没有给我打起来,我怎么跟徐老板交代。
秦戈看着小姑娘说话的嘴唇红润,微微嘟起,好似拎着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在人的嗓子处轻轻的刮。
盛夏翻身躺倒在床上,小姑娘已经出落的很完美了,秦戈看了看眼前的女孩,抬着她的下巴吻她,少年人没有什么吻技,全是炽热的思念。
夏夜,窗户留了个缝没关,夜风细细的吹进来,一起吹进来的还有夏夜独有的阵阵蝉鸣。
盛夏在床上躺着,感觉到一双大手圈住了自己的腰:“你热不热呀,松开。”
秦戈的手松了一些,但是依旧没有拿开。
盛夏索性也什么都不说了,她觉得秦戈特别喜欢自己的腰。
盛夏被秦戈这么一搂,那稍微有点的困意也消失殆尽了:“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工地。”
盛夏点了点头,以秦戈现在的条件,确实是念不起书,每一分都需要精打细算,住在工地确实是最省钱的办法。
她转了个身,蹭了蹭,在秦戈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那不动了。
“那你最近有攒钱吗?”
秦戈睁开了眼:“怎么了?”
“如果你钱够的话,我想和你一起去市里,我可以给你做饭,我还可以给你洗衣服。”
她说着从床上爬起来,踩着床踮起脚尖,两条雪白的大长腿抻的又直又长,伸手艰难的从衣柜上拿下来一个存钱罐。
秦戈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就看到盛夏把存钱罐在床上倒了个底朝天。
一毛两毛的硬币,还有皱巴巴的纸币。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了,都是奶奶让我买东西的时候剩下的,我都攒起来了。”
盛夏把钱全部推到秦戈面前:“你算算加上你的钱够不够租个小屋子的啊,不要太大,只要能放下一张床就可以了。”
秦戈愣住不说话,盛夏推推他:“你傻了?”
秦戈这才反应过来:“你要跟我走?”
盛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肯定啊,我们先把暑假的房租凑出来,如果不够的话我在找张晓芬借点,我暑假也可以找个活干,正好我高考的分数也不少,也可以去当家教,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秦戈望着眼前小小的小姑娘,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塞的满满的,他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但是在这一刻,这个人直直的掉进了他的心里,涨的好像要溢出来了,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任何东西。
他望着她的眼神柔和而又带着爱意:“乖,你跟着我多累啊,我中午又没办法回去,你要自己做饭洗衣服,我不放心,你在家,家里有奶奶给你做饭,洗衣服,照顾你。我也放心,等你开学了,我给你拿学费在送你去学校好不好?”
秦戈何尝不想盛夏在自己身边,可是自己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每晚都睡到自己旁边,自己哪能忍得住。
而且自己一个人怎么样都能凑合,可是带着盛夏就不一样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是个穷小子,自己怎么忍心让盛夏跟着自己吃苦。
谁知道秦戈刚说了不行,盛夏的眼睛里立马溢出了眼泪。
“秦戈,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盛夏最知道怎么对付秦戈了,只要她一哭,秦戈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就知道,你让我去上大学就是为了甩开我,不管我了!”
秦戈百口莫辩:“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怎么会不管你呢。”
盛夏哼了一声:“你就是不想管我!你嫌我懒,脾气不好,奶奶说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喜新厌旧,喜欢温柔的懂事的,秦戈,你好讨厌啊!”
“别哭,乖乖,”秦戈一看她哭,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觉得是自己说错话惹她不开心了。
“你让我去上大学了,然后你就去市里跟别的小姑娘谈恋爱,你刚刚还在我的床上抱着我,你这个大骗子。”
秦戈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手忙脚乱的再桌子上找纸,怎么都找不到,只好把哭着的盛夏搂进怀里。
“是我不好,我的错,别哭了,宝宝,我想办法啊。”
盛夏吸吸鼻子:“你能有什么办法?”
秦戈说道:“我想办法找房子,带你去市里,我们在一起。”
说到这,盛夏立马不哭了,还在秦戈的怀里哼了一声。抬起小脸:“你看看,都怪你,刚刚我哭的脸都疼了。”
秦戈看着脸蛋红红的盛夏,心疼的用手揉了揉她的小脸。
秦戈细细的摸着盛夏那被蹭红的嫩脸皮儿,又觉得自己的手太粗糙了,他就放下了,盛夏凑过来搂住了他劲瘦的腰:“我不怕吃苦,我等你来接我。”
说完秦戈就连夜赶回去了。
一连几天,秦戈都在工地上埋头干活,他做的是绑钢筋的活,钢筋是需要自己扛的,按平方结账,绑的越多挣的越多。
海市的夏天就像被火烤的大炉子,毒辣的太阳几分钟就能把人晒到干透,好几个老工人都有些吃不消,不少人聚在阴凉里休息,毒辣的阳光下,就只能看到秦戈的身影。
“年轻真好啊,干起活就不要命。”
另外一个工友用毛巾擦了把脸:“可不是,这是着急娶媳妇了吧。”
说完这句话其他的人跟着一起哄笑了起来。
秦戈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即便戴了手套,满手也被钢筋磨破了皮。
他刚拿起来碗准备吃饭,有人告诉他有他的电话。
工地的电话他就告诉过盛夏,他赶紧放下了碗去接电话,是盛夏要报志愿,问问他的意见。
盛夏想找个离秦戈工地近点的学校。
秦戈想了想:“那就报京海大学。”
盛夏听到这愣了一下,那可是海市数一数二的大学啊。
而且未来京海大学会成为全国最顶尖的学府之一,培养的人才数不胜数,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殿堂级学府,让她一个上辈子就是高中文凭的人混进这么神圣的学校?
“不不不,我考不上,我就报一个像东方职工大学那样的就行。”
盛夏害怕自己报上了在录取不了,万一上不了秦戈肯定会让自己再去复读的。
“我找人问过了,你这个分报京海大学录取的概率还是很大的,不行你就第二志愿在报东方职工大学。”
盛夏蜷着腿往床里面退:“不要了不要了!这我不得疼死,我不要消毒了,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
秦戈抓着他,训道:“你别乱动啊,不消毒万一发炎更好不了了。”
盛夏平时怎么任性都可以,但是要来真的,他俩的力量悬殊就太大了,盛夏挣脱不开,心里又怕疼,一直在床上蹬来蹬去,好几脚都蹬到了秦戈的脸上。
秦戈好不容易把他制住:“乖乖,我轻点,我轻点好不好?”
盛夏挣扎得满身是汗,衣服都散了,另一只脚的脚踝还牢牢地在秦戈的手心里攥着,一丝都没有挣脱开。
她累得喘了口气,可怜地跟秦戈打商量:“我好饿啊,我先吃饭,吃完饭在消毒好不好,我不吃饭,万一疼得昏过去怎么办?”
她那点小算盘一眼就被秦戈给看透,什么不想面对的事情都习惯性地往后拖,先拖着拖着拖着就忘了,秦戈知道她怕疼,耐着性子跟他说:“消毒完,包扎好,就让你去吃饭,还给你买糖吃。”
盛夏听完后半句,脸立刻就红了起来,好像她这么大了,还得让人拿着糖哄一样。
她咳了咳,放松了点:“你轻点啊,你碰之前,跟我说一声...”
秦戈点了点头。
盛夏叫了无数声疼之后,等着秦戈终于把那块脏东西擦掉了,脸上脖子上被蹬了好几脚,身上出的汗比盛夏还多。
上完药,盛夏躲在被窝里,说啥都不出来了。
“谁让你骑自行车不叫我,老实了吧,快起来,带你去买糖吃。”说着把用过的纱布丢到垃圾桶。
盛夏嘴里嘟囔着什么:“你下午去工地的时候,记得把我的自行车带过去修一下,被我摔坏了。”
秦戈在外面做好了饭端进来坐在床边,喂给盛夏:“这几天不要在学了,休息休息,反正还有好几天才开学呢。”
盛夏赶紧吃完几口,又换秦戈吃,两个人吃完秦戈把碗筷拿回去。回来让盛夏好好休息。
秦戈就休息不了了,幸好今天工地上的活不太多,吃完饭,他就去工地上了。
最近这几天候建宏自己的侄女冯采薇也来了,因为也考上了京海大学,所以提前来自己叔叔这里住着。
这天她正好闲着没事,就来这溜达溜达,看到身边一个小姑娘在工地上,就好奇地凑了过来。
“那人是你对象啊?”冯采薇指着远去的秦戈说道。
盛夏平时在外面也没有什么说话的人,她百无聊赖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不好说话啊。”
盛夏笑了笑。
其实盛夏这个人,除了她的脾气不好外,长得还是很有欺骗性的,漂亮得像只妩媚的小狐狸!一双桃花眼满目秋水,看着人的眼神就像含着情一样。
冯采薇点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她在床上,上下扫了她一眼。
盛夏了然的说道:“没残废,只是今天受伤了,秦戈让我休息来着。”
“那你怎么不上学了?”冯采薇是个话痨,盛夏不怎么搭话,她也能自顾自地问下去。
“我考上了京海大学,还没有开学,所以我就在这呆一段时间。”
冯采薇听到这眼睛一亮:“京海大学!我也考上那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啊。”
盛夏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但是她的腿实在是太疼了,就把腿往外伸了伸,冯采薇看到她伸出来的腿,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也识趣的说了一声就走了。
冯采薇走了没有多长时间,盛夏就睡着了,睡醒天都黑了,秦戈也从工地回来了。
看盛夏醒了,秦戈从包里翻出一本厚厚的书扔给她:“要是休息够了,快开学了,你在家把这本书看看。”
“什么书啊.......”
盛夏嘟嘟囔的,他刚接过来,沉甸甸一本厚书把她的胳膊坠地往下一掉,再一看书名——《高分子材料工程-专业英语》,还是京海大学出版的教材。
盛夏立马炸了:“这是什么啊!拿走拿走.....我看了就头疼,我还没有开学呢,我的头还疼!我不要看!”
秦戈看她受伤了,怕她不老实自己又偷偷去骑车,没有听她的话,撩开帘子就出去了:“今天先看第一章,把后面的题做了,省得你的精力没地方用。”
“秦戈!!”
不理会盛夏的哀嚎,秦戈走了,留下盛夏一个人面对着手里比工地砖头还沉的书,差点儿没晕过去,好像马上要口吐白沫了。
秦戈在窗户那看着盛夏在屋里耍宝的样子,没忍住笑了。
盛夏翻开第一页,第一章就是七八十页,全书五百多也!!她往床上一扔,生无可恋的倒在被子上。
这是谁写的书啊!写这么长!这怎么读得完呐!!
秦戈这边晚上工地有事,给盛夏做好饭就又去了工地。
这些天,秦戈到了晚上三四点才回的屋子。
具体在做什么,盛夏也不知道,因为秦戈没有告诉她,只是每回回去身上都会带着点伤,盛夏看到心疼地哭了好几次。
没过几天,盛夏也要开学了。
秦戈又是在工地待了一夜没有回来,他最近经常这样,都是让盛夏自己早点睡。
盛夏有时候就特别讨厌秦戈这个脾气,大概是时代所限,秦戈骨子里是个特别传统的男人,外面的事情不会跟他说得太多,上一世就是这样。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盛夏知道秦戈每天这么工作,一定很累,她不想再让他操心自己了,就自己把报道需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桌上,躺在床上开始思考上一世的事情。
秦戈选择了跟上一世一样的路,而大学的这段时间对于盛夏来说,确实一条完全未知的路,想起上一世的这段时间,她就像一只被秦戈圈养起来的鸟儿。她住在秦戈为她搭建的金丝笼里,无需自己面对外面的风霜,但是自己的翅膀也没有长出来。
她后来仅有的清醒时间全用在后悔上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虽然秦戈管着她,但是没有一样不是为了她好的。
而且如果她乖乖的时候,秦戈是从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惜她现在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晚了,她连呼吸都快呼吸不了了。
在后来就是现在了,死在出租屋里,都快臭了才被人发现。
.......
盛夏垂着脑袋,过去的回忆一帧帧浮现在眼前,像是过电影一样,如果灵魂能流泪的话恐怕她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自己落得这副下场,真怪不得别人,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今天是盛夏的骨灰寄存时限的最后一天,盛家那边从她离开秦家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用了,早已经断了联系。
她的骨灰也没有人认领,过了最后一天,就会直接被丢进垃圾堆。
她这辈子真的是个人渣,自私自利,从来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到了下面恐怕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扔就扔吧,谁让她做错事在先呢。
盛夏的灵魂飘荡在桌上,等着和自己的骨灰一起被丢进垃圾堆。然而没等到被丢到垃圾堆,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殡仪馆在市区的最南边,一辆黑车急刹停到了门口,下车的男人脚步急匆匆,拾阶而上。
“秦总,您别急,就是这里了。”
男人紧蹙着眉心:“快点。”
秘书不敢多言,他知道秦总找这个人找了快4年,但是没想到,收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秘书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抓紧了脚步跑过去抓住一个工作人员就问:“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一个星期之前警察寄存的一个骨灰盒吗?哦,她叫盛夏。”
没有人要的骨灰盒根本就没有人管理,工作人员随意的“哦”了一声,草草的翻了下本子,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后面,那是盛夏的骨灰盒放置的地方。
秦戈在认领处签了字。
盛夏愣住了。
他比盛夏大两岁,眉梢眼角都透着冷意,如今他应该已经二十八岁了,男人眉骨偏高,眼神坚毅如鹰隼,看起来比上学时更加沉稳了,比当年离开他是更多了一份魄力和风度。
盛夏看着眼前的秦戈,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将近四年没见了。
秦戈一言不发,默默的签了字,他的字一如既往,跟他的人一样,利落干脆。
盛夏凑过去看,她不明白,自己当年明明背叛了他,还欺骗了他,跟别人一走了之,现子阿秦戈大费周章找到这个小城市,难道就为了带走她的骨灰?
难道是自己死了都不能让他解恨,要把她挫骨扬灰吗?
盛夏把头凑过去一看,愣住了,在和死者关系那一栏,签的竟然是:配偶。
就这一下,就像给了盛夏当头一棒,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像是被生生的撕成了两半,按理说鬼应该感觉不到疼啊,为什么她这么疼呢。疼的就好像她在死了一般一样。
秦戈一言不发,他把盛夏的骨灰带了回去,盛夏也跟着秦戈“坐”到了他的车里,看车内的装饰,秦戈这一年年把公司经营的更成功了。
盛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心只觉得无言以对,当年自己做事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
恍然间,盛夏好像看到当初陪着秦戈创业时,两个人住着廉价的出租屋,不管回来有多累多晚,总是要把盛夏抱在怀里双手揽着她入睡。
她的嗓子里仿佛吞了刀片一样,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第二天一早,车驶进了一幢别墅里。
想必这就是秦戈现在的家了,当年她离开时,他们还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如今已经搬进君和集团自己开发的别墅区了。
这个房子比以前大多了,在寸土寸金的海市,这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抬头望去,还能看见外面的海滩。
盛夏想着,她很羡慕,如果自己没有作死,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
她望了海滩一会儿,有人拉开了车门,盛夏有些不敢下车。
她离开秦戈这四年,秦戈的事业做的这么大,以前只盛夏知道的就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更别提自己蠢到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这个家里应该早就有了新主人了吧。
盛夏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先背叛了秦戈,总不能指望秦戈为了她这么个烂人,守身如玉吧。
想到这里,盛夏也忍不住吐槽自己,想着总要见见在她之后秦戈爱上的人是什么样子吧。
深吸了口气,下了车。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家里竟然没有别的人。
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却搭着一件衣服,盛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的衣服,像是她走的匆忙,忘记带了,这件衣服在这,好像它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盛夏心猛地疼了一下,疼的她这个从来都没心肝的人感觉到惊慌失措,她回头去看秦戈,竟然看到秦戈哭了。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见到过秦戈哭过,哪怕是当年最苦最累的日子,哪怕是她经常流连夜店不回家的时候。
秦戈抱着她的骨灰,高大的男人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他全身的骨头已经撑不起来他了,他对着盛夏的骨灰盒一遍遍的说:“宝宝,是我不好,不怕了,我们到家了。”
盛夏待在原地,她看着这样难过的秦戈,她的肩膀颤抖,可惜在哭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在之后的几天,她的魂魄无处可去,她从秦戈的秘书那里知道,原来在她走后,秦戈一直在找她,他一直住在他们市区的那套房子里,就怕盛夏回来找不到他会害怕。
她看着秦戈在深夜买醉,然后拿着酒瓶狠狠地摔到地下,怒吼已经买了大房子,为什么她不回来。
盛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了,她被宠坏了,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做的这些事,要让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不顾一切的做了,甚至把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盛夏心想,这次的代价可真够大的。
秦戈垂下了目光,坦诚说:“所以我很缺钱,很缺。”
徐建宏咂摸了一下嘴,年轻真好啊。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解决了赵午好几天没有解决的事情,上次他带着懂行的老板去看过,说这不是运气的事....。
徐建宏一咬牙:“行,那我就赌你一把!”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找这世上最简单的路,踩着别人往上爬。
徐建宏也是个爽快的人,说完就掏出大哥大,给赵午打电话。
“哦对了,”徐建宏在电话里说了两句,他跟秦戈说道:“我已经跟赵午还有小龙都交代完了,你办完事回去,从明天起,那工地就是你说了算了!”
“谢谢徐老板了。”
“不用谢,你给我干好活就醒了!”徐建宏摆了摆手,和她老婆就走了。
盛夏看着徐老板走了之后才凑了过来:“那不是徐老板吗?也陪着老婆来逛街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见秦戈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盛夏又抬头去瞅他:“我就说吧,这越大的商场衣服越贵,你看我就穿我现在的衣服不也挺好的吗...”
盛夏说着还在秦戈面前转了圈,她又继续说了好多,秦戈好像都没有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夏有些不高兴了:“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都跟你说好多话了。”
秦戈被盛夏扬起的声调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
低头看着眼前娇媚的人儿:“我一定会给你好的生活的。”
秦戈这样看着她,盛夏心里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哎呦,你烦不烦啊,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的学费也凑出来了,你不要心急,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无论怎么样,她都相信秦戈会从头到脚的护着她。更重要的是,秦戈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他们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秦戈对她说:“回去之后,这个工地就是我负责了。”
“什么?你负责了?”
盛夏没有反应过来:“徐老板刚刚是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什么要突然交给你?”
“是我跟徐老板争取的,我比赵午挣得多,要的少。”
“这样啊。”盛夏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那你就是工头了!和以前一样?是不是比我们之前做散活挣得多多了?”
“是!”
而且他之前在工地都是领固定工资,这次是打分成,虽然他只要一成,但是一个工地干下来,也比干散活挣得多多了。
“那赵午呢?”盛夏想起他。
工地上谁都知道赵午这两天存心在使绊子,就是在报复秦戈。
下午的风有些冷,秦戈把衣服解开,顺手把盛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着,说:“不知道,反正这里之后换我们了。”
换成我们了...盛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他们抢了别人的。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她看着秦戈,刚要开口,突然又觉得,或许这么做是秦戈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这件事是你一早就想好的?”
秦戈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盛夏会问这个问题,盛夏之前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
他只停顿了一下,诚实的点头:“是。”
他来到这里,在赵午的工地干的第二天,他已经在心里琢磨这件事了。
不止是地基的事。他就像路边那条饥肠辘辘的野狗,专盯着别人嘴里的肉,一步步靠近,他在工地的这几天一直在计算了这里的规模,虽然不大,但确实是个好机会,这让他这个没有背景的人又信心能拿下。
他想要尽快给盛夏好的生活,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从一开始就计划要占掉这里,是他带着盛夏离开了家,他有责任给她好的生活,也必须要给她好的生活。
他要抢了赵午嘴里的这块肉,把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成为他秦戈的本钱。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踩着别人,去找自己的路。
说完秦戈看着盛夏,沉默里带着一丝不安,他极少漏出这样的目光。
如果盛夏指责他这样的做法,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拿出一个站得住脚的解释,他也不愿意去欺骗盛夏。
盛夏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秦戈创业究竟有多累,想到这里,就感觉到深深的自责。
她踮起脚尖轻轻的拍了下秦戈的头,嗔怪:“越大心思越多了....,你这都是在哪学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盛夏看着秦戈的眼睛认真的思考后说:“秦戈,你别怕,你挣钱是给我们两个人花的,就是手段不地道,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放心吧,就是损阴德,也得有我的一半,要损也是损我们两个人的,不要怕。”
他们连饭都快吃不饱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道理,盛夏默默的想到,反正自己这一世这条命也是多捡回来的,如果有报应的话,那就都报应到她的身上好了。
他们回去搭的面包车,盛夏跟着收音机里的歌一起哼,扭头一看,身边的秦戈头靠在车窗上,这些天他天不亮就去工地,深夜才回来,已经累得睡着了。
盛夏有些心疼,虽然她知道秦戈将来一定会成功的,但是不知道他成功的路会有这么累,她想了想,不能这么一直只靠秦戈自己赚钱了。
下午在商场,自己死命拦着,秦戈才没有在里面买东西,好不容易有些钱,她实在是不像这么花了,想留着给自己攒点底气,秦戈也不用这么拼命了。
到了工地,盛夏就听到男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声音最大的那个就是赵午。
到了门口,才发现他们把秦戈平时午休的那间屋子的门都堵住了,看着他们两个回来,也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盛夏说道:“麻烦让开一下,我们要进去拿东西。”
赵午好像丝毫没有听到盛夏说话似得继续招呼着他们:“大家都多吃点啊,我明天就要走了,正好招呼大家一起吃点饭,匆忙了一点,不是什么好菜,大家多担待啊。”
盛夏气的浑身发抖:“赵午,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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