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朝元张梅的玄幻奇幻小说《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路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折蜿蜒的山路荆棘丛生。落日余辉穿过山间缝隙,照在山路尽头的一座落魄小庙上。张朝元一路披荆斩棘,快要接近小破庙。两轮弯月从天边升起,仿佛一双眼睛,俯察大地。此时他望向山间田野。一颗颗巨大的眼球从地里升起,带着猩红血丝。无头的骏马跳跃在山间、腥臭的断手爬在山崖......夜幕降临,邪祟游荡。好在游荡的都是无神邪祟,只要不主动招惹,一般不会害人。踩着最后一缕余辉,张朝元终于来到这小破庙前。破庙前,穿着破旧神衣的光头老者正在清扫落叶。“吴老,每次回来都看你在打扫,怎么这庙依旧那么破那么脏?”神衣老者抬头一笑。“老夫扫的不是庙宇,而是心境。”“何况这座庙的脏尘犹如世间的污浊,光靠一把破扫帚,哪能扫得干净?”张朝元白了一眼。偷懒就偷懒,哪有这...
《穿越成野神?我靠香火世间显圣张朝元张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曲折蜿蜒的山路荆棘丛生。
落日余辉穿过山间缝隙,照在山路尽头的一座落魄小庙上。
张朝元一路披荆斩棘,快要接近小破庙。
两轮弯月从天边升起,仿佛一双眼睛,俯察大地。
此时他望向山间田野。
一颗颗巨大的眼球从地里升起,带着猩红血丝。
无头的骏马跳跃在山间、腥臭的断手爬在山崖......
夜幕降临,邪祟游荡。
好在游荡的都是无神邪祟,只要不主动招惹,一般不会害人。
踩着最后一缕余辉,张朝元终于来到这小破庙前。
破庙前,穿着破旧神衣的光头老者正在清扫落叶。
“吴老,每次回来都看你在打扫,怎么这庙依旧那么破那么脏?”
神衣老者抬头一笑。
“老夫扫的不是庙宇,而是心境。”
“何况这座庙的脏尘犹如世间的污浊,光靠一把破扫帚,哪能扫得干净?”
张朝元白了一眼。
偷懒就偷懒,哪有这么多说辞?
“出去不到半年就回来,是碰到什么事了吧。”
张朝元长叹一口气。
“别谈了,真是晦气。”
他走进小破庙,迎面是一尊满是蛛网灰尘的断头神像。
神像底座有许多被香火熏烤后遗留的痕迹,映照着这座小庙过去香火不绝、人声鼎沸的时光。
这里是他穿越的起点,他的神龛一开始废弃在这破庙的犄角旮旯处。
刚穿越来时,张朝元被夜间出没的邪祟吓得半死,好在看手寺庙的吴老收留了他,详细解答张朝元的各种疑问。
张朝元用手在案台上描绘,将那枚魂印的形状刻画在厚厚一层灰尘上。
“老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老者凑过来瞧上一眼。
“此乃幽禅魂印,当真是许久没见过了。”
“有什么用吗?”
“幽禅魂印乃是过去一尊邪神的标志,唯有练出幽禅魂印的人或邪祟,才能拜入邪神门下,成为邪神的信徒。邪神也会通过幽禅魂印,汲取信徒的力量,壮大自身。”
听到这话,张朝元眼皮狂跳。
“小子,这么紧张,出啥事了?”
张朝元咽了口唾沫。
“我灭了一只邪祟,但它的魂印留在我身体里了......”
老者听完,沉默片刻。
“恭喜你啊,成了邪神信徒。”
张朝元真想一巴掌抽在他的光头上。
“大爷,别拿我寻开心了!什么邪神信徒,我就是神啊!”
“不过是流浪野神而已。”
“那也是神!”
“神也有三五九等,弱小的神也可以成为大神信徒,寻求庇佑。”
张朝元翻了个白眼。
“说正经的,这魂印要怎么祛除?”
“以你现在的神格肯定抹除不掉邪神魂印,或许等你神格晋级就能抹除吧。再或者你去找邪神,说不想当他信徒,让他帮你抹掉。”
张朝元真急眼了。
“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
“哈哈哈!”
老者突然笑起来。
“放心吧小子,没有邪神会找你麻烦,邪神早就跟这片大地上的正神一并死了。”
张朝元回想起那只邪祟的嚎叫。
“为什么神都死了?”
“谁知道。”
老者望着远方逐渐降临的夜色,望着冉冉升起的两轮弯月。
“或许这污浊世道已经容不下诸神。”
“可是每个村都有上香供奉的神明啊!”
老者嗤笑。
“不过是一群哄骗香火的伪神罢了。”
“那我也是伪神吗?”
吴老笑道。
“这个答案不在你我,而在乎芸芸众生。”
“当众生皆传颂你的名号时,你不是真神,也是真神了。”
张朝元翻着白眼:绕来绕去的......
突然,吴老眉头一皱。
“夜幕降临,除了你小子,谁又会光临这座小破庙?”
张朝元愣神,向远方小径眺望,一盏盏灯火摇曳着沿途的荆棘,快速向小破庙靠近。
“小子,不知来者善恶,你这般细皮嫩肉,要是被恶人盯上,定然吃得骨头都不剩,还是去神像后躲一躲吧。”
“哪还有你说!”
张朝元二话不说跳到神像身后,凑到神像裂缝前观察。
灯火摇曳。
穿着飞鱼服、带着绣春刀的四人冒着夜色来到神庙前,吴老站在门前迎接。
借着灯火,张朝元看到三名干练的壮汉和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白色飞鱼服,捏着手帕捂着口鼻,无视吴老四顾打量这座破旧的小庙。
“大人,这就是徐大人说的那座神庙?”
女子点点头。
“四十多年前,徐大人届时还是一名书生,进京赶考途中误入此庙,上香叩拜,以求功名前程。”
“祈愿之后,徐大人科考顺利,连中三元,随后三十年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官至宰辅。”
一名百户皱眉道:“我朝科考士子都会进庙祈愿,倘若祈神真有那么灵验,那么岂不是人人皆能中榜?我大乾朝哪有这么多官位给他们坐?”
“我看所谓的求神祈福不过是迷信糟粕,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成何体统?”
“你们两个别多嚼舌头。”
女子严肃道。
“朝廷不信神,不代表世上没有神。”
“神庙面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是徐大人念念不忘的神庙。”
“随我进庙上香祈愿。”
“遵命!”
四人越过神衣老者走进神庙内,女子望着断头的神像,眉头微皱。
随即她拿出三炷香,跪在神像前,上香磕头。
纯净馨香的香火很快弥漫整个神庙,张朝元吸上一口,顿觉神清气爽,体内神力都有略微增长。
女子擎香叩首,刹那间张朝元突然发现自己的神像发光,香火信息竟然传到他脑海中。
香火+5;还愿香火2000
神明保佑,让我能寻到葬墟的入口
“拜神怎么拜到我头上了?”
“价值2000香火的愿望竟然只是为了找到入口?!”
“这葬墟是什么地方!?”
女子许完愿,站起身来,借着烛光,赫然看到案台上描绘的魂印。
痕迹很新,刚被人画上的!
是谁?
她靓丽的眉角一挑,一挥手,身旁三名锦衣卫大惊,立刻抽出绣春刀,环伺四周。
“这座庙小,藏不住人,还请阁下现身吧!”
张朝元心脏不禁砰砰狂跳,女子听觉敏锐,立刻听到这股加快的心跳声。
“是谁在神像后面!出来!”
张朝元迫不得已,只能慢慢走出来。
他露头的瞬间,三把雪亮的绣春刀便夹住他的脖子,随时就能将他头颅割下。
乡野神明不敌王权。
在朝廷面前,神明也得低头。
张朝元听说在西云鬼州外,朝廷多次组织破神毁庙的活动,以扼制百姓信神而不信朝廷的风俗。
好在西云鬼州偏离朝廷的管控,破神毁庙的风波才没有刮到这里,否则张朝元的小神龛估计都会被搜出来砸碎。
“流浪道士?”
白色飞鱼服的女子凑过来,借着烛火上下打量张朝元,同时张朝元也看清女子的长相。
这女子长相极美,泛黄的烛光也难掩她肌肤的雪白,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着对世间的厌倦和冷漠,看张朝元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苍蝇。
“放开他,没有威胁。”
三名锦衣卫才收回绣春刀,不过依旧警惕盯着张朝元。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紧盯张朝元的双眼,观察他眼中任何一丝情绪波动。
“回禀大人,小人名叫张朝元。”
“你可知我们是谁?”
“飞鱼服、绣春刀、人人都知道大人们是锦衣卫。”
“鄙人沈梦汐,北镇抚司锦衣卫千户。”
“在百姓心中我们锦衣卫是朝廷的鹰犬、鬼刹罗森的恶鬼,人人避之不及,而你看到我们倒是挺镇静的啊。”
张朝元心中冷哼:拜托,我可是神明,小小锦衣卫就想唬住我?
“小人一介良民,想必大人们也不会刻意为难我吧。”
“是不是良民,不由你说的算。”
“我问你答!”
女子突然一声呵斥,张朝元不由自主被她双眼吸引住视线。
那双眼睛仿佛快速扩张深渊,疯狂吞噬张朝元的精神意识思想,窥探他的记忆核心。
“魂印从何而来!说!”
女子的呵斥在耳边逐级放大,直到充斥天灵。
张朝元不由自主地臣服这道声音,忍不住想要将心底所有秘密吐露。
哗!
千钧一发,神龛微微闪亮神光,一瞬间张朝元的精神归复清明。
还好我是神!
否则真着了她的道!
“这是我在牛家村一个中邪村民身上发现的印记,这印记让那人疯疯癫癫、痛不欲生,于是他苦求我抹除这道印记,但我道行有限,便想来这里上香祈愿,寻求神明相助......”
女子听完消息后,秀眉微皱,命令道。
“带我去见那个村民。”
张朝元眼神一亮。
“大人您是有办法帮他抹除身上的印记吗?”
女子眼神闪出杀气。
“此印记无法抹除!”
“身怀此印记者唯有杀之方能解脱!否则必然为祸世间!”
嘶!
感受到森然的杀气,张朝元脊背发凉,然而一阵急促的响铃更是让他心脏骤缩。
叮!
叮!
叮!
四人不约而同看向张朝元腰间的法铃,女子眼神锐利,欲要伸手去探,可当她伸手靠近,法铃震动越剧烈。
“这是?”
张朝元脸色一白,赶忙捂住法铃,挤出笑容回答道:“这是在下的小法器,八成是感受到大人您的威压才震动不止。见谅见谅!”
沈梦汐眉头微皱,她缓缓吸了口气收起了杀气,张朝元的法铃也随之稳定。
“带路吧。”
张朝元咽了口唾沫。
“大人,牛家村距离此地不过两日的路程,我将那人的名讳告诉您,就不必要带上我这个累赘吧。”
女子转过身。
“你是想脱身?”
张朝元哈哈笑道:“大人多虑了......小人只是过几日还得去其他村子举行法事,钱我都收了,您看......”
“无妨,帮锦衣卫办事不缺金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朝元知道若是再想推脱必然惹人怀疑。
他不禁向门口吴老投去求救的目光,吴老只是爱莫能助地耸耸肩。
“你在看什么?”
沈梦汐注意到张朝元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在她的眼中只有门外沉寂的夜色。
张朝元眼皮一跳。
“我是想天色已晚,夜间赶路,恐怕招惹邪祟啊......”
一名百户哼声道:“锦衣卫办差,乡野邪祟谁敢逞凶?沈大人让你带路就老老实实带路,哪有这么多废话!”
无可奈何,张朝元只能跟着四名锦衣卫走出神庙。
吴老望着一行人的离开,无奈摇摇头,拿起扫帚继续清扫落叶。
扫帚掠过落叶,落叶却纹丝未动。
......
夜间赶路,烛火微光。
张朝元从头凉到脚跟。
倒不是怕四周出没的邪祟,而是惧怕眼前婀娜多姿的白色倩影。
“能让镇邪铃响成那个样子!这娘们恐怕比小花体内的邪祟还厉害!邪祟怎么会混进锦衣卫的队伍?”
“但若是邪祟,她怎么能向我许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朝元越想越觉得诡异。
跟着锦衣卫越过群山,马不停蹄向牛家村赶去,直到傍晚才跟在一座小镇歇脚休息片刻。
客栈里的人见到四名锦衣卫,吓得四散而逃,比见到邪祟都害怕。
客栈掌柜不敢跑,只能战战兢兢地留下来招呼,好酒好菜一股脑全拿出来,完全一副不要钱还要倒贴钱的样子。
三位百户也习惯百姓这种态度,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招呼张朝元一起,打听着周遭的趣闻。
至于沈梦汐,她虽然是三名百户的领头,可她始终保持跟所有人的距离,只是静静坐在客栈边角,喝着清茶,低头看着自己手腕的玉镯,发丝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偶尔瞥过几眼,张朝元不禁感叹,要是没那身狗皮,不会让镇魂铃作响,沈梦汐正是他心目中大家闺秀的模样。
只可惜她是个邪祟!
歇息片刻,沈梦汐便命令众人上路。
此时日已偏西,两轮满月逐渐从地平线冒出。
李千户望着升起的满月,不由低声请示。
“沈大人,今夜是月潮,入夜赶路会有些麻烦......”
沈梦汐冷冷说道。
“跟我出来办事,你们还怕月潮?”
“时间紧迫,不容耽搁。”
落日逐渐消融,双月凌于夜空。
雪白的月华宛如潮汐涌上世间。
小镇家家户户早早就关上了门,用木板钉死了窗,香火燃烧一整夜。
张朝元听到过很多诡异的故事,多数发生在月潮夜。
例如,传说有对老夫妻,外出迷路,没在月潮夜前赶回家,虽说第二天安全到家,可是年过半百的老妇,第二个月居然发现怀了孕。
老妇十月怀胎,最终一个月潮夜生下来一个死婴,第二天全村人都死绝了。
这样的诡异的事数不胜数,人们都觉得是夜空双月在作祟。
张朝元跟着锦衣卫走出小镇,望着天空两轮升起的满月,心中感叹。
“还是我第一次在月潮夜出门。”
“希望不会出什么怪事。”
见古尊真君突然附身显灵,沈梦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毫不客气问道:“我想知道常古县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之人的消息。”
古尊真君来回踱步,沉默不语。
“你不知道?”
古尊真君淡然笑道:“常古县所有乡民都是我的信徒,此事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想知道你查询此消息的意图,确认你是否会对老夫信徒不利。”
“锦衣卫办案,你敢多问?”
“哈哈哈!”
古尊真君大笑。
“西云鬼州远离朝堂,锦衣卫名号也就能吓唬这些小官,老夫可不惧你。”
“你放心,锦衣卫绝不针对平民。”
“既然如此,那老夫便信你。但在这之前,你得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问,我不一定回答。”
古尊真君脸上显现出怒火,整个神庙气氛陡然压抑起来。
“到底是何人在猎杀老夫下属?”
“庇护牛家村、大麻村、阳川庄的神明都是老夫的下属,他们接二连三无故死去,老夫想要知道谁是真凶!”
沈梦汐默然片刻,随后回答道。
“真凶我遇到过,名叫黑鸦道人,道行高深,背后势力庞大,你招惹不起。”
“跟你调查的极阴之人有关?”
“有关。”
古尊真君点头。
“西云鬼州这片大地受到过诅咒,诡异之事层出不穷,既然你这样提醒,老夫也就不追问。只是此事老夫绝不善罢甘休!”
“你不是想知道极阴之人的下落吗?”
“柳策其实已经几乎将所有人的名单都交给你,常古县人口不过两万,极阴之时出生的人本就极少。不过他确实遗漏了一个人,此人最近行踪诡秘,想必他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沈梦汐眉头微皱。
“何人?现在何处?为何诡秘?”
古尊真君捏起一团炉火,撒在神像前,炉灰幻化成一个中年男子的形象。
“此人名叫何才茂,高河庄人,是个私盐贩子,经常四处流窜,贩卖私盐,经营多年,积攒了不少财富,算是个富翁。”
“然而在六个月前,何才茂去宁远县贩卖私盐,回来后性情大变。休妻弃子,贩卖祖产,改换信仰,带着一大笔金银孤身前往宁远县,一去不返。”
“他妻女曾经来老夫庙前哭诉,倘若他在老夫辖地,老夫必然显灵惩治他一番。只可惜宁远县老夫不愿意涉足,所以此事做罢。”
宁远县?
张朝元眉头紧皱。
“那地方很偏僻,位于深山之中,交通极其不便,听说算是天国府最穷的几个县之一。”
“没错。”
古尊真君接着说:“此事确有古怪。”
“根据老夫所知,这几个月去过宁远县的人,都着急改换信仰,孤身或者举家一起搬去了宁远县,吸引力堪比天国都府了。”
沈梦汐不解问道:“既然那地方偏远贫穷,为何吸引大量乡民搬迁?”
“乡民流动,无外乎为了奔个好前程。”
“宁远县贫穷,自然不是为了金钱。既然不是为了金钱,那么就只能为了信仰。”
“信仰?”
古尊真君讳莫如深道:“宁远县几位神明老夫也算熟知,情况跟常古县差不多。然而在一年前,一位外来神明改变了这一现状。仅仅半年,宁远县百姓都砸毁了原有神像,供奉起了新神。”
“什么新神?”
“大黑佛母。”
“佛母?”
张朝元吃惊。
“还有这样尊号的神明?”
“老夫也颇为不解,但这么快收获宁远县所有百姓的信仰,这位大黑佛母想必颇有手段。你们想找的何才茂就在宁远县,其他情况老夫知道的也不多。”
沈梦汐拱手称谢。
“多谢赐教。”
说罢,她转头就要离开。
“稍等。”
古尊真君叫住沈梦汐,便拿起一张符纸凭空描绘,接着将其交到沈梦汐手中。
“老夫的下属不能白死。”
“沈大人若是下次再度遇到那名黑鸦道人,可以点燃符纸,只要在老夫辖地,老夫便可第一时间赶到,助沈大人一臂之力。”
沈梦汐点头。
“多谢。”
说罢,她便和张朝元一并走出了神武寺。
离开神武寺,沈梦汐便吩咐道:“明日一早随我去宁远县一探究竟,那何才茂身上一定被种下了魂印。只要得到何才茂的魂印,我就能将你体内的魂印一并吸引转移,到时候你也不必跟在我身边。”
“那样便是最好。”
张朝元有些担忧说道:“宁远县新冒出的神明似乎不太正常,可能跟那黑鸦道人有关,你单枪匹马太过危险,要不传信让锦衣卫支援?”
“我的事不必你担心,你我只是萍水相逢。”
沈梦汐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现。
张朝元伸手。
“把刚才那张符箓交出来。”
沈梦汐眉头微皱,但也没多说,便将符箓递给张朝元。
嘶啦!
张朝元立刻将符箓撕得粉碎。
“为何?”
张朝元警告道:“别相信古尊真君,那老小子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
“直觉!信我。”
同为神明,张朝元从始至终都能感到古尊真君不怀好意的压迫感。
听到张朝元这样说,沈梦汐并没反驳,任由破碎的符纸在风中飞舞。
......
张朝元走后,百目武君不禁来到古尊真君面前,颇为愤恨道:“真君,您也看到了,就是这小子毁了我在阳川庄的神像。以您的耐能,为何不当场拿下他?”
“拿下他?你当沈梦汐不存在?”
“沈梦汐绝不会是真君的对手。”
“哼,纵然西云鬼州偏离朝堂,但锦衣卫终究是锦衣卫,对一个锦衣卫动手,干系甚大。放心,他们此去宁远县凶多吉少,大黑佛母可没有老夫这般和善。”
百目武君好奇追问。
“那大黑佛母到底是......”
古尊真君一瞪眼。
“跟老夫这么多年,什么事不该打听现在还不明白吗?”
百目武君立刻下跪。
“属下错了,真君息怒!”
咣当。
一个漆黑的摇铃丢到百目武君面前。
“摇魂铃?”
“真君这次要吓唬哪座村庄?”
“下一个月潮夜,你去阳川庄用。”
百目武君拍手叫绝。
“吓唬阳川庄那群刁民对吧!确实,他们竟敢背叛真君信仰,转而去信仰野伸,确实该恐吓一下他们。”
“不。”
“这次不恐吓,带着邪祟血洗阳川庄。老夫要让常古县所有百姓都看看信仰外神的下场。”
“这......”
百目武君万万没想到要做这么绝。
“去做!”
“遵命!”
百目武君随即消散在神武寺。
古尊真君冷不丁在空荡的神武寺自言自语。
“这样安排,道长满意否?”
嘎嘎!
乌鸦群飞在古尊神像肩头。
“满意。”
“启示日后,许诺的神位还望兑现。”
“定然。”
怀揣大量香火值,张朝元脚步轻快,转身便要奔入夜色。
下一瞬,法铃叮当作响,黑影压顶。
张朝元赶忙止步。
哗!
一击黑光横扫差点砍断张朝元的脖子。
黑鸦道人摸着手中伸出的黑色利剑,饶有兴趣地打量张朝元:“看不出来,阁下当真好手段,尸毒说解就解,有这般神通妙法,为何要慌张逃走?”
张朝元后退两步,他扭头回望,眼前一幕触目惊心。
三名冲上去的百户已经成了满地碎尸。
沈梦汐倚靠着满是豁口的绣春刀,步履蹒跚向这边走来,美艳的脸庞满是刀疤,雪白的飞鱼服破烂不堪,染得通红。
她瘸着腿,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走到张朝元身边。
两人相交的瞬间,沈梦汐语气虚弱,却依旧镇静。
“别指望能跑掉。”
“想活着就得战斗!”
张朝元看着她残破的背影。
“可是你......”
沈梦汐丢掉满是豁口的绣春刀,双手撕扯已经残破不堪的飞鱼服。
嘶啦!
飞鱼服化为一条条碎布从她娇躯剥落,露出她满是血渍的白皙肌肤,还有那栩栩如生的蛟龙纹身。
蛟龙纹身,首尾相连,如同活物一般盘踞在沈梦汐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有一种粗狂却细腻的美感。
沈梦汐侧身看向张朝元,月光下,她身材轮廓柔美动人,丹凤眼却充满着狂野邪异。
摘下手腕上的玉镯,血迹立刻激活盘身的龙纹,散发出异常惊人的邪气。
叮!
叮!
叮!
镇魂法铃再次响起。
同时黑鸦道人瞪大双眼,狂热大笑。
“哈哈哈,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
“不对!不是人!我们早就都不是人啦!”
滋啦滋啦!
沈梦汐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她纤细的双手翻腾生长的龙鳞,片刻间凝聚成一双龙爪,嗖的一声来到黑鸦道人面前。
龙爪划破长空,掀起一声嘹亮的龙吟,轰的一声将黑鸦道人炸成一群哀嚎的乌鸦。
可群鸦瞬间聚拢成黑鸦道人,一道漆黑剑光横扫,几乎腰斩沈梦汐。
沈梦汐激活龙纹后,生命力无限顽强,几乎腰斩的伤口瞬间痊愈,一击鞭腿横扫,宛如巨龙摆尾轰向黑鸦道人。
黑鸦道人又散成一群乌鸦,只有几只乌鸦死在这击势大力沉的摆尾中,对黑鸦道人不痛不痒,只有大地结结实实承受了这一击,地面震裂,尘土飞扬。
“好可怕的力道!”
张朝元心惊不已。
群鸦却在高空盘旋,发出讥讽的怪叫。
“沈梦汐,知道你为何不是我的对手吗?”
“因为你还当自己是个人!”
倏然间,群鸦化为黑雨坠落。
沈梦汐额头龙角峥嵘,一道刺目的惊雷激射而出,打落一片冲锋的乌鸦。
然而更多的乌鸦却如同黑色箭雨贯穿沈梦汐的躯体,瞬间又在沈梦汐背后凝聚成黑鸦道人。
黑鸦道人从背后扼住沈梦汐的脖子,贴着她耳朵冷声道:“像我们这样的半邪之人,永远不会被世俗接纳!”
沈梦汐愤然向后肘击,黑鸦道人又散成群鸦。
“我自出生以来,便驱使群鸦为我所用,奈何乌鸦在世人眼中永远是不祥的象征。”
“我曾幻想,倘若我一直行善积德,或许能改管人们心中的成见。”
“然而我错了......”
一群乌鸦突然从地底钻出,化为黑剑贯穿沈梦汐胸膛。
黑鸦道人直视沈梦汐的双眼。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任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
沈梦汐忍痛双手猛拍黑鸦道人,不出意外,黑鸦道人再次化为群鸦躲避,随即重新凝聚在沈梦汐身后。
沈梦汐吃痛半跪在地,胸口触目惊心的伤口愈合速度逐渐缓慢。
黑鸦道人居高临下训斥道。
“我们这样的人,哪怕善事做尽,在他人眼中也只会是居心叵测。”
“可只要有半点过错,都会被人心中的成见无限放大,钉上本性难移的恶毒诅咒。”
“所以我不当人啦!”
“只要我不当人,做什么都是对的!”
沈梦汐吐血冷哼。
“你的话太多了。”
黑剑抵在沈梦汐眉心。
“你是个好苗子。”
“你也别当人了,随我一起侍奉那位大人吧,将来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没人再敢随意评判我们的对错!”
听完这番话,沈梦汐双眼唯有无情的讥讽,甚至有几分怜悯。
感受到沈梦汐的讥讽,黑鸦道人大怒。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哗!
突然间,黑鸦道人背后神光大放,猛烈神光压得他身形踉跄。
入塑显圣成功
武修提升至真气境
神修提升至淬火境
显圣时间:半刻钟
“兑换神器!”
香火值-2000
获得神器:七星炼魔剑
浑身气血瞬间凝聚成真气,张朝元感觉自己如同拉满的长弓,瞬间将他弹射直出,直冲黑鸦道人而去。
神光在他手中凝聚,一把由七枚铜钱组成的短剑出现在他手中。霎时间,张朝元体内神力奔涌进这把七寸短剑中。
七枚铜钱依次被点亮,从张朝元手中瞬发而出,深深刺入黑鸦道人体内。
黑鸦道人察觉到自己身体被这把短剑刺穿,心中十分不屑。
“趁我攻击时动手,倒是有几分洞察力,只可惜境界不够威力不足......”
下一刻,耀眼神光从七星炼魔剑中澎湃迸发。
“啊!”
刺目的神光就好像一团烈火,疯狂灼烧黑鸦道人的身躯,炼化出阵阵黑烟。
“这是什么光......”
他欲要伸手去拔七星炼魔剑,沈梦汐却瞬间治好了伤势,一击龙爪带着嘹亮的龙吟,狠狠轰向他的面门。
“遭了!”
“聚散!”
黑鸦道人不敢硬接,还想化为群鸦躲避攻击,然而七星炼魔剑闪耀红光,铜钱上的符文瞬间遍布黑鸦道人躯体,竟然让他无法聚散化形。
“这是什么法器!竟然能阻碍我的道法......”
沈梦汐冷冷凝视他充满恐惧的双眼。
“你话太多了!”
嗷!
龙拳砸在黑鸦道人身上打出一声嘹亮的龙吟。
沈梦汐手臂上的龙鳞全部打开,磅礴的怒火喷射,黑鸦道人顿时化为人形火炬,被一拳轰进大地深处。
地面一阵剧烈震颤,泥土一层层排出,一个骇人听闻的深坑赫然出现在张朝元面前。
坑底的黑鸦道人已经不成人形,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焦糊味。
张朝元一抬手,七星炼魔剑完整无缺飞回他的手中,随即没进他的身体。
沈梦汐踉踉跄跄走到深坑前,她绝美的脸庞露出深深的疲惫,龙纹缓缓消退,露出她纤细娇嫩的上半身。
没了龙纹加持,沈梦汐几乎站不住,张朝元想要过来搀扶,沈梦汐却撇开他的手,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深坑。
“斩草除根,别管我,毁了他的邪躯!”
张朝元立刻跳入深坑,此时黑鸦道人残躯几乎烧成了一团焦炭。
他拿着七星炼魔剑欲要摧毁这具焦炭,突然间,他体内魂印有所感应,一道闪着幽光的魂印从黑鸦道人残躯中析出,竟然直接钻入张朝元体内。
“喂!把我身体当什么了!给我出来!”
哗!
热风扑面而来,已经烧成焦炭的黑鸦道人贴到张朝元面前。
一只漆黑的乌鸦从灰烬头颅中钻出来,乌鸦黑气的眼珠冷冷盯着张朝元。
“原来是你!”
师姐?
张朝元和沈梦汐寻声望去,一个小金人跌跌撞撞地从一堆金人中钻出来。
他几乎已经完全鎏金化,只剩半张脸和一只手还维持血肉之躯。
这人硬生生靠着一只手在地上扒拉,拖着鎏金身躯来到张朝元和沈梦汐面前。
那人躺着看向沈梦汐,半张嘴露出笑颜。
“沈师姐,好久不见,没想到再见面时我居然这么狼狈。”
沈梦汐皱眉。
“萧云义,你怎么在这?”
萧云义并没有回答,反而以哀求的眼神看向张朝元。
“在下大理寺少卿萧云义,拜见张兄台。”
“方才一切我都看清楚了,兄台供奉的神明当真厉害,居然能抵消大黑佛母的佛光诅咒。兄台能否求情一下这位神明,帮我也抵消一下大黑佛母的诅咒?”
张朝元望向沈梦汐。
“他......”
沈梦汐点头:“他确实是我师弟,同出徐大人门下,你就帮他解除一下诅咒吧。”
“好。”
张朝元拿出一根香,笑道:“但在这之前,要不先上个香许个愿?”
张朝元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白赚香火的机会,尤其是这种性命攸关的愿望,每个都能大赚一笔香火。
萧云义接过香火,匍匐着鎏金身躯,一点点挪到神龛前,插上香火,用他黄金额头猛猛磕头,十分虔诚。
看着他真诚的样子,张朝元不禁期待这次能收多少香火。
许愿香火+5;还愿香火0
请求朝元公帮我解除诅咒
看到这一幕,张朝元脸都黑了。
看你一脸虔诚,结果一丝一毫都不信本神啊!
虽然心里怨愤,但现在不是纠结香火的时候,张朝元还是运功催发神光,剥去萧云义身上的鎏金诅咒。
得到新生的萧云义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
“也不知道是幸与不幸,竟然在此地跟师姐相逢,要是没师姐和这位张兄台,师弟我恐怕就得永远交代在这佛母领域了,多谢多谢!”
沈梦汐上下打量萧云义。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帝都吗?”
“师父派我来的。”
“师父为何派你来这里?”
“还不是因为宁远县新出的诡神?师父特地派我前来调查。”
这时,沈梦汐眉头皱得更紧。
“宁远县在西云鬼州都算偏僻小县,师父位居朝堂,日理万机,居然会关注这个小县城发生的邪事?”
萧云义瞪大眼睛。
“师姐您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师父的故乡,就是宁远县啊!”
沈梦汐顿时茫然起来。
“师父从未跟我提及,我也从未询问过......”
萧云义接着说道:“师父半年前就知道故土出了邪事,便派我走一趟,让我调查事情原委。倘若是真是邪神传教,便让我带兵扫除。”
“半年前?!”
这下轮到张朝元瞪大眼睛。
“萧大人,您是怎么办事的!这大黑佛母在宁远县都传了一整年的教,你半年前就知道,为什么还不带兵扫除?”
沈梦汐也追问道:“师父知道我在西云鬼州办差,为什么不通知我来处理,反而派你前来?”
“哎呀,张兄和师姐你们稍安勿躁,这件事其实我也很怨!”
萧云义唉声叹气道。
“师父是觉得事情并不严重,师姐您的任务更为重要,不想干扰师姐您的任务,所以派我来。师姐你也知道,师兄弟几个,就我资质愚钝,迟迟无法领悟师父真传,才去大理寺混个闲职。这种杂事自然落到我头上......”
“我本来是想直接从天国府调兵的,毕竟修为不高,手里有兵,心里才不慌嘛!可是天府总督师姐你也知道是康亲王派系的人,那老东西对于我借兵百般推辞,就算拿出师父的信笺也拒不买账。”
沈梦汐闻言问道:“那你就一人来宁远县?”
“哪能呢!”
萧云义自傲道:“我在天国督府一阵游说,成功游说到天国巡抚之女陪我一同来宁远县调查。”
游说两个字说得格外重。
听到这里,沈梦汐微微皱眉。
“只要让她看到宁远县邪教情况,让她上报给她巡抚爹爹,不怕天国总督不同意调兵。后来的事大概你们也熟悉,我们被那佛像吸到了这里,算起来也有六天了,哦对!”
萧云义一拍脑门,赶忙从小金人堆中拉出一尊纯金雕像,对着张朝元赔笑道:“张兄,多多劳烦朝元公,帮古小姐解除一下诅咒。”
“古小姐已经完全鎏金化,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能不能解......”
沈梦汐示意。
“试一试。”
随即,张朝元运功,神龛绽放神光。
古小姐沐浴在金光下,身上鎏金不停剥离,半刻钟时间便恢复原形,欲要瘫倒在地。
萧云义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古小姐死死抓着萧云义衣襟,依偎在他怀中泣不成声,萧云义则温柔地安慰。
两人就好像阔别已久的情侣,互诉衷肠。
张朝元脸色有些苍白,他默默凑到沈梦汐身边,低声道:“沈大人,你这师弟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他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人,纨绔子弟而已。”
萧云义带着古小姐拜谢张朝元后,忍不住夸赞朝元公神威,转而他建议道:“能不能请朝元公解除这里所有人的诅咒!?到时候我们齐心协力,说不定能打开佛母领域。”
“不成!”
沈梦汐先站出来反对。
“现在我们唯一的依靠就是张朝元,倘若他耗尽法力,那我们全部都会被金化,而且他的法力还不足以解封全部金人。”
“何况动静闹得太大,或许会惊动的佛母,我们现在可是在她法相领域中。我们之所以还活着,定然是佛母在沉睡。”
沈梦汐恢复过往的冷静,仔细分析佛母领域的现状。
“佛母在修复金身,定然没有全盛实力。”
“没有全盛实力,居然一直维持着法相领域,这不正常!”
张朝元出声:“说明这是精简版的法相领域?!”
沈梦汐点头。
“可以这么说。”
“按理说法相领域从内部来说完美无缺,但是要维持这种完美需要付出巨大法力和心力。也就是说这佛母领域定然存在缺口,只要我们能寻到这处缺口,便有机会离开佛母领域!”
萧云义不禁说道:“师姐,现在让我们怎么做?”
“坐下。”
“啊?”
沈梦汐靠着张朝元盘坐下来。
“坐下来慢慢观察,有张朝元在,我们不怕被金化。”
“行动机会只有一次,必须观察仔细,有把握再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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