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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后续+全文

青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二哥,你快再给孤说说,孔圣人那些话还有啥是被那帮老腐儒给曲解的呀?”朱厚照像只小尾巴似的,拉着徐志道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出了乾清宫,那眼睛亮得就像黑夜里的狼眼,满是对新段子的渴望。张仑在旁边呢,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就跟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可他得端着英国公府的架子,只能使劲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志道,就盼着他能说出点啥来。徐志道一脸苦瓜相。“没啦,真没啦,就那些。殿下啊,咱还是麻溜儿地回去抄书吧,我这小命可经不起折腾了。”他心里正盘算着那十遍论语、十遍道德经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哪还有心思伺候朱厚照这小祖宗的好奇心。朱厚照可不干,拉着徐志道的袖子就开始晃悠,那劲儿大得像头牛,嘴里还嘟囔着。“二哥,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你刚才那些想法可把...

主角:徐志道杨廷和   更新:2025-01-18 15: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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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哥,你快再给孤说说,孔圣人那些话还有啥是被那帮老腐儒给曲解的呀?”朱厚照像只小尾巴似的,拉着徐志道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出了乾清宫,那眼睛亮得就像黑夜里的狼眼,满是对新段子的渴望。张仑在旁边呢,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就跟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可他得端着英国公府的架子,只能使劲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志道,就盼着他能说出点啥来。徐志道一脸苦瓜相。“没啦,真没啦,就那些。殿下啊,咱还是麻溜儿地回去抄书吧,我这小命可经不起折腾了。”他心里正盘算着那十遍论语、十遍道德经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哪还有心思伺候朱厚照这小祖宗的好奇心。朱厚照可不干,拉着徐志道的袖子就开始晃悠,那劲儿大得像头牛,嘴里还嘟囔着。“二哥,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你刚才那些想法可把...

《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二哥,你快再给孤说说,孔圣人那些话还有啥是被那帮老腐儒给曲解的呀?”
朱厚照像只小尾巴似的,拉着徐志道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出了乾清宫,那眼睛亮得就像黑夜里的狼眼,满是对新段子的渴望。
张仑在旁边呢,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啊,就跟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
可他得端着英国公府的架子,只能使劲憋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志道,就盼着他能说出点啥来。
徐志道一脸苦瓜相。
“没啦,真没啦,就那些。
殿下啊,咱还是麻溜儿地回去抄书吧,我这小命可经不起折腾了。”
他心里正盘算着那十遍论语、十遍道德经得抄到猴年马月去,哪还有心思伺候朱厚照这小祖宗的好奇心。
朱厚照可不干,拉着徐志道的袖子就开始晃悠,那劲儿大得像头牛,嘴里还嘟囔着。
“二哥,你可不能这么小气啊,你刚才那些想法可把孤逗得够呛,再给我说说呗。”
徐志道都快哭了。
“太子殿下,这次真不是我小气。
您也不是没看见陛下那脸,黑得像锅底似的,都快冒烟了。
我要是再胡咧咧,那可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的事儿了,说不定脑袋都得搬家。”
他边说边用力甩袖子,可朱厚照那手就像长在上面似的,甩都甩不开。
张仑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劝道。
“太子殿下,老二说得对,握们还是先回去抄书吧,保命要紧啊。”
朱厚照眉头一皱,眼睛一瞪。
“凭什么你叫他老二,叫我太子。
都叫叫我三弟,我都结拜了,还喊什么太子,多生分啊。
你们这俩家伙,胆子比老鼠还小,孤可不怕父皇。
再说了,父皇不就只是让咱们抄书嘛,又没说不让咱们谈学问。”
徐志道哭笑不得。
“殿......三弟,您这是强词夺理啊。
我这要是谈起来,你信不信不出片刻,消息肯定得传到陛下耳朵里。
到时候,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朱厚照眼珠一转,嘿嘿一笑。
“那我们偷偷说,就像做贼一样,不让父皇知道不就行了。”
徐志道一脸严肃。
“三弟啊,你可别天真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隔墙有耳。
我们还是先把书抄完,等风头过了,再聊也不迟啊。”
张仑在旁边也反应过来一个劲儿地点头。
“对对对,三弟,老二说得太对了,我们可不能再捅娄子了。”
朱厚照见他俩这么坚决,只好松开手,嘴里还嘟囔着。
“好吧,那等抄完书,二哥你可一定要再给孤讲讲啊。”
徐志道无奈地应道。
“行,等抄完书再说吧,但愿到时候我们还能有机会聊。”
三人各自回府后,徐志道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厚厚的《论语》,就像看着一座大山,满心无奈。
他心里想,这次可真是把天捅了个窟窿,把陛下气得够呛。
可那些“正统”解读,他都是从前世的段子里看来的,现在让他自己解读,那不是赶鸭子上架嘛。
不过他又琢磨,说不定这抄书也不是啥坏事,就当是重新学习圣人之言,好让自己能在这个时代混下去,别一不小心就被当成异类给咔嚓了。
张仑回到英国公府,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端庄的样子,可脑子里就像开了锅一样,不停地回放着徐志道在国子监和乾清宫的那些事儿。
他感觉自己就像打开了一个神秘的宝藏,可这宝藏好像有点烫手,把陛下都给惹毛了。
他暗暗决定,这次抄书可得认真点,说不定能从这些圣人之言里找到个平衡点,既能有新想法,又能不违反正统礼仪,那就太完美了。
朱厚照呢,回了东宫就把抄书这事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扯着嗓子喊。
“刘瑾,刘瑾,快给孤备马,孤要去跑几圈,这宫里都快把孤憋闷死了。”
那兴奋劲儿,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
张仑那边刚抄完一编放下笔,还没从抄书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声音大得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
他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惊愕地抬起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房门就像被炮弹轰了一样,木屑到处乱飞,烟尘滚滚的,就像战场上一样。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当代英国公张懋的身影出现了。
只见这位老国公手持大关刀,那身姿矫健得就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
他挥舞着大关刀,那大刀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呼呼作响,每一下都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屋里的纸张像蝴蝶一样乱飞,那气势就像要把整个屋子都给拆了一样。
“王八犊子,本公求爷爷告奶奶的送你去国子监,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张懋气得满脸通红,那胡子都翘起来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满脸的皱纹因为愤怒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就像个愤怒的老狮子。
这一嗓子,吓得张仑魂都飞了,他下意识地往后一跳,差点就直接跳到房梁上去了。
他的心脏就像打鼓一样,“咚咚咚”地跳个不停,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爷爷,声音带着哭腔。
“祖父......祖父,您息怒啊。”
张懋气得一步就跨进屋里,大关刀“咚”的一声重重地杵在地上,那声音震得整个屋子都晃了三晃,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你个小兔崽子,国子监是干什么的?
那是让你去学圣人之道、礼仪之学的圣地,你可倒好,在乾清宫干的那些事儿,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把我英国公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张仑“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头磕得像捣蒜一样。
“祖父,我错了,我真是糊涂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在朝堂上胡说八道,惹陛下生气了。
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张懋怒哼一声。
“哼,后悔?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怕了。
你要是真有悔意,就给我好好反省,认真抄书,别再被那些歪门邪道给迷惑了。
要是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咱们家的家规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张懋拎着大关刀,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留下张仑瘫坐在地上,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心里暗暗发誓:我错了,下次......下次还敢,嘿嘿。
这时候,在东宫玩得不亦乐乎的朱厚照,正对着抄书的纸笔发愁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这抄书也太无聊了,要是二哥在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让这事儿变得有趣。”
刘瑾在旁边劝道。
“太子殿下,您还是先抄书吧,要是陛下知道您偷懒,那可就麻烦了。”
朱厚照不耐烦地挥挥手。
“知道了,知道了,别像个老母鸡一样唠叨个不停。”
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就像被胶水粘在椅子上一样,在那儿发呆呢。
而在英国公府,张仑正专心致志地抄书呢,每一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就像印刷出来的一样。

众人皆惊,乾清宫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发声之人,竟是被拉到一旁的徐志道。
他本就因之前的事处于风口浪尖,此刻又贸然开口,无疑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枚巨石。
弘治皇帝原本就带着几分疲惫与烦躁的面容,此刻眉头紧紧蹙起,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之色。
他坐在龙椅之上,威严的气势因这一丝不悦更显凝重。
“徐志道,朕还没跟你们几个算账呢,你又想作甚?”
朱祐樘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几分威严与无奈。
他着实担心这孩子再口出惊人之语,在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下,任何一点小小的波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
若是触怒了三位阁老,那可就麻烦了。
这三位阁老皆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在朝政大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们的意见和态度往往能左右朝廷的决策。
届时,就算他是皇帝,也难以在维护徐志道的问题上做到毫无压力。
毕竟徐志道身份特殊,背后牵扯着两个国公府,他若有个好歹,两个国公府必定会找上门来,朝堂之上的平衡也将被打破。
朱祐樘暗自祈祷,但愿这小子别再语出惊人,给自己和朝堂都省些麻烦。
徐志道的神色却镇定如常,没有丝毫慌乱。
在众人惊讶与疑惑的目光中,他沉稳地说道。
“陛下恕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关乎此次平乱之策的问题,这些问题萦绕心头,不吐不快,还望陛下容臣一禀。”
弘治皇帝微微眯眼,眼中光芒闪烁,似在审视徐志道。
他心想只要你别捣乱就行,这平乱之事本就棘手,朝廷上下已经为此事争论不休,若这小子再提出些不靠谱的想法,那可真是添乱。
“哦?你有何见解?
说来听听,若讲不出个所以然,定不轻饶。”
朱祐樘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他需要徐志道给出合理的解释,否则,按照朝堂规矩,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徐志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道。
“陛下,派御史王宪前往彻查贪腐,这固然没错,这是朝廷公正执法、整治吏治的重要举措。
王宪大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洁,是陛下的得力臣子。
可陛下试想,如今潮州局势已然失控,百姓因不堪忍受贪腐等诸多问题,已然杀官造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对朝廷官员怕是早已丧失了信任。
王宪大人孤身前往,面对的是对朝廷充满愤怒和怀疑的百姓,他即便有再大的能力,也恐难以获取百姓真心,甚至可能陷入险境。
潮州百姓如今视朝廷官员为仇敌,王宪大人此去,就如同羊入虎口,不但无法完成彻查贪腐的使命,反而可能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刘健一向以稳重和传统著称,听到徐志道这番言论,眉头不禁一皱。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徐志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质疑。
“哼,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朝廷的威严不可侵犯,王宪大人代表的是朝廷的律法和公正,他去彻查贪腐是天经地义之事。
难道就因为有危险,我们就要退缩吗?”
徐志道看向刘健,又恭敬地望向弘治皇帝,不卑不亢地说道。
“陛下,臣以为可从民间选拔几位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爱戴之人,与王宪一同前往。
这些人在当地有一定的声望和影响力,他们熟悉当地的民情民俗,了解百姓的疾苦和诉求。
他们可以作为朝廷与百姓之间的桥梁,为朝廷发声,向百姓解释朝廷彻查贪腐、解决问题的决心。
这样一来,百姓能够看到朝廷并非只是一味地打压,而是真心想要解决问题,或许能消除一些百姓对朝廷的误解,从而更好地配合王宪大人的工作。”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他觉得徐志道的话有几分道理,在处理这种复杂的民乱问题上,或许需要一些新的思路。
“再者,令附近卫所出兵围困,这或许会让百姓误解朝廷要武力镇压。
臣以为,可先派出小股精锐,乔装成普通百姓潜入其中,探听百姓真实想法和需求,再依据情况调整策略,而非一味围困。
大军压境只会让百姓更加恐慌,觉得朝廷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这样反而会加剧矛盾。
而小股精锐乔装潜入,可以在不引起百姓大规模反抗的情况下,获取最真实的情报,了解他们造反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贪腐问题严重,还是有其他的苦衷。
只有了解了这些,朝廷才能制定出更合适的平乱策略,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是盲目地动用武力。”
李东阳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头。
他是朝廷的重臣,一向秉持着维护朝廷威严的理念,对于造反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他的态度向来坚决。
“你当这是什么?
他们杀官造反,这是公然挑战朝廷的权威,是对陛下的不敬,是对我大明律法的践踏。
你还想感化那些乱臣贼子不成?
造反就是造反,必须诛九族。否则日后天下人纷纷效仿,朝廷威严何在?
我大明的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
徐志道心中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此处是封建王朝大明,并非他熟悉的现代世界。
他前世不过是个普通百姓,生活在人人平等、生命至上的时代,那是一个文明高度发达的社会,人权是社会的根基,每一条生命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备受珍视。
在那个世界里,人们通过和平、公正的方式解决问题,暴力和杀戮被视为最不可取的手段。
可如今,他在大明已生活了十几年,灵魂深处却依然留存着前世的观念。
他一直坚信,无论何种情况,人命大于天,这是他潜意识中不可动摇的信念。
然而此刻,他是贵族,是这个等级森严的王朝统治阶层的一员。
在这里,君权至上,皇帝的权威如同高悬于天空的烈日,光芒万丈且不容侵犯,朝廷威严是维护国家稳定的基石。
造反是十恶不赦之罪,那些残酷的律法和惩处手段是维护统治的必需工具,是经过无数次王朝更迭和历史教训总结出来的。
在这些大臣和皇室眼中,造反者是乱臣贼子,是必须严厉惩处以儆效尤的对象,哪能容得下他这种看似“妇人之仁”的想法。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刚刚提出的建议在这些人看来是何等荒谬和离经叛道。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他的想法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打破了原有的平静和规则。
“多谢李大人教诲。”
徐志道深知有错就得认,在这个时候,任何的辩解都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明白自己不能再坚持,否则可能会给自己和家族带来灾难。
朱祐樘见状松了口气,生怕徐志道会据理力争。
他知道徐志道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有时候过于激进。
不过,他觉得徐志道这人颇为有趣,认为自己有理时,会据理力争,甚至引经据典,展现出非凡的才华和勇气。
若是发觉自己错了,也不狡辩,当场承认不足,认错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这难道不是天生御史的料子?
但一想到若徐志道当御史,天天冒出些诸如“有朋自远方来,必诛之”之类的惊人之语,也够让人头疼的。
其实,徐志道的话也触动了朱祐樘的心。
他也不忍直接大军镇压,毕竟都是大明的子民。
他深知百姓造反大多是因为被逼无奈,走投无路。
想想太祖当年不也是活不下去了,才开局一个碗就举兵造反,最终建立了大明王朝。
朱祐樘清楚皇权不容亵渎,即便他想少造杀孽,底下的大臣也不会答应。
朝廷的威严和稳定是首要的,在大臣们看来,对造反者的严惩是维护这种威严和稳定的必要手段。
他只能先武力镇压,之后再找个理由大赦天下吧,这样既能维护朝廷的面子,又能减少杀戮。
看着自己只有朱厚照一个子嗣顺利长大,他也想为儿孙积些德,不希望因为过多的杀戮而影响了大明的国运。
“三位阁老,先去拟旨吧。
朕有些乏了。”
弘治皇帝疲惫地挥了挥手,他需要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也需要暂时摆脱这朝堂上的纷争。
三位阁老与杨廷和领命退下,各自神色复杂。
刘健微微摇头,显然对徐志道的言论仍心存不满,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太过幼稚,会破坏朝廷的规矩。
李东阳眉头紧锁,似在沉思,他在思考徐志道的话是否有一丝可取之处,尽管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也意识到这平乱之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谢迁看了徐志道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觉得徐志道的想法虽然大胆,但也不失为一种新的思路。
杨廷和则是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想法,但在这种场合下,他选择暂时保持沉默,只待寻得时机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几人走后。
“唉,都出来吧。”
朱祐樘叹了口气,唤躲在后面的张仑与朱厚照出来,他们三人的事还没完呢。
这三个孩子,一个是英国公独孙,一个是中山王之后,还有一个太子。
今天的事他们既然遇见了,朱祐樘需要好好教导他们,让他们明白朝堂之事的复杂和严肃。
“徐志道,朕知你有神童之名,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应当明白。
虽说你所言朕亦认同,可有些事连朕也无力改变。
你既然入了国子监,便是朕的学生。
朕很看重你,不希望你过于张扬。
这朝堂之上,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朱祐樘语重心长地说道,他希望徐志道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在这复杂的环境中学会保护自己,同时也能为朝廷做出贡献。
徐志道明白,皇帝的教诲可不是常人能得的,这是一种特殊的恩宠,也是一种警示。
他赶忙跪下,神色庄重。
“多谢恩师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他在赌,若朱祐樘敢承认,自己便坐实了天子门生这一称号,而且是皇上亲口所认。
这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
在国子监中,其他学子只是自诩天子门生,而自己却能名正言顺地载入史册,这将为他的未来的仕途带来极大的帮助。
同时,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如果自己日后表现不佳,或者再次犯错,那这天子门生的身份也可能会成为他的负担。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有趣,连朕的便宜都敢占。
行,朕就认下你这个学生,反正按理说太子叫你一声表哥也不为过。”
朱祐樘笑着说道,他也希望给朱厚照留些自幼一起长大的文臣武将,这些人将是朱厚照日后治理国家的重要助力。
他不希望自己驾崩后,儿子连个亲信都没有,在这复杂的朝堂和天下局势中孤立无援。
他希望朱厚照能有自己的班底,能够顺利地继承皇位,延续大明的辉煌。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四年春,潮州急报,八百里加急至京,言民众杀官造反。
孝宗闻之,召内阁诸大臣于朝堂,共商平叛之事。
时有徐志道者,以天子门生之身,得与斯会,自此入于大明中枢之目。

旋即,徐志道如闪电般迅速伸出手去,一把拉住正开口认错、满脸懊悔与惶恐之色的朱厚照。
他顺势将朱厚照巧妙地护在身后,似是要以自己的身躯为朱厚照全力遮挡这来势汹汹的责难风暴,坚定地屹立在朱厚照身前,为其抵御一切风雨侵袭。
徐志道微微侧身,眼神冷静如冰潭,深邃地看向朱厚照,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笑容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
在无声中向朱厚照传递着无尽的安慰与鼓励,轻声说道。
“臣还未输,殿下何故先降?
莫要慌乱,且看臣如何应对。”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语调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神奇的魔力,能够穿透重重迷雾,安定人心,驱散恐惧的阴霾。
朱厚照原本慌乱如麻的心绪在听到这席话后,仿若被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轻轻抚平,稍稍得以平复。
他那原本满是阴霾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朱厚照原本满是担忧的小脸瞬间绽放出惊喜之色,仿若一朵在风雨后骤然绽放的娇艳花朵,那一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瞬间有光芒在欢快地跳跃闪烁,仿若夜空中璀璨夺目的星辰,熠熠生辉。
他激动地看着徐志道,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暗自想道。
“哈哈,这才是我熟悉的二哥呀,当年在国子监里,面对杨大学士,二哥都能旁若无人、侃侃而谈,那番风采至今都深深地烙印在我心间,令我记忆犹新呢。
如今这般模样,定是有了应对之策。
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想到此处,朱厚照原本揪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宛如紧绷的弓弦终于得以舒缓,乖乖地站在徐志道身后。
目光紧紧跟随,犹如忠诚的侍从等待着将军的指挥,只等看他如何以精妙绝伦的智慧巧妙地化解眼前这棘手的局面,心中对徐志道充满了坚定不移的信心与深深的依赖。
徐志道轻轻整了整衣冠,神色从容淡定,向李东阳微微拱手,那姿态谦逊而不失威严,开口道。
“李大人,且听我言。
古之贤君,皆深谙皇子历练之要义,深知唯有历经磨砺,方可成就其坚毅不拔之德与济世安邦之才。
昔汉景帝时,太子刘启亦曾微服出巡,深入民间,察百姓之疾苦,访贤能于市井巷陌之间,待其归来之后,施政愈发贤明,国家亦因此愈发安定繁荣。
太子殿下今虽年幼,然其心怀天下苍生,出宫之行,意在亲睹民生百态,绝非贪图游乐。
此等宏伟志向,实乃大明之福泽。
大人您却只看到出行之险,却全然忽略了太子此行所蕴含的深意与长远价值,此等做法,岂不是因噎废食?”
李东阳冷哼一声,那声音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刺骨冰冷。
“哼,此一时彼一时,当今太子之安危干系重大,怎可与古时相提并论?”
徐志道不慌不忙,神色镇定自若,继续说道。
“大人之言差矣。
《礼记》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太子若一味深居宫中,犹如温室中娇弱的幼苗,如何能洞悉世间万象之纷繁复杂,日后又怎能担当起治国安邦之重任?
我等虽为臣子,然亦肩负着辅佐太子成长之神圣职责。
此次出宫,绝非贸然行事,锦衣卫也在暗中紧紧跟随,时刻护卫太子周全。
是吧,牟指挥使。”
牟斌被突然点名,先是微微一愣,仿若从沉思中惊醒,随即赶忙点点头,以证其言不虚。
徐志道继续侃侃而谈。
“且太子聪慧过人,于宫外之行已有所悟,有所得,此于大明社稷之长远发展,有益无害。
大人但知一味强调宫规国法,却忘却了培养太子的根本之道在于使其经风雨、见世面,难道要将太子养于金丝笼中,待日后临朝理政,面对错综复杂之局势而茫然不知所措吗?”
李东阳脸色一沉,仿若乌云密布,怒喝道。
“你莫要巧言令色,太子乃国之根本,不容有丝毫闪失。
你带其出宫,便是将太子置于险地,此乃大不敬之罪。”
徐志道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自信与从容,朗声道。
“大人且息怒。
且看那隋炀帝杨广,生于深宫之中,自幼未历经民间疾苦之磨砺。
继位之后,虽有开运河、通丝路等壮举,然其施政多凭个人臆想,全然不体恤民情,致使民力耗尽,天下大乱,大隋之基业最终毁于一旦。
究其根源,在于其年少时缺乏对民间真实状况的深刻认知与体悟,未能在成长过程中形成稳健的治国理念与务实的为政作风。
又如宋徽宗赵佶,本是天赋异禀的艺术之才,却因生于帝王家且未经充分历练便登上大宝。
在位之时,他沉迷书画,将朝政大权交予蔡京等奸臣,对民间疾苦、边疆战事全然无知,只知贪图享乐,对天下之事漠不关心。
最终,金兵南下,北宋覆亡,徽钦二帝被掳北上,受尽屈辱,此等惨祸,不正是皇子缺乏历练而无法应对复杂局面的惨痛例证吗?
太子殿下乃陛下嫡长子,体内流淌着太祖太宗之英气血脉,更有陛下之圣明血统加持,岂会因些许外界风险而折损?
我等身为臣子,应为太子开辟成长之路,而非以过度的保护将其束缚。
况且,我大明以仁孝治天下,太子奉圣上之命,欲出宫体察民情,心怀子民,此乃仁孝之举。
若因大人之阻拦而夭折,恐失民心,亦非陛下与诸位大人所乐见。”
说罢,徐志道目光坚定如炬,直直地看向弘治皇帝朱祐樘,那眼神中满是忠诚与赤诚。
“陛下圣明,当知臣之所为,皆为太子与大明江山考量。
臣愿受陛下与诸位大人之审视,若有不当之处,甘愿领罚,但请莫要曲解臣之忠心与太子之善念。”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目光中似有思索之色,仿若在权衡利弊,考量其中得失。
李东阳见状,欲再反驳,却一时语塞,仿若喉咙被梗,话语难以出口。
此时,内阁首辅刘健缓缓开口,其声音沉稳而庄重。
“徐公子之言,亦有几分道理。
太子微服出宫之事,或可从长计议,但此次之举,虽有不妥,然其心可嘉。”
众大臣亦纷纷附和,李东阳见此情形,只得无奈地轻拂衣袖,道。
“罢了,此事且看陛下定夺。”
弘治皇帝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太子出宫之事,虽涉险,但朕亦知太子需历练。
济危你说的虽然没错,但还日后还需谨慎些。
此次且不予重罚,下不为例。
下次带太子出宫还需多带些护卫。”
徐志道听闻此言砖头对朱厚照无声对了个口型,搞定。
朱厚照听闻,顿时面露欣喜之色,看向徐志道的眼神满是敬佩,仿若在看一位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明史——徐志道列传》
弘治十六年春,徐志道携太子明武宗微服出宫。内阁闻之大怒,于乾清宫欲罪徐志道。志道与李东阳辩,志道胜。
明孝宗终断曰:“济危所为无差,然仍需慎之。既无惩亦无奖。”
此乃大明靠山王首于廷议得胜,自此开启一生不败之传奇焉。

“臣张仑叩见陛下。”
“臣徐志道拜见圣上。”
“儿臣朱厚照给父皇请安。”
三人齐声高呼。
“恭请圣安。”
这声音在宫殿中回荡,虽整齐响亮,却难掩其中的一丝紧张。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此次玩闹得太过火了,犯下的过错不小,所以请安之时姿态格外恭敬,希望能稍稍平息圣上的怒火。
龙椅之上,弘治皇帝怒目圆睁,面色铁青,怒吼道。
“朕安个屁!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到底想干什么?
朕的国子监是何等神圣之地,岂容你们这般胡作非为?
你们倒好,杀喜鹊、烧论语,还在孔圣人像前结拜,简直是无法无天!
从古至今,何曾有过如此荒诞之事?
你们是不是还嫌不够出名,需不需要朕为你们宣扬宣扬,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的‘丰功伟绩’啊?
嗯?
说话!”
弘治皇帝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朱厚照。
“太子,朕在问你话呢!
你可真是出息了,居然还下令让众人与你结拜。
怎么,你是不是还想下个命令让朕退位,你好早日登基啊?”
年仅十岁的朱厚照,尚还年幼懵懂,未能听出父皇话语中的讥讽之意,下意识地问道。
“行。。。行吗?”
弘治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
“刑,当然刑了!
这可太刑了。
来人呐,把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都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杖。
你们不是结拜吗?
不是号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好,朕今日就帮你们试试你们这所谓的兄弟情有多深厚!”
皇帝的怒吼在宫殿中回响,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乾清宫外,三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但是仔细听来还是有差别的。
朱厚照作为朱祐樘唯一的儿子,还是太子。
行刑的小太监根本不敢使劲打,而张仑又是日后板上钉钉的英国宫,打他的小太监也不敢使劲。
二人都是看着疼,其实一点事没有。
而徐志道就惨了,宫里的人不认识他,安排的行刑太监还是个新手。
表面上看着他被打的最轻,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遭老罪了。
打完后,三人被小太监拖进来。
“你们可知罪?”
弘治皇帝朱佑樘质问眼前的三个问题儿童。
乾清宫内,气氛凝重。
弘治皇帝面色阴沉,正欲开口继续责备眼前几人,那威严的声音似带着滚滚天雷之势。
然而,这股气势瞬间被一声高喊打破。
“八百里加急!”
众人皆惊,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殿外。
只见一驿卒策马狂奔至殿前,飞身下马,踉跄着奔来,手中高举加急奏折,口中不停高喊。
“八百里加急,凤凰山村民造反!”
那声音如凌厉的寒风,瞬间席卷整个皇宫。
驿卒满脸尘土与汗水交织,双眼因急切和惊恐而瞪大,衣服上沾染着一路疾驰的征尘,仿佛带着远方叛乱的硝烟气息。
弘治皇帝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与忧虑。
“恭请圣安,潮州凤凰山千余村民杀官造反,现已攻陷潮州县衙。”
说完驿卒就累倒在地。
“何大伴,速速引领这位筋疲力尽的驿卒下去歇息,务必周到。
再将他送来的奏折取来,呈予朕览。”
弘治皇帝贴身太监何鼎吩咐道。
何鼎敏捷地从驿卒掌心抽出了那份承载着紧急信息的奏折,恭敬地递给了端坐于上的朱祐樘。
朱祐樘轻轻展卷,目光迅速扫过字里行间,未及言语,殿外已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一名小太监匆匆步入乾清宫,行礼禀报。
“圣上,内阁首辅刘大人,以及次辅李大人、谢大人,已至宫门外,恳请觐见圣颜。”
闻此,朱祐樘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三位朝廷重臣的及时到来,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支持与响应。
“速速有请,不可怠慢。”
朱祐樘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他深知,这几位大臣的到来,定能为即将面临的国事增添几分分量。
“臣刘健。”
“李东阳。”
“谢迁。”
“恭请圣安。”*3
“朕安,三位爱卿免礼,何大伴赐座。”
好一副君圣臣贤的景象。
“圣上,老臣在家听闻潮州那边送来八百里加急,当地杀官造反。
这才未先禀明匆匆进宫,还望圣上恕罪。”
刘健作为内阁首辅先告罪一番,以免朱祐樘多想。
朱祐樘哪能怪罪,连忙安抚。
“刘阁老,此乃国家大事,朕知你等忠心为国,何罪之有?
爱卿快快起身,朕正欲与你们商议对策。”
弘治皇帝朱祐樘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
刘健微微欠身,谢过圣恩后,神色严肃道。
“陛下,此次潮州凤凰山村民造反,事出突然且来势汹汹,臣以为当先查明村民造反缘由,方能有的放矢。”
李东阳亦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据臣所知,潮州之地近年来虽偶有小灾,但尚不足以让百姓铤而走险。
臣猜测,或有贪官污吏横行,鱼肉百姓,致使民怨沸腾。”
谢迁紧接着说道。
“陛下,李大人所言极是。
臣建议速派一名公正廉明之官员前往,彻查当地官员贪腐情况,同时安抚百姓,以明朝廷并非与那些贪官同流合污。”
弘治皇帝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道。
“三位爱卿所言有理。
朕欲派都察院御史王宪前往,此人刚正不阿,定能不辱使命。”
“陛下圣明。”
刘健等人齐声应道。
刘健又道。
“陛下,除了查明缘由,军事方面亦不可忽视。
虽村民造反,但毕竟是我大明子民,不宜过度武力镇压,以免激起更大民愤。
可令附近卫所出兵围困,但切勿轻举妄动,先以招抚为主。”
李东阳补充道。
“同时,可令周边郡县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彰显朝廷体恤之心。
若能让造反村民看到朝廷的善意,或可化解此次危机。”
谢迁也道。
“陛下,还需传檄各地,稳定人心,告知百姓朝廷有能力处理此事,以免其他地方百姓受此影响,再生事端。”
弘治皇帝颔首道。
“就依三位爱卿所言。
朕即刻下旨,令王宪速赴潮州,责令周边郡县开仓放粮,兵部负责传檄各地,稳定局势。”
“呲。”
一个声音打破了此次君臣奏对。

朱祐樘阴沉着脸,未留三人多久,便大手一挥,怒喝道。
“都给朕滚!”
那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恼怒。
历史上的明孝宗,向来以民为本,将这一治国方针贯穿一生。
他的仁善之举,若不是已有仁宗皇帝在先,那“仁”字谥号,他当之无愧。
他就像一盏明灯,照耀着大明的江山,让百姓在他的庇护下安居乐业。
然而今日,面对这几个活宝,他那一向沉稳的心境,也被搅得波澜起伏。
先说这张仑,原本是个儒雅随和的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可今日,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徐志道在国子监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张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将他的思维带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朱祐樘本是出于对未来的考量,想考校一下三人。
他设想着,若日后他们担任地方官员,遇到那棘手的造反之事,他们会如何应对。
这既是对他们能力的试探,也是对他们心性的磨练。
此时的张仑,满脸跃跃欲试,那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奇猎物的小兽,让朱祐樘误以为他有什么精妙之见。
“张仑,你且说说。”
朱祐樘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张仑自信地向前一步,行礼后恭敬的说道。
“圣上,臣认为‘有教无类’。”
这四个字一出,徐志道心中暗叫不好,只觉得大事不妙,仿佛看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朱祐樘却先是一喜,在他看来,这孩子有颗仁义之心,能想到教化众人,实乃可贵。
他称赞道。
“不错,即便那些犯上作乱之人是反贼,但说到底,也都是我大明的子民。
若能通过教化让他们改过自新,走上正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仑却小声地回禀。
“陛下,您理解错了。”
朱祐樘满脸疑惑。
“朕错了?那你且说说你所理解的‘有教无类’。”
张仑一脸坦然,大声说道。
“我教你做人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谁,谁敢造反,我张仑定要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厉害。”
朱祐樘顿时愣住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石化在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仑会有这样的解读。
徐志道则捂脸,心中默默念叨。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他只希望能躲过这一劫,可又知道这不过是奢望。
朱祐樘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喊道。
“徐志道!”
徐志道一个激灵,赶忙回应?
“臣在。”
朱祐樘捂着心口,那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咬着牙狠狠说道。
“论语,抄十遍!”
徐志道顿感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仿佛前途是一片无尽的深渊。
可君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领旨。
“遵旨。”
朱祐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看向朱厚照。
这朱厚照,从小就机灵调皮,是个让人又爱又头疼的孩子。
朱祐樘虽然对他没抱多大期望,但还是希望他能说出些有价值的话。
“太子,你说说。”
朱祐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朱厚照眨眨大眼睛,回道。
“回父皇,儿臣认为,应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朱祐樘满心疑惑,这回答和问题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怀疑朱厚照刚刚走神了,便耐着性子解释道。
“太子,朕问的是,若有一日你登基为帝,面对造反之事,该如何处置?”
朱厚照却一脸自豪,仿佛自己说了什么至理名言,还反问道。
“父皇,您是不是没好好读书?”
朱祐樘又是一愣,心中的怒火又开始往上涌。
“读书?朕问你造反之事,你却问朕读没读书?”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父皇,您这就不如儿臣了。”
朱祐樘强压着怒火,追问。
“那你说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作何解?”
朱厚照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那三千人就像柔弱的水,儿臣能在这三千人中取其首级,把他脑袋打开瓢。”
刹那间,整个乾清宫像是被施了静音咒,一片死寂。
只有朱厚照满脸自信,还在为自己的“妙解”沾沾自喜,旁边的张仑也频频点头,似乎对朱厚照的回答十分认同。
朱祐樘和徐志道都愣住了,朱祐樘是被朱厚照的胡言乱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徐志道则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在国子监对论语的那些搞笑解读,本就是无奈之举,就像在悬崖边跳舞,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
可如今这情况,简直是闹大了,若是传出去,儒家和道家子弟定会群起而攻之,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朱祐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
“朱厚照,道德经抄十遍。
张仑,论语抄十遍。
徐志道每样十遍。
你们竟敢如此曲解圣人之言,简直无法无天。
给朕好好学学圣人的教诲,莫要再犯。
真是反了你们了,滚!
下次国子监开课,朕要检查,少一遍就赏十个庭杖,滚!”
三人吓得脸色苍白,灰溜溜地走了。
张皇后在后宫听到这边的动静,心中一惊,急忙带着宫女从内殿赶来。
一进乾清宫,便看到朱祐樘满脸通红,怒容满面,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她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陛下,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朱祐樘见是皇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说到张仑和朱厚照对“有教无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荒诞解读时,张皇后先是一怔,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孩子们虽曲解了圣人之言,但这也说明他们思维活跃,想法新奇,只是还需要好好雕琢。
太子年幼,本就调皮捣蛋,这您是知道的。
张仑那孩子平日也是个机灵的,想必是被徐志道带偏了。
陛下息怒,待他们抄完书,受了这次教训,定会有所长进。”
说着,张皇后轻轻走到朱祐樘身边,温柔地为他抚背顺气,眼中满是爱意与关怀。
朱祐樘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了些。
“皇后啊,他们这般胡闹,若是传了出去,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这可关乎朝廷的威严,圣人之言岂容他们如此亵渎。”
张皇后微笑着,眼中透着睿智。
“陛下,他们年纪尚小,童言无忌。
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想必不敢了。
您一向以仁治国,对孩子们更要多些耐心才是。
而且,这也说明他们没有被那些刻板的思想束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加以引导,日后必成大器。”
在张皇后的劝慰下,朱祐樘的怒火渐渐平息,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冲动了。
毕竟,孩子们还在成长,需要的是引导,而不是一味的责骂。
朱祐樘神色稍缓,张皇后却若有所思起来。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陛下,这徐志道倒是引起了臣妾的兴趣。
能把孩子们影响成这样,想必是个妙人。
南京竟出了如此人物,陛下不妨与臣妾说说,他还有何事?”
朱祐樘轻哼一声,眼中又浮现出一丝无奈。
“此人在国子监言论惊人,把论语解读得五花八门,引得学子们哄堂大笑。
当时朕以为他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博人一乐,没想到竟把太子他们都带歪了。
他那些解读,简直是闻所未闻,把圣人的话都翻出了新花样。”
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他此举虽有不妥,但臣妾觉得此人或许有真才实学,不然怎会让太子他们如此信服?
说不定他有独特的见解,只是用错了地方,陛下不妨再观察观察。
若是他真有才华,日后可为朝廷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朱祐樘皱眉沉思片刻,点头道。
“皇后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朕且看看他抄书之后有无悔过之意。
若他真有才华,能将其才学用在正道上,日后可为朝廷所用,若只是个胡言乱语之徒,朕定不轻饶,绝不能让他再误导他人。”
张皇后微微点头,心中对徐志道愈发好奇起来。
她在想,这徐志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有如此新奇的想法,若是能将他引入正途,说不定能为朝廷带来新的活力。
而对于那三个孩子,她也在盘算着,该如何让他们真正理解圣人之言的深意,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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