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渡雁南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星渡雁南飞结局免费阅读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番外》,由网络作家“狐小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别跑!你这个臭狐狸!”沈星渡头痛欲裂的从林中醒来时,天都亮了。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奇怪,怎么站不起来了?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变这么矮了?这树为何这么高?沈星渡伸出双手。天呐!这哪里还是手?毛茸茸的,还有粉粉的肉垫。沈星渡将手翻过来,又翻回去,伸开又攥起。这分明......是爪子啊!她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浑身油亮漆黑顺滑到反光的皮毛!这不是昨天她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在黑市拍下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玄狐吗?她怎么成了狐狸了!?去年冬天,她送给陆邵一件她亲手缝制的玄色大氅。当时陆邵接过大氅,眉头微皱着说:“星渡费心了,这大氅很是好看。要是有个狐狸毛做的围领就更暖和了。”陆邵只是随口一说。沈星渡可看不得心上人蹙眉,便一直记挂在...
《沈星渡雁南飞结局免费阅读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番外》精彩片段
“别跑!
你这个臭狐狸!”
沈星渡头痛欲裂的从林中醒来时,天都亮了。
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
奇怪,怎么站不起来了?
而且,自己怎么突然变这么矮了?
这树为何这么高?
沈星渡伸出双手。
天呐!
这哪里还是手?
毛茸茸的,还有粉粉的肉垫。
沈星渡将手翻过来,又翻回去,伸开又攥起。
这分明......是爪子啊!
她不敢置信的低头一看。
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浑身油亮漆黑顺滑到反光的皮毛!
这不是昨天她花了一百万两黄金,在黑市拍下的那只世间罕有的玄狐吗?
她怎么成了狐狸了!?
去年冬天,她送给陆邵一件她亲手缝制的玄色大氅。
当时陆邵接过大氅,眉头微皱着说:
“星渡费心了,这大氅很是好看。
要是有个狐狸毛做的围领就更暖和了。”
陆邵只是随口一说。
沈星渡可看不得心上人蹙眉,便一直记挂在心里。
普通狐狸可配不上她的邵哥哥。
得是足够独特,千金难换的玄狐才和那玄色大氅相配。
这玄狐,她命人打听了将近一年。
这才刚有了眉目。
谁知才重金买下,抱着狐狸走了没几步。
那狐狸猛一挣扎,便从她怀里窜了出去,朝着林子深处逃窜。
沈星渡哪肯罢休?
拼命追着狐狸跑了两个山头。
狐狸被她追到崖边窜上树时,一道天雷从天而降。
一人一狐一起遭了雷劈。
再睁眼,沈星渡就成了狐狸!
还是个公的!
那她的身体去哪儿了?
她都不敢想象,那只公狐狸从她的身体里苏醒过来,会用她的身体干些什么!
变成狐狸的沈星渡耳力大涨。
毛茸茸的耳朵抖动一下,听到远处有二人骑马而至。
“二少,这么冷的天,还能打到狐狸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回答。
“总要用心找过,才能死心不是?
重要的是心意~
她知我天未亮就出来打猎了就好~”
沈星渡眼神一亮。
那声音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从小和她定了娃娃亲的陆邵!
自从她生病,她已经半个月没见过陆邵。
她虽不怀疑他有了别的心思,却也控制不住想念。
沈星渡太激动了,她绝不会听错。
哪里还来得及细想,刚刚陆邵明明说过他是来打狐狸的。
而她如今就是一只毛色鲜亮的玄色大狐狸。
四个腿儿打架似的,全速朝着声音的方向奔了过去。
像一只黑色的大狗,眼睛亮晶晶的奔向主人。
却远远听到,陆邵快速高声喊了句:“等等,先别射!”
他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拦住那人。
沈星渡见陆邵旁边那人弯弓搭箭瞄准自己,然后听到箭矢破风而来的声音。
紧接着,身体中箭,腾空向后倒去。
后腿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发出“嗷呜嗷呜”的悲鸣。
二人拍马而至。
沈星渡疼极了。
想到心上人来救她了,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大大的狐狸眼里蓄满泪水,沾湿了睫毛。
她瘫软在地,只用眼睛紧紧盯着陆邵。
“邵哥哥,我是星渡啊!”
她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感到安心。
邵哥哥一定是认出她来了,才会出声阻止的!
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
就算她变成了狐狸,她们之间也一定是心灵相通的!
沈星渡满眼期盼,目光追随着陆邵在近前停下,翻身下马。
他穿着白色的圆领广袖襕衫,深色旋袄。
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白衣翩翩少年郎。
她见他又微微蹙着眉。
他一定是心疼坏了!
都怪她不好!
没有照顾好自己,害得邵哥哥心疼。
可紧接着,她被抓住后腿,一把提了起来。
头朝下,倒吊着,高高的悬在半空。
沈星渡好疼好疼,头晕目眩。
耳边传来陆邵略带埋怨的嗔怪。
“我让你先别射,你看!
腿上一个对穿的洞,皮毛都被破坏了。
不是整张皮了!
我原想给月娥做个围领的~
可惜了~”
沈星渡有点恍惚。
原来自己被捉住,是要给沈月娥做围领的?
射伤她的人,是陆邵的朋友陈知府家的长子陈靖北。
在一旁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我这不是怕跟丢了吗?
这种玄色的狐狸,可是绝品!
听说昨夜黑市拍出了一只玄狐,拍了一百万两黄金呢!
这只虽然坏了点腿上的皮毛,总比跟丢了强!”
陆邵还是一脸可惜,举着狐狸直摇头。
“多好看的狐狸啊!
应该射在眼睛上!
对穿过去,皮子剥下来就是整张的了!
啧,这下送给月娥做围领怕是不成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出于什么原因,陈靖北提了一嘴。
“要不就送给沈家大小姐?
她不是和你定了娃娃亲吗?
你不是说她总是送些奇怪的礼物给你?
不如当个回礼?”
听到这里,沈星渡浑身皮毛一紧。
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竖起耳朵听着。
陆邵顿了顿,语气略带不悦。
“以后这样的玩笑话,陈兄莫要再提。
沈大小姐虽有好颜色,可惜胸无点墨。
什么娃娃亲,不过是当年两家父辈酒后玩笑罢了。
如今沈大人已经答应,待我年后科举高中,就将月娥许配于我。”
陈靖北却捕捉到了陆邵话里别的意思。
立刻半真半假打趣:
“哈哈!
莫非陆兄当真想过要娶沈家双姝,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沈家可是名门,岂有将两姐妹同嫁一府的道理?
陆兄既然倾心沈二小姐,那不如把沈大小姐让给我?
你我做个连襟,那感情可好?”
陆邵只勾唇笑笑,只说:“那也要沈大小姐乐意才行~”
什么沈大小姐?......他想到那日在太傅府偶然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谈话,叹了口气。
他年幼时第一眼见到沈星渡,就吵着非她不娶。
每次沈星渡拉着他的手,眨巴着星星眼,唤他邵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姑娘?
可半月前,沈星渡突然大病一场。
他上门探病之时,偶然听到屏风后沈太傅“啪”的一声将茶杯掷在地上。
于是他立刻躲在屏风后,听到沈太傅和夫人的对话。
“娇养了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这一病,才知晓竟是一步废棋。”
而后是沈夫人劝解沈太傅的声音。
“老爷莫气,咱们还有月娥。
月娥通诗书,懂文理,不比星渡强百倍吗?
老爷可是忘了?
月娥才是咱们亲生女儿啊!”
陆邵听到这一秘辛大受震撼。
当即小心退回去,匆匆离开太傅府。
几乎没人知道他来过这一遭。
自那日起,陆邵就开始花心思在沈月娥的身上。
月娥虽然愚蠢,但是好哄。
不到半个月就将自己全盘交付,二人随即有了首尾。
陆邵便被沈月娥逼着,半推半就的去找沈太傅提了亲。
两家算是就此定下。
陆邵怔楞陷入回忆之际,陈靖北突然惊奇道:
“你看,这狐狸真通人性,他竟然会哭!”
陆邵闻言看过去。
手中狐狸眼中满是哀怨。
眼泪大颗大颗,扑簌簌的落下来。
竟是真的哭了。
陆邵从来不信怪力乱神。
一边将沈星渡变的狐狸随手塞进捕兽袋里,一边调侃陈靖北。
“过了年就该省试了。
陈兄还是少看些志怪小说,多读圣贤书吧~
狐狸能通什么人性?
小心让狐狸迷了去~”
随着捕兽袋被扎紧,沈星渡的天,黑了。
心也跌倒了谷底。
陆邵要娶的是沈月娥!
父亲竟然也同意了这门婚事。
她竟浑然不知。
全家怕只有她一人还被蒙在鼓里。
她得找回自己的身体!
换回去当面问个清楚!
沈星渡发了疯的挣扎起来。
却发现自己再度被高高举起。
连着捕兽袋一起,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沈星渡曾见过猎人将捕兽袋高举过头顶,再重重摔在地上。
那是为了将袋中猎物摔死,而不破坏皮毛的完整。
沈星渡意识到,陆邵这是打算摔死她......
完了!
她要死了!
死的时候甚至连人都不是!
“住手!
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禁地,捕猎将军爱宠!
该当何罪!?”
“陛下......您这是?”
皇帝几乎哭断了气,旁边一个年长的老内侍也抽出手绢暗自抹眼泪。
又上前捋着皇帝的后背,一边给皇帝顺气,一边劝:
“陛下,您保重龙体啊!
如今将公主认回来,也算解了这些年的相思之苦了。”
“星渡,你是孤的亲生女儿,你母妃是孤最爱的梅贵妃。”
梅贵妃不是早就殁了吗?
梅贵妃在世的时候宠冠六宫。
虽出身平民,却让刚登基不久,根基尚浅的皇帝几度想要对抗朝臣,扶上后位。
后来听说是在封后大典之前,难产而亡的,难道她就是那个难产的孩子?
也不对啊,梅贵妃如此受皇帝宠爱,何至于将亲生女儿送出宫去给别人抚养?
“你母妃不要孤了。”
沈星渡眯起眼睛想,这皇帝该不会把母妃的死怪在了她的头上,所以才将自己送出宫了吧?
沈星渡心里无语,你们俩感情好,我招谁惹谁了吗?
皇帝又将沈星渡的手紧紧握住。
“孤不该将你送到沈家抚养。
星渡,你能原谅父皇吗?”
皇帝问的极其真诚,像极了一个乞求女儿原谅的老父亲。
沈星渡突然想起师傅曾经说过,要小心皇帝。
皇帝的话,一个字也不能信。
沈星渡当时很是狐疑,皇帝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要她如何小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沈星渡早就将此事忘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惊天秘密等着她呢!
师傅前几年一走便没了踪影,师傅究竟是什么人?
是不是早就知道她身世的秘密?
压抑着内心巨大的震惊,沈星渡突然想起,糟了!昨夜杜若岚闯进雁南飞房间,猛的抬头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接近晌午了。
“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沈星渡心有所念,不自觉的顺口说了出来。
皇帝听她这样说,先是一愣,继而哭的更惨。
“星渡,你是在怪父皇吗?”
沈星渡眉头皱成一团,手指收紧,不经意将锦缎的被面抓皱。
那老内侍连忙来劝:“陛下,莫要激动,激动伤神啊!
星渡公主,陛下这些年真的日夜思念着您。
常常一个人盯着您幼时的画像,枯坐到半夜。
若不是为了......”
皇帝向老内侍一挥手,又递了一个眼神。
老内侍见状忙改了口。
“陛下是有苦衷的,星渡公主一定不要和陛下起了嫌隙啊~”
沈星渡讷讷的点了点头。
她小时候,父亲多次请画师来为她画像,后来又不见画像去了哪儿。
老内侍的话,她是信的。
皇帝哭够了,才将沈星渡放开,又抓起她的双手。
“孩子,雁南飞说要娶你,你可是真心愿意?
父皇虽然将你养在沈府,可是这些年没有一刻不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
从未听说你和雁南飞有过任何接触,怎么突然就两情相悦,非你不娶了?
他是不是威胁于你?
若是如此,告诉父皇,父皇绝不饶他!”
皇帝说这话时,吹胡子瞪眼,好像真的要将雁南飞抓起来问罪一样。
说完就紧盯着沈星渡。
沈星渡早就在生意场上锻炼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再加上有师傅预先的提醒,头脑清醒的很。
半个月前,她大病在沈府无人照料的时候,不与她相认。
后来她昏倒山林的风言风语在京都疯传的时候,也不见他出来平息。
偏在雁南飞说要娶她的时候,将她扣在宫中相认了。
想到皇帝早就有意将四公主许配给雁南飞,是他百般推脱不愿意。
沈星渡立刻想通了,皇帝现在将她认下来,势必与雁南飞有关。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想借由她,绑住雁南飞。
沈星渡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抱住皇帝手臂,贴上去撒娇。
“父皇,我与雁将军不过一面之缘,偶然救过将军爱宠。
后来有人抹黑女儿清誉,雁将军只是同情女儿的遭遇,出于大义,才答应要娶我,并没有威胁过女儿。
父皇不要动气,小心伤了龙体,就是女儿的不是了~”
皇帝在沈星渡真真假假的话里,眉头松了又聚。
最终盯着沈星渡迟疑片刻,松了口气,才轻拍着她的背安慰:
“星渡,今晚孤就在宫内举办认亲宴,正式册封你为公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孤的女儿,是大兆最尊贵的公主。
以后便再没有什么沈府嫡女!
我看谁敢指摘你半句!”
沈星渡乖巧依偎在皇帝怀中,像极了需要父亲保护的娇小女儿。
心里却腹诽,谁要做你的公主?
还以为一国公主是什么好差事?
皇帝已经有三个公主,大公主寿康早就与邻国和亲,远嫁他乡。
二公主安康嫁给户部侍郎陆邺,成了陆邵的嫂子,用来拉拢人心,稳固朝政。
再就是四公主福康公主,皇帝原本打算把她许配给雁南飞。
如今只怕是又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她才看清沈太傅的嘴脸,绝不可能再上皇帝的恶当。
立刻装作惶恐,在皇帝怀里抹着眼泪抽抽搭搭道:
“父皇,星渡从小在沈家,散漫惯了,诗书礼仪都学的不好。
从小没能长在父皇身边尽孝,承欢膝下,就连最基本的皇家礼仪,星渡也不会。
星渡怕担不起皇家公主的责任,让父皇失望。
女儿不孝,只想留在沈家做一个闲散的太傅嫡女。
嫁给心上人,过普通人的生活~”
沈星渡说的句句恳切,又不奢求公主的尊贵地位。
只让皇帝深觉愧疚,连连拍着沈星渡的手臂。
“我的星渡啊,父皇这些年错了~委屈你了~”
皇帝说着说着又几度哽咽。
“父皇......”
沈星渡也装作哽噎,声音揉碎了在哭声里。
心里想的却是,若真是如此心疼,一开始也不会将她送出宫去。
若真心疼,怎么会任由她这半个月名声扫地,也不见动作?
如果说挽回她的名声对沈太傅来说,还需要废些手段,对皇帝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所谓皇家公主,也无非是皇帝笼络人心的政治手段罢了。
她已经在沈府伤透了心,再也不会轻易将真心交付。
“父皇若是心疼星渡,可以认星渡做个义女,封星渡个郡主,或者县主也好。
星渡只想以后常常能够进宫陪伴父皇左右,将之前缺失的父女时光补回来。”
沈星渡声音委屈极了,搂着皇帝的脖子轻轻抽泣着。
皇帝也像伤心极了,连连保证:
“放心,星渡。
今晚原是我为你准备的册封大典。
既然你不愿做公主,孤今晚就认你为义女。
你随时可以进宫来见孤!”
“谢父皇......星渡以后是有靠山的人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
皇帝立刻变了脸色:
“星渡,你在沈府是不是过的不好?
可有人欺负过你?”
沈星渡心里发出冷哼声,还不是你默许的?
沈行章行事一向小心谨慎,若不是得了绝对的证据证明她已经失去了皇帝的庇佑,是绝不敢随意对待她的。
以沈星渡对沈太傅的了解,他必经过了反复的试探,确信她已经失去了价值,才会同意陆邵将她嫁到陆家做妾,甚至同意蒋氏将她嫁给什么远房亲戚换取利益。
而皇帝究竟做了什么?让沈太傅得出这样的结论?
事到如今沈星渡已经能猜出其中一二。
师傅说的没错,皇帝的话,果然一个字都不能信。
“父皇,女儿从小在太傅府长大,承欢太傅膝下,一直被照顾的很好。
沈太傅对我疼爱有加,从来不曾怠慢过女儿。
只是这半月来,太傅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女儿感念沈家的养育之恩,希望父皇不要为难沈家。”
沈星渡故意说这些话,句句扎心,一边说一边盯着皇帝的表情。
皇帝听沈星渡受了这些委屈,还如此维护沈家,心中憋闷。
一句“承欢膝下”更是让皇帝心里郁结。
男孩睁大双眼,震惊的看着雁南飞:
“嫂嫂?
三哥你终于要给我娶嫂嫂回来了?
是哪家的小姐能被你相中?
可是天仙下凡?”
叫昭昭的女孩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似的,拍着男孩的手臂说:
“我知道了!是不是若岚姐姐?”
刚刚还笑意盈盈的雁夫人忙推了女孩一把,沉声说:“昭昭,别胡说!”
昭昭却不听,“我怎么就胡说了?
若岚姐姐与三哥青梅竹马,又等了三哥这么多年。
如今已经十八岁,再不嫁就是老姑娘了。
这么多年,你们可见三哥亲近过谁?
就连皇家的公主,我三哥都瞧不上。
不是若岚姐姐还能是谁?”
老夫人和雁夫人却一起沉了脸色。
又是若岚,沈星渡这回更好奇了。
原来雁将军有喜欢的人了。
沈星渡觉得心里有种奇怪的抓不住的感觉,让她觉得烦躁。
一桌子人都看了过来,雁南飞才不疾不徐的说:
“我要娶的是沈太傅嫡女,沈星渡。”
话音一落,门口走进来一袅袅婷婷的少女,搀扶着一面色蜡黄的中年妇人。
沈星渡惊讶的发现,这少女和自己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
一样的杏眼娃娃脸,一样的柳叶眉,就连神态都有些神似。
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吗?
沈星渡被这个发现震惊着,糟糕的猜测在心底萌发。
“南飞,你回来了......”
少女一身紫罗兰的长褙子,搭珍珠白的罩衫。
眼眸含羞,略带失落的深深望了雁南飞一眼,显然是听到了雁南飞刚刚的话。
那少女眉心轻蹙,胸脯几经起伏。
似是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半天才柔声解释:
“老太太,姨母~我去请夫人过来,所以来晚了,老夫人莫怪。”
夫人?
沈星渡再次朝门口的妇人脸上看去,原来这位才是雁夫人。
刚刚那位神采飞扬的是雁南飞的姨母。
雁夫人脸色蜡黄,双目无光,形容枯槁。
似乎是被病痛常年折磨着,能从眉眼轮廓里猜测出,雁夫人年轻时候定然是位美人。
雁南飞好看的眉眼便是随了她。
可雁夫人看着雁南飞的眼神木然,看不出母子之间有任何感情的流露。
不仅如此,雁夫人迈进房门的一刻,厅内的氛围仿佛都冷了下去。
众人各自沉默着,仿佛刚才的热络没发生过一样。
还是那位姨母笑着起身将雁夫人请了进来,引到了老夫人旁边的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了下手。
“姐姐身子不好,所以我来的时候才没叫。
早知道姐姐今日身子便利了,该我去请来才对,怎么还能劳烦若岚姑娘跑一趟?”
这位姨母话语间,仿佛她才是这雁家的女主人,没亲自去请一趟雁夫人,倒像是她欠妥帖了似的。
难怪沈星渡之前会将她错认成了“雁夫人”。
“姨母说笑了,若岚只是与夫人住的近。
知晓南飞难得回来,顺道去请了,实在担不起劳烦二字。”
沈星渡抬起头朝着少女看过去。
原来这就是若岚!
原来若岚一直就住在雁家!
刚刚昭昭说,若岚一直在等雁南飞?
那雁南飞心里也一直有若岚吗?
他是因为心里有若岚,才放着公主不娶,而执意要娶她这么一个名声尽毁的太傅嫡女吗?
就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像若岚?
可若岚就在他眼前,还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何他不直接和若岚在一起呢?
晚上一定要和雁南飞问清楚!
她可不能像沈月娥一样,专门夺人姻缘,这种缺德事,她可不干。
雁南飞再好,她也不干!
沈星渡不知道自己的狐狸脸拉的老长,眉眼之间还气鼓鼓的。
只觉得心里像有一团气,找不到出口,散不出去。
看着丫鬟小厮将流水一样的各色菜肴端上桌,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就算她有胃口,也轮不到她上桌,她只不过是只狐狸而已。
若岚起身为老夫人和雁夫人,姨母布菜。
又顺手夹了一筷子酒蒸羊在雁南飞餐碟里。
“南飞,这道酒蒸羊是你最爱吃的,今日厨房蒸的可嫩,你尝尝看。”
雁南飞却伸手自己夹了一颗蜜金桃塞进沈星渡嘴里。
沈星渡被冷不征塞了一口甜。
偏偏这蜜金桃还真的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甜食。
这雁南飞倒是真会选。
满嘴的桃子香甜,害得她想生气都有点生不起来了。
而雁南飞则冷声道:“杜姑娘是我雁家的客人,又不是侍女。
不必做这样伺候人的事,还是坐下一起用餐吧。”
这话说的面上没有破绽,内里全是刺。
若岚果然动作一滞,尴尬的默默回了座位。
雁夫人却将筷子放下。“我不同意你娶什么太傅嫡女。”
若岚马上伸手去拉雁夫人的手臂,迎着雁夫人疼惜的目光,摇了摇头。
最后还是老夫人发了话:
“先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沈星渡在雁南飞怀里被塞了各种羊肉和果脯。
撑得她肚子圆溜溜的,狐狸嘴上都油光锃亮的。
有好几次那个叫南荀的少年,想要趁雁南飞不注意的时候,将沈星渡偷偷抱走,都被雁南飞第一时间发觉,用筷子敲了手背。
沈星渡躲在雁南飞怀里,嚼着羊肉,有恃无恐的白了南荀一眼,被他瞧见了。
扬起眉毛,指着沈星渡对众人说:
“三哥这狐狸会翻白眼!他刚刚白了我一眼!”
没人信他的话,都当他是摸不到狐狸,开始恼羞成怒的给狐狸造谣了。
饭后,沈星渡趴在雁南飞的肩膀上,被雁南飞抱着往住处走。
雁府占地广阔,亭台楼阁,水榭花园叠置,是太傅府的规格无法比拟的奢华。
整个雁府的建筑都透露着雁大人低调内敛的品味,和雁家三朝宰相的传承。
忽然她看见雁南飞身后的回廊折角处,有片蓝色的裙摆飘过。
是杜若兰。
“你是不是不会舔毛?”
雁南飞一边摸着沈星渡的后背一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却被沈星渡一爪子按在嘴上,手动噤了声。
“嘘,别说话,你的若岚姑娘跟着咱们呢。”
“我的?何来我的?
这雁府里,只有你是我的。
其余都与我不相干。”
“这与若岚无关,请雁大人往事莫要再提!”
若岚是谁?
为什么雁大人会认为雁南飞要娶她,和这个若岚有关系?
沈星渡收回放在雕栏画栋和茶杯桌角上的心神,转过头去看雁南飞。
见他神色虽平静,眉宇间却像结了霜。
太阳穴靠近发髻位置的血管一跳一跳的。
雁南飞的内心绝不像表面这样平静。
京中各府之中有这么一个叫若岚的女子吗?
在脑海之中搜寻许久无果。
沈星渡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在意,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沈大人慎重的盯着儿子,半晌才说:
“不是就好。
我虽看不上沈家,沈姑娘却是无辜的。
咱们雁家没有纳妾的传统。
我与你母亲也是从小青梅竹马,三媒六聘,然后有了你们兄妹六个......”
雁大人还想再说,却被雁南飞一声冷笑打断。
“呵~这样的传统,我看父亲不必遵守也罢。
纳了妾又如何?
就是休妻再娶也不会有损你雁大人的威名。
何苦为了世人口中的贤德,白白蹉跎了春秋?”
沈星渡皱着狐狸眉头,震惊的看向雁南飞。
雁大将军在她心目中的正面形象碎了一地。
她们沈府也不是一直没有妾室,只是母亲蒋氏霸道善妒。
姨娘们娶回来,总也留不住。
不到二年,不是跟人私奔,就是投井投环。
夫妻二人为此争吵不断。
直到沈太傅这几年,年岁大了,才终于消停了些。
唯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钻营官场之道上,再无别的想法了。
沈星渡也不是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除了雁家,大兆大多数的名门贵族还是遵循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原则。
婚后有了长子,再过一二年,便由正室帮着丈夫张罗几房妾室,这才算得上是德贤兼备,令人称颂的贤内助。
可沈星渡从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她喜欢陆邵的时候,喜欢的热切。
实在想不通,这世间怎么会有女子愿意与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当时同陆邵讨论过这个话题。
陆邵那时笑着刮她的鼻梁,许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如今话音犹在耳,她自己却差点沦落成妾。
原以为雁将军志存高远,无心宅第间。
谁承想却与自己的父亲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天底下哪有儿子劝说父亲休妻纳妾的道理?
沈星渡简直听糊涂了~
雁大人却没有预料中的暴怒,倒像是早就习惯了雁南飞这样阴阳怪气,瞪着雁南飞上下打量着,转身欲走。
末了扭头扔下句:
“这么晚了,用了晚膳,就在府里歇下吧!
待会去给你祖母请安!
不孝的东西,还要老人家惦记着你!”
这才甩袖而去。
因着时间实在晚了些,待雁南飞被老太太拉着手问长问短,问东问西。
从冬日的棉服可够穿,到新妇进府花园可有找人修剪,都事无巨细的逐一问了个遍。
料想这老太太年轻时候可是个管家的能手。
所谓的请安,干脆变成了家庭晚宴。
席面就设在老太太院子的前厅里。
雁大人才受了儿子的气,命小厮传了话,在书房忙正事,晚膳不来了。
头一个进来的是个顾盼之间藏着万种风情,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
妇人腰肢纤细曼妙,身材婀娜,人未到场,笑声先至。
“老太太今儿个可好,摆了这么大的席面宴请老三,我们几个家里的米虫权当是沾了老三的光来老太太屋里打牙祭了~”
老太太见了妇人,立刻笑着佯装嗔怪:
“就属你嘴馋,旁人都没到,就你领着昭昭和南荀先来了!
还不快入座?
都是你爱吃的,可别说是沾了老三的光!
我这里什么时候,好吃的都有你一份儿!”
妇人由老太太伸手亲热的拉着入了座。
沈星渡心想,这就是雁南飞的母亲吗?
除了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这脾气可是天差地别。
“飞儿你可久没回来了,人家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这是治理天河去了吧?”
妇人巧笑盼兮,玩笑着将对雁南飞不回雁府的埋怨说了出来。
既带着关心和长辈的责怪,又不令人反感。
真是一把调理后宅的好手!
沈星渡仔细看着她,感叹雁府确实家风优良,亲人之间也真诚热络。
这么开朗善谈的娘,怎么生出来这么个冰块一样的儿子?
“飞哥哥!你可回来了!你都多久没见我了?看我又长高了没?”
一个大眼睛的白净女孩,见了雁南飞眼睛一亮,笑着迎上来。
在雁南飞面前转了一圈,粉色的百迭裙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夕颜花。
“还是个矮冬瓜~”
雁南飞一点也不知情识趣。
气的女孩当即捶打过来。
“讨厌死了,你回来就知道气人!
不理你了!”
说罢女孩又将目光挪到沈星渡身上,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突然问雁南飞:“飞哥哥,你这狐狸是原来那只吗?”
被看出来了?
沈星渡吓得背毛都炸开了。
女孩又盯着沈星渡眨了眨眼,疑惑道:
“怎么感觉比原来那只好看了呢?
之前那只总感觉眼神有点呆呆的。
只盯着你看,别人的话他都不听的。
这只怎么感觉有点美艳娇羞,倒像只母的......
而且你看她的表情!
谁说话她都看着,就像能听懂似的!
快给我抱抱!”
说完就伸手从雁南飞腿上将沈星渡掐住咯吱窝,抱了起来。
然后整个脸都埋进沈星渡怀里,蹭来蹭去。
蹭的沈星渡痒痒的,眯起了狐狸眼。
“好软啊!三哥,不如让这狐狸给我变个三嫂出来吧?”
“哈哈哈!”一旁的少年被逗的前仰后合,将沈星渡从女孩手里接过来高高举起。
“昭昭,这你就不懂了!
三哥这只可是至尊罕见的玄狐!
你让玄狐变个嫂子给你!
是想让咱们大兆的雁大将军以后娶个黑脸婆娘吗?”
说完也学着昭昭的样子把脸往沈星渡怀里钻,打算来个深度吸狐。
吓得沈星渡急忙用小爪子抵住男孩越靠越近的脸。
“雁将军救我!”
雁南飞抢先一步,拦在男孩的脸扎进沈星渡怀里之前将沈星渡抢了回来,男孩一头扎了个空。
反应过来懊恼的埋怨起来。
“三哥,你也太小气了吧?
让我玩会儿怎么了?
以前不都是可以给我们玩的吗?”
“现在不行了,你嫂嫂不让!”
原来她昨晚拍下的这只玄狐是某位将军豢养的?
沈星渡得救了,她被陆邵缓缓放到地上。
“家父乃礼部尚书陆冉之,在下单名一个邵字。
这位是晋县知府家的大少爷,陈靖北。
我二人在此狩猎。
偶然捕得此玄狐。
不知是将军爱宠,多有得罪。
我回去就命人将医治费用送到将军府上,还望将军勿怪。”
那领头的人叱责几句,打发了陆邵二人。
沈星渡套在捕兽袋里挣扎,又被从地上捧起,恭恭敬敬的递到一个温暖宽厚的手掌之中。
当她被从捕兽袋中解救出来,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
日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睛从金色光线里,见到一张五官立体,英挺好看的脸。
小麦色的皮肤,冷冽的目光。
靑虚虚的胡渣。
与她在京城常见到的像陆邵那样的读书人的气质大不相同。
沈星渡劫后余生,腿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紧绷发抖。
湿漉漉的狐狸眼可怜巴巴看着眼前人。
那人却像教育自家孩子一样,沉声道:
“你这小东西,知道害怕了?”
那人大手轻抚着沈星渡受伤流血的后腿为她检查,眼神里藏着关切。
“腿断了,怕是要受些罪。
若不是我找了你一天一夜,再晚一刻你就变成狐狸围领了。
看你下次还敢乱跑!”
沈星渡听着男人的自言自语,觉得这人倒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怕,至少对她轻声细语,还挺......温柔的。
受伤的腿被男人摆弄着,沈星渡突然感到裆下过凉风,下意识害羞的用尾巴将该遮挡的都挡住。
男人露出疑惑神情。
接着双手将沈星渡举起看。
自言自语道:
“是福福没错啊?”
沈星渡哪里受得了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
热气瞬间从尾巴尖烧到耳朵尖。
羞愤之下,“嗷呜”一口咬在男人手上。
留下两个小小的齿痕。
“嘶~还学会咬人了?!”
“你活该!
谁让你......
谁让你不要脸!”
沈星渡实在没受过此等屈辱,明知男人听不懂她说话,还是忍不住骂上两句。
可男人却愣住了。
面色一沉,冷声问:
“你是谁?”
随行的将士见他面有异色,冷声问话,又不知问谁,只好拱手上前请示。
“雁将军,您问哪个是谁?
今日随行的是天字号甲辰小队。”
男人轻轻挥手,示意他退下。
又捉住沈星渡的后脖颈,低声逼问:
“你到底是谁?
附身在福福身上?
竟能人言?
若是有什么冤屈,说出来,我许能帮你一二。
若是想作恶,我认识不少大师,必饶不了你!”
沈星渡大为震撼,认真打量着雁南飞的神情。
他竟然能听懂她说话?!
明明之前不管她怎么哭喊,陆邵一个字都听不懂!
而且,刚刚那将士称呼他为“雁将军”!?
整个大兆只有一个雁将军!
就是大兆战神雁南飞!
十七岁上阵杀敌,以一敌百,一战成名。
是三朝宰相的雁家,唯一的武将!
而她变成了雁南飞的狐狸!
沈星渡睁大了狐狸眼,眨巴眨巴的试探着又说:
“你能听懂我说话?”
“我耐心有限,给你最后三句话的机会解释。
对付妖邪,我有的是办法!”
好凶的男人,好强大的压迫感,不愧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战神。
沈星渡承认自己有点怂,还在斟酌三句话从哪儿说起。
他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三、二......”
“我不是妖邪!
我是沈太傅嫡女沈星渡!
我昨天在黑市拍下这只玄狐。
他跑了,我追他。
然后天上突然打雷!
我被雷击中了。
再醒过来,就变成狐狸了!”
沈星渡挥动着狐狸爪,手舞足蹈人里人气的解释。
想起这两日的委屈,再加上腿伤实在疼的厉害。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全都落在马背上。
雁南飞却不大懂得怜香惜玉,眉头微蹙沉声问:
“你是沈星渡?
你如何证明?”
她能怎么证明?
沈星渡从未想过有一天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
很是为难的将狐狸眉毛皱成一团,绞尽脑汁的思索。
“我是追这只狐狸的时候,和它一起被雷击中才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的身体一定还在林子里!
你的狐狸恐怕此刻就在我的身体里!
不信你现在就派人去找!”
雁南飞招手叫了士兵近前,低声吩咐几句。
就有将士带着一小队士兵调头进山了。
有雁南飞在,应该比她自己找要容易许多。
沈星渡松了一口气,一路咬牙忍着疼,安静的被雁南飞抱在怀里回了将军府。
许是怕总对着一只狐狸说话,有损大将军威名。
雁南飞一到将军府,就屏退左右,一只手臂夹着沈星渡,用手固定住她受伤的那只腿,不让她乱动。
一只手提了药箱来。
雁南飞动作极快,都不知他从哪儿变出来的剪刀,“咔嚓咔嚓”两下剪掉箭头箭尾。
说了句“忍着点。”顺势就将剩下一截箭身拔了出来。
沈星渡猝不及防,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她很想咬住嘴唇,可狐狸没有嘴唇可以咬。
她只好浑身颤抖着咬紧牙关,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见沈星渡疼成这样也不吭声,雁南飞眸底掠过一抹玩味,快速往伤口上倒上金疮药。
又熟练的用木棍和绷带为沈星渡固定好伤腿。
沈星渡惊讶于雁南飞动作的熟练,忍不住轻声问:
“没想到大兆战神,还会治狐狸?”
雁南飞完全不像沈星渡认识的那些少爷,需要等着人伺候,一边自己动手将药箱收拾好,一边随口回答:
“上了战场什么都得会,自己给自己包扎也是常有的事,治狐狸、治人有何分别?”
雁南飞习惯似的将沈星渡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拍着沈星渡的后背。
拍完还会顺手捋一捋她的大尾巴。
也不知道是变成狐狸有了野兽的脾性?
还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沈星渡明明满心拒绝。
她正天人交战,羞耻异常。
有士兵来报:
“回禀将军,昨夜沈家大小姐确实在林中晕倒。
被今晨上山的樵夫发现,太傅府已经把人接走了。”
“接走了?”
沈星渡顿感不妙。
夜不归宿,还失去意识,被樵夫发现。
哪一条,都足以让她身败名裂。
只好气息微弱又泪眼汪汪的伸出狐狸爪,同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谈条件。
“雁将军,你也想把你的宠物找回来吧?
你带我去太傅府,我得和你的宠物狐狸换回来才行!”
沈星渡背地里在生意场上驰骋多年,颇有一番谈判经验。
非常知道要从对方的需求出发,方能达成合作。
谁知雁南飞却不为所动,向后一靠,姿态慵懒的倚在圈椅里。
深邃的黑眸微挑,睨着她,笑了笑。
“我只要个暖榻的活物就可以。
至于内里是你,还是福福,对我来说有何分别?
我为何要为你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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