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暇,我至今没有听到小乐的一次心声。
枯树上的灯笼被风刮落在地上,又滚了几圈,飘的很远。
这是我平生待的最久的地方,他们进了里屋收拾我的遗物。
抽屉柜子里都被我放的满满当当,甚至能找到几十年前儿女们上学时候的画册。
“方杰,这是妈给咱俩做的沙包。”
一个脏兮兮的沙包,我缝缝补补过很多次,上面满是补丁也荡了很多泥土,孩子们喜欢在院子里扔沙包。
“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是妈给咱补的。”
“当初咱俩还嫌弃这沙包又旧又破,还被妈打一顿。”
女儿回儿子的话,拍走了尘土,眼眶又盈满了泪水。
说到底他俩还是农村孩子,爱玩也爱攀比,从早到晚弄的一身脏,我每次都拿木棍打他俩的手。
他俩也皮实,被打了还是嘻嘻哈哈的到处跑着玩。
大大小小的物件都被翻找了出来,还有我给小乐和瑶瑶做的虎头鞋,端午节的五彩绳和香包,我年轻时的照片……
从前我很爱美,喜欢擦香膏抹嘴唇,村里的女人都夸我洋气,我也乐此不疲。
方婷翻出我经常用的雪花膏, 在鼻尖停留了很久。
小时候她喜欢抱着我的脖子亲亲我的脸,说着:“妈妈你身上好香,最喜欢妈妈了。”
我以为是香膏的原因,女儿摇头说:“是妈妈的味道,专属的味道,闻到就感觉好温暖。”
我笑了,也给女儿脸上轻轻涂了一点。
“妈,我想你了。”
回忆被女儿的心声打断,她合上了雪花膏的盖子,泪水好似已经哭不出,抽动着哽咽。
儿子在后面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都怪我,非要带你们去外面过年,害的妈伤心了。”
“如果我们还陪着妈,妈也不会去寻死。”
儿子的鼻音越来越重,湿润的声音再也传不出,压抑在胸口的情绪化为眼泪。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