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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发上，把文件袋放在茶几上，缓缓开口：“宋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我盯着那个文件袋，心脏开始狂跳。
打开拉链的动作格外缓慢，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医疗资料和一封信。信纸上写着几个大字：
“程念的治疗方案”
看到这些字时，我的手微微颤抖。翻开资料，里面列出了详细的诊断结果、治疗计划和推荐的专家名单。
我一页页地看下去，心脏被越压越沉。
“这是……怎么回事？”我抬起头，看向林茜。
“宋总早就知道了您的病情。他联系了很多医生，还请国外的专家会诊，这是他们给出的方案。”林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知道的？”我的声音变得有些僵硬。
“您最近在医院的检查结果，他让人查了。”她顿了一下，低声补充，“不是想干涉您的隐私，只是……他很担心您。”
听到这句话，我忽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愤怒、感激、心酸，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程女士，我知道您可能对我有误会。但我想告诉您，我和宋总之间真的只是工作关系。他一直心里只有您。”
林茜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脸上写满了坦然。
我目送她离开，手里紧紧攥着那份文件袋。
站在客厅的中央，我第一次感觉到，宋川的冷漠和疏远，也许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他知道我的病情，却选择默不作声。
他安排了这一切，却从未让我察觉。他的隐忍和沉默让我难以释怀，但同时也让我心底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把文件放回袋子后，我瘫坐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或许，我和宋川之间，早就没有什么对错可言了。
21.
“我们去旅行吧。”宋川忽然提议。
我愣了一下，随即问道：“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