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
不待我接过，又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大口。
“噢，忘了你已被辞退，不是老师了呢。”
“不过，想必你也不敢吃。”
我不置可否，盯着他高挑的眼尾看了许久。
连续帮我课间打水两个月的乖学生，竟然在我水里下毒一个月。
我想不明白，也就问出口。
“我哪里得罪了你？”
“我为你打水一个月，你连保研名额都不给我，还好意思问我？”
“就连国家奖学金，你也没推荐我！”
他猛地砸出手中苹果，苹果顺着墙面滚落在地。
眯眼俯身，冰冷的刀面贴上我的脸颊。
“你也真是命硬，喝了一个月的粉笔灰也没事，连强哥的药也只是让你流产，还有力气逃跑。”
锋利刀刃舔过我眉心，蓦然右移，削掉我半截眉峰。
我纹丝不动：“保研和国奖，你绩点都不够，我有建议导员给你助学金。”
“那是穷人才碰的玩意！我不是！”
他突然激动，刀尖差点刺及我眼球，不待我反应，又歪嘴一笑。
“都不重要了，强哥给了我一百万，只要……”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意味不明地补充，“只要我说服你跟他。”
被子将我盖得严实，他毫不掩饰的目光好似将我剥得赤-裸。
和上辈子一样，他借高-利-贷走关系，认识了黑道头子文强，妄图直接拿我抵债。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与刀尖相对，我眼都不眨一下，眸子直愣愣地盯着他。
“那你会被全行业封杀，会混不下去，会被折磨致死……”
他朝我耳朵吹了口热气，冰凉刀身拍了拍我脸颊。
我垂眸，刀身雪亮，另一面明晃晃折射一道人影。
“老师，不进来说句话吗？”我语气幽幽地重复，“这有人要杀死你学生。”
空气陷入沉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