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你戴过?”
“奴家不好说。”
“你说,孤、姑且不怪你。”
“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金簪比银簪更合花魁身份。”
他递来步摇:“你戴上,给我看看。”
我正要接过,他又改了主意。
“你坐着,我帮你戴。”
说罢,不容我推拒,一把将我拉至镜子前。
他为我挽起长发,近乎虔诚地将那支步摇插到发髻里。
镜子里,他注视着我的眼神满是怀念。
“你本名叫什么?”
我低下头,勉强笑道:“风月场上的女子,哪有什么本名,奴家就是酥柳。”
看我神情落寞,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
5
不多时,外面安静了下来,有人敲门。
“主子,人已经走了。”
见他要走,我忙起身相送。
行至门口,我福了一礼:“贵人慢走。”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必喊我贵人,我姓李,你唤我一声三郎吧。”
我柔声道:“三郎,慢走。”
他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目送他走远,我才回到房内。
把门窗关好,将步摇拽下扔进妆匣,我躺回床上。
不对。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
闭目思索半晌,我心下有了主意。
那日过后,李三郎来得更加频繁,面具也不戴了。
也不仅仅是来听我弹曲儿,他与我谈天说地,分享见闻,只为逗我一笑。
每逢单独陪他,我便换上月白水绿的浅色裙子,轻施粉黛,挽一支银步摇。
相处一段时日后,我也不再端着谨慎恭顺的架子,渐渐变得活泼灵动,偶尔还能耍点小性子。
这些变化,他照单全收。
望向我的眼,一日比一日多情。
我随口说了一句不知花灯会今年的彩头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