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小时候我家还包过板栗肉粽和火腿肉粽呢,只是这次没买到板栗和火腿,下次再包给你吃。”
看他迟迟不动筷,粽子都要凉了,我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三郎?”
李寅延看了我许久,缓缓开口。
“酥柳,你曾是文知行的妻子,与他是多年的青梅竹马。
“可他的户籍在北方,你的家乡为何包的却是南方的咸粽?”
我的笑凝在了脸上。
他手指轻敲桌面,缓缓道。
“孤一直很好奇,为何那日在春风阁,你听闻孤是太子,竟会是那般模样。直到听你无意间弹起一支曲子,孤才有了些苗头。
“那首琵琶曲,孤曾在前任中书侍郎苏大人府上听过,苏大人说是他自己所创。
“你又是从何处习得?”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一言不发。
“你不说也无妨,”李寅延又道,“文大人胆子小,孤只是传他来说了几句话,他就什么都说了。”
我沉默半晌,苦笑道。
“枉我一路扶持,却换来个狼心狗肺的夫君。”
李寅延看我苍白了脸,他的笑意不达眼底。
“酥柳,现在能告诉孤你的名字了吗?”
13
我面如死灰,吐出三个字。
“苏亦珈。”
“你是苏亦瑧的妹妹?”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
李寅延不说话了。
曾与李寅延有过婚约,又被他当众退婚的那个女子,正是苏大人的长女,苏亦瑧。
寻常贵女被退婚,尚且处境艰难,更何况退婚之人是太子。
苏大人时隔不久便辞了官,苏亦瑧被送去了青云庵带发修行。
苏家女子受此牵累,再难高嫁。
“原来如此,难怪你刚知道孤是太子时,总是冷脸对着孤。”
他沉吟许久,才开口道:“那日踏青,你从马上扑下救孤,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