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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是我。”
我心里一惊，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下巴处已经冒出短短的胡渣。
他从前每天早上必做的事情里，刮胡子就是其中一样，如今好像好几天没有刮过了。
他走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请你出去吧，我要关门了。”
身前人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现在学会躲我了？”
“我们分手了，我的行踪没必要给你报备。”
“你以前无论怎么生气都不会跟我说分手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所以我不会离开就是你伤害我的理由吗？你在你朋友面前将我贬得一文不值，你当着我的面和霜玲...算了，太多了，我已经不想去回忆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在的这些天我才发现，我的生活里处处都是你的气息，我好像没办法离开你了。”
“我只想问你，你爱过我吗？”
许言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瞬。
我拎起包直接略过他走掉的时候，他突然跑到我身前，捉住我的双臂。
“我爱你，我确定。”
他突然想到什么，抓起我的左手翻来覆去的看。
“你的伤呢，还疼吗？对不起。”
右手手臂已经不再裹着纱布，只剩下一道突兀的疤痕。
我扯出左手。
脱口而出的爱多么容易啊。
但事实却苍白得让人觉得可笑。
“别再来找我了。”
回家之后。
脑海里的许言却怎么也挥散不去。
他的道歉，他的悔恨，和过往的总总交织在一起，一遍又一遍地叫嚣着。
埋在被子里。
泪水无声落下。
等我终于回过神来时。
被子已经湿了一片。
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哭了，宋晓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