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话糙,但眼光不差,我自幼被选中,全身上下调养的无一丝疤痕斑点,为的就是娇嫩惑人。
下人按照采买艳奴的流程为我沐浴熏香,一切都是最屈辱的对待,我理解侯府的怒火,眼下只能忍耐。
事毕,我被一袭薄纱裹了送去三少爷的院落。
掌院管事极不耐烦:“送去客房,又不是正头夫人,还想进主殿不成?”
我像一件货物一样被扔在了客房的床榻上,连一盏烛光都没给留。
侯府跟太子府交好,我已经托太子哥哥代为转圜,但以季云墨的性子,他大概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还得自己打算。
身上薄纱实在见不得人,我环顾四周,侯府的客房也是锦装玉饰,帐子是水墨刺绣的软烟罗。
我的侍女没被允许跟来,身边也没有利器可用,甚至连发簪都没给留,帐子撕不动,我拽住一片卷在腰上,打算利用身体的重量将它们扯下来,曾经我练飞天舞,这样拉断过多根舞绳。
房门突然被打开的时候我正把自己卷在半空,先进门的侍女大概误会了,连滚带爬的喊救人,我来不及解释就见眼前寒光一闪,整副帐子被削落,我被埋在了里面。
季云墨脸色沉的可怕,隔着帐子把我拎起来:“想自戕?”
“不是!”我努力挣扎着露出头:“你听我解释!”
他松开手,我也顾不得遮掩衣衫单薄了,帐子被他削的七零八落,倒是正好合用。
我拿一片裹在胸前,勉强当做襦裙,他看到我的动作后背过了身。
还挺君子,我索性又找了一片做披帛,把自己捯饬的勉强能看,才走到他身后行礼。
“方才并非自戕!”我解释:“只是不想失礼!”
季云墨转过身。
“赐婚不是我所愿!”我先说明自己的立场:“我已经求了太子哥哥,待来日……我会主动和离,还侯爷自由身,请侯爷安心!”
“哦?”他问:“璃若公主另有意中人?”
“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