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裤子全都湿透了,汗都要从这20米的高空往下滴。
“挺累的这玩意儿。” 我无力地喘着粗气。
“你第一次玩吗?”
“是啊。”
“我也第一次。”
“那干嘛突然想着来。”
“免费的票,不用白不用。”他说。
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我心里想,累着自己何必,就为了几张票。我好不容易爬到了跟他一样的高度,发现他不敢往下看。
“我们继续。差不多到顶了。” 我虽说得轻巧,但是腿脚又酸又软,只差最后一点,就能拍到那个预示着胜利的红点了。我突然左侧余光看到他瞬间向下滑,像突然掉下去了一样。
“怎么了?”
“我撑不住了,先下!” 他在底下喊着,教练在地上把绳子有节奏地松开,他一下一下地往下降落。这一刻,我也想放弃了。
“我也快不行了。” 我汗流浃背,被救生绳勒到的位置,都快着火了似地烫和痛,我听到自己的粗暴的呼吸声。
“不行就下来。” 成柏在那么远的地方都已经看到我的抖动。
“我一定不能失败的,一定不能!” 我咬紧了牙,用尽了身上的蛮劲儿,跨了几步,拍到了红点,然后嗖嗖地往下滑,感到一阵凉风,失重感让我顿感轻松,我觉得自己很可笑,在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面前逞强,不敢想象自己落地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或者是直接瘫倒在地?多丢人?
“你竟然登顶了。” 他什么都能看透,唯独一个女子的意志力他读不懂吧。
“呵呵,蛮劲儿。” 我的脚像踩在沙子里一样,软绵绵地。
“我最后几步不行了。”
“我感觉你没有尽力啊,快到的时候都很轻松的样子,但是就下去了,我是死撑,你看见我的脚抖了吗?”
“看见了,我恐高。” 他淡淡地说。
教练示意我们沿着操场慢走放松肌肉。
“你恐高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