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遍。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扒了盔甲,手脚并用爬上了城墙,看着遍地浮尸,血流成河,大声呼喊着,用力宣泄着压抑良久的情绪,心中突然无比畅快。
风又裹挟着沙子从远处吹了过来,身上的汗液似乎一瞬间凝结,冻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跪在城楼上又哭又笑,这个地方已然熟悉又陌生......
我回家了,又好像没有了家。
我做了好长一个梦,落日西斜,母亲与父亲依旧骑着马在戈壁滩上对着我笑,母亲对着我招手
我使劲挥舞着手里的马鞭,却怎么也追不上。
急的快要哭了出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随着日落越走越远,在一片火红的夕阳中,渐渐隐去
我想大声呼喊让他们等等我,拼尽全力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阿酒,醒醒似乎有人在呼喊,耳边风呼啸着,却又听不清楚。
醒醒
我睁开眼睛,看到祁烁一脸担忧的望着我,我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指甲也深深陷入他的肉里,冒出点点血花。
我先是一愣,随后一头扎进他的胸膛,紧紧抱住他,眼泪夺眶而出。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一怔,似乎也是不知所措,随后便也轻轻地拢住了我。
没事了,放声哭出来吧他一边轻拍着我的背,一边对我说道
我记得我哭了很久,久到一点儿眼泪都流不出来,
芙蓉端了茶水,我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任由他一点一点拿着小勺将茶水喂到我嘴边
第二天,我是在祁烁怀里醒来的,他的心跳快的就像是房檐上滴下的雨水,一滴接着一滴,一下接着一下。
我受了很重的伤,连着半个多月再也爬将不起来。还时不时咳出血来
有一次当着祁烁的面,倒也把他吓得一跳,忙叫了城内医术最精湛的大夫来瞧。
年少咳血,必不长命。
他们不知道啊,我的心上头,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