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倾城欢。
听父亲说,她是这茫茫戈壁上最肆意的青蒿,初见时正逢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我的母亲发丝高高束起,穿着一身骑装,眼窝深邃而明亮,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一手还托着一只威武的海东青。脸上还残留着一抹鲜血,只是回眸一眼,便勾得他热血沸腾。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总是携母亲骑着马奔跑在落日边缘,海东青也自由的在他们身后盘旋,母亲转过身对我灿烂的笑,发丝夹杂着落日余晖金光闪闪。
后来我明白,她是这世间最温柔的人,活的平和通透,又像戈壁滩上初升的太阳一样耀眼。
年少的我总是喜欢撒着娇躺在她的腿上,我们一起抬头看着月亮。
她抚摸着我的脸颊,微笑着告诉我,人活着一定要过得快乐,不自由毋宁死。
偶尔也会对我说,荣华富贵,权力地位也不过是秋日花,春日雪......又说人总要学会满足,守护好自己坚定的东西就好了。自得其乐,便是大智慧。
我那时听不懂,也只是似懂非懂的一个劲点头。
十六岁那年,皇帝突发重疾,两子夺嫡,一时间时局动荡,朝堂之上乱作一团,安稳了二十多年的边关各族也蠢蠢欲动,父亲也终日忙碌又或者是连着十天半个月不归家,惹得母亲总是站在高台上远眺,一站就是一天。
边关战事频发,随即又有一些奇怪的种子似乎在悄悄生根发芽,一时之间,京城乃至西北各郡流言四起。他们揪着我母亲是胡人的身份耿耿于怀,病急乱投医,不由分说将所有的怨恨都一股脑推到了她头上。
宫里来了密诏,只是两字攘内
父亲发了很大的火,一连几天书房内夜夜长烛未眠
我不明白,往日盛世,民间总是夸她美的惊世骇俗,她和父亲的故事口口相传,广为佳话。如今外敌来犯,却又改了口,将她当做过街老鼠群起而诛之.....
我看着她渐渐消瘦,将自己封锁在屋子里,每每以泪洗面,直到后面连饭菜都终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