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到傍晚,故整个青楼里冷冷清清的。有人上前想要询问,楚芊月则是淡淡地说道:“把你们老鸨找来。”
老鸨是个年近四十的风尘女子,缓缓从楼上下来。
“这位客官,不知有何事请教?”老鸨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人是外地商贾,欲与这座青楼的所有者谈笔生意,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引荐一下?”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芊月。无任何配饰,但衣着整齐讲究,而且料子上好,不像商贾,倒像是读书人。
老鸨摇了摇头,一脸为难地说道:“客官高看奴家了,向来只有老爷来这,没有咱去找老爷的......”
楚芊月很懂事地从衣袖里摸出一根金条递了过去。
老鸨接过,拿指尖用力一压,金条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指甲印。
真金啊——
然后很顺手的把东西收了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楚芊月也没打算客气,反正不是自己赚来的,不要吝啬,而且对方收下了,说明真有渠道。不过,这区区十两金条,竟然毫不掩饰喜色,这是有多贪钱,或者说是,这里经营地到底有多菜,能让这老鸨见到十两黄金如此兴奋。说不得,此次真有戏。她要是收钱不办事,晚点就把太监喊来拆了这里。
出了凝香馆,楚芊月按照老鸨所给地地址一路摸过去。
凝香馆背后的所有者姓赵,是本地商人,凝香馆是当今的赵老爷的祖父,几十年前所建,直至今日。本来也就做个和别人谈生意的场所,原本就没打算回本,但当时行情不错,竟然还超出预料盈利了,于是就一直开下去了。到了近些年,怜香阁实在是如日中天,已经成了教坊司外的头号了,其余各家青楼基本没有任何可以赚的了。虽然当初开青楼是为了青楼能用于谈成生意的一种投资,但是如今生意赚的还没贴钱进去的多,不少青楼的老板其实是打算放手了的。
大院外,楚芊月叩了叩门。不久就有小厮出来。
“老爷今日不在,出门谈生意去了,客人请回吧。”一句话让楚芊月白跑一趟。
罢了,勾栏听曲去。
最后,勾栏是没去的,跑去听书了。
今日,无事而归。
次日,楚芊月原原路继续拜访,继续吃闭门羹。
“抱歉,老爷未归。”然后继续硬控楚芊月。
继续去听曲去。
当然,也不是每天只听曲,晚上还去了青楼。
然后赶上了一群家伙在行酒令。罢了,要是飞花令还能掺和一下,行酒令这是一窍不通。
第三日,第四日,仍是如此。直至第五日。
看门的小厮都被震惊了,天天拜访,这么有毅力的吗。
“老爷刚回,只怕是已经歇息了。”
“知道了,明日再来。”说罢,塞了二两银子给人家。
翌日,赵府。楚芊月终于是见到人家了。
“听说楚贤弟今日里每天都来拜访,不幸老夫不在京城,不知楚贤弟这般急切,是为何事?”赵猷品着茶,慢悠悠地问道。
“在下想与赵老爷做笔生意。”楚芊月没有拐弯抹角谈关系的习惯,上来很直接地说出了来意。
“哦,什么生意?”赵猷放下茶杯问道。
“凝香馆。”
“楚公子是看上了哪位姑娘,欲替其赎身?赎身这事找老鸨即可。”
“不,在下是受托希望买下京中里的一处青楼的。”
“买青楼?”赵猷好奇了。没事买什么青楼,和自家先辈一样,这东西除了人怜香阁,其他都是亏本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