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李婉重重的关上。
“顾城,我告诉你,这个婚离不了。”
“我的规划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闻言我看了一眼她的小秘书,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吱声,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夜晚,她却做了桃胶炖奶给送了过来。
“顾城,昨天是我错了好不好?”
“我只是想教训你一下,你知道,我一惯任性,这次是我过分了,我也知道错了。”
“以后不会了,你别跟我生气了,我只是以为你真的不在乎我了,我害怕…”说完还红了眼眶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刚在一起的时候。
我有些心软的站起身把她抱在怀里。
轻轻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背部。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
和她在一起这么多年,任劳任怨,不就是为了幸福吗?
我在心里告诫自己就原谅她最后一次。
如果有一点不对,我都会离婚。
而且,李婉也经好久没有这样抱过我了。
我有些贪恋她的怀抱。
过了一会她从我怀里退了出去。
我起身想要跟她一起回房睡觉,她却躲躲闪闪的说自己今天不舒服。
“顾城,你今天就在客房睡吧,我是真的不太舒服。”
“好吗?”
她的眼神算不上祈求,好像我不同意的下一秒她就会爆发一样。
我稳住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
她抱着我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回到家卧室。
我在客房呆了好一会儿,特意等到她睡觉的时间出来。
在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听见闻人宇的声音。
“婉姐,你今天说的不会离婚是真的吗?”
我清楚的听到李婉开口。
“假的,笨蛋,没了他我上哪找一个这么好骗,一心一意伺候我的人啊。”
“我只要勾勾手他就回来,他就像是一条狗。”
……再往后我没敢继续听,逃也似的回到了客房。
突然懂了李婉的支支吾吾。
大概是因为闻人宇会跟她住在一起吧。
心里一股密密麻麻的酸涩,更多的是对自己再次信任李婉的嘲讽。
我以为李婉是真的知道错了,却没想到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保姆。
我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你好,是假死机构吗?”
一周之后是李婉的生日。
我的“死亡”是我送给她的礼物。
做完这些后我躺在床上。
想着这么多年的回忆,心中默默地在流着泪。
不知道是不是李婉明白了她的过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十分的消停,甚至还会在下班的时候陪我一起在厨房里做饭。
直到她生日的前一天,我发现我爸就给我发那块手表不见了。
她下班回来后,我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似乎是要给她盯出个洞来。
也躲避她的触碰。
“你怎么了顾城?”
她皱起好看的眉毛,这么多天的伪装让她的眼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爸的那块表呢?”
听见我这么说,她闭着嘴不说话。
自顾自的走到一旁,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
我拽住她离开的手,再次说道。
“我爸留给我的那块手表呢?
李婉”李婉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直接把矿泉水瓶扔到了一边。
“手表手表手表,你就知道手表,你问我我去问谁?”
“我她妈每天上班够累了,还得看着你的那块破表是吗?”
闻言我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些的话。
明明她知道那块表对我有多重要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手表呢!”
大概是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立马大声说着。
“表让我送给阿宇了!
昨天他生日他看到后说喜欢我就给他了。”
“你说什么?
那是我爸的遗物,你怎么能说给人就给人!”
我红着眼眶捏着李婉的肩膀。
她吃痛的一把推开我。
“一个表而已,没了我再给你买。”
“你至于吗顾城!”
我满眼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才几天时间,她就把一个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送给了她的秘书。
大年初七,我的心比窗外飘着的雪花还冷。
我不在看她,转身回到了客房。
任凭她在我身后怎么喊我都没有吱声。
我回到客房之后看着为数不多的衣服默默苦笑。
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装进箱子里。
整整十年,我能带走的只有一个半大的小箱子。
又把自己所珍藏的照片全部销毁。
做完这一切后我开始询问假死机构安排的尸体怎么样了。
在得到回答后我躺在床上喘了口粗气。
一夜无眠一直到天亮。
下楼的时候李婉已经弄好了早餐,独独没有我的。
甚至闻人宇不在,她也做了一份带过去。
等她出门之后我去了假死机构看了尸体。
模样与我大概八分像。
弄个状况惨烈的车祸基本上不会有人认出来。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订了最早的列车回到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