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一个人在半路上?”
她反问道。
我不禁哑然失笑。
“今天去给一个产妇接生了,产妇家住在山上,车子上不去,幸好我还有白雪!”
朗珍拍拍白马的脖子,白马高兴地晃起了脑袋。
我这才发现朗珍的身侧挂着药箱,原来和我竟是同行,不由肃然起敬。
后来,她得知我就是今天单位要接风洗尘的沪城人,也觉得很惊讶,竟看着我笑了:
“看你们内地男人长得比我们这里的女娃还要水灵,真能吃得了援藏的苦?”
那一刻,我突然想,就算是为了每天见到这个笑容,也要多在南曲待几年。
3
但是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朗珍的笑容了。
她和我一样大,却已是南曲市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
平时,朗珍工作兢兢业业,对待病人医者仁心,经她诊治过的病人无有不交口称赞的。
只是有一点令我苦恼——她无论对手下的人还是对我们这些外来挂职的人都一视同仁,非常严格。
有时,我觉得她严肃的表情下,并非刻板冷漠。
倒更像是被什么事情压得无法喘息一般。
医院的小护士喜欢八卦,有一回也让我碰巧听见了,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
她们说朗珍并非真的不爱笑,只是因为心里装了事,好像和一个男人有关。
他们还说,以朗珍医生的年纪,在藏区早该谈婚论嫁了,可是却一直单身,也是因为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南曲市军分区的一个营长,叫平措。
后来,我也见到了这个平措。
当时是盛夏时节,我去牧区出诊。
回来的路上见到路边的格桑花开得正盛,便给朗珍摘了一捧。
当我带着格桑花兴高采烈去找朗珍时,却看到她在医院的后门,为一个男人整理衣领。
男人看上去比我们都要小一点,身材颀长,小麦色皮肤,面容